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吧吧 关注:181贴子:3,775

回复:乐医·角之子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地锦轻轻摆动了一下手,宫门口的士兵微微让开路,天州在莱彦皇宫的角门下了车子,大部分时间他都走这道门,安静,不招惹人注意。
天州和地锦走在通向外宫的玉石花拼接成漂亮图案的路面上,地锦不敢和天州肩并肩的走,所以他向后微微慢了半步,这样的距离既能令天州先生感觉到他,而且也表示出了绝对的恭顺。
“你们是这么发现他的?”天州问他。
地锦连忙回答:“开始的时候,许多人不敢相信的,就连我也不敢……不敢相信,毕竟,我们是师徒……可是,情报部终于还是从我们在莱彦的潜伏者那里拿到了最最原始的档案,据说这份档案是从乐医仲裁所的绝密档案库流传出来的,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挖了……他……出来。甚至,我们还损失了两员在莱彦的两名非常重要的成员。”
天州停顿了一下脚步,一副想着什么却又想不起来的样子:“我记得,上次调查内部,是三年前的六月,六月……”
“六月二十三日。”地锦小心的提醒着。
“对,就是二十三日,我记得那次,你跟我保证过,莱彦高层就如白纸一般洁净,这里的每个成员都是信得过的,都是有风最最忠实的战士。对吧……我记得你拍着胸口这样对我保证的?尊敬的……地锦长老?先生?大人?我记得那个还是你经常宣称的接班人,你最最珍惜的徒弟吧?”
地锦没说话,他在默默等待着,等待着这位有风第二位权威,他所敬畏的贵人的怒气平息下去。他地锦,一没后台,二没太好的天分,能从一个普通的无姓氏有风,混到可以用地这个字做首音,他已经整整煎熬了三十年,有时候他很看不起有风内的年轻派,事实上有风的长老系,那些一直跟随着大先生出生入死的长老们,一直很看不上那些好高骛远,没点定性的年轻派,这是这几年关于年轻派和长老派的冲突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面前这位贵人喜欢那些年轻人,这几年他更是大力提拔他们,他们能有什么意见?他们的声音就是合起来也到不了那位大先生那里,更何况,面前这位贵人是那位先生最最信任、疼爱宠爱的继承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可不想激怒他。
他等着天州那股子怒气发完后,从一边的提包里拿出一沓子文件双手呈给天州。
天州看了一会,惊讶的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一言不发的向着存在在这个皇宫内几百年的那个地下牢房去了,世界上最最安全的监狱,没有比皇宫更加合适的地方了。
他们共同来到一处看上去像是品茶,谈音的地方,地锦敲敲墙壁上的墙板,很快,屋子整个的墙壁挪动开,那里面竟然是另外一个天地。
厚重的一米厚的整齐的大青石叠加起的古老密道,昏暗的,令人从心底颤抖的颜色,黑色,腐朽之色在这条道路上蔓延着,这里就像通向地狱的道路。
天州皱下眉头,回头看下地锦:“我说……你,这个该死的破爱好,能不能不要呈现在我面前?”
地锦一脸狼狈,拿出口袋里的丝帕擦擦他额头的汗珠,连忙敲敲地板上的第五块地砖。
巨大的地狱墙,缓缓推开,取而代之的是干净,整洁,很现代的一条通道,天州无奈的轻轻摇头,回头看下这位可怜的小老头,他最近还是真够倒霉的。那个人他最最喜爱的天才徒弟,他的骄傲,同时那个人还是让?哈金依赖的挚友,目前莱彦皇帝陛下喜爱的人,据说他们好像还有不可告人的某种关系。
小店市一战后,那个人出现在莱彦,在一个偶尔机缘下成为了地锦的徒弟,他很有天分,非常有才能,短短五年时间,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贫民小子成为了拥有方姓的头面人物,他甚至还是青年一代的偶像。
方泉,有风国家乐医仲裁所的后勤部长,莱彦财务部实权派人物,有风十大长老地锦最宠爱的徒弟。


IP属地:浙江50楼2012-02-04 14:18
回复
    是啊,作为一个间谍,一个爬到这么高地位的间谍,他的每一天,每一天的日子可想而知,他肯定是不愉快,甚至是提心吊胆的。天州很好奇到底是谁委派他来的,他现在很怀疑,这个人,是乐灵岛派遣来的密探,但是他也有一丝丝疑惑,因为整整五年多,这个人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比如大面积的破坏,他手里可是掌握着有风仲裁所最最重要的后勤部啊。
    这人非但没有,他还做了大量的对有风有意义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得到认同,爬得这么快。每个人都这样评价他,温柔,细腻,做事情考虑周全,什么事情交给他都是放心的,他得到了无数的信誉和赞赏。
    “你想解脱?”天州站起来,托起叶杨垂下的头。
    叶杨无力的挣扎了一下,终于说话了:“老师……他很难过吧?”
