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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宋_后攻三千】水腐新传番外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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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9-29 23:18回复
    All宋向微小说,算作番外吧,最近没灵感,写不出来!
    Adventure(冒险)
    他从柴进手中接过那枚黑色木牌,连同自己的命运一并交付于宋徽宗。
    Angst(焦虑)
    已经走出乌龙院的门,却赫然发现自己将晁盖的那封信遗落了!
    Crackfic(片段)
    “花荣贤弟,如果当初我没来清风寨找你,你会怎样?”
    “那就是我去找你了,哥哥。”
    Crime(背德)
    爱上一个男子尚有情可原,但如果是自己的兄长呢?
    Crossover(混合同人)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主公!”孔明如是说。
    “你认错人了,先生。在下并不是什么主公。只是郓城县一小吏。”
    Death(死亡)
    夜半惊醒,看到兄长温暖的笑颜,吴用突然觉得心中一片荒凉。
    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从招安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Fantasy(幻想)
    如果可以,真想这样一直住在梁山水泊。
    Fetish(恋物癖)
    “贤弟晚饭想吃什么?我做与你吃。除了烧鸡之外的。”
    First Time(第一次)
    金戈铁马,刀光剑影已经成了习惯,但这一次却是被自己的兄弟用剑指着。
    Fluff(轻松)
    虽然被剑尖直指,但他相信那道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Future Fic(未来)
    “如果不接受招安,我梁山的出路何在啊?”他泣不成声。
    Horror(惊栗)
    “贤弟,保重!”
    Humor(幽默)
    一支考察队在森林里研究兔子的习性,他们问第一只兔子:“你平时干些什么?”
    兔子回答:“吃饭,睡觉,攻 (BAIDU )宋江。”
    一直问了九十九只都是这个答案,最后终于问到第一百只兔子。
    兔子回答:“吃饭,睡觉。”
    考察队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攻(BAIDU) 宋江呢?”
    兔子叹了口气:“我就是宋江。”
    Hurt(伤害)
    “你们敢咒晁盖哥哥死!都给我滚,滚!”
    Kinky(变态/怪癖)
    “不会介意的吧,公明哥哥。”
    “可是...用石头的话,我会痛...”
    Parody(仿效)
    花荣急忙将秦明的绳子解开,记忆中公明哥哥就会这样的
    Poetry(诗歌/韵文)
    风吹叶动,究竟是风的错还是叶子的错?
    当然是风的错,叶子原本想安安静静呆在树上的。
    Romance(浪漫)
    平生未有遇公明之愿而遇公明,其九死亦未有悔。
    Sci-Fi(科幻)
    “这是什么?”他问凌振道。
    “是一种威力很强的雷。”
    Smut(H情节)
    “这么晚了,军师也该回营帐歇息了。”
    “可是小生想同哥哥一起呀。”
    “诶?!等...等一下”
    Suspense(悬念)
    “哥哥,现在好些了么?”
    “?”
    “伤口还是会痛么?”
    “!....不会了。但是...”
    “什么?”
    “下次可以不要用羽扇么?”
    Spiritual(心灵)
    “还是学究了解我啊”
    Time Travel(时空旅行)
    一千年以后,他还是会回梁山泊看看的。
    Tragedy(悲剧)
    “好了,贤弟。不必担心我。就等着为兄大胜归来,为我祝贺吧!”
    Western(西部风格)
    嘈杂的马蹄声在背后连成一片,前面快要没路了。
    他一面驱马疾驰,一面掏出腰间的左轮——但很不幸,枪没子弹了。
    情急之中,他勒马大喝一声“想我宋江今日...”
    却见追赶之人纷纷下马跪拜,向他行礼。
    Gary Stu(大众情人(男性))
    “莫非你是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Mary Sue(大众情人(女性))
    “宋押司,你还记得乌龙院里的阎惜娇么?
    AU(Alternate Universe,平行宇宙剧情)应该已经从东溪村离开了吧,下次见面大概就会在江州了。
    UST(Unresolved Sexual Tension,未解决X欲)
    “军师,有紧急军情!”吴用面无表情从房中走出。
    李逵突然发现“这不是公明哥哥的房间么?”
    PWP(Plot, What Plot? 无剧情。在此狭义为(哔——))
    “道长,...拂尘的用法好像不是这样吧?”
    RPS(Real Person Slash,真人同人)
    “请问李宗翰老师对涵予哥哥怎么看?”


    2楼2011-09-29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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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搞番外 宋江出闺成大礼
      北宋年间,在山东郓城县,有一户姓宋的人家。这家人乐善好施,在郓城县是人人皆知。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宋大叔有一位美貌的....儿子。且不说人长的模样好,性格也好,不论谁家有事,他都乐意帮忙,而且还时不时的发钱给穷人。古代有美女,其名秦罗敷,宋江与她相比,不差毫分。不过虽说宋江家有钱,但也不能这样有事没事就发钱啊。有好事之徒向宋清(宋江的弟弟)询问,熟料宋清不以为然,“这算什么?这钱又不是我们出!”闻者大吃一惊,宋清神秘一笑,“有这样的哥哥,谁人不喜欢?自有那些个官商富贾拿钱来,我们何必操心?!”虽然宋清并未点明,不过这“官商富贾”指的何人,大家心知肚明,一则为村东的保正晁天王,另一个是那柴大官人。
      有如此之多的追求者,宋江还是我行我素,从未表态。他当然不着急,那么多人随你挑,可是宋大叔很急,儿子年龄不小了,得找个人家。其实宋大叔很中意柴进的,虽然柴进只和宋江有过书信来往,顶多算是笔友,但是柴进家世代为官,还有丹书铁券,又是富甲一方的商贾,比起那些多如牛毛的小虾米来说,真是...没得比!于是宋大叔旁敲侧击或者直敲直击的问过宋江几回,宋江面上只说“柴大官人为人仗义,侠肝义胆,挺好的。不过我们尚未见面,这样不好。”心中腹诽:“长的是帅,又有钱,可是难保不花心。娶个三妻四妾的,那我不是要受委屈?!不干!”
