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辗转以后
你往左走
我往右走
谁还会想起谁的轮廓
在时间辗转以后。
——To Xanxus & Squalo

五
意大利的天气一向都那么好。没有多少东西会为了谁而改变，即使见证溢满心扉的欢愉或者撕心裂肺的悲恸，天空也不会为谁绚烂为谁阴霾。
切尔佩斯把Squalo和Xanxus带到一座悬崖，对他们两个人说了同样的话，只是隔得太远，谁都以为自己的父亲在给自己鼓励，给对面那个背叛者嘲讽和告别。
此刻，他们都在为所崇敬感激的父亲战斗。
切尔佩斯看着剑和火焰交织着，都一心一意想要刺穿对方的咽喉或是心脏，感觉像是在欣赏全世界最华丽的演出。
他要让他们亲手杀死对方，杀死自己最爱的人。然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恢复所有的记忆，再用最后一次呼吸，撕裂了心脏来后悔。
切尔佩斯站在悬崖高处，高贵怜悯如同真正的救世之主。
Squalo正手反手地改变着剑的方向，银色的瞳孔里满是为了父亲而让剑穿透对面那个人的杀意。
Xanxus调整着火焰的大小强弱，思考着怎样才能让那个嚣张的银发剑士领略自己赐予的盛大死亡。
谁都不知道，正在奋力想要夺去的生命，是属于自己付出了所有来爱的人的。
曾经的嗜血杀戮，终于在此刻换来了疯狂的报复。黑手党是他们选择的路，那么现在的残忍结局也是早已注定的悲剧。
当Squalo的剑穿过Xanxus胸腔的时候，Xanxus最大强度的火焰让Squalo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切尔佩斯近乎狰狞地笑着，观赏着自己一手策划的戏剧的最高潮。
应该是完成父亲交待任务的一瞬间，应该是拼命欢乐的时刻，却为什么……为什么会……
很多影像片断从脑海中急速穿过，来不及细想，甚至来不及将那些画面看清楚。可是就算是模糊的走马灯也足够让人找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记忆。
Squalo杀死了Xanxus，Xanxus杀死了Squalo。
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爬起来的Squalo因为疼痛而涣散的目光瞬间聚集，慌乱地看向Xanxus。
“B……Boss……？”他没办法到达Xanxus的身边，说话出口的声音轻得难以让人听见。
Xanxus捂住伤口，半走半跪地接近他的剑士。
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多力量说清所有的事，唯一剩下的气息只够用来再唤一次对方的名字，再拥抱一下对方的身体。
Xanxus吻上Squalo，感觉到鲛的双唇和自己的一样冰冷。
他们甚至没有力气用来悔恨，只来得及相拥入眠，一同开始永不会终结的梦。
他们死了。
都是被自己最爱的人杀死。
切尔佩斯看着戏剧落幕，转身离开。
他的仇报了。
他不知道在时间过后，是否会有人对自己怀着同样的憎恨，想尽方法向自己复仇。他只是在此刻完成了到此为止的生命，所一直期待的事。
命运带他走到这里，他便欣然接受。
时间太长 来得及让仇恨滋长。
时间太短 来不及让仇恨释然。
时间太辗转 把谁和谁都纠缠成互相伤害。
六
沢田到底还是为Xanxus和Squalo处理了后事。
他站在Varia的集体墓碑前，鞠躬然后看着那些石碑，最后离开。
辛苦了，Varia的大家。
他用力忍住胃里翻涌的悲伤，没有哭。
即使如此，即使得到如此伤痛，我也是不能终止或者改变自己命运的吧。
黑手党还是要继续做，首领还是要继续当，谁让命运选择了我。
他抬头看了看不会改变的天空，随即往彭格烈总部的方向大步走去。
我，还有大家。所有人，终是要随着时间辗转而走完命定的时光。


虐，我再也想不出别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