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党 路过~



真快·
笑·~
好久不见了~~~

Sec.1 提线的舞者
装饰得过分的公馆在黑夜里依然死气沉沉。
深色的房子内外，繁复的黑色花纹四处可见。若不是材质上的区别，恐怕基调已经污浊得无法分辨。
很有黑道该有的气势。但是，冰冷而毫无美感。
我爱罗想，自己怎么都无法理解父亲的品味。明明跟本人的气质完全不配。
这时一辆黑色的加长车从贴近的车道超了过去。那是父亲心爱的坐驾之一。
擦身而过的瞬间，只来得及透过茶色的车窗分辨出后座上裹着黑色斗篷的单薄身影。不知是少年还是少女，独自坐在空荡荡的车厢里。
眼中的世界突然灰黄，在我爱罗的脑海中，那个身影和自己童年的残像重叠起来。
明知道司机是无法看到后座的，当然更不用说交流。但还是紧紧地盯着那带着制服帽子的后脑，渴望他突然回过头来。
然后哪怕笑一下，说，少爷我们马上就到了。该有多好。
对小小的孩子来说，大得过分的车厢，仿佛以重重的隔音材料围起的无人城堡。
冰冷的，空旷的，灰暗的牢笼……
一个激灵地回过神来。
又在做没用的事了。
我爱罗表情苦涩地扯了一下嘴角，喃喃地对自己说：
“少爷，我们马上就到了。”
闭起眼睛，他感受着引擎轰隆作响的生命。
一身乳白色西装的男人斜倚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那只在踩在茶几边缘的脚上，鞋尖的金属片闪闪发光。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臂，纤长的手指间夹着雪茄，却似乎只是欣赏白烟袅袅腾起的样子。
他转过头来，带起一头软碎金发。年轻的脸上是耍赖孩子般挑衅的笑容，甚至带着撒娇的意味。
毫无紧张感的家伙。
每每此时我爱罗都有抱着自己的头大吼『我是傻瓜』的冲动。
看着这个自己称为为『父亲』的男人，之前的忧郁简直就是愚蠢。
“父亲。”
他强忍着摔门离开的冲动低头问安。
男人的笑容扯得更开，唇间露出整齐的白色牙齿。夹着烟的手指轻轻地抬了抬。
隔间的门应声打开了，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走出来。与想象的不同，轻稳的步子里没有犹豫。
“打声招呼吧。”
“是，爸爸。”黑色的帽檐滑落到肩上，少年露出了本色的容颜。
很精神的元气少年。我爱罗想。这两人如出一辙的金发碧眼，站在一起的确更像是父子。
“你好，我叫做鸣人。”


Sec. 3 时间的萌芽
“碰——”
堪九郎被自己的姐姐利落地摔出了房门，一头撞到对面墙上那幅巨大的油画，然后软趴趴地滑到地上。
他挣扎着回到房间里，颤抖的手指伸到半空，一句“你干什么”始终不敢问出口。
“所以你就把他带回来了？”
手鞠凌厉的怒气扑面而来，对象却是斜倚在迷你水吧上的我爱罗。
悠闲地摇晃着水晶杯里的红酒，他始终不发一言。
他知道这个能干的姐姐思虑周全。但有时候也会太过周全。比如说，由于弟弟作为年轻头目的这个地位，手鞠认定了我爱罗的权威不容任何形式的挑衅，于是绝不会对他动手。
也因此只要我爱罗像这样保持沉默，即使有再盛大的怒气，这个豪快女子也只会用其他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而这所谓的『其他的方式』，往往就要牺牲堪九郎。
我爱罗有时甚至觉得这很有趣，而暗自动点小手脚。
不过他今天似乎并不准备沉默到底。
“啊，你说鸣人吗？”
“其他还有谁？”
手鞠把不满的目光从一脸心不在焉的弟弟扭向水吧对面的电视墙，有意地集中注意力以使自己保持必要的冷静。
分割成十六片的画面，从不同角度拍摄着房中人的一举一动。
而作为目标人物的金发少年，对自己正在被监视一事一无所知，慵懒地蜷缩在壁炉旁的一把椅子里烤火。
“你怎么看？”我爱罗嗫了口酒后有些答非所问地说。
“他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他给我们这样的感觉……”手鞠努力地罗织起自己的判断，“该死的干爹有没有说什么？”
画面上的鸣人离开了椅子，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偌大的房间。当看到架子上的一瓶新鲜向日葵的时候，开心地笑了起来。
“父亲只说让这孩子在我们这里住几天。”
我爱罗眯起眼睛，神情像一只危险的猫。
“他太干净了，干净得跟我们的世界无关。”手鞠的语气忽然有点伤感，“如果这不是一种伪装，那么他不适合这里。”
“谁知道呢……”
一口喝干了剩下的酒，我爱罗支起身体，走出去拉开了隔壁的房门。
“鸣人，跟我来。”
少年闻言从向日葵花束里抬起脸来，露出微笑。
“去哪里？”
“我们出去走走。”
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我爱罗伸出了手。
这个少年身上不可能没有秘密。
因为那个男人——他的『父亲』——绝不会在无趣的东西上花心思。
需要确定的只是他本人知不知情。
我爱罗在脑中冷冷地盘算着。
还有，如父亲所说，『注意一下他的那些小朋友』。
他冷笑着抚过胸前M1935S手枪硬质的轮廓。