    天州笑了下,点点头:“恩,难过的要死了。”
    “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叶杨的喉咙沙哑无比。
    天州慢慢坐回他的位置,想了一会,还是最后决定劝阻一下他:“在我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初级的,不过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春水先生那里,有一百种能叫你张嘴的方法。”
    叶杨想了下,努力撑起他的头看着天州,露出哀求:“天州,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杀了我,把我随便埋在哪里,不要把……把我交给春水。”
    天州笑了下,他抬起胳膊看了下手表:“你还有十分钟,叶杨,告诉我,一切好商量。”
    叶杨无力的垂下头,过了很久之后开口:“随知意,我是个军人。”
    他叫他随知意,天州猛的站来起来,他已经确定此人是来自乐灵岛了,他想不出谁还能对他有兴趣。
    叶杨不知道,最后挣扎的一句话已经把他送入深渊。
    时间慢慢过去,疲倦不堪的叶杨竟然倒吊着睡着了,他要抓紧时间养精蓄锐,他知道未来还有许多可怕的未知的东西等待着他,他期盼死亡,希望得以解脱。
    春水慢慢推开房门,他看了一眼倒吊着的叶杨,接着冲着天州点点头,现在,天州不必再以以前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们的位置已经倒转。
    “先生,他还是不说吗?”春水问天州。
    天州点点头,随意的张开手,他决定不再插手此事。
    春水冲着门口捧着一个针剂盒的阿绿点点头,阿绿走了进来。
    朦胧中,叶杨感觉有人撕开他可怜的已经破碎的衬衣袖子,他挣扎了几下但是无济于事,那小小针筒对他的伤焊乎是没有的,感觉……不到的。
    接着,他头疼欲裂,思维混乱成了一片,他的大脑几乎要炸开了,他大叫着,喊着那个压抑了五年的名字。
    “帝堂秋……救我……”


    IP属地:浙江52楼2012-02-04 14:19
    回复
       天州猛地从那张古董椅子上蹦了起来,他震惊的来到注射了思觉混乱剂的叶杨面前,叶杨拼命的扭动着身躯,他挣扎着,泪流满面的呼唤着他爱人的名字。
      “堂秋……救我……杀了我……”他嘶叫着。
      春水面无表情的看下天州,他看着他的手表,再过三分钟,这个人的记忆系统就会被破坏掉,因为这种药还是新药,所以他也很想知道,它针对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时间慢慢过去,叶杨被放置在地面上,他抱着自己的头挣扎着,一直挣扎到不能再动弹了,他的瞳孔放开,神情呆滞起来。
      “你是谁?”春水问他。
      叶杨努力回忆了一下,考虑了很久后说:“叶杨。”
      “你的身份。”
      “吴岚陆军天盾营上校军官,第五课预备成员。”
      “你到有风的潜伏目标,你的目的?”
      叶杨一言不发的平躺着,他很痛苦,却也无力挣扎了:“目的……潜伏,保护随知意的安全,如果情况允许,就把随知意带回吴岚……帝堂秋……你忘记我了吗……是忘记了吧?忘记了……也好……”
      天州慢慢走到叶杨面前,他已然震惊,叶杨的任务,竟然是冲着他来的,昔年的好友竟然以这种方式保护着自己。
      他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他蹲下抱起叶杨把他放置在那张椅子上,他甚至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上。他问他:“你……和帝堂秋是什么关系。”
      叶杨呆呆的想了会,突然哭了出来:“堂秋,你来接我了吗?为什么还不来?”
      他突然伸出手,抱住了天州,他把他的脸贴在天州的胸膛,他紧紧抱着他叹息到:“这次,我要死了,帝堂秋,恐怕,我不能再爱你了,这可怎么好?”
