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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ir 出品】只为属于我们的荣光 [APH同人 双乌短篇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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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乌/克/兰比较冷门,所以先介绍下背景。
九几年,苏/联/解/体后的一段时期乌/克/兰经济几乎崩溃,人民对于经/济/模/式、政(啊)党(啊)选(啊)举等事情的矛盾分歧很大,人民的生活远不如解/体之前。
乌//克//兰的幻灭感越来越深重,将近50%(尤其是东//乌//克//兰)的人都觉得他不该独(啊)立。
“乌/克/兰的历/史就是被其他国/家瓜分奴役的历/史”,他在历经不断的分裂、压迫后,终于就着苏/联/解/体的历/史机遇选择了独(啊)立,选择了自(啊)由和民(啊)主,他又怎能彻底放弃。而且作为一个国/家他必须要振作起来,努力改善一切状况,自己带给自己的人民幸福与安定,在自己的土地上真正实现属于自己的荣光。
于是乌/克/兰男体的自拟名叫阿纳托利,乌/克/兰女体叫冬妮娅。



1楼2012-01-31 00: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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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2-01-31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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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份的夜晚,寒冷还未真正从这片土地上离去。风在树梢间竭力展示着它的舞姿,整齐安详的房屋在静静地睡着,只有零星的窗户里还发出淡淡灯光。
      墙上挂钟的时针逐渐指向了“一”,屋内厚厚的窗帘掩着漆黑的夜空,不知今圌晚还有几颗星星在俯瞰着大地。
      阿纳托利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再次举着酒瓶灌了下去,冰凉辛辣的液圌体在体圌内渐渐放热。他的手指抹过前额,紧紧攥着浅金色的碎发。桌上的烟灰缸里还残存着几个没来得及倒掉的烟头,手肘下还压着未处理完的文件。
      他很少会在办公室喝酒,这次显然是个例外。自从那面鲜红的镰刀旗帜的颜色不再一如既往鲜艳的时候,家中的状况就每日愈下,尤其是当与冬妮娅一起决定从万尼亚身边离开之后。最糟糕荒诞的预想几乎每晚都会在梦中圌出现,尽管那些场景画面是想象出来的,但是随之而来越来越深的忧虑却是无比真圌实。
      冬妮娅前天去莫斯科了,深夜整幢楼里的人也几乎走圌光,看着桌子上摊开的报告文件他眉头紧皱,索性想借这个时间发圌泄痛快一次——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这种模样,于是他从柜子里翻出了以前别人送给他的伏特加,捏开了盖子,霎时间熟悉的酒香分圌子在空气中肆漫。
      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发烧,他的头隐隐有些发沉。此刻心中的痛苦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着酵,浓烈得如同大口灌下的伏特加,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发圌泄地那么痛快,一直隐忍压抑着的阴云终于可以倾盆而下。那么不如让此时的情绪更加浓烈,只是在激烈的暴风雨过后,次日的天空仍要洒下明媚清透的阳光。
      伏特加顺着食道不断地滑圌下,恍惚间过去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那天背靠着粗糙而笔直的树干,吟诵着那位诗人新作的诗句——“第/聂/伯/河掀起了怒涛,汹涌澎湃,奔腾咆哮……”①而眼前的第/聂/伯/河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平静地流淌……
      那天在纷飞的大雪里裹紧衣服,顶着风向前艰难迈步,寒冷的空气冻得皮肤发圌麻,而自己却不敢停下脚步,望着前面低矮的村舍,心头的担忧焦虑不断膨圌胀……
      那天眼睁睁地看着大片的田野被焚圌毁,火光吞噬着大地,浓烟弥漫了天空。自己步履不稳地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不远处响起的是飞机的轰炸声……
      那天在睡梦中猛地惊醒,一时间呼吸困难,头疼的快要裂开。当身圌体浑浑噩噩地煎熬了两天半之后才接到噩耗——“四个核反应堆的一个发生爆圌炸泄圌露……”
      ……
      记忆中的场景依次交叠着,颇有一种时空的错乱感。阿纳托利湖蓝色的眼眸中是深深的忧愁与焦虑,脸颊在灯光下看上去有些发红。
      持续的高烧让他几乎怀疑起自己的选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似乎否应该就这样走下去……还是再度放弃终于盼来的独圌立。
      他垂下头看着手肘下压着的白纸黑字,一系列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此时已经转化为了成千上万家人困苦难过的生活状况,他想象得出妇圌人在商店里转悠了一遍又一遍却找不到合适的商品,拿不到工圌资的职工在回家路上的不满与抱怨,失业者拿着履历表又一次无功而返,以及更多。
      他觉得自己正在被一种说不清的浓雾笼罩,一切都是那么糟糕而且看上去半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究竟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也看不清前方的路。他心中矛盾着,犹豫着,自责着,难过着。这种情感压在心头几乎快要窒圌息。
      他揉了把有些模糊的眼睛,举起瓶子将最后一点儿酒液倒入嘴里。
      他也有点想回到从前所有人都没有分散开的日子,但这种念头又被很快打消。他不愿再忍受过去,他要自己来给家人自圌由和幸福,他想要自己来——而不是依附于别的国/家。
      此时酒已经一滴不剩。阿纳托利左手撑着额头,右手中的空瓶在灯光下反射着玻璃特有的光泽。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瓶子被扔入了垃圌圾桶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窗前,扯开窗帘露圌出一道半个身圌子宽的空隙。
      手掌触到冰凉光滑的玻璃,又湿又凉。他又用手掌在玻璃上擦了几下,白雾化成了几道水渍,漆黑的夜幕隔着冰冷的玻璃呈现了出来。
      这时电圌话铃圌声响起,阿纳托里转过身伸手拿起了听筒。
      


