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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鱼的夜歌[APH][独普] BY.伊泽尔库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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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授权——
我说:16天前
嗯,SolarX您好,我是观动漫吧的吧主:空萌月。
我想转载您的文章《鱼的夜歌》姊妹篇《蜃景 》和KHR的同人《Devil_May_Careβ》《蔚蓝长空》《错乱八重樱》至观动漫贴吧。
保留您一切权利。
如果同意请回复。  
   
伊泽尔库罗斯说:22小时前
著名原作者和原处处就可以。然后贴了再发个信给我告诉我地址吧。
蔚蓝长空其实正在修改中,而且比较长,发起来很烦。我个人建议姑娘你等等,我正在弄一个修整版……SO……
搬运辛苦了~



IP属地:安徽1楼2011-04-13 01:26回复
    Chapter.0——Tschuess I. 片段——
    探照灯刺目的白光打亮了凌晨的黑暗,两万多东德警仧察挡下失控的东德人,沿西柏林拉起了铁丝网。恐慌的群众惊叫怒骂,粗口和悲泣混着工地固定铁丝网的噪音响成一片,整整一百五十六点七公里的铁丝网拉成了柏林墙的雏形。
    军队隔离了无数个家庭、无数对爱人与挚友,他们隔着慢慢成型的柏林墙,焦急地倾诉,安慰着对方,透过朦胧的泪眼努力记住对方的面容。他们有预感,这场分离对于凡人的时光来说,将会太过漫长。
    民众中冲出几个勇者,不顾一切的冲向还未建成的铁丝网另一侧,威吓与短机枪的连发声同时回荡起来,有人血溅当场,有人跳进了施普雷河拼命往对岸游。尖叫、混乱、更多人冲向枪口。铁丝网对面挤满了朝东德军队叫骂的西德人,人民和警仧察一起气急败坏地叫喊。暴仧动在壮举与死亡的催化下更加疯狂,但始终没有对东德警仧察的大规模冲击。
    “……West.”
    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有两个男人,隔着快速拉起铁丝网的工程队静静站住东西德两侧。暴仧动的民众就在他们身边哭叫和怒骂,他们脸上掩不住和所有人一样惶恐的绝望,却只是静静伫立着。
    路德维希看着几米外的基尔伯特,对方脸色苍白却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悲哀的神色,牵起一个颤抖的嘲笑表情,说:“别用这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快乐。”
    路德维希不知那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但他知道基尔伯特嘲笑得如此费劲时,肯定、肯定是在他面前死撑着,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基尔伯特的左手慢慢抬起,形成一个告别的姿势。
    身为东德的他,绝对不能越境——即使柏林墙就在他面前筑起。
    “Tschuess, West.”
    


    IP属地:安徽3楼2011-04-13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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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сhapter.1——柏林战役——
      1945年4月20号13点30分,已经被上千架英美轰炸机毁得面目全非的德意志帝国首都,20世纪以来首次遭到苏军地面炮火的洗礼。从这一刻开始,180万发苏联炮弹,36000吨钢铁被无情地倾泄在柏林城内。
      基尔伯特因为普鲁士发源地歌尼斯堡被夷为平地,已经断断续续晕眩了一个星期,此刻他能清醒过来完全是因为德国、包括普鲁士地区在内的所有人民,都进入了最后的反击。人民的绝地反击使国家出现了回光返照一般的苏醒。
      基尔伯特实在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他和路德维希。对方在第一发炮弹打上来的时候,就猛然挺直了背脊——基尔伯特知道首都被攻击时,一个国家的感受。
      然而身为帝国的路德维希还是比仅为独立邦的普鲁士强上太多——基尔伯特眨眨眼,看着路德维希告诉自己,红军炮群距离柏林竟然已经只剩8英里——啊,起码他不会死在我前面。
      “Osten?”
      路德维希稳住基尔伯特的肩膀,担忧的看着对方还稍显苍白的脸色。
      “我没事。”
      基尔伯特收起走神的表情。
      “他们早就停止对歌尼斯堡的炮轰了。但是现在起——”他伸出手,轻轻一点路德维希心脏的部位,“——轮到你了。”
      “身为德国的我,可不会像你一样狼狈——放心吧。只要他们一天不夺走主仧权,我就不会倒下。”
      路德维希严肃地保证到,然后他考虑了一下,张开双臂给了基尔伯特一个的拥抱。那枚德意志民族的骄傲,大铁十字勋章,正闪耀在他领结的部位,衬着路德维希身上深绿色的党卫军陆军制服。此刻,他们身处被炮火轰得瑟瑟发抖的柏林城。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普鲁士想留在自己的土地上……注视柏林最后的防御战。”
      基尔伯特扶着路德维希站起来,很快立稳。盖世太保的黑色制服闪亮如新,他戴起黑色的斜帽,正好领结。
      1933年普鲁士建立了国家秘密警仧察处,身为普鲁士的基尔伯特必须加入。而现在,他暗暗庆幸着身为秘密警仧察Geheime Staatspolizei,他还有一点能力去保护路德维希的心脏部位。
      “希姆莱还没死,他可是我们两人的上司。身为国家怎么敢随便逃跑呢?”