      这样宋江的婚事一拖再拖,宋大叔终于受不了了,怒道:“你丫的每天在家里写写画画,有什么用?!”于是“宋姑娘”被赶出了门。外面正下着雪,见景色不错,宋江想到常去的茶坊,一边饮茶,一边赏雪,岂不是乐事?宋江生活习惯是很良好的,不吸烟,不饮酒,早睡早起,奉行养生之道。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晁盖今日不知是不是没睡醒,晁盖一向认为茶馆什么的很娘,不适合自己。居然跑到了这里,无巧不成书,正是和宋江同一间。晁盖早早便注意到有一人临窗饮茶,很有气质,再一看居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宋江,心中激动万分,果然是祖上积德!于是过去搭讪。
      宋江见他相貌堂堂,器宇轩昂,心里也很开心。于是二人便攀谈起来,聊得很投机,从下午谈到晚上,从看雪到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好不快活。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滴,见天色已晚,宋江便要告辞了。晁盖心中不舍,于是说主动送他回家,被宋江婉拒了,理由是“如果爹看到会误会的!”说着还低下了头。晁盖见其如此“娇羞”,也不坚持,便约了下次相见。
      再说宋江回了家,宋大叔见其晚归,神色异常,欢快的很啊!难道是遇到了如意郎君?于是便暗暗观察。又一日,见宋江带回来一枚玉簪,大惊!宋江从不带这些东西的,果然有古怪。宋大叔也不是省油的灯,几经查问,便得知了宋江与晁盖之事。宋大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宋大叔其实不喜欢晁盖,只是一介武夫,还是个保正而已,如何与柴大官人比?So宋大叔和那些封建家庭的大家长一样,准备棒打鸳鸯了。于是叫来宋江询问,宋江不承认,宋大叔大怒:“你们两个在茶馆里风花雪月,以为别人是瞎的么?”宋江无奈,是得说自己与晁盖惺惺相惜,并无其他,况且自己也是有凌云之志的。宋大叔听了很开心,不愧是我儿子,原来是想嫁皇帝啊!于是哈哈大笑:“吾儿说得甚是,正宫娘娘才是王道!”听得宋江一头雾水。在鸡同鸭讲的情况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而晁宋二人依旧有事没事幽个会,宋大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不过地下情也不是长久之计,晁盖天王终于下定决心,要向宋大叔提亲了。可是得有聘礼啊?虽说自己家境富裕,但是这样的钱财配不上他啊!其实晁盖某些时候是聪明的,他想到了一个馊主意——劫生辰纲!你梁中书可以有,宋公明为啥不行?在晁盖看来,宋江比那梁中书漂亮的多!可是劫了生辰纲,官府会同意么?那是肯定不行的,所以何涛来了,带着官府批文什么的来捉晁盖,没想到撞到宋江手里。宋江一听,我的妈呀!赶快救人吧!策马奔东溪村去了。晁盖见了宋江还粉开心,说我正要找你呢,你看我带聘礼了,一会就上你们家提亲去!宋江一听,差点儿晕过去,说:你还是带着聘礼跑路吧,人都追来了,提毛的亲?!晁盖说,那不然你和我一起跑吧,咱俩私奔也行!宋江连连摆手。晁盖心一凉,你是嫌弃我了?宋江内心一边奔驰着***,一边循循善诱:“你现在居无定所,我们躲去哪里?再者,我不会武功,若是官兵追来了,岂不是拖累你!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找到安身立命之所了,再来找我,我铁定跟你走,不信咱拉钩!”于是晁盖就踏上了亡命之路。
      


      5楼2011-09-29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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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宋小渣(翻滚~)
        燕小乙:睡不着么?
        宋小渣(委屈):恩~
        燕小乙(思考):要我去叫军师哥哥么?他一定有办法
        宋小渣(摇头,摇头)
        沉默——
        燕小乙(灵光一闪):那我吹笛子给你听?
        宋小渣:好……诶?不是要吹笛子么?
        燕小乙(亲):是啊
        宋小渣(不解):吹笛子干嘛要解我的衣服呢?
        燕小乙(暗爽):等下就知道了……
        第二天
        张小清(困惑):公明哥哥,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舒服诶
        宋小渣:……
        燕小乙:失眠
        张小清:失眠也会影响走路么?
        2
        宋渣:“张将军果然厉害,每次都扔很准”
        张小清:“哪里!”(若有所思):“想学么?”
        宋渣(惊喜):“可以么?”
        张小清(腹黑):“当然!我来教你”(从背后抱)
        宋渣:“诶?这样是不是太近了?”
        张小清:“没关系”(亲)
        宋渣(翻白眼):“你真的是要教我么?”


