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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亭闻君】小事情(原创:殇X泪X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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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季度


IP属地:贵州1楼2011-07-24 23:00回复
    <一>
    我从梦里醒过来。
    烈烈燃烧着的篝火在我的视线里跳跃着,取代了方才梦里不断叫喧的画面。
    ——她熟悉的面庞不断放大∶“好啊,走就走!”
    我揉了揉眉心,仰面靠在一旁的树上,打了个哈欠。
    难民们已经在搭起来的简易棚子里沉沉睡去,只有面前的篝火噼啪的燃烧声在耳边放大。
    一片寂静。
    正准备闭上眼再睡会好处理明天事的时候,一蓝衫从黑暗里向我走来。
    大奔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两个酒壶,随手扔了一个给我,然后自顾自地坐在篝火的一旁,仰头灌了一口酒,问∶“怎么不睡?”
    我答他∶“刚醒。”说着拧开壶盖,凑过去闻了闻味道,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奔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道∶“这酒不比玉蟾宫的,虹少侠你就将就些吧,能喝上就不错了!”
    我摇摇头,把盖子重新拧上,甩在一边∶“算了,我也不好这口。”
    “还说不好这口呢?”大奔又灌了一口酒,笑着看我,“当时凝儿满月的时候,你可喝了不少酒啊。”
    “那还不是被你们给灌的?”我挑眉看他一眼,道,“你们还死命地给蓝敬酒,不知道她刚做完月子身子虚?你们一个劲地敬酒我一个劲地挡酒。你们早都商量好了算计我吧?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大奔嘿嘿了几声,没顺着这话题说下去,突然想起什么,道∶“莎丽让我跟你说蓝兔和凝儿都在她那呢,叫你别担心。”
    我偏头看他∶“信上说的?”
    他“嗯”了一声。
    “多会的信?”
    大奔摇摇头∶“今天刚到,但你也知道这闹瘟疫,官府的人道上的人,兵荒马乱的,谁知道路上耽搁了几日?”
    也对。我点点头,但想想难免觉得有些郁闷,顺手抄起方才丢在一旁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这味道这不怎样。虽说我是被蓝亲手酿的酒养惯了口味有些挑剔吧,但这酒的味道委实是差了些。
    大奔看着我啧啧两声∶“不是我说你,这都是第几次蓝兔跟你吵架了?每次都往莎丽那跑。”
    我认真地看他一眼∶“不全是,有一次她跑去达夫人那了。”
    “……”
    那次她和我因为啥原因吵起来来着……我是记不清了。当时在桃花林我跟她说嫁给我吧的时候,光念着让落儿她们准备的人工桃花雨准备好了没,忘了想想成亲后这细水长流的日子是要怎么过的。
    不过当时她感动地靠在我怀里,漫天的桃花,灼灼其华。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很圆满。
    “第五次。”我突然开口说道,“除去去达夫人那次应该是第五次了。”我揉了揉眉心,“我和她一吵她就闹出走。这次南下处理瘟疫的事闹得紧没顾上我就来了,不过用鼻子想都知道她在哪。这次听见消息我也就放心了。”
    唯一的一次她去了达夫人那,可没过一天达夫人就偷偷告诉我把她“卖”了,我找到她后她一个人生了几天的闷气,从此吵完架闹出走倒再也没去达夫人那过。
    虽然有句话说“小别胜新婚”,但小别也不是这么个别法。蓝约莫着是爱上这种“离家出走”的行动了,却把我整得心力交瘁。不找她更不行,我更心力交瘁。
    谁让她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没有她我就活不下去了呢。
    说到底咎由自取啊。
    我正想着这次事完了去金鞭溪要怎么把蓝哄回来,上次装了次病是把她吓得脸色苍白的往回赶,但被她发现了后,那滋味……比真病了还难熬。
    “虹少侠,该换药了。”一个柔和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头借着火光看她,皱了皱眉。
    <二>
    那女子穿了身粉衣,微笑着立在我面前,手上端了药,道∶“神医先睡了,特别叮嘱我要在这个时候给少侠把药换了,这样前几日少侠为救我而受的伤才能真正地好起来。”
    


    IP属地:贵州2楼2011-07-25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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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张口刚想继续说什么,就推开门的声音生生打断了。
      说是推开倒不如说是撞开,而这不速之客恰恰正是那在婚礼上闹事的……断袖陈公子。
      “真是阴魂不散呐。”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蓝站起身来,斜着瞥了一眼陈公子,盈盈迈步走过去,道∶“你可是看上了我夫君?”