      面对开玩笑的基尔伯特,路德维希倒是认真希望希姆莱能守住柏林。尽管身为国家的他再清楚不过,现在已经是兵临城下。
      “走吧,这种时刻还有盖世太保和党卫军躲在宿舍里,可是会被拉出去殉职的。”
      秘密警仧察总部里充斥着被压抑过的绝望,和心照不宣的烦躁。制服依旧笔挺的军官们忙忙碌碌,却都是在销毁机密文件。他们已经做好柏林陷落的准备。人影来来去去,情报哗哗的流入,尽是绝望的请求支援和毫无根据的虚假战绩,以及最有用的的倒计时,敌军步步逼来的警报。军官面庞严肃,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然而纸张白花花的随意散落,已经没有了往日严谨。路德维希一进入秘密警仧察局就被告知,他原本的上司,负责党卫军的菲里克斯?施坦因纳将军已经不愿服从元首的命令,党卫军全部归给秘密警仧察部队头目希姆莱。目前是元首亲自负责柏林防务,所有武装力量包括国民突击队,都由第9集团军总指挥。现在这里残留着最后的党卫军官、盖世太保和冲锋队员。
      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快速被叫走,他们穿过忙碌着销毁资料和传递情报的下级军官,走进地图厅。所有人立正,并举直右手向他们致敬——纳粹特有的行礼。
      他们身为国家的身份早已被迫向希特勒的所有近卫队暴露。
      基尔伯特只是略一点头,并没有还礼就让路德维希顺便关上门。他一向认为那是给帝国元首的敬礼——不是给国家的。
      路德维希走近中央的沙盘桌。
      柏林城内的防御分为9个防御区,其中1个特别防御区负责掩护政府各办公大楼、帝国办公厅、秘密警仧察总部和国会大厦所在的柏林市中心区。路德维希皱了皱眉头。大概一星期后,事实就证明这种分区布局的确是失败的,很多区甚至没有司令部。
      市区构筑了交通壕并普遍地筑起了街垒,所有的临街建筑都被改造成为防御工事,高层建筑的窗户被加固后封死成为射击孔,以和地面上的街垒及地下射击工事构成交叉火力。街道除街垒外还增设了防坦克障碍、鹿砦和混凝土工事。火车站、桥梁和叉道口都被改造为坚固的支撑点。包括88毫米高射炮的众多大小口径高炮被抽调去加强地面守军的火力。正在修理中的坦克,只要火炮还能射击就被作为固定火力点使用,隐蔽在十字路口和铁路桥边。
      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协同其他希姆莱还活着的部下,努力部署好这一切。柏林成了一个全民皆兵的军事城仧市。他们有可能坚持住——如果说这场坚持有尽头,如果说德军没有因为畏惧元首的愤怒而不断虚报战绩,如果说不是150万苏军携众多重型武器前来攻城。
      身为国家的德意志和普鲁士自己再清楚不过,这就是最后一战。
      基尔伯特觉得还不够,仅仅如此是无法保护路德维希的——虽然自己放弃国家的身份接受对方保护已经过了很久,但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把那枚大铁十字勋章挂在路德维希的脖颈上,对刚刚诞生的国家效忠时,他亲口宣誓——“德意志,就由我来保护。”
      那枚还铭刻有FW小字的大铁十字,是腓特烈大帝特别给基尔伯特带上的。(相比起腓特烈大帝的仁慈,基尔伯特实在对如今的元首没有好感)如今,铁十字闪耀在路德维希的领际,代替基尔伯特随时陪伴在他身边。
      基尔伯特悲观地想到,也许连自己都消失的时候,那枚铁十字还能留在路德维希身旁——同盟国要求取消普鲁士的独立建制已经可以预见。这点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都很清楚,路德维希担心着他,而基尔伯特自己认为能活到现在已经足够幸运。本来在德意志诞生的那一天,他就应该如罗马那般逝去。然而德意志百年来从来没有让普鲁士消失过,新的国家诞生了,旧的普鲁士却并没有消亡——现在不过是缓期执行的死刑到来而已。
      只要能保住德意志——基尔伯特暗暗下了决心——普鲁士宁可承受整个第三帝国的罪孽,败亡在同盟国枪下。只要能保住德意志。
      


      IP属地:安徽4楼2011-04-13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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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敌当前、国之将亡,德国人终于能洗脱纳粹战争工具的污名——他们现在是为保卫国家而战。老人和少年都被派上战场,希特勒青年团宣誓赴死,路德维希听得懂他们尚显稚嫩的和声大声朗诵,愿向希特勒以死效忠,甚至连希特勒少女队那些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们也进行了宣誓,无差别的和大人一样准备奔赴各道防线。
        德军战斗序列中,充斥着新兵和国民突击队员。而等待他们的是苏联正规军。近卫第29步兵军一天前进了15公里,驱入市区。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没有留情,朱可夫命令投入市区作战的卡图科夫近卫第1坦克集团军在城市外围的巷战当天就变得寸步难行。第9军团的德国士兵(包括国民突击队和希特勒青年团)埋伏在废墟中,用长柄火箭弹、***和88毫米反坦克炮弹迎击进入街道的苏军坦克。
