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憢残吧 关注:22贴子:72
  • 1回复贴,共1

【贺新郎】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驱车向前过了漠河就是萨哈连乌拉,天也越发的冷冽起来。
阿满小心的生了火,木头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掸开了才下不久的薄雪,铺了厚厚的羊绒毯子,等火烧的旺些,这才回身。
“爷,您仔细脚下。”阿满垂着首站着,低低的说了一句。
细白的手,撩开厚重的车帘。先入眼的,是藕色的罩衫。
“这雪,估计要下上3天,爷身子乏,不如等雪停了再走。”阿满见那一色罩衫移步到火堆旁,轻声说道。
’等不起。”绵长的眼角瞥了一眼火堆,扫过不远处冻结的漠河,“弃了车,走过去。”
阿满微微一愣,弃车,最后的最后竟将车都弃了。这一趟,走的太不合算。
本是没什么大事。也就是主子脾气差了些,人薄情了些,手段狠毒了些,竟然就被结了梁子的和家一口咬死说主子贪了市里修祠堂的银子。
本家向来厌恶这些事,索性让主子收拾细软去南边避避,说是避避,还不是变了法儿的扫地出门。平日里就被主子刻薄的本家人也合乎情理的没有一人出来反对。
阿满应了声,顺着自家主子的目光也向漠河看去,白茫茫的一片,透着些干冷的雾气。
这明明该是往南,怎么就这么跑到了北方来了。
阿满摇摇头,准备拾篓些能用的带上。
突的觉得脑袋一轻.有温热的东西飞溅了出来,视线急速的飞转,重重的砸在了雪地里,有些冷..
“早就说了让你不要跑,呆在尘碧府里不出来,咱们也不能拿你怎么着,可你这人偏偏奇怪,死心塌地的要帮那人背黑锅,闷不做声的揽下这些脏的臭的,你看看,咱们交道也打了不少时日,你身边的人也就死的剩下你一个。咱们做个商量,你把东西还给我,我也好放你去和你的情人相聚。”远远起雾的地方走来一个人,声音清闲的仿佛是在和老友叙旧,说的话十成十的是威胁,透着一股血腥气。
阿满的头被那双细白的手捧了起来,双眼轻轻闭着,好像只是睡过去了。她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兴许是和她的主子待久了,死掉的时候,神情还是淡淡的。
“阿满好歹是从小便跟着我,这种死法,是我对不起你。现下我带不走你的身体,就尘归尘土归土由这雪埋了罢。我带着你的头,你好好看着,我还是要给你报仇的。”那手指理了理阿满稍稍散乱的发髻,似乎是满意了,用罩衫裹着,看也不看和他说话的人,直径往冰河上走。
“徐贺!”那人看着他旁若无人的样子气极“好话已经说尽了,我总要给我家主子一个交代,要么我带着你的尸首回去,要么你把宣墓令牌拿出来,小爷我这一年来跟着你烦的很,没剩多少耐心。”那人的确一副没剩多少耐性的样子,手垂在腿边,准备着徐贺只要走一步,就立马封了他的行动。蓄势待发的摸样。
“你已经追杀了我一年,也不差这几天。”徐贺不回头,幽幽冷冷的说道。“年关近了。”徐贺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干冷干冷的。那人翻了个白眼心道:年关近了就近了,和我什么关系,独独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
“元宵节那天,你来取令牌。”徐贺拢了拢衣领,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笃定的说了声。也就走远了。


IP属地:湖南1楼2011-05-13 19:00回复
    “锚,他还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吧。”一个四方桌子,一只上等青釉的茶杯和一双漫不经心的手还有嘴角似笑非笑的那一抹。
    低头跪着的人垂眼却瞄到他主上藏黑的衣角,深沉而又压迫的气势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回答他主人的疑问。
    “大人,经过那次试探,他的确不知情。”
    “啧啧啧....这孩子,因为我,背负了天下的骂名,还被他身名显赫的家族给赶了出来。身边的人该死的都死了个绝对。”声音的主人像是带了丝惋惜,喝了一口茶,顿了顿。“可惜.....可惜........”
    “大人直接拿到宣墓令牌就可得到您想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还如此费尽心思?”
    “嘭”的一声,茶杯不轻不响的扣在桌上,那位上位的大人,冷冽的眼神有些狰狞的扫到锚的脸上。
    “因为,不够尽兴。”


    IP属地:湖南3楼2011-07-26 13:1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