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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遗弃』//丶如花|架空|中篇|坑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如果接得下去的话会考虑发在晋江上呢。
不过一直是个不了了之的性子所以有些担心呢。


IP属地:浙江1楼2012-01-15 12:03回复
    [叁]
    记忆力从来不见爹爹不苟言笑的模样,他是如此和蔼如此纵容我,他是如此伟大从来不曾有一件事能叫他皱了皱眉头,在我眼里似乎早便潜移默化得将他视作是自己万能的保护神,只是这样一个男人,每每到了娘亲的忌日便会萎靡成一滩让我心慌。娘亲早早便不在了,我从不曾有过她半分的记忆,只是想着能让爹爹有如此能耐的人痴迷一世终身不娶的定是个蕙质兰心倾国倾城的美人了。我不难过,说是没心没肺也罢,我从来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所以我只是抓着爹爹的手,我说爹爹还有笈儿呢,女儿会陪着你的。后来爹爹每每忆起这档子事儿,总会饶是失望的啧到,我若是能多几分那时的柔情便好了,还愁嫁不出去做老姑娘么。
    我当时就委屈心说我不过二八年岁你怎么就急急得要将我撵出府去,或许我生得真称不上国色天香但也透着分俊俏,扮作偏偏公子哥儿逛窑子时哪回不是把那些姑娘们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这不能说是我不学好,真的。还很早很早之前我约莫是十一二岁的年岁,在学堂外头听见里头夫子教学的声音,什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下了堂我拽住一个小男孩便问他是什么意思,那个家伙估计是让我的气势给镇住了,滞在那儿好久,紧接着轰一声眼泪便炸开来。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手忙脚乱地安慰他脸上讪讪的不知该作何表情,然后栩幼就从人群里挤过来了,他抓着我的手就跑。我气喘吁吁随着他跑了不知多久,耳边只是风声阵阵像极了鬼儿们的窃窃私语,我见他衣袂飘飘的背影脸上又一阵燥热。当时纯粹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听风便是雨的年纪,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心说栩幼这和我算不算是私奔了?
    后来栩幼带我七拐八拐地绕回了他家,我坐在他那一床泛白的青绫被子上,端着廉价的吃食听他替我讲解那两句酸不溜浗的词字。然后我戳着那两行工整的小篆问他,栩幼,你是不是比较喜欢这种女子?他老实地点点头,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种事任谁都是如此期待的。他当时一板一眼说得特别认真,像是真有了这么个意中人一般,我突然就心慌起来,因为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意识到栩幼好像不再是从前那个对我唯命是从的小跟班了,说不定哪天他就甩下我一个人离开。
    所以次日我踩着小碎布步步生莲地挪到他跟前,精心梳妆过一番后甚至换上了上好的丝绸料子,白皙的小脸上扑了薄薄一层粉,我捏着把小团扇挡住小半个脸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瓮声瓮气的轻笑道,莫公子,你瞧人家这模样还算见得人呢?他捏着瓷杯的手一直在抖阿抖的,脸白得跟大白天撞见了鬼一样,我当时还真是天真,心里直乐想着这事儿有门啊,可是一回过神来他一盏茶水都砸在了我裙褶上,再看那人只是一个白眼便晕了过去。
    我嗯嗯哼哼地撂下扇子,把他搀到小圆凳上放下,斜着眼睛睨这狼心狗肺的家伙,后来好一阵子栩幼才缓过劲来,抬起眼睛瞧见我一脸鄙夷又甚是幽怨的目光,心虚得赶忙埋下头像是满地找眼珠子。我把他的神情都收在眼底,知道他单纯的心思里定然只剩下了对不住我的情绪。可是面上的愠怒仍旧没有散去,心里冷哼盘算着这次可得好好刮他一笔。
    我的回忆里总是栩幼笨拙的模样,他就像个为我而生的小奴才什么事我一声喝令他断不会不从。琢磨起来我竟也分不清楚同他是何时相识的,只是有记忆那时起我俩的童年就好像麻绳一样紧紧缠绕在一起,荡漾在水一般柔软的年华里。后来有很多次我在漆黑的夜里惊醒,披着衣服瞧帘子外满天星斗就会临摹他的眉眼,好看得紧,心情也倏地变明朗。
    我能想起这茬儿来是因为今晚的星辰也很明亮,衬着银辉闪耀如玉盘般温润的月亮更显得璀璨。就在刚才我拉着泺枼跑到堤边放河灯,我一手托着那朵红莲一手叉腰问他那月亮像不像刚才吃完的那碗元宵。远处人声喧闹,花灯把夜晚映得如同白昼,我看见他的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绯色——虽然是火光的缘故,但总归是有了些生气。平日的木头好歹起了一丝变化,我心里是无比的欢喜啊,这话篓子一打开便拢不上了。我和他讲了很多很多的话,从栩幼到爹爹再到三姑六婆从家丁到老妈子再到丫鬟以及我收养在家里那只黑色皮毛的小兔子,我絮絮叨叨手脚并用地一阵狂侃简直是昏天黑地飞沙走石,泺枼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但是我知道他有在听,因为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我。那个时候他背靠着柳树,暗黑色的刀鞘束在腰侧,柳树枝从他身边被晚风舞得缭乱,新绿的叶子好像投射着土地未化的雪光,色彩很柔和。我突然发现其实这家伙也有一副明亮的眸子。
    