      天州的脑袋发蒙,他看了一眼走到门口的春水,春水的目的已然达到,这个人,他不会再对他有兴趣了。
      “我带他走了。”天州对春水说。
      “是的先生,随便您这么处置他。”春水笑了下,他要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躲上一段时间,这药物的后作用是可怕的,他可不想接受反应过来的天州的怒气,现在,就是缨然有时候都是怕天州的。
      “我好累……堂秋,要是……我死了,你一定会很难过的对吧?”叶杨迷迷糊糊的想睡了。
      “累了……就睡吧。”天州弯腰抱起这个可怜的潜伏者,他脑袋乱成一片,他要怎么跟帝堂秋交代,很明显的,他好像伤害了那个人的……他不知道该这么形容他们的关系了。
      吴岚,鱼家。
      帝堂秋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大叫了一声,接着一身冷汗,他又梦到他了,他又梦到了叶杨。
      那个在小店市,和他生死与共的,总是说着黑色笑话犯着小迷糊的可爱人,患难与共中,他们有了那层关系。假如说帝堂秋这个人有甚多秘密的话,那么叶杨这个秘密,是他心里最大最大的机密了。
      帝堂秋缓缓把手伸进胸口,他摘下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打开那个小小的相片盒子的吊坠,他凝视着悄悄从军部档案里取下的叶杨的照片。
      “叶杨……你在哪里?”他问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冲他微笑着,一言不发的也凝视着他。
        


      IP属地:浙江53楼2012-02-04 14:19
      回复
        孙宝云站起来,甩甩胳膊,笑了起来:“一点也不,真的。”
        明灿灿张下嘴巴:“哈……是啊,不蠢,不蠢……”她无所谓的唠叨着,脑海里却一直翻着某个人的身影。
        “我是国王,你是我的王后……灿灿,我们去结婚吧……”是啊,她无法忘记那个人,怎么能忘记。
        “妈妈,人爸爸回来了!”好好甩开漫画书,对明灿灿喊了一句,接着朝着刚进院子的帝堂秋奔了去。
        帝堂秋没像以前一样笑哈哈的抱起儿子丢一下,他摸摸面前的孩子,强撑着笑容苦笑:“好好,今天爸爸不陪你玩了,爸爸……有些工作要做。”
        好好挺失望的,但是他和这个爸爸刚熟悉,也没办法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他乖乖的点点头,他要去找妈妈,寻求一些慰藉。
        鱼悦站在家里的台阶上,消息他知道了,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一直去莱彦的榔头带来的消息。
        “你……吃饭了吗?”鱼悦不会安慰人。
        帝堂秋摇摇头,他扯了一下领带,看着鱼悦说:“一会第五课的人要来,我在新修的会议室等他们。”
        鱼悦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
        帝堂秋浑身带着一种世界毁灭,几乎绝望,失魂落魄的风闪进了家,躲避在一边的奉游儿慢慢走了出来,他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他一定很后悔,他总是在算计,总是走在别人的前面,每个人都说他是最自私的人。”
        鱼悦靠着栏杆轻轻摇头:“他不是的,他是可以依靠的。知道吗,第一次在小店市见到你们,我挺讨厌他的,可是时间长了,我才发现,帝……大哥他,其实,是最……最,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他靠得住的。”
        奉游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知道的,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他要得到什么?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努力去实现知意的梦想,他因为小店市算计乐灵岛。因为……因为那个梦想,他能把一切都抛弃了,他的孩子因为他,成了……那样的孩子,他亲手送自己的爱人去第五课,我说……小老鼠,你说帝堂秋,图什么了?”
        没人知道帝堂秋图什么了,就连他现在也茫然了,现在的他犹如踩在棉花堆里一样。三个月前,那场噩梦清醒后,他找到第五课,调查了叶杨最后一次情报时间,接着,有风那边,传出方泉因为身体原因辞职的消息,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方泉完了。
        从第一次送叶杨去第五课开始,他就知道,叶杨会遭遇到危险,他一直知道的……
        帝堂秋双手捧着头,呆呆的托着自己要垂下的头:“今天上午,有风有关部门发出讣告,方泉因病去世。”
        他的……叶杨没了,帝堂秋太阳穴上的青筋暴突着,他忍耐着,他拼命回想父亲还清醒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帝堂秋,你不能哭,全世界都能哭,唯独你不能……”是啊,他不能哭,帝堂秋不能哭。
        “啊!!!!!!!!!!!!!”新修的鱼家深处,突然一声夹杂着压抑不住悲哀的嚎哭传来。
        一声……两声……三声……
        鱼悦拿起屁股后的酒壶,给自己灌了几口,他知道,他的身上又背负了东西。他就像一个正在成长的乌龟,每一年,家的重量都在成长,可是他就是必须背负着它的家到处走着,叶杨,是为了哥哥死的……
        鱼悦回头看着依然在修建的屋子,他抚摸下酒壶的壶口然后倒立着它把里面的酒倾倒在地面上,倒得一滴都不剩。
        孙宝云放下毛衣针看下明灿灿:“灿灿,我们去菜市场,买些新上季的菜吧,他们应该需要补充点什么。”
        明灿灿点点头,笑了下:“好,我回去换件,换件衣服。”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件事,可是宝云似乎早就习惯这样的日子,她驾轻就熟的放下手里的活计,是啊,你们不愿意与我分享你们的苦,那么,我就为你们多做一些甜吧,这样你们可以轻松一些。