        7楼2011-09-30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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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吴宋
          番外4 荼蘼(修改版)已经是秋天了吗?在聚义厅饮酒时宋江突然感慨到,正在开怀畅饮的众人也不知为何感伤起来,一时沉默。晁盖握住宋江的手,刚想出声安慰,就听得铁牛道:公明哥哥,你怎的如此多的感叹?要俺铁牛说,管他秋天夏天的,照样喝酒吃肉!众人哄笑。晁盖点头称是:贤弟尽管放心,在我梁山,只要有我晁盖一日,就不会让你受委屈!吴用在一旁拿眼看宋江,却不说话。“多谢哥哥和众位兄弟!宋某无事”宋江淡淡的笑道。他还是没说,关于那件事——近日来,自己早上总觉得口中甜腥,不多时便会咳血。宋江本是心思细腻之人,见此情形,便疑心自己怕是时日无多,内心忧郁,不曾想居然说了出来。正思量着,宋江蓦地觉得心口疼痛,伸手压住,尽量不表现出痛苦的表情。花荣眼尖,发现了宋江神色异常,急道:哥哥怎么……话未说完,就被宋江挥手打断。见他摇摇晃晃,晁盖急忙揽住,宋江此时已然站立不稳,只得依靠在晁盖怀里,还未待说话,鲜血早已顺着嘴角流下。“哥哥!”“公明哥哥!”众人顿时慌乱,晁盖一边厉声道:快去找大夫!一边抱紧宋江愈来愈虚弱的身体。天黑了么?宋江问,为何哥哥如此惊慌?宋江伸出手,抚上晁盖紧皱的眉。晁盖握住:你病重为何不与我说?如若有事,可怎生是好?宋江深呼吸,想缓解心脏压抑的疼痛感,继而柔柔的笑:生死由命,又怎是我们能决定的?我说了,只能让哥哥你徒感伤悲……“别说话!”晁盖大声道,将宋江抱起,转身进了房内,一应人急忙跟上,唯独吴用摇着羽扇,一脸神秘莫测。
          房内宋江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又好像死去一样没有生息。晁盖陪在床边,心中烦躁却又无计可施。花荣看着宋江如此模样,心里难过,待在这里也没办法,不如去找戴宗,方才他去寻大夫了,于是转身出门去了。花荣刚出得房门,便见戴宗领着郎中来了,急忙让进房中。晁盖见那郎中神色不似一般人,想必是位名医,恳求道:郎中若是能医得宋公明,我晁盖定当重谢!说着向那人一拱手。“在下姓安,晁天王言重了。”说罢,便要为宋江诊脉。又见众人仍等在此处,笑笑说道:“各位放心好了,老夫定当尽力。可否请众位暂且回避?”“这……”晁盖犹豫不决,不知何时来的吴用劝道:“晁天王是梁山之主,众位兄弟又担负守卫我梁山的重任,怎能都聚集在此?如若哥哥不放心,小生我替哥哥照顾便是。”吴用所言句句在理,晁盖等人只得退出房内。见房中无人,安神医朗声笑道:军师,果然才高妙学!竟想的出如此计谋!吴用此时坐在床边,看着宋江的眼神一暗,不动声色道:安神医何出此言?
          安神医道:宋公明所中之毒,名曰荼蘼。虽不致命,但药性奇特。而这解药普天之下只有曾头市史文恭才有。老夫不知道这药军师是如何取得,但也不得不佩服你的才智。吴用冷然一笑:“你是在讽刺我么?用这种手段。”“不,军师误会了。晁天王对宋公明极好,想必你也是迫不得已吧?”安神医顿了顿又道,“你深知晁盖脾性,如今宋公明病重,已然得知解药晁盖定会倾其所有救他,不论是出于怎样的感情。”吴用仿佛没听到似的,略显苍白的手顺着宋江的衣襟缓缓往下,到了腰间,轻轻拽下那枚玉佩,放于阳光下仔细观赏,那玉是上等材质,玲珑剔透,颜色也奇异,白里透红。半晌,吴用开口道:“晁盖哥哥好心思,竟找到如此精美的玉佩。”果然是因为嫉妒么?安神医摇头叹息:“如果晁盖攻打曾头市,定会与史文恭交手。你和公孙道长一定会被安排留于山上照顾宋江,晁盖急功冒进,定会折损。即便史文恭没能伤了晁盖,军师也早有安排吧!”
          吴用将玉佩重新系回去,给宋江盖好被子,才抬眼看着安神医道:晁盖哥哥如何做,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安神医只要如实相告便可。“只是不知宋公明事后知道了,会作何感想?”见吴用的眼神瞬间凌厉,安神医心下了然,拱了拱手,转身便走。待安神医离开后,吴用淡然叹息道:公明哥哥你可曾知道我的心思?大概是不知吧,不然也不会如此。下毒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就这样死了,倒也不错,可是还是狠不下心。
          


          9楼2011-09-30 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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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醒了,他费力的睁开眼。这几日感觉自己一直在昏睡,朦胧间似乎看到晁盖的身影,他好像要跟自己说什么,但却只说了“贤弟,保重!”这是个噩梦,宋江想,觉得心口不似之前那般疼痛了,但还是很难过,大概和刚才那个梦有关吧。打量了一下房间,是晁盖的没错,可是怎么没人呢?难道出事了?宋江心中不安,下了床,出了房门。奇怪,四周为何如此寂静?宋江一边怀疑,一边往聚义厅走。!宋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那触目惊心的白,还有置于正中的灵位!莫名的不安瞬间扩大,宋江急急走到近前查看,竟是晁盖的灵位!