    IP属地:浙江4楼2012-01-15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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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我们回到客栈的时候瑗儿早就在房间里等候了,她看样子有些疲惫想必是一个人偷摸着上街疯了好久。我回过头感激地望了一眼泺枼,他很识趣,默不作声就退回了隔壁。我拴上门转身就去翻她的包袱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玩意,绿色衣着的女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丢出门去,突然的淡定叫我有些吃惊。所以我不依不饶地挖苦正在铜镜前慢条斯理一根根往下拆首饰的丫头,我从小说话就特溜儿,损起人来跟连珠炮似地没个完。大抵是半柱香之后我就看见她单薄的肩膀一直在不由自主的抖,我估摸着差不多是正常了,咽了一口唾沫撒丫子溜到小红木桌另一端,我没敢透过镜子去瞧她的脸色,我经不起这个吓。
      瑗儿就和我一样没个正经的时候,性子跟我在府里野惯了什么大家闺秀全是胡扯。想她刚进府里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冷着一张脸却有两下身手,像一只灵动的小麋鹿,她能有今天的觉悟全是我一把培养起来的呀。不过虽说是我的丫鬟,却每每仗着自己一身武艺挤兑我,死没良心。一头缎子般的黑发上隔三差五得换花样,相比之下我图清爽一根红绳扎上就解决了,真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我一边愤愤地努嘴一边狼狈地躲过那丫头的追杀,原本干干净净的屋子被我们搅和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我估计明儿个老板娘又该上来叽里呱啦说一大长串的话。不过这人心可真是黑,泺枼出的银子都快把这一楼包下来了,她忍我们一会儿又能怎么样。说到底就是看泺枼一副闷声不响当他是好欺负的主儿了。
      我几乎是什么都没有想掀开被子便躺了进去,脑子里走马灯似地把今儿个的事情过了个场,翻个身就睡熟了,梦里全是爹爹的背影,特别哀伤。我当时可郁闷了,冲他的背影大声嚷,我说爹爹你什么时候也像那些诗人似地总喜欢伤春悲秋了?我想要追上去跟以前那样拽着他的袖子撒娇,可是却迈不动步子,眼见着他一步步消失在浓雾里,然后我就醒了。
      其实那个梦不长,我闭上眼又不情愿地回味了一遍想想也不过是半柱香不到的事情,可是眼瞅着太阳已经挂得这么高了,我转转眼珠看见几步开外瑗儿还在照镜子,檀木的梳子被她一抛一抛的,整个人显得特别清闲,我忽然就好生羡慕,怎么她一个丫头混得这么风生水起的。
      瑗儿在那儿跟我贫,她说林洛笈你又做什么春梦了啊整晚上唧唧歪歪地不消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可怪吓人。我拿这话当耳旁风劈手夺过她手里的镜子就搁那儿瞅自己两眼鳏鳏地模样我就愁了,这模样今儿个还怎么出去见人啊。所以我没好气的回她,我说你主子我不过是想家罢了,哪像你那么多花花肠子。然后她就没声了。我特别豪迈地拢了拢头发就往楼下走,一边走我就一边乐呀,还真难得能让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吃一瘪。
      不过瑗儿也真是越发没大没小了,竟然什么也没有为我留下,害的我还得自己出门寻摸吃的,这客栈的伙食固然是好,只是我有太久没有尝过酒味了。我虽然称不上嗜酒,可因那梦扰人心里也怪烦躁的,便想随处找一酒家解馋再说。就是在那里我碰到一个男人,他长得算不上好看,只能勉强算是清秀,穿了一身寒酸的藏蓝色袍子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我之所以注意到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总是盯着我瞧,脸上还挂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给盯得出了一身白毛汗,真想揪起他的领子问个究竟。这个时候泺枼就来了,蹙起眉头不满地打量我,挤出一句:大夫让你好好吃药,没让你乱疯。我头一次觉得这人怎么那么亲切呢,巴巴笑着便窜上去拽着他的袍子往回走,他估计也愣了一下,随手替我付了酒钱便由我拖着。临了我往回瞄了一眼,该死的那家伙还在看!


