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序言中云:
有一个道貌岸然之官,闻李宗吾先生提倡厚黑学而义愤填膺,写了一本《薄白学》,在成都报上发表,痛斥李宗吾先生狼心狗肺,贻害苍生,结果,该官因贪污渎职,奸淫扰民,被处死刑,其尊头悬在少成公园,以观其薄白学之风行于世焉。
而我手里的书是1998年第一次出版的,和柏杨序言中的民国旧事显然不是一个人。我手头的书作者洞灵子,原名曾垂富,男,汉族,1951年生于湖南洞口县。系清人曾国藩族人的后裔。现为湖南某小县城的实验学校校长,至今还健康的很。
柏杨的民国旧事,来源于李宗吾自己的文字(厚黑丛谈),复制如下——
“十年前,有某军人著一《薄白学》,在成都报纸发表,满口道德话,对于我的学说,大加攻击。并且说道:“李宗吾,赶急把你的厚黑学收回。”我置之不理,许多人劝我著文驳之,我说:“这又何必呢?世间的学问,各人讲各人的,信不信,听凭众人,譬如:粮食果木的种子,我说我的好,你说你的好,彼此无须争执,只是拿在土中种之,将来看哪个的收获好就是了。”闻者道:“你不答辩,可见你的学说,被他打倒,我如今不奉你为师,去与某君拜门,学薄白学。”我说:“你去拜门,是很可以的,但是我要忠告你几句,厚黑经曰:‘厚黑之人,能得千乘之国,苟不厚黑,箪食豆羹不可得。’将来你讨口饿饭,不要怪我。”后来这位薄白学发表家的脑壳,截下来,挂在成都少城公园纪念碑上示众,此事成都人一般都还记得。从这场公案看来,读者诸君,可以恍悟了。”
李宗吾所说的《薄白学》,目前民国能查到的是一个叫张默生的人写过。但两人是好友,张写过李的传记,活到1979年,显然不是李所说的那个砍掉脑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