        明灿灿默默的跟随着,现在,这个家,也许她还不熟悉,时间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她会在这里和这里的人默默的保护着好好的安全,守护着他的成长,一直守护到他长大。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毁掉的家修复好了,比以前更加漂亮。
        学校的第一栋教学楼盖好了,可是却不能招生,乐灵岛正式干预第三方乐医,不允许鱼悦他们面对社会招生,除非他们自己去找学生。
        鱼悦说没关系,一个一个找也可以。
        帝堂秋把自己整整关了两个月,瘦了二十多斤。
        然后……鸣蝉脱去了今年第一身衣裳,天空变换了无数次面皮,双月碰撞了四次,时间就像一股子淡烟飘散散的过着……
        慢慢的……大家一起来到了盛夏……
        “妈妈,弟弟什么时候出来?”妞妞趴在妈妈的肚子上,眼巴巴的期盼着,这个弟弟,实在在妈妈的肚子里呆了太久了,她想可能一直要等到自己上学,他才愿意出来。
        “快了,小弟弟再等两天就出来了。”灿灿捧着一盘水果来到她们面前笑着说。
        


        IP属地:浙江55楼2012-02-05 22:47
        回复
           宝云拿着梳子扭过这个死也不愿意梳头的妞妞,她现在很为她担心,再过几天就要坐月子了,谁来给这个小疯子梳头啊?这个世界能制住她的人真的不多,要不然就给她剪个假小子头吧……孙宝云一边梳这一边想。
          “妈妈,有个叔叔。”妞妞指着大门的方向说。
          孙宝云以为妞妞为了逃避梳头出的花样,她没抬头,带着一些生气的口吻说:“有个爷爷,你也得梳头。”
          “真的有。”妞妞有些生气,她指着那里大喊着。
          孙宝云抬起头,惊讶了一下,还……真是有个人呢。
          院子口,刚刚挂上爬墙虎的拱桥下面,一位个子高高,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正在四下打量着,寻找着什么,他的身后,有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提着行李跟着这位先生。
          孙宝云招呼了几声,她现在实在不方便。
          花椒从客厅带着围裙,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跑了出来。
          “有个叔叔。”妞妞很喜欢家里来客人,她拖着花椒去迎接那位客人,真好,她可以逃避梳头了。
          “这位先生,您找谁?”花椒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人,这人二十多岁,长的很清俊,这个家漂亮男人太多了,花椒的眼光如今也是很高的,在她看来,这位先生最多是中上等,不过,他的气质很好,就像……就像……恩,该如何形容呢?
          白纸……没错,白纸,这位先生就像一位白纸。
          年轻人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那张纸,他照本宣科的念着:“我来这里,找一位叫帝堂秋的先生,医生说,他会养我,照顾我,医生说这里是我的家。”
          他说完冲着目瞪口呆的花椒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抱歉,那个,能帮我把出租车钱付了吗?”
          花椒张张嘴巴,她回头看下也站起来的孙宝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
          “糖球子叔叔……糖球子叔叔,有人找你啊……”妞妞连喊带蹦的跑进屋子找正好在家的帝堂秋,最近大家都不会去给他找事情,大家都知道他需要时间恢复。
          一小会,帝堂秋被妞妞强拉着来到家门口,他哭笑不得说:“妞妞,我自己能走,别这样拽,这样不是淑女哦……”
          接着他呆了,他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个人,眨巴下眼睛,看下四周,他狠狠的掐下自己的腮帮子,疼的,啊~~是疼的……
          他慢慢的走到这人的面前,他不敢相信,他泪流满面,他的心都因为这次的见面,撕裂了,他从未这样失态过。
          “叶……杨?你活着?啊?”他喃喃说着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温度,啊,真好,是热的。
          “等下,等下。”叶杨阻止着帝堂秋的拥抱,他伸出手,拿出另外一张纸抱歉的冲帝堂秋笑笑:“抱歉先生,我有健忘症,失忆症,所以,那个……哦,我来这里找帝堂秋,医生说,她可以照顾我,她是……呃,我的爱人,我的家在这里,恩,你们……这样欢迎我,看样子医生说的是没错的了……好吧,先生,您看您都哭了,可是……抱歉,我不认识你,您能请我的妻子出来吗?我觉得我是应该很想她的……虽然我不认识她。”


          IP属地:浙江56楼2012-02-05 22:48
          回复
             环奉下了车子,顺着学校操场的胶皮跑道慢慢的走着,学校的学生好奇的看着这位突然出现在学校的陌生人,因为是封闭式的学校,任何一点点新鲜事情都能引起这些孩子的好奇心。
            天州把一只脚跨在栏杆上做着拉韧带的活动,为了和这个身体嵌合,他需要每天锻炼三个小时,所以在带班之余,天州还带了一堂经常不来的体育课。
            环奉站在天州后面默默的看着他没说话。
            “人……送回去了?”天州放下一条腿,又把另外一条隔上去。
            “是的。”环奉现在是天州的助手了,假如顺利的话,也可能在年底,他能叫圆奉什么的,当然他自己倒是不在意的,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闹了没?”天州回头看着环奉问。
            环奉拿起一边栏杆上的毛巾递给天州:“恩,开始很不愿意,非说要回医院,我只好给他吃了一点点安眠药。”
            天州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慢慢向着自己的寓所走:“辛苦了。”他好像想起什么来一般,笑了起来。
            环奉也难得的露出忍俊不住的样子:“帝先生的日子会很难过吧?”
