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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の少年∞┛【短篇】[溢浩]猫与鸢 BY 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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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不二


1楼2011-11-21 23:56回复
    【溢浩】《猫与鸢》 BY 却七
    【标签:少年进化论同人、溢浩、架空短篇】
    A.
    他们一起养了一只猫。
    那是一只黑猫,耳朵后面有几簇白的杂色,童话故事里那样莹绿的眼睛,像所有猫一样顽皮也可爱。徐浩给猫在脖颈间挂了一枚硬币,刻着古老的文字,是他偶然得的。
    左溢说,就叫他硬币吧。
    黑猫舔着前爪,极轻极轻地叫唤了一声。
    B.
    徐浩为猫买了金枪鱼的猫粮,放在猫盆里,再加上菜。左溢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手臂从背后环住徐浩的脖子,下巴往他的肩上一搁。
    黑猫在他们脚旁边转边叫。它闻到了晚饭的味道。
    徐浩泰然自若地准备完了硬币的晚餐,拉一拉左溢的手要他松开,端着猫盆一路把猫引诱去了阳台。那里是硬币的地盘,在那里吃饭它会觉得心安。
    左溢在身后安静地跟着,难得不那么话痨。
    C.
    差不多还有三天时间左溢就要回去住了。如果不是父母这次网开一面,即便已经大三,他还是不能在外面住两个月这么久的。
    徐浩是个自由摄影师,收入还算不错,至少能够应付自己的正常开销。左溢很羡慕徐浩没有父母约束,可徐浩说,你不懂独立的压力,我巴不得再念一回大学,爸妈再照顾我几年。
    左溢没什么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低头去打电玩。
    徐浩便微笑着看着他,温柔地,疏离地。
    D.
    他们太熟悉了。竹马竹马,再典型不过。
    很小很小的时候,左溢就开始管徐浩叫浩哥,他们差四岁,离了小学就再没可能同校的年龄差。刚进小学那会儿左溢皮得厉害,父母就常叫他学学隔壁徐浩,安安静静,什么地方都懂事。
    他们不知道,那时内向的徐浩一直希望自己能像左溢那样活泼张扬。
    还有一件连左溢都不知道的事情是,徐浩从那时就无法抗拒他的笑容。
    E.
    肥皂剧开场的时候,左溢和徐浩窝在沙发里,一人捧一杯热腾腾的奶茶,谁也不理硬币在阳台的小窝里冷得蜷缩成一团。
    这种时刻,他们更像是彼此的宠物。
    左溢吸了吸鼻子,问徐浩冷不冷,徐浩没答。他们同时向对方挪了些位置,徐浩腾出了左手的空,拉过左溢漂亮的手十指相扣。
    左溢咧了咧嘴,笑得很好看。
    徐浩便随着他笑,心神被勾着,柔柔地笑。
    F.
    他们的记忆里还有一段洋溢着青春的时光。
    那个时候,他们还懵懵懂懂,还横冲直撞,好像头破血流一点也不可怕。
    那个时候,心中不惦记着房租水电煤气,也不担忧着家庭友情社会的责任,生活就是学习,抱怨,抱怨,更多的抱怨。
    那个时候——那个再也回不去的时候——他们还傻傻地相互喜欢。
    G.
    左溢是不怎么喜欢猫的,与猫相较,他更喜欢狗。
    硬币的加入纯粹是一个意外。
    捡到硬币的那个傍晚他刚同徐浩因为徐浩要去旅行而吵了一架,出门散心,便发现了这个被人抛弃的小家伙。他很同情,且知道徐浩会喜欢,就捡回了家去。
    因为硬币的到来,他们之间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很多年来他们一直是这样,时不时因了各种事情争执,各自倔强,然后找一个契机和解,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在某些时候他们太坦诚,可某些时候又太不坦诚。
    在这一点上,硬币无疑是最诚实的了,饿了就闹,罢了就睡,管它天昏地暗还是情感危机。
    H.
    其实他们都像猫。
    自我的,敏感的,机警的,即便独自一个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I.
    很多故事里都把感情比作风筝,不能抓得太牢,也不能太放松。
    左溢小学时特别喜欢去放风筝,或许是因为本身是个追求自由的人,他总是挑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拖上父母去公园玩耍,放风筝时却不让别人帮忙,只自己折腾好半天才放飞了,手里拽着线一直一直奔跑。
    徐浩说,他把天真和无忧无虑都这么跑掉了。
    他们并不是没有两个人一起放过风筝,但仅有的几次都不顺利,后来长大了,必须沉稳了,谁也没了心情再去玩小孩子的游戏。
    书里常说,一段对的感情需要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然后一起去做对的事情,不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是异性之间还是同性之间。徐浩认认真真地想过,自己和左溢究竟是人错了、时间错了还是事情错了,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和那个他们一起放的风筝一样无力飞翔,最后他明白其实什么都没错,什么都对,或许只是他们自己早早设定了一个必定的失败。
    J.
    徐浩给硬币拍了许多照片,想给左溢带回家作个纪念,但左溢一张都没有带,他说想硬币了他就直接过来。
    后来他来的时候徐浩的家里早就空空荡荡,他一个人捧着薯片在客厅里看电影,再难过再伤感都忍住了没哭。阳台的猫盆猫沙都像从来不曾存在,他知道徐浩把硬币也带走了,他们可能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相伴旅游,用笔或者猫爪写明信片,注上“左溢收”给他寄过来。
    很快小公寓房就会停水停电,
    很快他们就会按计划形同陌路。
    很快他们就会开始疯狂地怀念当初。
    很快,他们就会学会放下。
    K.
    其实时间就是最大的风筝,你拽着它的线,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于是它就带着你奔跑,不停不停不停地奔跑,把生命力所有无关紧要的东西都这么跑掉。
    你以为你什么都没有了,可你错了。
    你拥有那些年头,那段岁月,最美最动人的记忆。
    【END】
    


    2楼2011-11-2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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