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路途太长,时间过得太慢,如梭的光阴在那个时候也好像是坐着蜗牛爬行一样,每一秒都过得那么疯狂。好似费尽千辛到达圣地的僧人一样,他们终于到了医院,站在急诊室门外,抬头,视线正好对上一幕——
一个中年男子颓然的坐在床沿,痛苦的将十指插进较短头发里,失魂落魄;
一个护士将一床崭新的床单掩盖在了病床那个的身上。
她死了。
她会死的。
她真的死了。
那个漂亮又骄傲的女人就这样死了。
“妈——”
瞬间,死寂的病房承载了哀声,纪子跪在门外,嘶声揭底的哭喊着,放佛龙吟的哭声贯穿了整个走廊,也贯穿了每个人的灵魂。
沧月茫然无措的看着,她不相信那个女人会死,就像是一个傻不兮兮的疯子忽然拉着你对你说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地球快要爆炸了!她觉得这个世界很可笑。
沧月抬起头,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一个箭步冲上去,跳到床边上,伸手猛然间掀开那床令她反感的床单。她并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这个勇气。急诊室里的人吃惊地看着沧月
“纪雅,你疯了?”父亲有些愤怒,瞪着空洞哀伤的双眼对着沧月吼道
沧月像是没听见一样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在她的世界,她的母亲还活着。
她伸手抚摸着母亲的脸庞,心里骄傲的叹息着:她真漂亮。
她想哭,可是流不出一滴眼泪,她想叫一声妈妈,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只有呆呆的看着那个像是熟睡的白天鹅一样骄傲又美丽的女人,默默的在心里吟诵着经纶。
“噢,藤原先生,你要振作,你应该想开点。哦,是的,藤原太太的逝世的确令人悲伤,不过你还有两个孩子呀,我想他们很需要你。。。哦,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呀。。。”
——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沧月撇过头,见窗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的意大利女人,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沧月认出了那个女人,她叫伊朗·梅林,一个风情万种酒吧女老板,据说,背后有着庞大的势力撑腰。父亲是在一次应酬认识的她。
沧月转过头,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和纯洁的母亲比起来,她就像一只黑乌鸦。
真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