            “不会,他会很快乐,他能看到他,触摸到他,即使他现在是一张白纸,那个人也不会在意的,毕竟,他活着。”
            “是啊,这几个月,先生一直悉心照顾他,能恢复成这样,春水先生都很惊讶了呢。”
            “不要提那个人,环奉,会吃不下晚饭的。”
            “抱歉,先生……有件事想求您。”环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天州奇怪的扭头看着他,环奉很少要求什么,今天倒是真的奇怪了:“你说。”天州对他说。
            “是这样,我和阿绿的事情您是知道的,我们六岁就在一起训练了,当年的伙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几年经历的事情也不少,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见到有风崛起,万里飞扬的那一天,所以……先生,我想和阿绿结婚,想和他在一起。”
            环奉说完小心的看着天州,天州站在学校的大古木下,他穿着一套朴素干净的运动服,脚上也是最朴素的运动鞋子,天州不像方舟那么讲究。
            “呵……”天州突然笑了,环奉吓了一跳,那个笑容不应该出现在天州脸上,那是属于方舟的,充满妖精味道的魅惑的笑,环奉熟悉这种笑容,每当方舟露出这样的笑容,他就要使坏了。
            环奉倒退了几步,深深的鞠躬,他甚至感觉到,那个人一定会像以前一样,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用他沾满泥巴的脚底踩着自己的头,说着那些过分的话语,接着他会拿着他身上带着的洁白的丝帕擦着自己高贵的鞋底,会说:“真脏。”然后把那条丝帕丢掉,丢到垃圾桶,丢到大楼外面,丢到一切他看不起的地方。
            环奉吓坏了,他低头颤抖着,小心的看着面前的路面,那双穿着球鞋的脚,慢慢的走近他,越来越近,环奉努力把头低到最低的程度,这样,他可以轻易的踩到,他说了不符合身份的话,他期盼得到原谅,如果得不到原谅,那么最起码不要连累阿绿。
            “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说,我得不到,凭什么你们就可以,接着他会踩着你的头告诉你,他要把阿绿调到你们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地方,他真的会这样做,每次这样做,他都会很高兴,以前……我一直不喜欢他,认为……他是疯子,变态……起来吧。”
            天州没有踩环奉的头,他不是方舟。
            环奉惊魂未定的站起来,远处的一些正在做运动的学生,好奇的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这个方向。
            “环奉,你知道吗,方舟他也是和你们一个训练营出来的吧?”天州问他。
            环奉点点头,加倍的陪着小心说:“是的,我们是同期的,那个时候方舟很早就送去不知道那里做潜伏任务,后来我们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脾气什么的全部都改了……”
            


            IP属地:浙江57楼2012-02-05 22:48
            回复
              “跟我来。”天州突然对环奉说出邀请之语,环奉再次惊了。
              环奉紧张的抱着那个杯子,杯子里的茶竟然是天州先生亲自给他倒的,他简直是受宠若惊。
              “你怎么了?”天州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不……没什么,您说。”受到刺激的环奉,无法集中精神。
              “环奉,把你知道的方舟告诉我,全部,我要知道全部,每一件事情我都要知道。”天州就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神情紧张的环奉。
              “好……那……我尽力。”环奉好像突然懂了一般。
              时间缓慢的过去,环奉甚至胆大的在天州面前捧着杯子无意识的喝着,思考着,回忆着。
              “那么……从我第一次见到方舟开始说起吗?先生?”