        被铁拳火箭筒命中的IS-2坦克从外表看并不会形成多大的穿孔,但金属射流往往能引爆坦克里的燃料和弹药,使巨无霸在耀眼的爆炸中成为坦克手的坟墓。
        在那些侥幸没有殉爆的坦克里,很多坦克手会因为受伤而无法打开舱盖,而坦克内部已全是燃烧的高热金属流,两军都可以听到坦克手们拼命敲打炮塔壁的钝响和凄惨的嚎叫,随着时间推移,被超高温吞噬的生命渐渐没有了挣扎的声音——他们的战友也不能去救他们,因为党卫军和冲锋队正端着MG-42机枪在角落里等待他们。
        由于二战前夕,德国通过战争手段强制德奥合并,罗德里赫现在还待在柏林。但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都没有任何困住他的意思。罗德里赫被上司丢进来没多久,匈牙利也狠心跟进了轴心国。
        有人一直跟随真是不错啊,基尔伯特闷闷的想着。想当年奥地利被普鲁士逐出了德意志联邦,艾黎纱,游牧国家匈牙利却接受了残破不堪的奥地利,组成了最强大的奥匈帝国,成为了能和北德意志联邦相提并论的二元制帝国。而现在,匈牙利脱离轴心国后,马上加入盟军打回了柏林寻找奥地利。
        真好啊,要是帝国消失了,路德维希也会这样去找他基尔伯特吗?他不知道,他绕开了这个问题,暗暗决定,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定会这样去找路德维希。
        


        IP属地:安徽7楼2011-04-13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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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3日,苏军占领奥拉宁堡、法兰克福,并在渡过哈弗尔运河后从北部进入柏林。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第二梯队第3集团军连同近卫骑兵第2军投入交战,隔断了德军第9集团军与柏林的联系。几天前元首要求所有武装听从第九军团指挥的命令成了一句空话。
          柏林市区外围,别尔加林将军的突击第5集团军经过从凌晨开始的激战,强渡后终于攻克了德军坚固设防的西里西亚火车站。基尔伯特的地下交通计划因此大受挫伤。
          菲尔索夫将军的第26步兵军和列热宾将军的第32步兵军冲入环城路以内的市区。紧接着,第9步兵军也渡河插入内城。更好的重武器和更多的步兵进入柏林,德国人别无选择地端着武器,死守最后的家园;忠于帝国的精英部队誓死奋战,纷纷为元首牺牲。
          柏林的正规军有45000人,其中包括拉脱维亚和法国伪军、国民突击队40000人,2000元首警卫队;空投进来的罗斯托克等海军学校的上千学员,希特勒青年团3000人,1万1千名警仧察,还有诸多独立兵团的残山剩水。2700名希特勒青年团分子组成了坦克歼击特遣队,并参加过前线的战斗,其中很多人只有12、3岁,可战斗力并不差,美国人形容他们像“猎犬般敏捷,像克虏伯钢一样坚韧”。在柏林还有德国空军第1高射炮师的88高射炮。一些最忠诚的纳粹(其中包括所有的盖世太保),和部分迫于律令的德国人,党卫军诺尔兰德师的挪威人、瑞典人,也退入柏林为即将灰飞烟灭的“千年帝国”殉葬。
          唯一能离开这里的人只有元首,然而他选择了留下。因此,普鲁士和德意志也被束缚在此。他们不能主动背叛国家统治者,不能留下人民,不能离开自己的土地。
          到了4月23日凌晨,苏军近卫第28、29军各部队已前出到河岸边。他们渡过了施普雷河,然后又顺利强渡了达米河。他们以突袭方式歼灭了控制施普雷河渡口的德军,击毁SDKFZ251半履带装甲车3辆,俘虏德军100人。
          在战争的最后阶段,无论是德意志民族细致周到的传统,还是中下级军官的主动意识都已荡然无存。爆炸振动的天花板终日颤抖,在春日里洒下繁雪似的灰尘,地图厅大理石地面上洒满的白花花的情报纸张则是厚厚的积雪;路德维希一天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期间基尔伯特眼看着柏林一点点陷落,仍旧在努力调动军队。然而害怕上级愤怒的士兵谎报战况,基尔伯特调动的好几个兵团其实都已经消失了。
          


          IP属地:安徽8楼2011-04-13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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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4日,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近卫第8集团军、突击第5集团军、突击第3集团军、第28集团军等部已经从西南、西、北、南方向深入市区,进展最快的近卫第8集团军近卫第8集团军部队,在市区南部与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部队在舍纳威德机场和特尔托夫运河会师。苏军的进攻行动像正在收拢的绞索,在柏林市的周围越拉越紧。至此,柏林一带的德军被分割成两个部分,已被苏联两个更强大的方面军合围。