            宋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伸手去摸那灵牌,就像那人熟悉的温度,可现在变得荒凉,呼吸也慌乱起来,站也站不稳。突然被人扶住,暖暖的,宋江回头看,正是吴用。“哥哥大病初愈,怎么到处乱走?”吴用解下外袍披在宋江身上,正要系带子,手被宋江抓住。“吴学究……”晁盖已死的事实宋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吴用点头:“哥哥中了毒,晁天王去寻解药不料中了暗算。”宋江心中自觉愧疚,怔怔的,手也冰凉。吴用心疼,想要上前安慰,宋江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吴学究,可否让我独自一人静静?吴用皱了皱眉,到也没说话,径自去了。转过长廊,吴用正遇到等在那里的安神医。“如何?宋公明醒了吗?”吴用点头。安神医又笑道:“知道晁盖死了,心里一定很难过吧!不过如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军师安排的,会是怎样反应?”吴用瞬间变得冷酷起来:“你最好不要乱讲话!你有何证据?”安神医仿佛不害怕般说道:“证据?!那两个误导晁盖的僧人怕是已被杀了吧?老夫自然不敢胡言乱语,军师连晁盖都能……更何况在下?”吴用冷笑,那两名僧人,是自己杀的没错,铜链缠绕在他们的脖子上,一寸一寸的收紧,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吴用反而觉得痛快,如今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不复存在了。
            安神医见吴用没了反应,于是转身便走。“先生以为我会放你下山么?”吴用冷然道。安神医心中一凉,继而仓皇笑道:“军师是要杀老夫灭口么?”吴用摇摇羽扇,不以为然:“先生误会了,公明哥哥体弱多病,神医如果可以留在山上照顾,不是更好。众位兄弟也是如此认为。”安神医内心苦笑,索性把心一横,咬牙答应了。吴用满意的笑笑,离开了。
            “吴学究!”花荣远远的看见吴用叫道,“公明哥哥请大家到聚义厅。”吴用挑眉暗自思量,却也不知何故,大抵是为了晁天王之事。二人来到聚义厅,却见众人早已等候在此,大家面面相觑,正议论着,宋江穿着孝袍从内堂走了出来,额上也系着白纱,一身素白打扮,看在吴用眼里却别有一番风味。众人见了宋江,想出声安慰,可也无从说起。“哥哥!是我保护不周,害了天王哥哥!”林冲跪地,“请哥哥责罚!”宋江抬眼看林冲,眼波流转,尽数悲伤,却也不扶,只道:“林冲兄弟暂且请起,将晁天王遇害之事说与我知。”声音也是哑的,想必是哭过了,吴用叹气,三分落寞,七分心痛。林冲便将晁盖如何得知解药在曾头市,如何听信了僧人的谗言,如何中了史文恭之毒箭之事细细道来,宋江背过身,只是怔怔的看着晁盖灵位发呆,半晌才道:“是我连累了晁盖哥哥!如何对得起众位兄弟!”说罢竟是要撞向那红木柱子,众人不曾想,拦截不及,宋江额上撞破了口子,鲜血汩汩。吴用吓得面色惨白,大家一时慌了手脚,乱做一团。


            10楼2011-09-30 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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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神医一边为宋江止血,一边观察吴用的表情:哦?真是难得见到智多星如此惊慌。安道全在心里冷笑,还以为他对谁都是如此无情呢!见已然止住血流,但人仍旧昏迷不醒,吴用便让花荣林冲送宋江回房养伤。这时的吴用早已没了方才的无措,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注意到安道全之后,幽幽开口:“公明哥哥伤势如何?”“无碍!伤口并不深,修养几日便可痊愈。”安道全拱手道,忽而抬头看着吴用意味深长,“医得好身上的伤,只是不知道能否医得好心伤。”“那就请神医多费心了。”吴用淡淡笑道,但眼神凌厉。
              “那是自然!只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吴用蓦地收住脚步,转头瞪着安道全,半晌才开口:“吴用自有分寸。”说罢,愤愤然离去。“宋公明失血过多,还是要多食些补血之物。”安道全远远的喊到。吴用出了聚义厅,细想宋江大抵没什么胃口,饮食也该清淡些才是,便吩咐小校准备红枣桂圆粥,莲子糕,随后又到药房让人准备补血的药材。安排妥当之后,才兜兜转转到了宋江房门外,见花荣守在外面,好生奇怪,上前询问。花荣皱眉道:“我也不知为何,公明哥哥只说要与院长哥哥和林教头有事相商,让我守着,不让别人打扰。”正说话间,林冲戴宗开门出来了,见到吴用,林冲道:“军师,公明正要找你呢!”吴用点头进了房。宋江倚靠在床上,一脸愁容。吴用上前问道:“哥哥有何事?”宋江笑了笑:“也无甚要紧事,只是想找学究说说话。”吴用坐到床边,探手去查看额上的伤口,问道:“还疼吗?”宋江摇头,“哥哥怎么尽做些让我们担心之事?”吴用似不满道。刚说完,响起敲门声,原来是送桂圆粥的小校。吴用接了碗坐在床上要喂给宋江,哪知宋江摇了摇头,说自己没胃口。“还在为晁天王之事烦忧?人死不能复生……”吴用边说边将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宋江答非所问:“军师可知道荼蘼?”吴用点头,“就是哥哥所中之毒。”宋江摆手道:“不是,我说的是诗句。开到荼蘼花事了。荼蘼是一种花,它要是开了,就代表着花期将尽。是很悲伤的感觉。军师给我就是这种感觉。”“哥哥此话何意?”吴用有些心惊。“无事,只是随口说说,军师莫怪。”宋江低头道,“宋某只是可惜天王哥哥去了。”说着竟落下泪来,吴用心下凄惶,把宋江拉近自己,想要安抚,不料宋江躲闪开:“天王哥哥尸骨未寒,有些事现在还不合适吧。”吴用不悦,又听宋江说道:“我仔细问过林冲兄弟,那两名僧人脖子上的伤痕,竟是与军师的铜链相吻合。别人不知,我还不了解么?军师不想说什么么?”吴用心凉了下,继而道:“吴用对那二人谋害天王之事不能释怀,于是替天王报了仇。”“是么?”宋江冷笑,“那二人自天王哥哥夜打曾头市之际就已逃脱,竟死于天王哥哥之前,莫非军师神机妙算,料定他们将会害晁天王么?”