Sec.8 冷漠的倒错
最初的时候，住在流民街。偌大的废屋四面透风，连孤儿院都称不上。
住在这里的都是孤儿，低贱而平凡，从那些同样饿着肚子的大人手里抢夺食物维生。
无法靠自己得到食物的人很快就会死，这是流民街的法则。
他们的尸体被草草地丢弃在废料场，然后被蛆虫和野狗，甚至饿急了的流浪汉吃掉。
很少有人将死者埋葬，饿着肚子的人们不能为了埋一条尸体浪费体力。也没有人为死亡哭泣，因为在求生中找不到这样的余暇。
这里唯一不会为食物发愁的，就只有废料场的蛆虫和野狗。
大人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或者是你死我活的恶意，或者是无可奈何的同情，又或者是不堪入目的淫念。
他们明白这些目光的深意，便更能理直气壮地活着，并且为了更容易地生存而互相合作。
其中的一个少年叫做鸣人，看起来年纪最小。他不会用锐利的目光恐吓靠近的人，也不会在同伴的关心里别扭地转过脸去。
无论对什么事，他都傻瓜般地笑着。那是一种让人不禁想扯住他的领子怒吼『你到底明不明白状况啊啊啊？！』的表情。
这样的少年带着这样的笑容带回了大量食物的时候，另外三个少年的背上窜过了寒意。
带着恶意、同情或者淫念的大人们。
他从哪一种人手上得到这些。
又是付出怎样的代价得到的这些。
那天之后佐助总是跟着他出去。
他们外出的期间，宁次会在废料场里翻找出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铺开在院子里独自摆弄。
鹿丸则坐在摇摇晃晃的屋顶上，仰头长时间地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有时他也会出门，然后在不知什么地方找到干净的饮水，带回的量总是在最低频率和最小负重之间有着完美的平衡。
佐鸣二人总是在黄昏的时候归来。
鸣人从门外就喊着『我回来了』，像风一样扑进门，留下佐助在他身后一脸真是没办法的表情提着东西。
然后，宁次抬起头，冰冷的表情稍稍地软下来。不知何时跳下地的鹿丸，懒散的表情也小小地提起来。
四人围在一起吃东西，交换一些简单而融洽的谈话。夜幕低垂的时候在睡眠中一起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首先被选中的是佐助。
对一脸淫笑向他跟鸣人围上来的混混集团，他用随手捡到的细竹枝毫不犹豫地刺穿了首领的喉咙。
第二天他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身影，连同回忆以外和他相关的所有东西一起。
看着用力攥住自己衣角的鸣人，宁次浅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不用怕，我不会消失。”
于是日子又继续过下去。
混混们很快上门来寻仇，但是打头几个还没进院子就挂在了门前的细铁丝上。
周身冒出蓝光，抽搐着散发出焦肉的味道，然后很快地变成尸体。
幸存的家伙们立刻逃得无影无踪。
宁次不紧不慢地拉下电闸。鹿丸在他身后摇着头说真是麻烦啊鸣人起床之前把这些挡路的弄走给我赶紧的。
第二天宁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房间里，偌大的卧室到处弥漫着有钱人的恶趣味。
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白色丝绸睡衣，那暧昧不明的触感令他的头更疼了。
对了，头很疼，嘴里还有腥涩的味道。
是什么人下了药……
“您起来了，少爷。”
不知何时开始站在床头的侍女，有着和自己过于相似的银色瞳孔。
门被粗鲁地用力撞开，消失了很久的佐助唐突地冲进视线。
他好不迟疑地跳上床，扯住宁次的领口把还没完全清醒的少年提了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鸣人呢？！”