      3楼2012-01-31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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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妮娅坐在宾馆的床圌上,连在床头柜的座机上的电圌话听筒紧紧圌贴着耳朵,数秒钟过去后,终于接通,电圌话另一头略发模糊的声音在问答了两三个回合后让她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些不清圌醒:“喂,你……你怎么了?”
        “没怎么……”阿纳托利把窗帘又拉开一点,胳膊搁在窗台上,整个重心都靠了上去。他顿了几秒后才好像明白了什么,“啊,刚才喝了点酒。”
        “嗯……”她有些担忧地蹙起眉头,眼神盯着前方的窗帘,犹豫着要不要把原本想说的事情说出口。她想说说今天白天谈/判的事情,然后再问问家里的情况,但是她又不愿让对方心中的难过加深,更何况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太清圌醒。
        窗帘上条形的花纹交织变化着,勾出疏疏密密的曲线。她能大致明白阿纳托利为什么会在大晚上喝酒,因为此时她的心情与他一样,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她终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别再喝了,听上去你都有些醉了。”
        “不,没醉。你那里……怎么样?”
        “还好。”冬妮娅到底还是选用了一个比较模糊的词,她想等明天回基辅之后再和他说清楚一切,于是再次用了一种肯定的口气说道,“一切还好。”她顿了顿后又说,“你不睡吗?都这么晚了,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哪。哎,心里别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睡不着。”阿纳托利深吸一口,摇了摇头,“烦心事儿这么多,一闭眼更糟……啊,算了,不说这些了。省得我把你也弄得睡不着觉了。”说到这儿,他举着听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唇角上扬成一个很浅的弧度。“……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纳托利,你还记得吗?那位诗人的话——‘光荣会重放光芒,那乌/克/兰的荣光,是耀眼的光而非落日余晖,将在把我们的未来点亮。’②”
        “是的我记得。”阿纳托利在电圌话的另一头望着夜色,影子映在了玻璃上。他对视着玻璃里与他一模一样青年的蓝色圌眼眸,声音很轻,“相信我,不论如何我都会坚持下去。”
        “早些睡吧,冬妮娅。都这么晚了。”
        “嗯,那我挂了。晚安。”
        “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
        听筒在座机上发出“喀拉”一声轻响,阿纳托利挂下电圌话。窗外,是在深夜中静静沉睡着的城市。
        他就站在窗前,喃喃自语着,像是对着什么人许诺。建筑物留下深深的轮廓,马路两旁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是的不论如何都会坚持下去。”
        寒风袭过,云层飘去,空中那轮明月逐渐显露清晰,在繁星的映衬下皎洁而明亮。
        “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绽放出属于我们自己的荣光。”
        —————————END—————————
        以下是注释:
        ①、②都是塔拉斯.舍甫琴科写的诗句。他也是位艺术家。农奴出身。通过诗歌号(空)召乌/克/兰脱离沙/皇/俄/国的统(空)治,他由此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并为自己赢得了民(要)族(隔)主(开?)义作家的声誉。对乌/克/兰而言是位很重要很伟大的人物,个人也很喜欢。
        


        4楼2012-01-31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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