              像被说中了一般,吴用恼怒,竟伸手掐住宋江咽喉:“我能杀了那二人,一样可以杀了你。”宋江倒像是意料之中一般,毫无意外,闭了眼冷然道:“那是自然,吴军师即便不用铜链也能杀人于无形。”以为他在讽刺自己的吴用心下恼怒,更大力的掐着宋江,好像终于感受到痛苦一般,宋江皱了眉,断断续续道:“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变成...这样...”语气听来颇为难受,但更多的还是隐忍的绝望与悲伤。吴用松了手,望了一眼,转身要走。却听宋江喘息道:“军师...何处去?“哥哥既然都了然于心,何必这样?”“唉!”宋江左手压着自己的胸口,以缓解努力呼吸带来的疼痛,重重叹息道,“我对军师的想法也通晓,只是对天王愧疚。我们这样要何去何从?”“哥哥只管做梁山之主,即使有天大的事也有我担待。”吴用转过身,看着宋江道。宋江不做声,只是低头叹息,半晌才道:“如此做我岂不是对不起天王对我的恩情。”吴用冷笑道:“只是不知哥哥在乎的是恩还是情?”“大胆!”宋江怒道,“你怎敢说大逆不道之词!”吴用冷哼一声,抬脚便走。又听闻宋江在身后落寞的呢喃:“你在担心什么?”吴用转身,快步上前,扶住宋江的肩,大声道:“你知道什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杀了那么多人!我喜欢你喜欢的都要看不清我自己......”“对不起...”宋江伸手想要抚平吴用紧皱的眉,但还是缓缓放下,“是我害了你们才是...”方才发狂的眼神此刻已经归于平静,吴用将他拉进怀里,说:“你只管信我,做着梁山之主。有我在就不会有事!”宋江默然点头,算是答应了。


              11楼2011-09-30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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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忆往昔花宋表心意,送玉簪张清半含酸
                “军师哥哥!”吴用回头,见花荣一身淡绿色常服向自己走来,“公明哥哥呢?”
                “何事?”吴用皱眉道。
                “也没什么...”见花荣半天也说不出来,吴用想,大概是私事吧,于是道:“在百竹林里散心呢,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事。”
                花荣点头说自己会留心便跑开了。吴用看着花荣的背影深深的皱眉。
                百竹林
                宋江一人独自坐在百竹林,面前是一张红木小桌,桌腿雕刻成张牙舞爪的小鬼模样;白玉茶壶、茶碗,放在竹制的支架上置于桌上,与桌面的暗红相对应更显玲珑剔透;茶壶旁是青铜铸的用于煮茶的小炉,还有一拜瓷碟,盛着深绿色的圆饼状的茶叶,看形状揣测应该是碧螺春。宋江伸手将茶壶置于小炉上,淡淡开口道:“花荣贤弟能找到这里,是问过军师了吧?”花荣上前,站在宋江身后:“军师担心所以让我来...”“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宋江叹气,“不过贤弟来此不只是军师授意吧。”说罢转过身看着花荣。一时间二人都不言语,只是看着对方,林间的清风撷着沉默拂过。“我泡了壶好茶,请你来尝尝。”宋江率先打破沉默,“连军师都没尝过呢!”说着让花荣坐下,自己坐于对面,压着茶壶的壶盖将其倾斜,透明的茶水缓缓注入白玉茶杯之中,复而将茶壶放回小炉上,“叮!”二者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荣的神情好似发呆,只是盯着宋江看,看他把茶杯举到自己面前,又将视线移到他端着茶杯的手上——关节分明,略略泛着青白色——又瘦了,花荣想,接过茶杯。好香的茶!不必饮即便是闻着也觉得香气沁人。花荣看着宋江,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浅浅笑着,眼睛微微眯着,温柔的视线就如同流水一般洒在自己身上,花荣恍惚觉得在茶香缭绕中那人变得模糊不清。“哥哥!”花荣放下茶杯,像是要确定什么出声道。“何事?”宋江还是那样笑着,“茶不好喝?”花荣一时哽住,说不出话来,只得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宋江笑出声,取下自己发髻上的簪子,问道:“你可还记得这个?”花荣定睛一看,宋江手上拿着一枚玉簪,正是自己当日送给他的。花荣和宋江早年就相识了,那时的花荣还只是朝廷命官的公子,少不更事,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喜欢广交朋友,喜欢追求新鲜的事物。一日,花荣与同好一起外出游玩,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兜兜转转间就来到了山东郓城县,正逢上正月十五元宵节,县城里处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一应众人觉得如此热闹,便商议到酒楼里饮酒观灯,岂不快哉?花荣点头附和,抬首看到一座酒楼,黑漆漆的并未挂彩灯——与这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但仍在待客。名字也奇特——独酌。花荣好奇便邀好友一同前去。店家是为年过五旬的老者,慈眉善目,将花荣等人迎了进来,带上二楼,摆上酒菜道:“各位客官,这二楼临窗的位置看灯景最好了,请各位慢用。”说完转身就走。花荣奇怪道:“且慢!你如何得知我们是来看灯的客人?”店家和善的笑笑:“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啊!至于这观景处,是宋押司偶然发现的,便告知小人如有远道而来的客人领其在此处看灯。”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宋押司是何人。店家继而解释道:“是及时雨宋江宋公明!”众人惊喜,一人道:“早听闻他的大名。店家如若与他相识,烦劳引见。”“很不巧,押司今日并未前来。”店家歉意的笑笑。“请问...”花荣迟疑的开口道,“这座酒楼是否也是由他命名?”“正是!宋押司说‘众人皆醉我独醒’,孤独愁苦的心情只有自己才能体会,所以起名独酌。”店家有些不好意思道,“在正月十五里不挂花灯也是宋押司吩咐的,说这样既别致又符合这酒楼的特色,能招揽不少客人呢!”听闻店家的话,花荣愈发好奇,看来此人擅长诗词,而且还有些多愁善感,否则怎会想出这样的名字来。如果能见一面就好了。喝了酒,头有些闷。有人提议出去散散心,醒醒酒。一应人便在市集闲逛。正逢佳节,卖东西的小贩也活跃起来,大声吆喝着。花荣索性买了一支白玉簪,桃花样式,在花灯映照下隐隐约约有些红色。刚把簪子放进锦盒,还未来得及揣入怀里,就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花荣急忙闪避,见身旁有人浑然不觉,来不及细想就伸手将那人拽近自己。那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不解的回望着花荣,因为吃惊,瞳孔略略收缩,反射着五光十色的花灯。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人声,马蹄声,都听不到了,映入自己眼中的,脑海中的,只有眼前这一双不安的眸子,花荣都没看清那人长相。见他一副失神的模样,那人微微侧头好奇的打量着,突然笑了起来,扬了扬手说道:“你要拽到什么时候?”糟糕了!花荣暗道,只顾着发呆,一定会让人笑话的。因看见花荣面色难看,那人转而担忧道:“你怎么了?身体不适?还是被那马吓到了?” “不是”,不是!花荣急忙摆手道,又发现自己还拽着人家的衣袖,赶忙松开,“失礼了!”对面之人柔柔的笑了下:“小兄弟不是本地人罢!刚才多谢了。敢问姓名,救命之恩他日定当相报!”“...花荣”被那笑容闪到了一般,只是愣愣的呢喃。那人点头转身便走了,只留的花荣一人还在原地,虽说是寒冬腊月,却也觉得心里温暖如春,那个人竟是有这样的魔力。突然的,花荣发现自己还未曾询问姓名,当真是糊涂!正低头懊恼之际看到脚边安静的躺着一枚玉玦,花荣在灯下细看,正面雕刻着梅花的,背面刻着几个小字——宋公明。原来是他!真是无巧不成书。花荣很开心的笑了,刚才还在想,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一个人在笑什么啊?”花荣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好友,怪道:“你们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理会,其中一人看见花荣手中的玉玦,暧昧的笑笑:“原来是见到美人了啊!我们不在不是更好么?”“什..什么!”花荣急急将玉玦收好,不悦道,“别乱说话!”