Sec.9 迷失的过往
网络很齐全，屋顶上甚至还有特意加装的卫星发射器。配备的也不仅仅是个人电脑这样简单的东西。
与经常外出的佐助不同，自己接受的课程很多在室内，且自由度很高。
这样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行**。
如此想着的宁次将自己关在了实验室。
不眠，不睡。
到了第三天，吵过一架后就失去了踪影的佐助怒气冲冲地撞到了实验室门前。
“宁次你这混蛋给我滚出来！”
在此当口，门却开了。
突然的面对面让佐助自身也不得不一愣。
然而宁次脸上丝毫没有惊讶或愤怒的影子。
“啊，你在啊。”
这句话的语调几乎没有起伏。
“正好，我有东西给你看。”
本能告诉佐助，面前的这个少年绝如同表面。激昂的某种感情越过阈值而出离平静。
而且，他要说的事恐怕跟自己想说的有关。
然而事实更在他的意料之上。
大股的彩色导线蜿蜒过整个房间，与另一边的一台大型电脑连在一起。电脑本身的显示屏上滚动着一些不明所以的图表和座标。
导线的另一头，顺着宁次的手指所看到的，是覆盖了整面宽大墙壁的投影图像。那画面分成了16块，之间用盘杂交错的电线连接着。显然是手工赶制的东西。
电视墙上显示的，俨然正是四人原先所住的旧屋。
16块画面从不同的角度巨细靡遗地捕捉着空旷建筑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现在那里空无一人。
“我也正想说这件事，”佐助皱起眉头，“其实今天，那男人跟我说……”
“哟，二位。”
门口传来的熟悉声音的招呼，让二人停下交谈一齐回过头去。
一脸懒散表情靠在门口的赫然竟是鹿丸。
“我是来见药师君的，不过似乎迷路了。”他牵起微微的惊叹般的表情环顾这栋富家公寓四周的摆设，“有钱人真是麻烦啊。”
自控能力只能在清醒的时候发挥效果。
纵使是宁次，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亦身不由己地陷入过去的梦魇中。
副驾上的佐助听着后座深重的、窒息般的呼吸声，烦躁地压下由此引出的回忆的片断。
对了，还有鹿丸。
这个无所谓地摊手说着“既然碰到你们就顺便说一句，鸣人君被实验室的蝎带走了哦～”的家伙，永远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转头去看掌控着车子的鹿丸。
青年带着万年不变的懒散表情的侧脸，看不出深意。
与名字不同，所谓的『实验室』，几乎可以说是一个要塞。但是愤怒的两人根本没心情去嗟叹其防卫的严谨程度。
佐助的训练成果很快地体现出来。他手里的刺刀轻易地横过切断敌人的脖子，准确地切断气管、声带以及伴行的大型神经从。
倒在地上的人在几乎不流血的情况下很快死去。
——这小子是个天生的杀人者。
底层实验室是最终目标。
宁次毫不犹豫地炸穿了逃生门上8厘米厚的特制钢板。他看着那些扬起的尘土皱起眉头。传统的所谓『军火』实在令人不快。
两人仿佛降世的恶鬼般重重踏入了实验室。
逃生门最后的轰鸣散去的一刻，绝望的哀嚎声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般地，从这被强行打开的隔音空间扑面冲出。
到处是涂靡的鲜血，破碎的肢体，痛苦扭曲的残缺的人脸。里面的情景出乎意料地已经如同阿鼻地狱。
只要还能动，哪怕只剩一颗头颅，这些曾经穿着白袍的人类依然在互相撕咬。带着不共戴天般的仇恨表情，像疯狂的野兽般啃食对方的血肉。
在这饕餮盛宴的中心，站着他们原想要救赎的人。
半边被染上红锈的金发微微飞扬，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飞溅的鲜血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滴落的痕迹。
仿佛血泪。
宁次冻结在原地。
显然状态有异的鸣人慢慢地抬起头来，双眼是残忍的红色。
纵生的瞳孔猛地缩小。
佐助的眼神蓦然间空洞浑浊，手上的刀仿佛应和般地向着身边同伴白皙的脖子刺了出去。
在最后关头，疯狂暴走中的鸣人忽然倒下。下一刻佐助险险地收住了刀。
不知何时出现在鸣人身后的人托住了他瘫软的身体，环顾四周惨痛的情形摇头叹气。
“哎呀哎呀，怎么弄成这样……”
居然是鹿丸。


