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向勇洙的背影望一眼:「王先生,在泡菜讨救兵回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本田菊,也就是大家口中的日.本。」
「你就是阿菊?刚刚世界的起源一直说要搞垮你,还说了……」
「没问题的王先生,泡菜的想法跟泡菜一样腌太久都发酸了,况且我没那麼容易死。回到正题,你还记得什麼事情?」
「记得什麼?」
「一定还记得的,你早上醒来,肯定在自己家里,出家门之后才来这里敲我家的门。」
「家?我今天早上从废家具堆里的床垫里醒来,因为收垃圾的来了,我走了半天,不清楚这是哪儿,正好经过这里敲门问路,你应门对我说:『王先生,您能光临敝舍真是太高兴了。』,你请我吃早餐,同我讨论那叫啥?辐.射的经.济问题?」
「王先生,你记得的一定不只这些。」
「还有,除了早餐的汤很咸以外,纳豆拌饭的滋味很……」
「王先生,之前的事情呢?躺在家具废床垫之前你做了什麼?」
「忘了。」
「都忘了吗?那我会尽力让您想起来的。」
「要想起来,貌似让我问你问题会比较好。」
「是的,请问。」
「请问我是谁?」
「姓王名耀,是中.国的化身。化身这件事情该怎麼形容……好比一件事物的缩影,看看你的脚底下,有个影子,那个影子就是你,你是本体他是化身。既然是一个化身,那本体出事了化身也会有感觉,比如说之前的地.震海.啸加上辐.射外泄让我心绞痛好一阵子,加上肺外结核,题外话,所谓肺结核是肺痨,肺外结核是不在肺里的肺痨,以前曾经是黑死病,放心现在不是了,而且化身全身都是病也死不了。好比……你倒在地上死了影子还在一样,嗯,比喻不太对,国.家灭亡了化身也会死。总而言之,你是个化身,记忆流失的化身,所谓记忆就是你脑壳装的东西,你的脑壳还在,但是脑壳装的东西不在了。」
「不懂。你喊我王先生,世界起源管我叫大哥,哪个是对的?」
「都对。是的……没关系,这样吧,我拿点东西来帮助您恢复记忆。」
菊跪在角落书柜里翻翻翻翻,翻到一本:「有了,山海经!一定有帮助!」
「山海经是什麼?」
「你家的著作,这里只有这麼一本你家的古书,我们一起打开来看看,说不定会让你想起些童年回忆。」
「童年回忆?」
「没错,你的童年回忆,当时我还在……吃奶?不对,要吃奶起码是山海经写完后五百年的事情了。」
王耀翻开:「山海经,第一篇南山经:南山经之首曰䧿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花,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唉呀,阿菊,本田菊,这个字太奇怪了,很难读,读多了头疼。」
「抱歉之至,这是大篆版本的山海经,一般人很难读的懂。」菊心里冒冷汗,一个失忆的人居然可以读大篆跟读东.京日报一样流利?「王先生,要是您觉得山海经太艰深,可以读一下东.京日报,刚出炉的还热著。」
「看不懂。」
「没关系,日文对你比较麻烦,那看看电视新闻好了。」菊转开电视。
「这啥?朝日什麼什麼放送?」王耀看屏幕的汉字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