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发的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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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这一座城市已经变得毫无生气了。
寂静。时间就好似停滞在此。
在医院里，但我并不清楚为何我会在这里。
睁开眼时医院的最为典型的并不刺眼的白让我感到有些恍惚。
我的右手仍在输液，但由于已经注射完毕，血已经慢慢被抽至输液管的一小部分，我便伸出手把针头拔了出来。
大概是生病了吧，而这个点——
我朝病房装着防盗网——不，只是防止病人从此处“失足”的保护措施罢了——的窗户望去。
柔和的阳光静谧地落在任何我所能见之处。倾斜的方位，似乎是下午了。
为何没有人来探访呢？
而同样空旷的病房也显得更是让人纳闷。


文太少了……
医院没有医生护士感觉好诡异。

而我——
散着只漫至颈处的发，穿着并不舒适的病号服，被子像是被人随意拉扯般遮住腰。
恶作剧一般按了按病房紧急呼叫按钮，慢慢地下了床，穿上鞋子。
由于贫血站起身后我扶着床头柜休息了几秒后，才慢慢恢复平日的模样，离开了病房。
我记得这家医院。
因为从小体弱多病的缘故，我经常拜访这一家医院。
认识一些医生和护士，看过许多病友的死亡离去。
“病友”——这可真是个不知所谓的亲密而无奈的称呼。
听家人说过，小时常常半夜发烧啼哭，便带我来这家医院看病。
我清楚这家医院的每一个部分。
比如……我常住进的病房楼层的楼下，便是大厅——也就是一楼。
而我慢慢摸索着楼梯有些冰凉的扶手，也算是走到了一楼。


恩。。我会慢慢更的。。

记忆中的一楼是人来人往的，常常看到有人推着家人——也许是家人吧——的轮椅，慢慢地聊天，然后按下电梯的按钮，等待着。也有因为工作原因还未吃饭的护士在一楼的小货铺买些能够勉强填填肚子的食物。还有走来走去的医生。甚至透过一楼一角的长廊，可以看到正在等待着注射的人们。
然而，此时的一楼却是格外的安静与空旷。
没有人在守候电梯——我也不知道电梯是否还在运作。而往日时不时聊天的护士或是忙碌着皱眉的医生也无影无踪。
注射等候室里，也只有几排椅子在沉默着与我对峙。
甚至是住院记录也是干干净净的。
一个人也没有了吗？
不是的。
有人在走路。
高跟鞋狠狠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吐出烟时满足的声音……甚至是医生的安慰和病人家属焦急的请求。
也在此时逐渐响起。
我听到了一个车水马龙忙忙碌碌的世界。
可是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毫无生命迹象——除了我——的世界。

“我偷偷告诉你啊……其实我有喜欢的男生噢，他呀，是比我高一个年级的男生噢……”
这个吵吵闹闹的小女生是我在小学时的病友，似乎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得倒是不轻，愣生生地住了差不多一个月。
那段时间她给病房里添了很多乐趣，而她常常露出的可爱笑容也是七八岁小女生才会拥有的吧。
“其实，我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这并不是和我一个病房的男生，但在那段日子里我们却常常聊天。
他和我说他想要成为一名画家。那时我慢慢长大，也染了些他身上的怅然的气息。
那天他和我说句话时，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可是就是那个模样，让我一直牢记着。
后来……过了差不多半年，我亲爱的病友便去了他曾给我描绘的世界。
“这个孩子就是这样……”
我记得这个女子似乎是从乡下来的，普通话说的并不标准，来住院的是她的小儿子。
尽管她的小儿子已经慢慢懂事了，但还是倔强着不肯打针，一旦打针便会放声大哭。
她儿子睡着时，她又是无奈，又是宠爱的模样，微笑着却又像是叹息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爸，您别想那么多。”
那时，和我一个病房的是一个老人家，很是严厉的模样。
听说他以前是学堂先生，后来没少吃过苦，为人处世很是正直，一板一眼的态度。
他这一生也很有成就，书法小有名气，几个子女也事业有成。
虽是如此，但他仍会露出落寞的神情。
真的很像一个没有糖吃的孩子。
各式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我的病友们，我在医院所经历的那些事。
偶尔还穿插着咳嗽声、笑声与呜咽声。
慢慢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声。

“你相信吗，一千只千纸鹤能够实现一个愿望。”
这样的话我只听到过一次，便是我的同桌所说的。
因为长期的住院让我耽误了课时，我几乎没有连续上过一个学年的课。
而我的同桌，更是没有连续陪过我超过一年的了。
这一个同桌，是我的第一个同桌，也是我在学校里曾经最好的一个朋友。
那时我还没有那么虚弱，大多数时间还和正常的孩童一般。
我和同桌常常悄悄在课堂上聊天，也没少被老师说过，但立马又恢复老样子，让老师连连摇头。
住院的时候，她曾经带着一个小盒子来看我，里面只有稀稀疏疏的一小片纸鹤，她很不好意思地说着自己只做了一百只左右……说可以让我无聊时打发时间。
最后，她还添了一句——
“早点好起来啊！”

有时医生会先做动作——但大部分时候做动作就代表着死亡——比如摇头。
我陪伴着陌生的人一同聆听着这一结果。
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对不起……”
等我逐渐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了手术室门前了。
铺天盖地的“对不起”之类的语言，顿时喧闹着。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手术成功时医生所说的话，我已经全然忘记。
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熟悉的话中，开头的一句“对不起”。
手术室的门是大开着的。
就如同医院里的每一个地方一样，这里也是空荡荡的。
我甩掉了鞋子，赤着脚走进了手术室。

风格有点沈从文的味道。
但是禁不起什么推敲。
构思潦草。你太急于求成了。

轻轻抚摸这每一部设备……
耳边的声音渐渐消褪，慢慢回想起来的是第一次手术时候的模样了。
似乎是很小的时候……
七八岁吧，问妈妈为什么不待在病房里。
然后……然后在模模糊糊但仍有些意识的情况下经历了疼痛和任人宰割的恐慌。
再然后……
便是离开了。
此后我一直很是畏惧着手术。
我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无力挣扎反抗的羔羊。
而操着手术刀的医生们，就好像是准备把羔羊开膛破肚。
实际上，或许操作着这一切的，并不是医生，而是人们常常提到的命运吧。

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