Sec.10 纯洁的吟音
我爱罗斜倚在落地窗边，就着月光仔细地晃动手里的酒杯。
不远处，少年在微微隆起的羽毛被子底下平稳地呼吸着。让他一瞬间有了这不过是一场细碎的长眠的错觉。
手鞠什么也没说。
自己钻进机舱的时候，他的性格豪快的姐姐却只是抱扶着已经熟睡的少年的上半身，露出了有些迟疑，甚至可以说是困惑的表情。
这是从未有过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手鞠，但在惊讶和好奇的同时，我爱罗其实还带着点看好戏的心情。
这就像一个一本正经的老古板某天突然在你面前滑了一跤，于是嘴上虽然在安慰，要搀扶的手也已经伸了出去，但心底里其实是想要嘲笑着踩上两脚的。
『作为姐姐太完美了，这次还不要你好看，哼～』
大概就是这样小孩子闹别扭般的心情。
所以我爱罗什么也没问。这个在行动中面对再多的死亡依然面不改色的年轻头目毫不愧疚地把自己的孩子气行为正当化之后，在心底兴致勃勃地期待着手鞠踌躇后的结果。
布料摩擦的悉索声打断了我爱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不得了的思路。一直昏昏沉沉睡着的少年似乎就要醒了。
他放下杯子，确认了一下枪袋的位置，相当谨慎地向着床的方向移动过去。
白色的被单慢慢蓬得像个蚕茧一样，金色的脑袋蠕动着从一端冒了出来。鸣人用显然是刚刚睡醒的眼神迷迷糊糊地环顾了四周，焦距慢慢地锁定在房间里唯一的『别人』身上。
我爱罗暗中捏住了袖子里的刀柄。
然而，少年对着他，友好地笑了起来。
“你好。你是谁？”
『告诉鹿丸，那架直升机是四座的。』
什么意思？
佐助烦躁地听着撂下意义不明的线索就擅自陷入昏迷的宁次持续发出深沉的呼吸，咂着嘴把手指收进拳心里，以忍住把后者摇起来问个清楚的冲动。
毕竟那样做就显得自己太幼稚了。
他侧脸看了一下自听到这句话后就始终不发一语地驾驶着车子的鹿丸。
只有这个人我始终搞不明白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放弃了直接询问。
可是实在不理解啊，解开迷题的关键究竟在哪里呢？
直升机？四座？
他忽然在头脑的尽头抓住了某条发出微弱光芒的线索。
四座。
这么说起来，他们有几人来着？
红发的头目样冷脸男人。金发的黑道豪放女。长相粗犷的毒太刀男。加上鸣人是四人。
四人。四座的直升机。
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也就是说，带着隆隆的声响到来的时候，机舱里根本没有人！
仔细想想，离开的时候也并没有人在操纵的样子。
“亏你终于发现了啊，”驾驶席上的鹿丸撇着嘴发出不知是感叹还是自暴自弃的叹息，“那个无人驾驶的系统似乎是正躺在后座的那位少爷最近才开发的东西呢。”
“是卫星导航定位设施辅助下的自动驾驶系统，简称‘GPSAR’。”
苍白着脸色的宁次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毫不迟疑地为自己的研发成果正名。他微微侧过身体调整了一下姿势，但似乎只是为了能笔直地望着车顶，并不打算坐起来。
“最近才交给『神』的东西。”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车子忽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转过一个锐利的角度。
眼前正是『神』的公馆。


