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活儿是专门练的,不然怎么会这么不同寻常的响。
我光顾着看老羊倌了,阿杰和白老大阴险地抢了过来,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无从还手,有几下打
到我的头上,任我头再硬,也抵受不住,胡乱抵挡几下,无济于事,头上不时挨了几下闷棍,便也像蒙面人一祥晕了过去。
等我悠悠转醒,见自己躺在一居室内,不见有人,烛光揺曳,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很是虚弱,胸口一阵火辣辣
的疼痛,抬起头来发现胸口上全是鹪蛋般大的水泡,很是骇人。鼻端不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这香昧好熟悉。我周
围看了一下,凳不知现在身置何处,也不知道师傅、香儿、老郎中现在怎么祥了,蒙面人脱险了吗,只感觉眼前昏蒙蒙一
阵眩晕,忽然听几声低沉的闷吼声,我心中一喜,不用看便知是白狼,它怎么会来在这儿?
它见我醒了,走了过来,我本想伸手摸摸它的头,它却把嘴里叼的东西放在我手里,我拿过来一看,里面有吃的,还
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凑到鼻子那闻了一下,便知是治烫烧的草药。
我拿过草药本想抹在胸口,可是需得先去掉上面水泡烂皮,才能再生出新的皮肤来,不然时间长了容易溃烂感染。可
是我每抬一下头便感觉后脑千斤般沉,许是被打得太重了。挑开一个水泡,累得满头大汗,很是费劲。白狼见我活动困
难,轻轻跃上床来,趴在我的胸口,用舌头把水泡添破,烂皮也随着揭掉了下来,白狼的舌头像肉刷子一祥,’主满倒刺,
锋利的很,但力道却恰到好处,没碰到一点肉,不一会便清理干净了。我躺在那里,心里美滋滋的,很是感动,忽然又有
几分失落,世间的人有几个能比得了畜'主,羊有跪乳之思,鸦有反哺之义,狗不嫌家贫,从一而终。野鸡弃卵如家常便
饭,所以世人皆鄙之。
烂皮褪掉,我往上面抹了些药,感觉舒爽无比,疼痛之意顿消,心想过不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吃了点东西,心中对
师傅却挂念的很,想着想着便又睡着了。
翌曰清晨,我便早早醒来’发现白狼早己经走了’精神头好了很多,刚想下床出去看看情况,发现白狼又从外面进来
了,嘴里还是叼着吃的和药,我打开一看草药成分略有改变,消炎镇痛之类的东西少了,多的是促进皮肤滋'主的,我微微
一笑,便知这是老郎中配的药。
夹然想到,不对啊,老郎中的手己经资焦怎么还能抓药呢?而且从制药手法来看定是生手所制,我想来想去,想不到
是谁,就暂且安在香儿头上吧,如果香儿没事师傅也就没事了,一时心宽甚喜。
抹上后疼痛之感,便消了大半,又躺回床上,忽然想到一事,差点跳将起来,老郎中的手之所以不怕热,是因为他上
山时曾经采过制作麻沸散一类的草药,他进隔云道观之前肯定用在自己手上。忽然一阵悲伤之感涌上心头,老郎中一只手
早己经废了,留下一只手又被火资坏,以后可怎么'主活。
当年他两手都己断掉,有一只手是师傅帮他医好,后来撒了个大谎说山上有宝贝,惹来这场祸事,现在为了救师傅和
香儿又把手弄残,仿佛箕箕之中自有安排,因果报应。这一切仿佛也与我脱不了干系,如果我不上山哪里会把阿杰他们引
来。至于他怎么会应语我却一直想不通。
老郎中现在哪里,为什么让白狼帮我送药和吃的,我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不敢想的太多,又躺在床上,待会跟琮一下
白狼一切者哙知道了。
白狼一直蹲趴在门口,寸步不离,我想可能是白天怕人不敢出去走动吧,又好像是故意守着我。我不管这些,便又昏
昏地睡去了,睡得天昏地喑,浑浑噩噩。
傍晚时分,夜幕初上,醒来后感觉精神头大好,发现自己的伤口红肿己消,恢复的竟如此之侠,这药算是昔通的药,
许是自己身上有师傅的那种绵绵的气力,才使得我能恢复这般神速。白狼又走了,一定是趁我睡着了溜的,感觉尿意浓
浓,推门想出去如个厕。
开门的一瞬间,听到几声吵杂,一下惊得呆在那里,看见的竟是白老大还有董老三,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