            4月25日, 全城居民此前疏散了150多万,但仍有300万人留下。城内本来有足够30天之用的粮食和弹药储备,但由于害怕在空袭中毁于一旦,大都被分散到了郊区和城镇,而这些地方正逐渐落入红军之手。一些逃跑的指挥官还炸毁了弹药库,使得城里的供应形势更加不利。基尔伯特还接到消息,苏联军队已经快要完全切断通往西方的道路。
            ——这个时刻终于到了。
            基尔伯特看着路德维希沉沉昏睡的侧脸,下令到:“把他在苏军封路前带走。”
            在场军官都很清楚路德维希的德意志的化身,他们要求国家陪元首殉葬。然而在基尔伯特的强硬要求下,无法苏醒的路德维希还是被抬到了出城的车上。
            “——在这里殉葬的国家,我一个就够了。”
            他不想说自己是无罪的。最初的纳粹,是整个德国的民仧主意愿。然而这份罪过,只需要归咎到普鲁士。
            基尔伯特看着持续昏睡的路德维希,指尖轻轻滑过对方棱角分明的面庞轮廓,顺着颈子点在那枚铁十字上——这个承载着日耳曼民族荣誉与骄傲的小东西上,可带有腓特烈大帝赐予的保佑呢。
            “你会没事的。你可以活下去。”
            基尔伯特轻声地重复说到,像在催眠路德维希却是在催眠自己。自古普鲁士就是德意志最强的邦,保护德意志的,只能是他。
            “你可以活下去,一个人也好,再和意呆利那样的傻瓜继续钢铁条约也好,回去找奥地利也好,和法国那家伙稍稍和解一下也好……虽然我宁可你不找他们。反正只要有我你就会没事。”
            路德维希才刚刚睡下,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应该早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的路德维希,已经不似还叫做神圣罗马时那个小不点般可爱,他即使沉眠也如此严肃的面孔看起来比普鲁士还成熟——他可以一个人活下去。基尔伯特是这么相信的。现在他们已经都可以一个人活下去了。
            基尔伯特亲自护送车子冲出了西线包围,再一个人潜回柏林。他不能离开普鲁士。必须有一个国家,要为这场战争负责。
            基尔伯特只身回城的时候掩护了几个少年兵。那些没有军装的孩子并不是希特勒青年团,在听到隆隆的重型车声从路那边压来时,害怕得发抖。基尔伯特知道那声音并非是履带,不是坦克——在T-34/85和IS-2坦克面前,他们毫无抵抗力。然而街角转过来的是一辆自行火炮,旁边的孩子惊叫着坦克,基尔伯特吼到:“别慌!是自行火炮而已!”
            连自行火炮和坦克都不能分辨的孩子就被派上战场——
            自行火炮的炮口校准,基尔伯特在轰隆巨响中快速卧倒。路面炸起的碎石块噼里啪啦的砸上来。他在灰尘中微微睁开眼,见到旁边本来站着那几个少年兵的地方已经成了焦黑的巨大深坑。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忍住耳鸣爬起来就跑。炮弹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红砖的碎快擦过了额头,留下一道血痕,染红了视野。
            基尔伯特回到中心区的时候已经是4月25日日终时分。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第47集团军和近卫坦克第2集团军的部队,与乌克兰第1方面军、近卫第3坦克军在柏林以东的凯特坎地区会师,柏林市已经完全陷入了苏军的包围。
            


            IP属地:安徽9楼2011-04-13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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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见到过很多人想方设法的往西德跑。有人成功了,大部分人则死在了路上。自己倒是免去了这样的危险,因为他根本不能跑。基尔伯特如果敢逃跑,西德一定会受到伊万的直接攻击,阿尔他们就有了借口,随后冷战会升级成正式的火力冲突。到时候,若暴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第一个战场肯定是德国。
              某日基尔伯特像往常一样无所事事的徘徊在柏林墙附近,18岁的彼德?菲西特冲向警戒线。他的身体立刻紧张起来,思维却有些麻木地想,又一个。
              彼德暴发的速度不容小睽,他居然冲过了路障和铁丝网,迅速往水泥墙上扑去,灵活地爬上柏林墙顶部。基尔伯特在不会被流弹击中的距离看着,听到西德那边已经暴发出口哨和欢呼,准备迎接年轻人。然而就在剩一步便踏入西德的时刻,苏军火力网终于捕捉到了彼德,密集的枪响中,青年从墙头摔了下来——而且还是摔回柏林墙的东侧。
              ……真悲哀。基尔伯特默默在心中划了个十字。然而无时无刻灼烧着他的愤恨还是变得激烈起来,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让伊万这样折磨他们?平民无法主导战争,国家也只能被政治和民意指挥,真正发动战争的那些人又有几个活过了战争与审判?被这堵墙囚禁的人当中有多少个要对战争负责?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让伊万还有其他所有人这样折磨他们?