                12楼2011-09-30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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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元宵佳节,花荣说是还有要事要办需尽快赶回家中,于是辞别好友先行一步。哪曾想不过是声东击西之计——先别了众人,让其自行回去,估摸着他们已经离开之际自己在回到郓城县。花荣在县城里略一打听便得知了宋江住处,骑了马去寻。宋江正在家中煮茶,听闻有人叩门,便起身去看,门外竟是那日遇到之人。宋江有些惊讶,但继而想到自己尚且欠人一个人情,便道:“不知小兄弟前来所为何事?可是需要帮忙?”“不是”花荣笑道,“可否让我进去说话?”“哦。好。”宋江微楞了下,侧身把花荣让进来。花荣见院子里种着的那些奇草仙藤愈冷逾苍翠, 都结了实,似珊瑚豆子一般,累垂可爱。及进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中供着数枝菊花, 并茶奁茶杯而已,小炉上煮着茶,香气扑鼻,烟雾缭绕。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 衾褥也十分朴素。宋江一边倒茶,一边道:“莫见怪,寒舍简陋。”“没有!”花荣摇头,“我觉得很好。”宋江但笑不语。花荣以为他把自己与那纨绔子弟等同,对这些只是一时新鲜罢了,心里不甘,补充道:“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恩,我知道。”宋江点头,将杯子递给花荣,“请用。”花荣接过,低头饮了一口,只觉幽香深邃,不得不感叹道:“好茶!”宋江道:“煮茶自然要用好水,才煮的出这样的味道。”“不知哥哥用的是什么水?也教教我罢!”花荣央求道。“是去年舍弟在苏州玄墓山收的梅花上的雪,也叫做香雪海。”宋江微微笑着,墨色的眼睛在缭绕的烟气中显得不真实。就是这样的笑!花荣觉得心惊,每每看到就会被吸引,这个人果真不一般啊!
                  宋清正欲踏进房门便看到这一幕——哥哥笑的诡异,对面那人一脸茫然。宋清摇摇头,转身便走,又无奈的想到,今天又带了不同的人回来啊!看样子还是个官宦人家的世子,哥哥真是的!再说宋江,眼角瞟到宋清的身影,心里失笑,再看对面之人,笑意更浓。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又在发呆了啊!”花荣只得不好意思的笑笑,又见他握着自己的手——关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干净有光泽,有些淡淡的粉色。看来不是习武之人,花荣想。花荣所谓的修长的手指,灵巧的从自己手中抽走了茶杯。花荣不解,宋江戏谑般笑道:“在想什么这么专注?茶都凉了呢!”想你!花荣自然不敢这么说,只说无事。“那不知来找我有什么事?总该不会是为喝茶吧?”听到宋江问,花荣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赶忙从怀中取出玉玦,递给宋江:“这是你那日留下的,我来还与你。”宋江却也不接,只说:“烦劳你了。你留着吧,就算做是约定。”“啊?”花荣有些反应不过来。宋江解释道:“那日你救我一命,早晚要还的,就以此玉佩为誓。”花荣心里莫名欢喜,笑道:“好!”
