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9-04-11
空中一抹干净的流苏,延伸着一种恬美的温顺。安静地凝望仿若一池清水的天空,以一副玩世不恭的姿势。
极其容易忽略眼眸里澄明的厚度以及面色如灰的冰凉。大概是长大得越快,就越接近那个沉溺着污秽的恶臭的世界了吧!可这一切的长驱直入,堕落破壳了,往事沧桑了。如果说时光是一场梦魇,那么暴晒在阳光下的那段美丽剪影,算不算是逃离了现实的腐蚀?
“如果你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
那些年里波澜从容的夏天。不变味的缕缕谷香,被笔尖凝固了;不消逝的垛垛稻草,却依然在等待发霉。唯一可以肯定的,阳光明媚的童年的关于与我渐行渐远了。
于是,我用向往的目光,小心地留意:田野里是否还会有那么一群天真的孩子,是否还会有孩子在田野里垒泥屋;是否还会有孩子在那条河里玩水,是否还会有孩子幻想着怎么躺在田野里,好好的睡上一觉呢......
继一缕轻轻的叩门声响,想把门打开,又苦于它坚决拒绝了我这个迟来的看客。其实,这也只不过是道虚设的门罢了。一边卷缩的现实,另一边是惊醒的记忆。睁开朦胧的睡眼前,我回想起孩童时做的那个游戏里虚设的门。不同的是,导演是我们自己。开心、微笑绝对撕不开原创的标签。肆无忌惮的序曲里,干净温暖的笑脸,不由自主地涉过时光深处。
在这个忧伤滋长的年龄,我差点儿遗失了那段曾经以为可以刻骨铭心的时光。差那么一点儿!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小叶外公做木工活的屋子,没有过于古老的外形,没有秦砖汉瓦的铺设,没有露痕斑驳的玻璃窗却满载着童年丽日和风的屋子。我已不记得多久没去看过了。
于是,我静静地回想:小木块叠起的木屋,丽子家的那只名叫“阿旺”的黄狗,从外婆家抱回来的八只小鸡......
呆了好久。就是觉得对那些亲爱的过去式,独立成了一种错觉。之前很害怕自己会亲眼看见“小七”腥热的血色,勾兑干人性的丑陋。在再也找不到那些鸡仔的时候,心里嗜血的痛,无力兑现的承诺、徘徊挣扎的言语,延续的只是生命不死的美丽。相反的,暴露不出人们卑微的灵魂,可又是谁煞费苦心地设计了这一局的落幕?
明净的井水里倒映出时光的倩影,却怎么也找不到曾经满是童真阳光的面容了。可涟漪依然在缓缓地微澜。
不变的是,素锦流年里的开始在加剧;那段时光的结束在远离。
谨以此文献给远逝已久的阳光明媚的童年。(2009年4月9日完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