              伊万说基尔伯特已经忘记如何当一个国家了,东德变得再差也不去管理。而他伊万会用他自己的方法去代为管理。这是普鲁士的人民,普鲁士的土地,基尔伯特不爱他们吗?不,他痛恨的只有伊万?布拉金斯基投射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阴影,包括那些警仧察,那些军队,那些政仧府。基尔伯特在阴影之下什么也管理不了。他看着身中数弹却仍旧没有死去的彼德想到,正因为自己曾经战败,下场便只有一个,血慢慢流尽而亡。
              彼德倒在墙下流血不止,却没有立刻死亡,生命随着红色的液体不断流失。一开始还有凄惨的哀嚎,后来声音渐渐就低了下去。他出不了声的时候,便是折磨快结束了。
              东德的警仧察没有理会在禁区中慢慢死亡的彼德,他就这样在柏林墙下一直躺着。相对于东柏林全都被震住的市民,西柏林人爆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杀人犯!”“法西斯!”他们用别人最爱用来指控德国的词语指控苏联军,一个西德警仧察冒险跑到柏林墙边,把急救包扔向彼得。没有用,彼德已经没有力气使用急救包了。
              50分钟后,彼德停止呼吸,死因为全身血液流尽。又过了50分钟,东德警仧察才抬走他的尸体。基尔伯特和其他人一样目送着那个白被单下的躯体离开视野。
              基尔伯特把那个年轻人的事写下里寄给了路德维希,最后想想又加了一句。
              ——我也是这样,在胜负的平衡点上摔下来,现在正慢慢地流血。而总有一天,血会流尽,我会消亡——
              ×××××××××××××××××××××××××××××××××××××××
              那一年,很多人试图驾车冲过柏林墙,除了少数只遇到横栏的幸运儿,他们中的大多都败亡了。路德维希亲眼见到了一个叫布鲁希克的年轻人,他驾着重型大客车直接从东德冲向西德,几乎没有隐藏自己的的行动,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
              四面八方的苏联的军队扫射着客车,铁皮根本防不住大口径子弹,整部车子都被射透了,甚至已经起火还在往前冲。路德维希也是听到了枪声和东德那边的尖叫才赶了过去。他和许多惊呆了的西德人一样,除了死死看着冲撞在枪林弹雨中的客车什么也做不了。身边有人大吼着给布鲁希克加油,许许多多的人低下头,在胸前划着十字。路德维希的视线紧张地追随着那辆始终没有停下的客车。
              面对厚实的高墙,布鲁希克狠命踩下油门。随着轰然巨响,柏林墙被撞开,一整段水泥整个崩碎。客车在撞击中剧烈振动,整个变了形,冲进属于西柏林的街市。
              路德维希和身边的所有人一起冲了上去迎接布鲁希克,他们聚在残破变形、弹孔还灼热着的客车周围。路德维希一把拽开已经快要脱落的车门,抢先爬了进去,却突然僵住不动了。后面的人嚷嚷着挤过来,却也惊呆了。
              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已经浑身浸血,不再动弹。
              子弹早就射透了大客车,布鲁希克其实在冲过来的途中便身中19 弹,他纯粹靠意志坚持踩着油门,冲过了柏林墙。最后巨大撞击可能彻底震碎了青年的生命,在当客车冲进西柏林后,布鲁希克还没能双脚踏上西德的土地便停止了呼吸。
              路德维希小心翼翼地把布鲁克林的尸体抱下车来,原本准备欢迎他的西柏林人全都僵住了。路德维希慢慢地走着,大家让开一条路,又围成圆。他缓缓将年轻人的尸体放下,大家围的更近了。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叫骂东德的警仧察,更多的人,他们低声讨论着年轻人在成功冲进西柏林的一刻是否还活着。
              路德维希没有出声,布鲁克林的头枕在他怀中,血浸红了他的外套,他观察着年轻人的脸庞,渐渐的,渐渐的……和基尔伯特重叠了。
              “啊——”
              他低呼了一声猛然惊醒。
              再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布鲁克林和基尔伯特长得并不像。路德维希定了定神,把手放在他还睁大的双眼上。
              “他……冲进来的时候,应该是活着吧。”
              周围的人群静下来,看着中心的路德维希,也看着他怀中的年轻人。
              “刚才最初踏进车里的时候,我觉得他似乎是……笑着的。”
              路德维希叹了口气,把布鲁林克的双眼合上。人群低下头,静静默哀。
              


              IP属地:安徽14楼2011-04-13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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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一个路德维希并不认识的人来找他。
                “你是那位把冲进来的年轻人从车里抱出来的先生吧?”
                “唉?是我……”
                “啊,终于找对人了。请看看这个。”
                那是一小盘录像。有人在布鲁林克冲过来的时候拍下了整个过程。
                “看,就是这里!”
                在客车撞进西柏林后,驾驶座上的年轻人虽然已经整个成了红色,却还有一个明显的抬头动作——他是活着进入西柏林的。那双眼睛看到了,看到了所有向他跑来的西德人,还有跑在前面的路德维希,看到自己还是成功越过了柏林墙。
                “就是这样。你说对了,他的确是活着过来的。”
                “谢谢,为了这个还特地找到我。”
                “没什么啦,大家都希望你看看。因为——”那人犹豫了一下,“你抱着他的时候脸都白了——不好意思——悲伤得像要哭了一样。”
                “呃……嗯。”
                “……是战争?还是有认识的人留在东德?”
