“这个汤是静心的,豆腐是防癌的,笋可以清火,黄鱼下饭。”
安雪七一边得意地报菜名,一边说出这些菜肴的功用。
喝了口碗中的排骨汤,井观月不由产生了疑问:“这汤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这些菜的味道也有些似曾相识……”
“哦……”安雪七没有看他,直接给自己盛了一碗,非常淡定地说,“这说明我们有缘啊。”
井观月觉得还是不要搭这个话茬比较好,埋头默默地吃饭。
安雪七一边吃饭一边打量他,他吃饭的姿态是典型的贵族风仪,细嚼慢咽,安静平和,这让安雪七居然联想到了牛,农场里,牛吃东西也是这副细嚼慢咽、悠然自得的样子。
“对了,我中午把你换在浴室里的衣裤都洗了,你自己拿回房间吧。”
见井观月吃完饭,安雪七才小心才小心翼翼地说。
“你说什么?”
井观月脑袋里轰地一响,一张脸顿时涨红起来。
安雪七一边拾掇桌上的碗筷一边说:“我说,中午把你换在浴室里的衣裤都洗了,你自己拿回房间吧。”
上帝啊!井观月在心里叫了一声,冒出了丝冷汗:“你把那堆全都洗了?”
“对。”安雪七没好气地说,“从里到外都洗干净了。”
“你是说……”井观月顿了顿,“哎,你这人有没有羞耻,别人的东西怎么可以乱动?”
安雪七停下手上的活计,不满地说:“这又关羞耻什么事,我是你的管家,你又没有佣人,当然要帮你清洗衣物啊。难道你所有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吗?”
“那……那至少我的……我的内裤不用你来洗”
说完这不雅的真相后,我们高洁的井观月少爷几乎快要虚脱。他这种注重自己隐私的人无法忍受自己最贴身的东西居然被陌生人碰,“你难道不会觉得尴尬吗?”
“唔?”安雪七迷惑地眨了下眼睛,“尴尬?这有什么尴尬的?那你说如果你不洗,我不洗,那该怎么办?”
“你不晓得扔掉吗?”井观月气得几乎抓狂。
“那可是CK,蛮贵的,一天扔一条,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啊?”安雪七的火气也被他激起来了,“真不明白你的道德观是怎样的,浪费掉的钱捐出去不是更有意义吗?”
井观月怔了怔,一时间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明知她有道理,但好胜心驱使他负隅顽抗:“你居然还来顶撞我……”
“是啊,我就顶撞你了。你这个人没什么好的,简直就的个卫道士,假清高,最要命的是你还很顽固,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可救赎的人!”
井观月终于无法克制,重重握住安雪七的肩膀,忍无可忍地说:“你再说一次?”
安雪七避开井观月逼视的目光,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顾忌的,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因为他很有可能在盛怒下赶走她,那么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算了,不说了好吗,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 她尽量把自己的语气调得很温柔,很文静,希望不要引起他更大的愤怒。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解决?”
井观月表面虽然不依不饶,但刚才的怒气确实被她的温言软语打消了不少。
“……”
“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
“你……”
听说沉默也是一种力量,井观月今天终于相信这种说法了,他摇了下头:“你回自己的房间去吧,我暂时需要安静。”
井观月绝对是一个小气得要命的人,当天晚上,他不但没有吃晚饭,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第二天一早,安雪七还没醒来,他就已经出门了。这让安雪七有些惶恐,她宁肯他和她斗嘴,也不希望被他“雪藏”。然而,她没想到这个家伙不但雪藏她,还一雪藏就是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