              环奉终于抬头,有些记忆是他自己也不想回忆起来的,那些记忆很痛苦。
              “恩。”天州双手交叉在胸前,他坐在暗处,环奉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环奉知道,那个人一定是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
              “我……我原来姓麦,哦,我从自己说起先生不怪罪吧?”环奉问。
              “不,你选择你最舒适的方式叙述就可以了。”天州这样说。
              “好,那么就从我家说起吧,因为,我不知道方舟先生的身世,但是我想我们这样的孩子一定出身来历是一样的……
              我家姓麦,是老有风的一支小组系,记忆里,我们一直活的很贫穷,我们比穷人穷,精神上也不得安乐,每个孩子出生,融心都要对那些孩子做初步的精神力的鉴定,您知道,融心对我们的控制是很严格的,融心的乐医家庭出现一个天生五音全通的孩子,会大肆庆祝,有些家族大的人家,甚至会登报庆贺,唯恐天下不知。
              但是,有风的后代不会得到这样的福利,一旦有那样的孩子,我们就会得到毫不客气的封印,成为废人。
              所以,几百年前,有风一直有一股力量,它的全称是“盛典”,这个力量会在融心封印我们之前,悄悄带走有风的有天赋的孩子,我的天赋大概是在五岁的时候被发现的,在融心到来复查之前,爸爸联络到了盛典,然后我就去了无名岛。
              您知道,在无名岛,有许多我们这样的孩子,从到达那里那天起,我们就要放弃自己的姓氏,成为为了有风崛起的炮灰,先生,请您原谅我用这样的词汇形容我们……
              那是……哦,我当年五岁,方舟先生那个时候,大概四岁吧,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正和几个比他级别高好多师兄斗器,在有风,我们这样的行为是被允许的,即使是对方死了,也没有任何人去追究你的责任,春水先生那个时候是我们的教官,他常说,渣是不配活下去的。
              我记得那天,安清吓哭了……”
              “安清?”天州带着疑问重复了一句。
              “安清……安清他是方舟先生的第一个恋人,抱歉。”环奉有些为难的道歉。
              “没事,你继续讲吧。”天州觉得不在意,他现在想收集方舟的一切,即使那是他不想知道的历史也无所谓。
              “我有时候觉得,老天爷造人是有偏差的,您知道吗,方舟先生五岁就姓圆了,他非常优秀,那个时候,他就像一团火焰,热情,快乐,他从来不用医器杀人,他经常对我们说,他能看到音乐精灵,许多的音乐精灵,他不但跟我说,他跟每个人都这样说,也许是年少无知的幼稚之言,于是他得到了许多嘲笑,尤其是比我们大的学长。他们经常嘲笑他是个疯子……那个时候的圆州也的确像个疯子,为了证明自己,他到处找人决斗,没完没了的决斗,他总是伤痕累累。您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安清,阿绿,还有圆州,我们是多么好的朋友啊,我们无话不谈,我们开心的游戏,我们相依为命,同甘共苦,我们最最恨的一件事就是我们不是一个妈妈生的,那个时候我们认为,我们甚至认为,我们建立了世界上最坚韧的友谊啊……时间缓慢的过去,他的决斗逐渐升级,最初为了证明他的某种言论的决斗,成了升级版的生死相斗,安清,圆州成为了我们那群孩子的佼佼者,那个时候,我和阿绿是多么的为我们的好友骄傲啊………”


              IP属地:浙江58楼2012-02-05 22:49
              回复
                 环奉停顿了一会,自己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眼神沦陷在某种记忆当中。
                “大概是到了十二岁的时候,春水先生第一次派遣我们出任务,安清抽到了最不好的签,他被派遣到切尔汶,据说是要被送到一家……属于贵族常去的休闲的□之所做小童,您知道,那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安清很伤心,当时我们都在安慰他。当时我们很奇怪,为什么和安清最好的圆州一言不发,安清甚至因为这件事,要和圆州断交,但是两天后,我们出任务的时候,安清去了尼沣尼,而圆州却去了切尔汶,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到圆州了……”
                “再……后来呢?”天州接着问。
                “再后来是五年后了,圆州回到了无名岛,成了方舟,成了春水先生的义子,他高高在上,脾气古怪,那个热情不再的方舟,即使得知安清去世的消息,都没掉一滴眼泪。我们开始畏惧他,离他越来越远……然后一年后,您来了,您知道吗?您的眼睛,是多么像死去的安清啊,充满绝望,总是不快乐,总是不知道前路在何方……至于……后面的事情您是知道的……所以……”环奉放下水杯慢慢站起来。
                “先生……您知道吗?我们一个班,八十个孩子,活下来的就只有十一个,我们失去了很多,所以我想和阿绿在一起,以后,有风和融心走到哪一步都好,我想和阿绿在一起,所以,请您答应,好吗?求您了。”
                环奉慢慢的跪下,他哀求天州,他这辈子要求的真的不多,他只求,早上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阿绿,那么他就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天州安静的呆了一会,他语调清淡的说:“不可以。”
                环奉绝望了,神色灰白的坐在了地上,他喃喃的说:“您也恨我吗?您知道的,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无法反抗那些事情,所以,请您怜悯。”