                “哥哥在东德。开始最后一场战役后,我昏睡的时候被他送出了柏林,他自己则留守到柏林陷落为止。虽然活过了战争,但他却过不来我这边了。唉,我们还从来没有被粗暴的分开过那么久。”
                “哦呀,两人都参加过柏林战役啊。是他保护过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城市,为了弟弟的安全,不让你留下也是可以理解的,是个好哥哥啊。话说回来,你们感情真好,少见这个年龄的兄弟还表现得那么亲爱。”
                路德维希整个脸都红了。如果是基尔伯特的话,一定不肯说的那么直白吧。但肯定也只是越描越黑,他死不承认的时候人人都看得出来。当然,路德维希死不承认的时候别人一样看得出来。
                “坚持一下吧,你还很年轻,一定会比这堵墙长寿。到那时候,兄弟就可以再见面,再一起生活了。”
                那个人笑着挥了挥手,走出商店。
                ——是个好哥哥……吗?
                自以为是,却很虔诚,比起传统的土豆和香肠却更喜欢甜腻的香蕉和可乐,只会用打架解决问题,头脑简单,死要面子,特技也许是快速写日记,但日记的内容却和本人一样又傻又可爱,自从路德维希长大之后几乎都靠弟弟罩着,却时刻充满保护弟弟的自觉……直到柏林战役都是这样。
                “真可惜,你没听到有人这样称赞你呢……”
                路德维希凄惨地笑笑,手中还不停地整理着文件。他有很多工作要做,因为对德意志来说,战败并不是一切的结束,反而像东德国歌唱的那样,“从废墟中崛起”。
                作为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兄弟,路德维希几乎可以猜到,一个人的基尔伯特大概已经忘记照顾自己的方法了吧。比起自己那么努力地边担心边工作,他要怎么挥霍这些难捱的时光呢?甚至看到弟弟已经可以独立,或者和伊万怄气,连活下去的愿望也没有了——
                “要活下去,再见面,再一起生活啊,Osten……”
                


                IP属地:安徽15楼2011-04-13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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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Tschuess——
                  很多年的时光像巨大的梦一般滑过,外面的世界天天都在改变,而东德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它最沸腾的时刻,往往是又有人在用各种方法冲击柏林墙。
                  基尔伯特的生活一成不变,他的身体没有特别恶化,但再也不复往日的强壮与活力。伊万定期显身,其实就算他不出现,军队还是已经把这里当作苏联的土地;奥地利和匈牙利和普鲁士的关系渐渐转好,时间居然已经长到让大家放下二战,现在他们投入了新的战争,苏维埃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一绝胜负的冷战。
                  基尔伯特继续给路德维希写信,流水帐一样关于看到的想到的一切都纪录下来,然后邮递过去。应该是没有收到吧,始终也没有过回信。然而基尔伯特仍旧一封一封的写。就算传达不到也没关系,他抓紧时间把想说的话全都写了下来。就算始终没有机会亲口说出来,总有一天,路德维希会找到那些遗失的话语。
                  和平总比战争长上太多倍。杀或是被杀,推翻或是建立都可以瞬息完成,量的累积也不过是瞬息的累积而已。但在平静的时代,任何改变都是艰难、缓慢的。柏林墙耸立在平静的时代中,久久不倒,不倒。很多人绝望了,时光对凡人而言是残忍的,因为他们生命有限;而对国家而言,也渐渐难以忍受。
                  基尔伯特很怕自己有一天会想不起没有柏林墙的柏林,怕自己忘记了从法兰克王国分裂出来的记忆,忘记了和奥地利纠葛的故事,忘记了神圣罗马,忘记了总和他打架的法兰西,忘了腓特烈大帝带来的辉煌;忘了碾成泥的烤土豆,忘了奥博阿梅尔的耶稣受难剧,忘了慕尼黑满城的啤酒花间女子白底红格的长裙,忘了天鹅堡里瓦格纳最经典的乐章女武神之骑;忘了科隆高耸入云的圣堂,忘了一年四季芳草不衰的波恩,忘了被他命令炮击的勃兰登堡门;忘了莱茵河、多瑙河还有易北河,忘了北海和波罗的海,忘了巴伐利亚的阿尔卑斯山,忘了阿尔卑斯山麓前广阔的高原丘陵,……
                  是的,国家也会忘记。他们的记忆会随生命力渐渐消失,总有一天,也许就在不远的一天,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会在一片空白的思绪中消失。
                  外面的世界马不停蹄的往前进,而普鲁士的时光似乎已经停止似的,无法回到大家中去。几十年一成不变,毫无希望地磨过去。
                  


                  IP属地:安徽16楼2011-04-13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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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做了一个梦。
                    他的思维可以被概括为暴力一筋,现在还很绝望,连梦境也一样。
                    基尔伯特站在拳击台上,没有裁判,只有一个个对手轮番上场。整个世界都看着他们,观众们随着每一次挥拳叫好或嘘声。基尔伯特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对手们轮番打下去,他挥拳,快速而残暴,不顾别人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被撞开了再冲回去,冲回去,直到胜利。他开心的大笑,拉下一个人上来对战。
                    直到几个人同时上来,他们没有立刻开打,而是转过身,朝观众席大声的呼吁。
                    “我的朋友们,站在这里的并非一个值得用规则去尊敬的对手。他从来不顾别人是否愿意,就把周围的人都扯上来搏斗。当我们为各自伟大的事业而奋斗时,他再一次任凭历史浸入血海。我的朋友们,请上台来,让我们所有人一起打倒他,让他永远也站不起来。”