      IP属地:浙江5楼2012-01-15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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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
        对没错这是个坑...


        IP属地:浙江7楼2012-01-15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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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
          这一路我再没有说半个字,像个奴才似地乖乖随泺枼回了客栈。期间有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提了个花篮走街串巷的,估计见了我们的穿着像是什么达官显贵,便贴上来对泺枼殷殷道,公子,您夫人生得风姿绰约,不如买一束花吧,她定会高兴的。这姑娘声音到算中听,眉眼间也透着一股子灵气,只是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来回打量她,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打哪儿看出我俩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算的上夫妻?何况小姐我尚待字闺中,爹爹都拿我没办法,你倒好一句话直接把我嫁给了这木头?这么想着我的脸又黑了一层,回过神来却见那抹纤细的影子不知何时已经湮没在人山人海里,泺枼手里一大团红的紫的,默不作声得把那乱七八糟塞进我怀里。
          我楞住了,心说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木头居然开窍了知道哄本小姐开心了。那我是不是也该摆出些大家闺秀的仪态抿起嘴欠个身道个谢什么的?这活儿我以前还当真没做过呢,要说爹爹栩幼还有我大哥二哥向来宠溺我从来不需要理由,我哪里有过这些经验……我正这么有一杆没一杆地胡思乱想着呢,他先出声儿了,特别冷静地看着我,说:
          你太吵了,这一路刚好可以摆弄这些花。
          然后我的感激就瞬间僵死在喉咙里了。我想我几乎应该称得上是恶狠狠地死盯着他的眼睛,妄图勾起他哪怕是一丝一抹的心虚。然而没有,这人还是放空着一张脸看不出感情地凝着我,最后我完败了。
          这一路上我都为此事闷闷不快,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把一大捧花硬塞了瑗儿一个满怀便想倒头睡。我虽然知道这人是真心的为我好,可是面子上还是觉得委实过不去的,所以我是下定了决心要与他置气。哪知我连身子都躺了一半却被泺枼像拎小猫似地拽了起来,我见他软硬不吃也不能似往日那般挣扎,只是凉凉地用眼睛剜他。那人睬都不睬我一下,扭头对瑗儿吩咐道:给你家主子将这一副药开了,她早些病好了才能上路。
          我又接嘴道,我身子好着呢,能有什么病,那些庸医就知道乱开方子。
          我说完便挣开他的手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只想着再睡个回笼觉,模模糊糊好像感觉到他凑近打量我的神色,我觉得怪紧张的,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在事后也被我自己着实不解过,想也是打小那些不正经的书看多了的缘故吧。那个时候我仿佛听见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从我上方传来,害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我觉得这次是自己真的任性过了头,这个人从来没有欠过我什么,只是答应了爹爹带我出苏州便要百般迁就我的小姐脾气,想也只有他这样的木头性子不懂得变通。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瑗儿推门进来了,然后是近在咫尺的衣料摩挲的声音,我感到之前那股子草木的清香一下子不见了,接踵而来的是一股子冰雪冷冽的肃杀之气,我恍恍惚惚记起回来那时窗子的确是开得敞亮,这寒冬腊月的天气一刮起风来倒真叫人有些吃不消。但是吃不消也得硬抗着啊,再在这人面前落了面子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和他并肩而行啊。我暗暗咬牙,打算装死撑到这人走为止。好在他也没有多逗留,很快我便听见脚步声渐渐离我远去,然后是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将我馋起来,我知道这是瑗儿来了,乐得一下子睁开了眼。
          她像是被我的举动惊了一下,然而很快反应过来,盯着我长叹了一口气,说,小姐,该吃药了。瑗儿是鲜少这么温柔的,更别提管我叫“小姐”了。我当时有些愣愣地望着她,很久之后、当我乖乖地接过她手里的药喝得一干二净之后我才想起来替自己辩解,那时候已是有些欲哭无泪的神情,我说,我真的没有生病,你也太小题大做了。瑗儿把那空了的碗搁置在檀木桌上应道,泺枼公子说你体质偏寒,一路奔波下来身子又欠缺调理,故会在马车上晕过去,便请大夫开了几味滋养身子的汤药你吃了也便我们能早些上路。她讲得特别认真我听着不由又有些脸红,想来这一路真是给他们两人添了不少麻烦,也难怪泺枼会一直用那种麻烦似地眼光看我。