      那人迟疑地看看了她,缓缓点头。
      “……所以想要同他在一起?”
      他再点头。
      “就是嘛,把话说清楚了我也好办事不是。”蓝看着他,眼里尽是笑意。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我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
      蓝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我就明说了。我夫君是我一人的,别人看不得,想不得,更要不得。所以……”这前半句听得我受用无比。
      “来人——”她扬了扬嗓音,“把陈公子拉出玉蟾宫,然后……关门放狗。”
      <五>
      后来蓝对我说在一些事上她的确有些善良过头,但是在感情方面上一旦确定,她的眼中是半点沙子都容不得的。
      所以我看着面前的慕雨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大奔对我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还不轻。他站起身来,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示意他先行一步,脸上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慕雨微一欠身,道∶“大奔少侠慢走。”
      我看他笑得更欢了。
      看我回去不跟莎丽抖出你在这天天喝酒的事。
      “虹少侠,我们到营帐内换药吧。”慕雨柔声道,双颊的绯红隐在黑暗里。
      我略一沉吟,问∶“今晚怎么不是逗逗来给我换药?”
      慕雨笑着答道∶“神医劳累了一天,晚上倦得不行。叮嘱过我后便睡下了。”
      我侧头看了看在难民棚西面的营账,营内鹅黄的灯火已经灭了,漆黑一片,只见门口挂着的两盏青色灯笼还在风中寂寂明灭。
      ……果真如此。
      我顿了顿,看了一眼慕雨,道∶“那我们先进去吧。事完了你也早生休息。”
      她看着我笑了一笑,我盯着她手里的药亦笑了一笑。
      还真是个天大的麻烦。
      <六>
      烛火在营帐里静静燃烧着,也不过是划亮了一小片范围,其余的地方依旧沉睡在黑暗之中。
      慕雨放下手上的托盘,将其中的青瓷瓶捡出来,裁了些绷带。而后她又将浸了药的毛巾放在热水里一烫,没有拧干便又重新放在一边。
      我的眸色暗暗一沉,道∶“多谢慕姑娘。剩下的我自己来便可。”
      她神色一紧,道∶“可是……少侠你的伤还很重行动起来不是那么方便,慕雨实在是不大放心。”
      我转过头去背对她,轻轻咳了咳,右手按住胸口闷声道∶“不必了……这点小伤我还是应付得来的。”
      身后的声音一顿,既而道∶“虹少侠你这分明是在逞强,咳得这么厉害,又不肯回头过来看慕雨,想必是咳了血却不想令我担心。”
      我愣了一愣,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一码事来,不过如此也好。我继续佯装咳嗽,道∶“还是算了,慕姑娘回去休息吧,毕竟男女有别,我们孤男寡女共聚一室,更何况已更深露重,只怕若是传出去了……咳咳……对慕姑娘的名声不好。”
      “……我不在乎。反正最后慕雨是要给虹少侠你做丫鬟的,我不在乎。”
      我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你不在乎我在乎。
      我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那就劳烦慕姑娘了。”
      <七>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倾身而来绕道我的面前,伸手解开我的衣扣。
      我没有看她,只是瞥着放在一边的长虹,不禁皱了皱眉。
      慕雨开始解缠在我胸上密密麻麻的绷带,动作很是细心。
      白色的绷带上并无多少血迹,伤的本身就不重,几日调养便已足够。
      


      IP属地:贵州4楼2011-07-25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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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身去取桌上的青色瓷瓶,我裸露的皮肤碰到空气,一片湿冷。我仍是没有回头看她。
        大概是沾好了药,背上的伤口被擦拭了一遍,温热温热的。我算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次估量了一下我和长虹间的距离。果真就在此时,背上蓦地传来一阵凉意,耳边突觉风声伴随着一道凌厉的杀气。
        我顾不上回头,只是将那人拿匕首的手在耳边扣住,手上使了力,一甩腕将她打了回去。同时身形一掠拿起长虹,翻身而起将慕雨一把扯过来,牢牢压在床榻上,而长虹已然搁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我不是你能杀的掉的。”我看着面前女子震惊的面庞,幽幽笑道。
        她面色一白,道∶“虹少侠你……你做甚?”