                天州笑了下,慢慢站起来,他看着窗户外,用低缓的语调说:“环奉,你和方舟他们都比我大,有些事情,也许我经历的还没你们多,为什么你的内心还不成熟呢?你,错看了方舟,就连我……我说,我错看他,是因为我不屑去了解他,那么你们呢,你们这些好朋友呢?他珍惜你们,所以才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啊,假如他对你和阿绿亲切,那么,你们就会成为长老会掣肘他的工具,假如,阿绿和你在一起,万一发生某样事情,那么你们会成为对方的牵绊……我是没关系的,因为我命好,总有人容让我,照顾我,所以他才肆无忌惮的……和我在一起,对于其他人,他无法顾忌到的人,他不会表示出他的关心,甚至他会打压你们。知道吗,你爬的越高,迎接的风越大,打压你们其实是方舟唯一能保护你们的方式,他知道你们会恨他,他知道全世界会恨他,即使这样,那个人做坏人依然做的那么高兴,他就是那样,即使他死了,可以令别人不为他伤心,那么他就满足了,他打压你和阿绿,那是因为……他依旧热爱你们,依旧珍惜你们,依旧眷念着你们那份少年天真的感情……这就是……我们都不知道的方舟啊。”
                


                IP属地:浙江59楼2012-02-05 22:50
                回复
                  祈兆的一家小法庭,明灿灿正在为自己的当事人辩护着,回到这里后,她慢慢的找回自己的位置,她不准备依靠谁,作为一个律师,她操持回自己的旧业。
                  “……在这起犯罪中,我的被告人XXX属于次要地位。当日毁坏财物中,犯意是另外两位被告XXX,XXX引起的,也是他们直接组织策划并亲自实施毁坏财物。在整个过程中,被告人XXX仅仅是协助而已,其在犯罪中的地位和作用是次要的……”
                  好好坐在法庭上,看着穿着一套律师服,滔滔不绝的母亲,眼睛里全部是崇拜。
                  法庭审理结束后,明灿灿带着好好去街边的快餐店吃儿童套餐。
                  “好好,你怎么不带牌子?”明灿灿发现儿子脖子上少了那一条绿丝带。
                  “妈妈,我不喜欢那个叔叔。”好好觉得自己的爸爸整天围着那个人转,都忘记他了,而且那样对妈妈,委屈啊!
                  明灿灿摸摸儿子的脑袋,拿起手帕帮他擦擦嘴角:“傻瓜儿子哦,妈妈和爸爸并不是夫妻,妈妈这么说,也许好好不明白,但是,妈妈和爸爸中间没有爱情,所以不能在一起。”
                  “那,爸爸和那个失忆叔叔有爱情吗?”好好问。
                  “有的。”明灿灿真心的祝福他们,她想她这辈子,也是个幸福的人了,她脖子上有一只国王送给他的戒指,只要一天带着它,那么她就是皇后。
                  好好咬着嘴巴里的食物,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但是又毫无办法。他仔细想了一会,还是从小包包里拿出那个牌子,叹息了一下带到脖子上。
                  “我是好好,您的侄儿,我很调皮,如果我冒犯了您,请您原谅我。”
                  这一个月,从叶杨来到鱼家,每个人都努力,努力就像以前别人接纳自己一般,接纳着这个新家人,大家的生活正在慢慢的,慢慢的向前行进着。
                  万里之外的切尔汶机场,天州在阅读一份情报,他看了一会笑着把那份情报递给身后的环奉。
                  环奉双手接过去阅读了一会,笑着对天州说:“我挺好奇,叶杨身上带了什么牌子,情报部的情报真是越来越有漏洞了。”
                  天州点点头,心里略微安了很多,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自己的弟弟,他总是在创造着奇迹,那些创造是无意的,但是,他总是收获满满,自己就没那么命好,不管他多么努力,却总是在做着错事。
                  错事吗?
                  “这是我们要入住的地方,您确定要住在这里吗?”环奉小心的问着。
                  “恩,就住这里,我要从他的第一步开始。”天州笑眯眯的说。
                  环奉呆呆的看着天州,天州在笑,这令他惊讶。
                  此刻万里之外的鱼家,叶杨正站在院子里玩弄的着自己胸前的牌子。
                  那个牌子上这样写着:
                  “我是叶杨,我有失忆症,如果我不小心走丢了,请您把我送回这个地方(地址)…………那里是我的家,我的家人会重重的酬谢您。”
                  院子里一声猫的欢悦笑声,花花叼着一只大老鼠从院子里飞快的跑过。它的脖子上也带着一块小牌子。
                  “我是花花,我是鱼家的猫。”


                  IP属地:浙江63楼2012-02-06 11:54
                  回复
                    “不行啊,您是这个区的第四十八个男人,必须去。”那位中年人口气有些硬。
                    天州看看他们,想了一下:“我不会敲大鼓。”
                    “啊,您看我的手势就行,我每蹦一下您就敲一下,我是乐队指挥。相信我好吗?”青年看天州语气松动,高兴的解释,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半小时后,天州穿着一套略微显得大了一些的卡通乐队士兵装,胸前绑了一个大鼓,他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他也毫不在意,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他。
                    乐队的人们站在那里窃窃私语,毕竟,这个人压根不像希水的人,即使他穿着那么不合适的衣衫,但还是这么醒目。
                    “这个,您戴上好吗?
