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萎缩吧 关注:4,764贴子:349,477
  • 5回复贴,共1

唐北沙:一位神经内科医生的“两栖”人生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中南大学一级主任医师,中南大学湘雅医院神经内科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后导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卫生部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神经病学国家重点学科和国家级精品课程的学术带头人,中国医学遗传学国家重点实验室教授、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南大学神经退行性疾病研究中心主任,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副院长,中国医学遗传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副主任。中华医学会神经病学专业委员会神经遗传学组副组长,中华医学会神经病学专业委员会运动障碍及帕金森病学组委员,中国医师协会神经病学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华医学会医学遗传学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华医学会湖南省分会神经病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主要从事神经病学和医学遗传学临床、基础研究,研究方向为帕金森病、老年性痴呆、运动神经元病、遗传性共济失调、遗传性痉挛性截瘫、腓骨肌萎缩症等神经退行性疾病和遗传病的临床、分子分型和分子诊断、基因诊断、基因定位克隆、基因功能和基因治疗,共承担和参与了国家“973”项目子课题2项、“863”项目子课题5项、“十一五”支撑计划课题1项、“十五”科技攻关计划课题2项、教育部重大课题1项、卫生部部属(管)医院临床学科重点项目1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课题8项等20余项国家级课题。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一项,长江学者成就奖一等奖一项,湖南省科学技术进步奖二等奖三项,湖南省医学科技进步奖一等奖三项等各项奖项10项。
他是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从当年“天之骄子”踌躇满志的年代不懈耕耘至今已近30载;他很早就成为临床学科的骨干,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做一名临床医生,却一头扎进临床基础研究中,过起了吃力不讨好的“两栖生涯”;他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并在神经退行性疾病与遗传病研究领域颇有建树:富于创新意义的发现、国际高水平的文章、同行认可的学术地位他都不缺,然而病房-实验室-家这种三点一线的苦行僧式生活依然没有改变。
一公升眼泪
15岁的亚也本是个开朗活泼、漂亮可爱的花季少女。乐于助人的她是一班之长,还是篮球队的主力。正当她尽享美丽青春的时刻,一场灾难悄然降临:亚也经常莫名其妙地摔倒,总是拿不稳东西,她患上了一种名为遗传性共济失调的罕见绝症。这种病会让亚也的运动功能逐渐丧失,尽管智力毫无损伤,但她却会逐渐变得不能走路、不能说话,直至死亡。更让人绝望的是,这种病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然而,坚强的亚也面对噩运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惊人的成熟和勇气:为了鼓励自己以及家人和朋友,她开始写日记,记录自己憧憬的美好爱情、友情、亲情,对人生的感悟以及抗病过程——“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在死亡面前轻易就放弃自己”、“今后我想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地寻找光明,直到我能这样微笑着说话为止,在那之前,我至少要流下一公升的眼泪”……慢慢地,亚也不能说话也无法写日记了,每天躺在病床上的她,只能利用读字板与旁人缓慢地交流,直到她25岁时去世。
这是一个发生在日本的真实故事,感动了成千上万人。著名日剧《一公升眼泪》也改编自这个勇敢女孩的经历。该剧在台湾热播时,一个专门为这种罕见病筹款的基金会得到的捐款翻了好几番。
“《一公升眼泪》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但每次再看还是会被感动。联想到我们在临床遇到的这类病人,眼泪真的就会忍不住落下来。”直呼这部片子“好感人”的王俊岭是唐北沙的博士研究生,一直从事着这种发病率只有5/10万的遗传性共济失调的临床和基因研究。巧合的是,就在20年前,他的导师唐北沙发表的第一篇学术论文也是在探讨这种病在临床诊断方面的问题。当时30岁出头的唐北沙还只是中南大学湘雅医院神经内科的一名普通的低年资主治医师,论文能发表在《中华医学遗传学杂志》这样的核心期刊上,他确实很开心。那时的唐北沙可能没有想到,这样一篇论文竟然在冥冥之中把自己引上了一条充满荆棘又充满吸引力的“两栖”之路……