        “那你想做甚?”我一把抢过还握在她手中的匕首,金属的光泽犹在烛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我……”慕雨顿住,一时无言。
        我突然觉着压着她,自己单膝半跪在床上的姿势很累,手都酸了,索性直起身来改用长虹的剑尖对着她,而后悠悠道∶“你可知道神医胆小晚上即使睡了,也从不吹了蜡烛么?”我一边问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西面的营帐。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瞬间面如死灰。
        “是你把逗逗弄昏了,然后灭灯做出他已经睡了的假象来作为接口接近我,是不是?”
        她偏过头去,冷冷道∶“是又如何?”
        看她基本认了,我松了口气∶“其实方才我是骗你的,逗逗再怎么胆小也是要吹了蜡烛才谁的。”
        “……”
        我将那从她手中夺过来的匕首用不拿剑的手玩转了会,漫不经心∶“冥谙教倒真是糊涂,竟然派了你来杀我,真是小瞧于我。”
        <八>
        “你什么意思?”慕雨似乎是有些不安,她犹豫片刻,随机扯开一抹笑,“你若是放了我,或许我会考虑把红鸾的解药给你。”
        “慕姑娘你可知道逗逗若是在这听见这话,他定会无比生气。”我笑着望她微怔的神色,“逗逗早在前日便已配出了红鸾的解药,且已经交到我的手里了,所以解药的事就不必麻烦慕姑娘了。他作为神医可从不是浪得虚名。”
        “不可能……不可能!”她慌张地摇头,白皙的脖颈触到长虹剑的剑尖刺出一道血痕,“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我想着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反正你要死了我就索性让你死的明白,可转念一想这话一般不都是那些反派说的么?不可不可。我将长虹拟略微向后撤了些,用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你若不是一直黏着我,我未必会发现你,甚至可能你在我眼中只是一个急着报恩的姑娘而已。
        “你越跟着我我心底越觉着不妥,倒也不是因为刚开始就怀疑你是刺客,只是想着蓝……唔,大概你会死的很惨我也会很惨。所以暗地里打听了下有没有适合你的好人家或是之前那邻镇的公子可有回心转意。
        “结果这么一查才发现这镇上是有一户姓慕的人家但是那家人要在二十年前就已北上,而邻镇的那富家公子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订过亲。想必之前你们计划时就料定我会因为忙于处理瘟疫的事可不会再有闲暇核实你的身份,可就是这么不幸我偏偏查了。”
        慕雨脸色煞白,动了动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我大概能猜到她要问什么,微微一笑道∶“至于如何发现你是冥暗教中人更是简单。既然确定你是在骗我必定有不轨之图,前几个月在这瘟疫还未爆发之前你们冥暗教就屡次进犯中原武林,之后被镇压,方才平息了一段时间。然而以后却突然出现了瘟疫,而且症状之古怪就非一般的医生能够看破,比起病来更像是苗术,将这二者联系起来,自然很好看破。”
        “即使你知道了一切那又如何?”慕雨冷冷扬起一抹笑,目光凌厉而冰凉,“明日冥暗教自有行动,就算你们压住了瘟疫也是无济于事。”
        我装作好奇地哦了一声,收了长虹,悠闲地坐在一边盯着她满是不解的眸子∶“那你有没有发现跳跳从几天前就不在这里了呢?”
        


        IP属地:贵州5楼2011-07-25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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