          IP属地:浙江9楼2012-01-23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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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
            我魂不守舍地回了客栈,一路上几乎就没感觉脚尖怎么点的地,只一晃神儿的功夫便到了目的地。一夜的时间仿若冰雪都消去了大半,路旁微润的腊梅晶莹透骨,清香扑鼻,聒噪的鸟雀倚在光秃秃的枝桠上叽叽喳喳,倒是朝气得紧。我撑着脑袋趴在窗槛儿上发呆,斑驳的阳光落在我一身白衣上光怪陆离纹理碎得煞是好看。懒洋洋地展开手掌总觉得心里有一株嫩芽滋滋得正在破土生长,心里说不出莫名的愉悦。
            那种心情即使很久之后回忆起来还是忍不住会翘起唇角,耀眼的太阳下把心晾出来烤得暖暖的,在小贩蜿蜒绵长的吆喝声里阖起眸子想想自己身边其实还有这么个可以依靠的支柱,虽然总是不爱出声,虽然总是面无表情,却是一步不离地保护我,然后便会清脆地笑出声来。我当时特别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也蛮不错的。不过我的美梦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当天夜里我们便又过上了那种风餐露宿的日子。
            那个点儿刚过了二更,我正欲挑灭了灯芯上床歇息,泺枼便破门进来了。平素里波澜不惊的一张脸泛着死灰,肩上还负着匆匆打点过的行李。一把将我从被子里扯起来之后才后知后觉得察觉到我衣着单薄忙又手忙脚乱的替我披上衣服。我见他慌不择路的模样有些想要发笑,但形势迫在眉睫转眼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觉得自己的行动从来没有这么迅捷过,转眼间就穿戴整齐了。一旁泺枼早已打开窗户洞悉好方位,不由分说拽起我的一条胳膊就提气。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的重心极度不平衡,左摇右摆的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止不住蜷起身子想要干呕起来。还是他啧了一声,我只听见耳边一阵风,天地在刹那间倾斜,然后我就在他背上了。
            趴在他背上有一种分外安心的感觉,仿佛我早就有经验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会有这个人护我周全。我把脸埋进他的墨发里蹭了蹭,突然意识到上头一片燥热便有些慌了。其实泺枼这人真挺瘦的,身子骨窄窄的没几斤肉和栩幼一个模样,不过栩幼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还好说,怎么他一个走江湖的出落的这么秀气,那包袱就紧挨着我硌得很。但是我还不能说啊,这话要是出了口指不定他当场就把我撩这屋檐上,我可没这飞檐走壁的功夫所以还是歇了吧。
            然后我就努力抬起头看星星,但是今天晚上乌云压得特别重什么星宿都找不到,我特别机灵得,低下头凑近身下人的脸就去寻摸那剪明亮的眸子。
            泺枼没有踩我,脚下步子迈得干脆利落虎虎生风。约莫穿过了七八家屋舍的时候他沉沉得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是打算再让你调养几日的,只是没想到消息不知怎么就泄露出去。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离开此处……又要过上以前那种风餐露宿的日子了,我知道你这人喜热闹,但很多时候这由不得你。你要明白。」
            我是没想过有一天这闷葫芦可以一口气说上这么多话来,下意识地数了一下我就激动了:八十一啊!整整八十一个字啊!他居然可以和我说上这么多话来!而且从字里行间不难听出他并不是从始至终未考虑过我的想法,他也是替我想过的啊。只是看来问题棘手容不得我耍任性。
            我点头卖乖:「嗯。这我知道。」
            他像是如释重负般转过头朝我无声笑了一下,原本凌厉的弧度缓缓化开来,苍白的脸色也有所好转,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星光被揉碎了渗进去,在混沌的夜色里好像一颗发光的夜明珠,那个笑颜简直要软到人心坎儿里去,在最深的地方悄悄扎根,勃勃地生长。
            「这趟我们去和林瑗会和,城外小未安排了马车。她同我师承一脉,武功不在我之下。日后若是我有事耽搁,她受我嘱托也不会离你身侧,定会将你送到计划好的地方。这你不用担心。」
            我迷惑:「爹爹要你们带我去什么地方,不是找寻栩幼去吗?」
            他便缄默不言了。
            这一应一答的功夫我们已经出了城门,他将我放下对两米开外那个一身素衣的姑娘点了点头,抛下莫名其妙的我便转身跳入了马车,我连忙几步跟上去。也来不及打量那姑娘生得什么模样,只依稀记得她白衣不染纤尘,在晚风里侧身而立,腰肢如柳不盈一握,乌发蝉鬓,清冷的模样不食烟火仿佛月宫姮娥下凡随时要乘风而去。
            


            IP属地:浙江11楼2012-02-01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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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12-02-0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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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浙江15楼2012-02-06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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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是本来计划中该去死的所以想名字的时候随便拍键盘后来不知道怎么越写越长然后就杯具了。


                  IP属地:浙江17楼2012-02-1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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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T 第一次尝试一点一点写过程剧情废好不容易憋这么长...


                    IP属地:浙江19楼2012-02-11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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