1楼2011-11-26 19:00回复

    从单纯的医者到研究疾病机理的学者
    唐北沙1974年高中毕业后,成为一名下乡知青。从小就爱看书的他到了乡下也没有把书本丢掉,只要有空就会找些书来读。终于等到1977年恢复高考,唐北沙的好学为他赢得了回报:他以高分被湖南医学院录取,成为“文革”后的第一批“天之骄子”。原本“不想当教师、不想当医生,只想当兵”的唐北沙走进了著名的“南湘雅”。由于大学期间成绩名列前茅,1982年大学毕业后他取得了留校资格,被分配到湘雅医院神经内科工作,一干就是27年。
    上班的头一天,唐北沙就被安排值夜班,尽管有点提心吊胆,他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任务。结果当天晚上,他就真刀真枪地参与了一名脑危象患儿的抢救,虽然很忙乱但抢救很成功。第二天早上交班的时候,疲惫的他感到了一种由衷的成就感。就是这种做医生的成就感驱使着唐北沙在临床上刻苦钻研业务:他与一同分来的一位研究生和一位进修生结成了“值班三人组”,三个人无论谁值班另外两人都会陪着。就这样,用三倍的值班经验和阅历来磨炼自己的临床技能,逼着自己平时在临床上多看书、多思考、多总结。几个月之后,唐北沙就被安排值急诊班,第二年就被安排外出会诊。正是这些“苦活儿”、“累活儿”,为他迅速打好临床功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使他成为了科里的骨干。
    尽管距离当一名优秀临床医生的目标越来越近,但有时面对一些病人,作为医生所感受到的那种无能为力却令唐北沙有了更多的想法。“湘雅医院的神经内科在全国一直是很有名的,我们因而有机会在临床上接触到遗传性共济失调、遗传性痉挛性截瘫等少见的病例。这些病非常棘手,我们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病情不断恶化。于是我就从临床角度写了一篇论文对遗传性共济失调进行探讨。尽管我当时的论文是分析对这样的病人应如何得出正确的临床诊断,但其实我更想探究其背后的病因学诊断,进而找到根治病人的手段。”年轻的唐北沙希望通过努力为这些患有不治之症的病人找到一线生机。于是,他开始寻求从单纯的医者“跨界”到研究疾病机理的学者之路。
    然而,当年的研究条件很不理想,探究病因和发病机制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在机会终于来了。1990年初,唐北沙有机会结识了中国医学遗传学国家重点实验室著名的夏家辉院士。得知夏院士那里的实验条件好,唐北沙有了参与临床基础研究工作的想法。可他这一想法并不被人理解:当时,临床医生主动跑去做临床基础研究的可谓凤毛麟角,不仅体累心累,而且一般都难以作出像样的成绩来。何况唐北沙在临床上已经辛辛苦苦做了十多年的“小大夫”,眼看就要晋升副高、苦尽甘来了,这个时候“转型”不是自讨苦吃吗?
    事实上,要想得到夏家辉院士的许可进入中国医学遗传学国家重点实验室也绝非易事。时任湘雅医院神经内科主任的杨期东教授至今仍记得,夏院士还专门亲自考察了一番,侧面仔细了解唐北沙的学风人品、工作经历等,之后才点头同意。唐北沙进入中国医学遗传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后如鱼得水,十多年来先后建立了30多种神经退行性疾病与遗传病的分子诊断平台,为广大病人提供了高水平的分子诊断技术。
    “没有我不行,没有你也不行”
    被夏家辉院士相中的唐北沙从此开始了真正的“两栖”生活。白天要处理大量的临床和教学事务,出门诊、讲课、会诊、查房、参加学术会议……忙得不亦乐乎。特别是后来,唐北沙晋升为副高职称,并担任了神经内科副主任的职务,很多科里的行政事务更把他拴得紧紧的。白天基本上腾不出来时间,唐北沙就晚上和周末去实验室参与研究工作。而每晚实验室最后离去的几个人中,往往就有他。
    每天加班加点还不是做临床基础研究最辛苦的地方。做神经遗传学研究需要收集和采集病人整个家系的临床资料和血样标本,供研究和分析之用。目前在湘雅医院神经内科工作的郭纪锋博士一直跟着唐北沙做帕金森病方面的研究,年纪轻轻的他为了收集家系几乎跑遍了全国各地。“遗传性疾病病人及其家系样本的采集是非常繁琐而细致的活儿。一位病人有病,就要想方设法找到他所有的近亲,七大姑八大姨的越全越好。跨越大江南北把病人的亲戚全都找到以后,还要知情告知,劝说人家同意采集血样。这是极其困难的一步,我们必须掰开了、揉碎了给人家解释:采样不仅是为了医生研究疾病,也是为了避免你们家族中再次出现这样的病例。即便如此,我们偶尔也会碰壁。”
    


    2楼2011-11-26 19:00
    回复
      2025-05-19 18:20:36
      广告


      7楼2013-06-21 23:17
      回复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9-08 14:00
        回复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9-15 08:1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