                    基尔伯特看着所有的观众,都一点点的涌上了拳击台。本田菊被人海隔离在很遥远的地方,瘦弱无力的坐在已经空掉的观众席的最后一排。迷迷糊糊的意大利被人潮席卷着,也莫名其妙的被推搡了上来。全世界愤怒的拳头砸在基尔伯特身上,连做梦他也感觉得到窒息的不间断的疼痛。心脏还记得歌尼斯堡被夷为平地时骤停般的难受,他看到很多很多面孔,有一直以来就在他身边的,也有离得很远的,不知为何也冲上来的国家,还有那些他本已经各个打败的,全都涌了上来,形成巨大的包围。他们在群殴,被群殴的是基尔伯特。
                    他流血了,精疲力竭,缩成一团,怀着即将死亡的恐惧蹲了下来。因为降低了视线,基尔伯特正好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走了过来,挤在人群中的他额头流血了,血滴一直滑过脸从下巴滴到衣领上。小男孩挤过围绳蹲在他面前,基尔伯特才发现那张面孔很像神圣罗马,然而又不是。男孩把基尔伯特握拳的手拉过去,掰开。
                    “我哪里也不去。”
                    男孩摸摸基尔伯特干燥的银发说到,然后塞进他手心一个漆黑冰冷的小东西——是枚铁十字。
                    “就在这里陪你。”
                    阿尔和亚瑟挤了上来,想把男孩子拽开。基尔伯特把男孩整个抱紧到怀里死死地搂着。男孩额头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流到了他身上,拳头冰雹一样砸得他晕眩,但基尔伯特仍旧像要保护男孩一样跪在地上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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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17楼2011-04-13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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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在假想的疼痛与晕眩中醒了过来。
                      他摸摸锁骨前挂着的铁十字,无法从那个梦中平息。人群压来的晕眩还充斥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而那个金发的孩子并不在他怀里。
                      基尔伯特掏出绷带把手缠上,然后没穿上衣就推门而出。夜里天台的冷风比地下室的寒气还慑人,基尔伯特咬着牙走到了那个水塔跟前,白雾在他口鼻边伴随着急促的呼吸缭绕不散。摆好标准的拳击姿势,基尔伯特一拳狠狠地砸上水塔。
                      “咚轰——”
                      利落地收拳,略一瞄准,下个瞬间另一拳又砸了上去。
                      “咚轰——”
                      铁皮发出轰鸣,甚至凹陷,但盛满水的大桶并未摇晃分毫。
                      “咚轰——”
                      “咚轰——”
                      “——咚轰——”
                      “—————咚轰——”
                      击打着水塔的人似乎不知疲倦,或者说已经忘乎所以,一下下用只缠着绷带的拳头轰击无辜的铁皮罐子,就像在拳击台上痛殴着对手一般。巨大的声响像一下下重锤击打在附近所有沉睡的人们心里,他们惊醒,然后了然。人们听了一会儿那充满苦闷和悲愤的击打声,又关上灯重新睡下。有时,其他年轻人也会在夜里醒来,忍无可忍,在阳台上拼命地吹口哨(因为呐喊会引来警仧察)。那一声声长长的、尖锐的口哨单音,沿着空气振动一直传播,钻进人们的睡梦中激起同样的情感,也不知口哨声是否能越过柏林墙。
                      “——咚轰——”
                      “—————咚轰——”
                      “—————咚轰————”
                      ……
                      他不喜欢别人叫他东德。
                      他只想听那个金发的孩子唤他Os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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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18楼2011-04-13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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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柏林战役——
                        1945年4月20号13点30分,已经被上千架英美轰炸机毁得面目全非的德意志帝国首都,20世纪以来首次遭到苏军地面炮火的洗礼。从这一刻开始,180万发苏联炮弹,36000吨钢铁被无情地倾泄在柏林城内。
                        基尔伯特因为普鲁士发源地歌尼斯堡被夷为平地,已经断断续续晕眩了一个星期,此刻他能清醒过来完全是因为德国、包括普鲁士地区在内的所有人民,都进入了最后的反击。人民的绝地反击使国家出现了回光返照一般的苏醒。
                        基尔伯特实在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他和路德维希。对方在第一发炮弹打上来的时候,就猛然挺直了背脊——基尔伯特知道首都被攻击时,一个国家的感受。
                        然而身为帝国的路德维希还是比仅为独立邦的普鲁士强上太多——基尔伯特眨眨眼,看着路德维希告诉自己,红军炮群距离柏林竟然已经只剩8英里——啊,起码他不会死在我前面。
                        “Osten?”