                  


                  13楼2011-09-30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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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花荣之后,宋清神秘兮兮的询问那人来历。宋江淡淡一笑,你不是很清楚么?宋清无奈,只得抽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宋江收敛了笑意,细细回想,突然觉得那种感觉——莫名的亲切。
                    正月已过,天气就回暖了,庭院里的花草也该打理一下了。宋江这样想着开始动手收拾起来,突然发现还空着一块地,宋江想了想,不如种兰花吧。印象中父亲大人是很喜欢兰草的。思及此,宋江起身,整理了衣服,便要出门。谁知,门一开,宋江愣了下——门外站着一人!那人素白的袍子,牵着匹白马,更显风流。“又是你!”宋江笑道,“既然来了,就陪我一起去吧。”还未待反应,花荣就被宋江扯走了。“要去哪里?”花荣调整了姿势,换了左手牵马,右手拉住宋江问道。宋江反手拉住花荣的手腕,扭头道:“市集。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更是加快了脚步。花荣低头笑笑,看见二人相握的手,笑意更浓. 喧闹的人声,形形色色的身影交织,花荣只得更用力的握着对方。宋江不以为意,随意的挑选着,看到有趣的或者特别的,宋江就会乐呵呵的向花荣介绍,后者只是点头或者微笑,其实完全没在意啊。宋江心里明白,暗笑了声,也不点破,只往前走。花荣一味的跟在后面,心里却在盘算:既然邀我同行,算是有交情了吧?但又不甚确定。宋江突然停住了,花荣没防备,向前一个趔趄才收住脚步。刚想询问,就看到宋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花荣自觉尴尬,也不好开口。见他羞赧之色宋江略一思索,取笑道:“你...难不成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么?说与我知,我来替你做媒!”花荣变了脸色,道:“哥哥休要说这些话!”语气里压抑的怒气再明显不过,宋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竟惹得他不开心,急忙拉着他道歉。见面前之人低眉顺眼,低声下气安慰自己的模样,花荣就觉得有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快乐。心情好了,语气也轻快,花荣催促宋江“哥哥,不是有东西要买?赶紧去吧”急急就要走,被宋江扯住:“早已买好了啊!”“什么时候?”花荣一头雾水。宋江扬扬手里的那包花籽,揶揄的笑道:“就是你刚刚发呆的时候!” 转眼间,已是一年之后。宋江站在院子里看着去年种下的兰草,如今都已长成了呢。不由得想起那日的光景,宋江深深吸了口气,是怀念的味道,只是有些凉了。转身进屋,目光注意到桌子上的那封信,署名——花荣。内容不过是问候自己的近况,邀请自己到家中一叙,还有,告知自己近日将要大婚。宋江收回视线,沉重的叹气,早知道的,还演下去。宋江终究是没去,推脱说自己身体不适,只是写了信祝贺花荣:“贤弟少年有为,又是江郎才俊,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如此的福气!既然上天赐予你这段姻缘,还望珍惜......”与其说是祝福,但却掩饰不了的落寞。花荣读了信,只觉得心里堵着怨气,十九笔,结心意,你却不懂!花荣反反复复把那封信看了几遍,最后只是叹气,将信收好。
                    


                    14楼2011-09-30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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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会有期!
                      这是花荣最后寄来的信,仅有的四个字,还有一枚玉簪。不知道花荣是以何种心情写下的这封信,宋江很纠结,感觉身体就像是演皮影戏的木偶一般轻飘飘的,可是心里又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但愿...”只说了这两个字就说不出话来。转而去看那枚玉簪,发簪顶端是两朵雕琢精细的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无意中想到这句诗,宋江哑然失笑,像是想起什么,收敛了笑容,出神的望着窗外。有些事不是说不在乎就真的可以不在乎的。“哥哥,这是何苦?”宋清在身后问道。宋江不答。自己一直以扶危济困,乐善好施为勉,如今怎能为了一己私欲断送人家前程?这时的他如何也不会预见到,很多年后,自己亲手断送了的,不只是那人的前程,还有性命。
                      “那时的我怎么也未曾想到,还是害了你!”宋江收回玉簪,握在手里。见花荣欲出声,抬手阻止继续道:“如果那日我不曾到清风寨去找你,想来不会是如今的情形。你做你的武知寨,有美眷相伴,岂不安稳?如今我却害的你丢了官,丢了夫人,沦为草寇,与我四处征战,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我于心有愧啊!所以我想招安,想让大家过的安稳。”“哥哥!休要如此说!”花荣放下茶杯,握住宋江的手,却是一片寒凉,“与哥哥无关,小弟心甘情愿!其实我......”“我知道!”宋江点头。花荣诧异:“哥哥既然知道,为何当初....”宋江突然笑出声:“你可知当初我见你时的感想么?不过是孩子,心气儿高,还是太年轻。”花荣温柔一笑道:“当时一定让哥哥笑话了。”“不!不是。”宋江看着花荣,眼里是柔柔的光芒,明亮的却不刺眼,“你很好。就是那种性格,让我怀念。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可以回到当初就好了,那时的你也好,那时的我也罢,不必如此辛苦。”“不论生死!我一定会追随哥哥,不离不弃!”花荣信誓旦旦道。“如果上天一定要我做出选择,那我...”宋江突然沉默,认真的看着花荣,继而又道:“我宁愿你比我幸福!”花荣惊得说不出话来,百般滋味在心头,却唯有沉默。
                      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的花荣,宋江二人完全没注意到还有别人在竹林深处望着他们,暗暗攥紧了拳。
                      沉默半晌,宋江开口道:“你知道么?他和你很像,一样的心高气傲,张扬跋扈。”花荣内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和他哪里像了?我有那么嚣张么?不过,花荣黯然,果然还是因为他啊!公明哥哥这几天的反常。想归想,花荣只说:“让哥哥见笑了。”宋江对花荣的腹诽心知肚明,暗暗觉得好笑,孩子气啊,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这样。被当做议论话题的主角现在正躲在竹林里看着他们呢!散发的怨气真是很可怕啊!
                      虽然当初上山是被逼无奈,但先下却……张清在寨中到处寻找宋江,无果。正要作罢,却看见花荣骑了马出了营寨。张清不由自主的——觉得会找到宋江也说不定——牵了马尾随花荣来到百竹林。又不上前,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又不是做贼!看了很久,徒增满腹怨念,“我找你找也找不见,你却在这里和花荣品茶观景,好不快活!”寻不出原因的恼怒和妒忌。张清怏柍不快.
