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平一战,倒还算顺利,只是苦了那史进,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是当花荣到了大牢营救他时,他居然还笑嘻嘻的问有没有带烧鸡!花荣是真的很想好好拍打拍打他的脑子,让他清醒点。但最后还是没这么做,把史进往马背上一扔,去和大部队会合。
但是出去的时候居然被人暗算,右肩被一支冷箭射中,血流顿时汩汩而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吓了史进一跳,他慌忙从那匹乖戾马上起来,查看花荣的伤势,眼见着花荣捂着右肩,死死的咬着下唇,骨节泛白,史进一下子乱了手脚,愤恨的往那看去,却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更是怒从中来,也不顾自己身上有伤,提着一把大刀就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只是花荣已经昏了过去。
当花荣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大帐中了,吴用劝他好好休息,东昌府他就不用去了,可他偏偏固执的惊人,不顾伤势硬是给宋江吴用跪了下来,只是为了陪同他们去东昌。
很久以后,在燕青偶然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花荣是一个如此害怕孤独,害怕再次被抛下的孩子。
到了东昌,卢俊义一干人等皆是因为那没羽箭张清的飞石绝技屡屡败退,束手无策。
刚刚拿下东平的将士士气高涨,自然是不信那张清的本事,直到亲自尝到了苦头,才肯相信。
花荣一直全神贯注的看着战况,眼见张清越发张狂,心中愤然,一时忘了自己身上有伤,拈弓搭箭,却牵动了右肩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穿过,豆大的汗珠滑下,但他还是忍着疼痛,把箭射了出去,却还是被挡了下来。
心中更是憋屈,正待射第二箭,却被人按住了肩膀,回头看去,却是燕青。
“小乙哥,你拦我作甚?”花荣心有不甘,语气不免冲了些。
燕青皱了皱眉,问道:“花将军既然身上有伤,又何必逞强呢?”声音故意放得很大,只是为了提醒他,不要作践自己。
花荣收了弓箭,低头轻叹:“你不明白。”
“是,我不明白,但是小乙却知道,按照花将军的性子下去,会出大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最后花荣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这第一仗的,没有了不忿,只剩下若有似无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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