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向来有早起练武的习惯,今儿一觉醒来,想起展昭昨夜在面前嘟着嘴立誓的样子,竟有些发痴。自玲儿之后,心里的情就被上了把锁。不是早就不会动心了么?为何这次……
庞统闭眼甩开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许是好奇吧,那孩子跟着包拯公孙策二人也见过不少官儿,可眼里却无一丝污浊。没事的时候撩拨几下看他跟炸了毛的猫般一脸惊吓还真是有趣。
再次见面,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
“还有一天。”庞统侧头看展昭的侧脸,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爱。
“怎么样,对你的二位大哥还是很有信心吗?”
“反正还有一天啊,将军给的时限和你给的一起结束。包大哥总是能在最后关头想出关键。”庞统你别想指使我做什么!
庞统扯扯嘴角转移话题:“你刚来的时候,那长水捏你,你也不躲?”看得我不爽。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躲?大师是长辈,而且他还是我师伯,捏一捏没关系啦。”
“你和小狸姑娘呢?那天,我可是看见你在亲她,后来还跟她在台子上看流星,说出来的话还真是......啧。你喜欢她?”庞统提起来就老大不高兴。在他看来,自己认定的东西或者谁,是哪个人都碰不得的。
“亲她?你搞错没有!我是在救她!小狸的师父去世了我不该去安慰她吗?你不觉得我很像她大哥吗?”展昭瞪圆了一双眼瞅着白毛螃蟹。
大哥?庞统心里略略有些窃喜,不经意地说道:“你那包大娘临走时叮嘱过你,要你多交些‘女’朋友回去的。不把小狸带回去给她看看?”
“那‘女’朋友是......”展昭憋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庞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逗着他道:“是干什么的?”
“是......”展昭看他一脸痞笑,立刻察觉到他在耍自己。便不由自主的吼出来,“是要娶回去的你满意了吧混蛋螃蟹!”
庞统大笑。
展昭撂下一句“迟早笑抽你”便踏着燕子飞一晃没了影儿。
最后一个晚上了。展昭在心里提醒自己。包大哥可以的,他可以的。
到了天亮就是期限,否则都要死。可为什么,心里却有点不情愿明天到来?是因为再有一天小狸就要离开了么?自己不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的么?还是因为……和他的约定?似乎眼前又出现庞统痞痞的笑。展昭头痛地屈指在脑门上一弹:管他什么,既已立誓便不得反悔、明天的事无法预料,就留到明天去!
嗯,这被子还是挺舒服的。展昭抱着被子四仰八叉地躺着,心满意足地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二十九只羊、三十只螃蟹、三十一只螃蟹......清蒸螃蟹、红烧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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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是已知的一半,另一半就是,凶手竟有无止大师。想来令人嗟叹。已故去的人是断不想让活着的人继续承担仇恨吧。可这世上太多人被仇恨蒙住了眼,看不见自己的路在哪里,只记得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世上若每一个人都要报仇,还有几人可活?
展昭陪着小狸看了大半夜的星星,回房后又想着断崖,心中闷闷的无处倾吐,只得去了后山,自顾自地练起身法。
破空声伴着双掌四处游走,展昭的心境缓缓在这之中安定下来。
收了势,靠在竹上小憩,几声响慢慢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