                      花荣站起身,走到宋江面前说道:“哥哥,林子里湿气重,我们还是回去吧。”宋江点点头,也站起来。花荣转身想要去牵马来,却被宋江拉住。“不是说湿气重么?也要注意身体才是。”宋江边说,边伸手将花荣白袍的带子系紧了些,又替他把衣服上的褶皱理平了。张清见此情形,心里怒气更甚,见二人上了马,行了一段心生一计。手腕一翻,一枚石子就飞了出去,打在宋江所乘之马的马腿上。马儿受了伤,站立不住,向前跪倒在地,把宋江甩下马去。偏偏在坡上,宋江还来不及反应就顺着坡滚了下去。花荣急急去扶,察看宋江是否受伤。张清冷哼一声,抽身出了竹林。花荣见宋江并无大碍,诧异道:“为何突然……”“大概是受了惊吓吧,马匹毕竟不比人,说不准的。”见宋江如此说,花荣也不疑有他,把宋江扶上自己的马,二人共乘一匹。宋江心里明白,从这力道来看大抵就是那人了。自己故意隐瞒,也是不想二人因此结怨。
                      


                      15楼2011-09-30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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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到营寨之际,众人正聚在一处吃酒,见到宋江发髻散乱,衣衫不整,都吃了一惊,更诡异的是居然和花荣共乘一匹马!来不及多想,众人上前询问“哥哥这是怎么了?”宋江下了马,摆手道:“我没事,只是马受了惊吓。”吴用问:“哥哥没事就好,可吓死小弟了。”又吩咐众人扶宋江进去,暗自留了花荣细细问了经过。冷静!吴用握着羽扇暗暗道,花荣见他神色古怪,便问道:“军师,有什么问题么?”“哦。”吴用反应过来,“没什么。你去陪公明哥哥吧。”花荣应允。这件事定不是如此简单!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吴用想,而且公明哥哥却不说,只说是受了惊吓,看来是在故意包庇他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下了决心的吴用也进了帐,来到宋江身边道:“哥哥,那匹马如今何在?”“啊?”宋江一时疑惑,顿了下:“大概跑掉了吧。”吴用笑道:“哥哥怎么不追回来?”宋江不明白:“军师怎么说些奇怪的话?”吴用转过身,面对大家自顾自说道:“也是!毕竟畜生是不同人性的。你即便对他再好,他也不明白!”他知道了!宋江心惊,端着茶碗的手不经意的抖了抖,背对着宋江的吴用却察觉,握住:“哥哥说可是这个道理?”宋江只是看着他,心里抑郁: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想瞒我?吴用暗笑,却是无比认真地看着宋江。我就知道瞒不住!宋江侧头,躲开吴用的视线。看不出二人暗地里噼里啪啦的视线交锋,林冲开口道:“军师说的这些话把哥哥都搞糊涂了!还是让公明哥哥歇息吧!”听如此说,宋江向林冲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样被压迫的感觉还真难受啊!吴用注意到宋江的反应,心里冷笑,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我便要看看,要闹到何时才收场!又看见宋江可怜兮兮望着自己,吴用便泄了气,真是没办法啊!不过还是算了,逼急了,兔子也要咬人的!握着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人拽了起来,吴用扯着宋江就往外走,口里只说:“那我送公明哥哥回去!”众人愣愣的看着反常的军师和比他更反常的宋江走出了营帐,远远地听到宋江的声音:“诶?茶杯还没放下呢!”
                        张清看见宋江似乎伤的很严重,心里也觉得下手太重了,这样做的确过分——谁让他!一想到宋江和花荣种种,张清就愤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未经细想就......他大概是知道的,张清想,用石子这种暗器太明显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对花荣说的,张清想到这里看了花荣一眼,没发现异常,便在心底冷笑,花知寨!任凭你箭法了得,在他心里你还是不如我!转而想到宋江替自己隐瞒,又觉得很愧疚,自己的做法真真欠考虑,若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经过了矛盾的心里斗争,张清还是决定去看看宋江,走在路上时,忽而惊觉——方才听吴用话里有话,莫不是已然发现了?凭借他的聪明,很难不知道。不好!张清暗叫道,吴用知道了宋江刻意隐瞒,还不百般刁难!张清加快脚步,想去一探究竟。靠在窗户旁,细细去听屋里的动静,张清心里忐忑不安,却也不知是在替谁担心。屋里吴用坐在桌旁,有条不紊的摇着羽扇,歪着头盯着宋江。后者缩在床角,维持着刚进屋时的动作,在吴用的视线中下意识的攥紧了手边的被子。二人都未曾讲话,看似平静的表面却暗涛汹涌,心里的斗争比言语间的更为激烈。就在宋江快要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时吴用终于开口了:“哥哥,这是何苦?你如此上心,那人未必懂得!”见宋江没反应,吴用起身。要过来了!宋江觉得鑫被什么揪住一样,不由自主的缩的更厉害。吴用快步走过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俯身,仔细的看着他。被笼罩在那阴影里,心里更加紧张,看着吴用的眼睛,看到了压制的怒火和担心。宋江忽然就释然了,轻轻挣开束缚,双臂环上吴用的脖子,身体慢慢靠过去。!吴用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震惊了下,还是出于本能的抱紧对方,惆怅道:“哥哥受苦了!”“不要说话!”宋江委委屈屈道。忽听道窗外有响动,宋江猛的推开吴用,一脸惊慌失措。吴用抬手示意他不要慌张,自己开门看了看——空无一人。转身回到宋江身边,安慰道:“只是风罢了。哥哥干嘛大惊小怪!不过,还是收拾一下吧。”边说便边伸手去挽宋江散开的头发。“恩!”宋江点头,也抬手去收拾,“啊!”宋江突然惊叫出声。吴用问:“怎么了?”门外张清正欲走,听到宋江惊叫也收住脚步。原来是发簪丢了,有什么啊!张清不以为意。不过...如若自己替他找回来,让他开心也好。况且那簪子大概还在那里吧。张清转身就走,恰恰没听到宋江说“那是花荣贤弟送与我的。”


                        16楼2011-09-30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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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图EG
                          劫法场的真相



                          18楼2011-09-30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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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猥琐的黄文炳童鞋,一脸奸细像,宋渣我同情你


                            19楼2011-09-30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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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的时候最动人——以此献给宋渣...头上的那朵牡丹花?芍药花?


                              20楼2011-09-30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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