Sec.11 无声的终曲
简直是开玩笑。
居然只为了用抹消记忆来逃避，不惜让心智退返到少儿时代。
没有值得容忍的余地可言。
我爱罗一脸忿忿地把杯子顿在茶几上。
“你到底干吗那么生气啊，”坐在一边的堪九郎疑惑地叹息出来，“那小子不就是忘了我们这几天在一起的事嘛……”
对面的手鞠狠狠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我爱罗向后靠去，几乎把自己埋进沙发里。他按住了额角让自己平静下来。
虽然只是一周时间，被人彻底忘记当然还是会很恼火。但不止是如此而已。
他对自己本身，投注了更大的怒火。
听到那句『你是谁』后瞬间就明白了状况，甚至立刻理解了那种『既然记得就会痛苦，那就索性忘记好了』的心情。
痛苦的事能忘记就好了。
麻烦的事看不到就好了。
说到底这也是平凡人的普通诉求。
然而在这时候，认同了这种『忘记』就等于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痛苦的，矛盾的，令人相当有些手足无措的……
“所以说，你们到底在烦恼什么啊喂……”
当然还是有人例外。
这种时候，自己就特别羡慕堪九郎的那种粗神经。
明明始终很拘泥于证明生存的意义，却等同于亲自否定了自己。理解了弟弟这额外纤细的部分，手鞠无声地叹了口气。
门忽然慢慢地动了一下，掩开一条缝。原本被留在隔壁的少年从门缝里露出半边脸孔，湖色的眼睛由于光线的角度显得相当清澈。
那种儿童式的小心翼翼实在太过可爱，纵使堪九郎也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嘿嘿起来。他冲着少年招手。
“过来，哥哥给你买糖吃。”
“碰——”
手鞠的动作依然利落得毫不拖泥带水。
“你这家伙……”她的背后有着大团的怒火，“你这家伙是男童诱拐犯吗？！”
“为什么你说得出这么准确的定义……”
被以别扭的姿势打飞出去的堪九郎几乎带着哭腔地问出了更不经大脑的话。
“少废话！”
刚刚的阴霾仿佛是假的一样。过于没有营养的发展使手鞠甚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爱罗向着明显地缩起身体的少年伸出手去。
“过来，鸣人。”
他的嘴角甚至带着笑意。
倒下的话就要重新搭起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失血过多的宁次被理所当然地留在了车里。
佐助跟鹿丸毫无阻挠地踏进了这座装饰古怪的深色公馆。
或者应该说，佐助被他领着，径直通过了长长的回旋楼梯，推开二楼正面的大门。
鹿丸对这座宅子超过必要地熟悉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从推开的大门后面初次看到了『神』的容貌。
金发，碧眼，相当合身的西服。在香烟的袅袅烟雾里平静地看着自己。
“初次见面，佐助君。”男人扯起一个有点痞的笑容。
激烈的爆炸声传来。
斜倚在窗边的鹿丸确认了一下情况，回身对男人点了点头。
“四代大人，目标已确认。”
脸上是一成不变的表情。
意识到爆炸来源的佐助瞬间感到手脚都冰冷了。
——宁次！！
事情的发展远比预料的来得快。
“那么，让我来好好地款待你吧。佐助君。”
透过烟雾看去，男人的笑容居然相当温柔。
（第一部完结）
嗯，没错是第一部完结而不是全文完结orz
老实说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情节会发展得如此之快，
然而，尽管不想承认……
自己在接着我鸣的名义YY着All鸣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跪）
究其原因始终是配角们太出色了，正色～
（天音：明明因为你自己废柴才对啊……）
总之，几位先去睡吧，我要专心发展我鸣事业，握拳=”=
最后含泪的吼：
“这篇真的是我鸣而不是宁鸣也不是鹿鸣更不是佐鸣更加更加更加更加不是佐宁啊啊啊啊——！！！（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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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文哦~~


沙发~期待下文

亲爱的~~
会有的~~

你为什么不用我鸣签名档

我好想再给你一沉重的打击~
我邪恶了

你素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