                    那位青年双手拿着一顶夸张的高顶白色金边士兵帽子双手递给天州,天州接过去毫不在意的戴上。
                    那帽子,显然是不合适的,它太大了,天州的半个头陷在里面,还有那条帽带,它宽宽的卡在天州的下巴上。
                    “真是抱歉。“青年很抱歉的看着方舟勉强露出的不足四厘米的脸,他无法看前方,他只能看着地面。
                    一些人笑了起来,但是笑声并不是恶意的。
                    上午九点,切尔汶的白色礼炮在天空炸了几声,那位换了乐队指挥制服的青年,挥动了一下他那把金色带星星的指挥棒高喊。
                    “希水的街坊们!“
                    “在呦!”
                    “去年我们输给了XX街的杂种们,今年可不能输了!”
                    “是呦!”
                    天州半个哈欠被憋了回去,他被那位青年的鼓励逗乐了,这家伙倒是很会挑动气氛呢。
                    “大家想下,如果今年我们赢了,那么我们会得到什么?”
                    “二十个卡逊塔!”
                    “那么大家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
                    随着一声巨大的炮响,希水街的大鼓手初登场!
                    切尔汶中心区的观礼台,一群达官贵人们早就在此包了席位娱乐,春夏节的观礼台并未按照一般的政权阶级区分,它是按照钱数区分的,你出的钱越多,位置就越靠前。当然,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前三排的席位,能提前买到席位的都是有办法的人,这所谓的办法和路子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上午九点十分,狂欢的热浪席卷整个度古中心区,,男女老少披红挂绿,艳装浓抹,载歌载舞,一辆辆有特色的彩车,各种形式的表演队伍从观礼台前经过。观礼台上的人,购买一种叫折金卷的带着丝带的银质纸片,如果看到中意的队伍,就把纸片丢出去,这些纸片按照等级不同能换到现金。
                    所以每年观礼台这边能观赏到最最精湛的表演,因为度古最最有钱有势的人都聚集在此。
                    “敖文表哥,真是的,今年又是你得手了。”萨卡叙宁冲着前面包席的好友打招呼,这位二十多岁的度古金融新贵羡慕的看着自己的表哥,他总是这么有办法,每年都能买到前座。
                    敖文回过头,冲自己表弟弟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萨卡叙宁高兴的拉着自己小女朋友的手,站起来,看下四周羡慕的眼神,然后带着某种虚荣穿过狭隘的过道,坐到前排。
                    抚摸着那个舒服的包边软沙发,萨卡叙宁舒服的叹息:“嘿,表哥,真不愧是度古的魔术师呢,你总是最有办法的,哎?今年你怎么没带新伴呢?怎么,我们切尔汶找不到表哥喜欢的人了吗?”
                    敖文靠着沙发,他那张切尔汶著名的英俊脸上露出一脸乏味:“腻了。”他淡淡的说。
                    “是啊,是啊,您早就该收下心了,还是听从姨妈的,找个女人吧,女人很好的,干吗喜欢……呃,抱歉表哥。”萨卡叙宁连忙闭了嘴,自己这个表哥有多难招惹,他是清楚的。
                    本来好好的气氛,因为敖文的阴郁,搞的十分尴尬,萨卡叙宁神情紧张的四下张望,突然他指着一个队伍的大鼓手说:“哈哈,表哥,您快看那个鼓手,实在是太有趣了。”
                    敖文微微抬头,那是一个一看就是临时拼凑的平民乐队,他们穿的制服有新有旧,乐队的音乐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但是就是这样的队伍,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他们哈哈大笑着,把手里的折金卷丢过去。
                    队伍最后的鼓手,安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敲着大鼓,他高兴了就来一下,不高兴了,就无所谓的跟着队伍溜达。他的帽子太大了,他只好用一只手扶着,另外一只手他还想打哈欠,显然这位鼓手先生最近没休息好,显然他忘记了自己手里拿着的鼓槌,每次打哈欠他丢了他的大鼓槌,可怜他身边的长号先生只好不停的帮他捡起来。
                    于是在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时间,滑稽由此而来……
                    敖文先生也觉得十分有趣,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萨卡叙宁长出一口气的躺回座位,安心观赏起演出。
                    但是,就在此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大鼓先生大概敲的过于用力了,他一下没抓住,鼓槌飞了出去,那鼓槌好巧不巧的落到了敖文的脚前……
                    


                    IP属地:浙江64楼2012-02-09 18: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