                        路德维希稳住基尔伯特的肩膀,担忧的看着对方还稍显苍白的脸色。
                        “我没事。”
                        基尔伯特收起走神的表情。
                        “他们早就停止对歌尼斯堡的炮轰了。但是现在起——”他伸出手,轻轻一点路德维希心脏的部位,“——轮到你了。”
                        “身为德国的我,可不会像你一样狼狈——放心吧。只要他们一天不夺走主权,我就不会倒下。”
                        路德维希严肃地保证到,然后他考虑了一下,张开双臂给了基尔伯特一个的拥抱。那枚德意志民族的骄傲,大铁十字勋章,正闪耀在他领结的部位,衬着路德维希身上深绿色的党卫军陆军制服。此刻,他们身处被炮火轰得瑟瑟发抖的柏林城。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普鲁士想留在自己的土地上……注视柏林最后的防御战。”
                        基尔伯特扶着路德维希站起来,很快立稳。盖世太保的黑色制服闪亮如新,他戴起黑色的斜帽,正好领结。
                        1933年普鲁士建立了国家秘密**处,身为普鲁士的基尔伯特必须加入。而现在,他暗暗庆幸着身为秘密**Geheime Staatspolizei,他还有一点能力去保护路德维希的心脏部位。
                        “希姆莱还没死,他可是我们两人的上司。身为国家怎么敢随便逃跑呢?”
                        面对开玩笑的基尔伯特,路德维希倒是认真希望希姆莱能守住柏林。尽管身为国家的他再清楚不过,现在已经是兵临城下。
                        “走吧,这种时刻还有盖世太保和党卫军躲在宿舍里,可是会被拉出去殉职的。”
                        秘密**总部里充斥着被压抑过的绝望,和心照不宣的烦躁。制服依旧笔挺的军官们忙忙碌碌,却都是在销毁机密文件。他们已经做好柏林陷落的准备。人影来来去去,情报哗哗的流入,尽是绝望的请求支援和毫无根据的虚假战绩,以及最有用的的倒计时,敌军步步逼来的警报。军官面庞严肃,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然而纸张白花花的随意散落,已经没有了往日严谨。路德维希一进入秘密**局就被告知,他原本的上司,负责党卫军的菲里克斯?施坦因纳将军已经不愿服从元首的命令,党卫军全部归给秘密**部队头目希姆莱。目前是元首亲自负责柏林防务,所有武装力量包括国民突击队,都由第9集团军总指挥。现在这里残留着最后的党卫军官、盖世太保和冲锋队员。
                        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快速被叫走,他们穿过忙碌着销毁资料和传递情报的下级军官,走进地图厅。所有人立正,并举直右手向他们致敬——纳粹特有的行礼。
                        他们身为国家的身份早已被迫向希特勒的所有近卫队暴露。
                        基尔伯特只是略一点头,并没有还礼就让路德维希顺便关上门。他一向认为那是给帝国元首的敬礼——不是给国家的。
                        路德维希走近中央的沙盘桌。
                        柏林城内的防御分为9个防御区,其中1个特别防御区负责掩护政府各办公大楼、帝国办公厅、秘密**总部和国会大厦所在的柏林市中心区。路德维希皱了皱眉头。大概一星期后,事实就证明这种分区布局的确是失败的,很多区甚至没有司令部。
                        市区构筑了交通壕并普遍地筑起了街垒,所有的临街建筑都被改造成为防御工事,高层建筑的窗户被加固后封死成为射击孔,以和地面上的街垒及地下射击工事构成交叉火力。街道除街垒外还增设了防坦克障碍、鹿砦和混凝土工事。火车站、桥梁和叉道口都被改造为坚固的支撑点。包括88毫米高射炮的众多大小口径高炮被抽调去加强地面守军的火力。正在修理中的坦克,只要火炮还能射击就被作为固定火力点使用,隐蔽在十字路口和铁路桥边。
                        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协同其他希姆莱还活着的部下,努力部署好这一切。柏林成了一个全民皆兵的军事城市。他们有可能坚持住——如果说这场坚持有尽头,如果说德军没有因为畏惧元首的愤怒而不断虚报战绩,如果说不是150万苏军携众多重型武器前来攻城。
                        身为国家的德意志和普鲁士自己再清楚不过,这就是最后一战。
                        基尔伯特觉得还不够,仅仅如此是无法保护路德维希的——虽然自己放弃国家的身份接受对方保护已经过了很久,但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把那枚大铁十字勋章挂在路德维希的脖颈上,对刚刚诞生的国家效忠时,他亲口宣誓——“德意志,就由我来保护。”
                        那枚还铭刻有FW小字的大铁十字,是腓特烈大帝特别给基尔伯特带上的。(相比起腓特烈大帝的仁慈,基尔伯特实在对如今的元首没有好感)如今,铁十字闪耀在路德维希的领际,代替基尔伯特随时陪伴在他身边。
                        基尔伯特悲观地想到,也许连自己都消失的时候,那枚铁十字还能留在路德维希身旁——同盟国要求取消普鲁士的独立建制已经可以预见。这点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都很清楚,路德维希担心着他,而基尔伯特自己认为能活到现在已经足够幸运。本来在德意志诞生的那一天,他就应该如罗马那般逝去。然而德意志百年来从来没有让普鲁士消失过,新的国家诞生了,旧的普鲁士却并没有消亡——现在不过是缓期执行的死刑到来而已。
                        只要能保住德意志——基尔伯特暗暗下了决心——普鲁士宁可承受整个第三帝国的罪孽,败亡在同盟国枪下。只要能保住德意志。
                        


                        IP属地:安徽19楼2011-04-13 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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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继续搬帖子的。呜呜呜,还没把连接给SolarX大人。


                          IP属地:安徽20楼2012-08-02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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