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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来是奕】●转发●《士兵突击之花开花落》(转别人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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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妖妖1
  • 中校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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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名】士兵突击之花开花落
【作者】奈何奈何
【简介】基本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是写什么的吧,呵呵,那就不多介绍了。
如果是因为喜欢才开始,希望最后也有人会喜欢。
一楼向作者致敬


  • 韩妖妖1
  • 中校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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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两个星期前。
  一辆军用吉普车呼啸着进了三五三团的团部大院,开车的是马小帅,他送高城来团部递交军演的详细备忘。说是呼啸着开进三五三团,其实是冤枉了马小帅,这车颇有些年头,除了喇叭不很响,什么声音都有点大,侦察营虽然是新配装的队伍,但是车辆配给还是跟不上,后勤、运输和办公用车很多都有近十年车龄,小帅开的这辆算半旧,高城回三五三团一向低调,熟人多,怕人笑话他鲜衣怒马,衣锦还乡。
  车子咳且喘着进了院的时候,三五三团部大院正在培训一批新兵,因为是女兵,也就二十来人,没有并到新兵的培训基地,而是在团部将就,六连长被抽了壮丁,作了新兵连的连长。六连长苦笑着跟高城打了个招呼,高城理解的笑了,谁都不愿意接这倒霉差事,女兵是替后勤部门训练的,之后大多会分到卫生员和话务员,与一线作战是两码事。何况,各连都嫌女兵麻烦,训起来也不好掌握尺度,训轻了,没效果,训重了,万一有个把哭鼻子的,也不是个事。
  高城在团部门口下了连,马小帅靠边停车熄火等他,一边眯缝着眼看六连长愁眉苦脸的看着一队女兵走正步,另一队女兵已经解散自由活动,在不远处叽叽喳喳的热闹。走正步的动作已经相当标准了,但就是看上去轻飘飘的,毫无行武之气。
  不一会儿,高城就下来了,办完了公事,他与六连长递烟打招呼,小帅想发车子,没想那车嘶叫着挣扎了一下,没发起来,小帅又试了次,没成。这时,边上却过来个女兵,她犹豫了下,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小帅,索性掐头去尾的说:“这车不能发了吧,最好让人看看,强发会打坏电路的。”小帅就一愣神,**哨响了,那女兵朝小帅摆了摆手,急急忙忙的跑了。
  六连长已经把高城送到了车边,正瞧到一个背影,高城问小帅,“那谁啊?”
  “不知道,说我们车不能发了,坏了。”
  “那坏了没啊?”
  “没啊,点火不太好是老毛病了,机修班老林才看过,换了点火。”
  高城笑了,调侃着:“我们小帅有女兵来搭讪了噢,问名字了么?”这下,连六连长也笑了,马小帅脸唰的红了,一边争辩说没的事,一脚踩在油门上继续发车,那车,剧烈的抖了抖,努力的喘了喘,突然轻轻的“啪”一声,仪表盘的指针就歇了菜。三个人面面相觑。。。。。。六连长突然乐了:“嘿,我寻思我们高副营长回团怎么着都得弄辆好车啊,”他拍拍高城,“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哈!”高城一把把他推一边,“去去去,就你话多,下回我走着来。”扭头问小帅:“真没问名字啊?”,这回语声认真了。
  小帅正后悔,“真没问。”
  “那还认得出来么?”
  “这哪儿认得出啊,都一样的军装,晒得黑黑的。”
  高城扭头问六连长:“这批女兵里还有能修车的能人?”
  六连长一脸茫然“没听说啊。”
  高城朝小帅说:“找去,侦察营的还能找不出人?”
  马小帅没办法,被迫在女兵那边探头探脑的找人。女兵们正围成一团听新兵排长讲枪支构造,排长一边讲解,一边逐一将枪支分解。马小帅瞧了会儿,终于认出了那个挤在前面看得津津有味的女兵,他朝六连长指了指,六连长认了认,叫道:“陈少言”。
  陈少言正在前面一脸兴奋看枪械分散,她等这个课目已经等了很久了,每天的队列、体能训练,渐渐让她觉得枯燥,就想看看枪,并且满心期待将要来到的射击训练。突然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一时犹豫是不是要装作没听到,只是六连长叫得大声,连排长都歇了手,看向她,陈少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到”,一个转身,小跑到了六连长面前,敬了礼。
  六连长颇为满意的看着陈少言标准的小跑军姿,干脆利落的军礼,三五三团的老连长们都有个毛病,喜欢看着自己的兵或者自己训出来的兵在高城面前露面,就象以前和七连憋着口气别苗头一样。“陈少言,你会修车?”
  “嗯。”
  “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没人问啊。”
  六连长哑了,颇没形象的挠了挠头,对于这批女兵,的确是没人上心从哪里来,以前是做过什么的,会做什么。高城看着这个新兵,普普通通的一个兵,举手投足倒显得相当沉稳,一双眼睛细长,清澈见底。“看看这车,怎么回事啊?”
  陈少言老老实实的说,“我听刚才的发车声音,应该是电瓶老啦,要找机修班换一只。”
  马小帅在边上插话:“仪表的指针好象不动了。”
  “打坏了,要修。”陈少言责怪的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不是叫你别发了么。
  “那就快修,快修。”高城性子急。
  陈少言心里惦记着那只还没拆完的枪,指望着还能摸一摸,看个尾巴,以一种眼花缭乱的速度开始修车。
  高城看在眼里却勾起一桩心事,侦察营机修班的老林人是没话讲,但这修车技术也就在上下求索间,这里风沙大,车辆耗损极高,他又练得狠,每次拉练,车辆都会出状况。高城勾过六连长,嘿嘿笑着递过支烟去,六连长是知道高城的心病的,不肯接,“不成,这批新兵眼看就要分配了。少一个算怎么回事。”高城把一包烟硬往六连长口袋里塞,“三天,也就三天,眼看就要大演习了,我们不是还协同嘛,我那就少个这样的,也就检修检修,完了还你,不耽误你事。”六连长哪里肯要,但是协同对敌的说法明显打动了他,“这我可做不了主。”高城笑了,“我这就和团长说去。”
  就这么着,陈少言最后也没达成再看一眼枪械分散尾巴的心愿,提了行李开始了外借生涯。


2025-08-08 04:3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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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妖妖1
  • 中校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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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演习结束的前夜。
  午夜,月朗星稀,月光就这么无边无尽的漫延开来,仿佛深蓝的温柔将大地笼起,这里平静得好象什么都在沉睡。
  营区边缘那座高高的大仓库里停满了车,为了节约,只在角落里开了一盏灯。昏暗的灯光对在卡车车底的陈少言来说没什么用,她嘴里叼着一支小手电,卡车底盘高,老林他们做了一板四轮的小滑板,躺着方便进出,高低也趁手。
  陈少言当然不是演习名单上的人,但是少年人的心总是蠢蠢欲动,对于和平年代长大的人来说,演习就象小时候的官兵捉贼游戏一样。老林看在眼里,他心里也清楚得很,演习一结束陈少言就得被送回去,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偷偷的把她带到了战区,请示过了不准还做那是违令,可没请示就做最多敲个疏忽,这方面老兵老林拿捏得准。带是带进来了,可最好别给人家看见,老林天天给陈少言上课,上课内容总是从这场演习的重要性和公平性开始,持续到陈少言本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为止。说得少言一直没敢到处乱跑,后来却是没空了,几天来的炮轰、炸弹,不分昼夜的行军,在地形不清的情况下爬坡、下滑,都造成了对几辆陈旧车辆的致命一击,机修班很快就忙碌起来。
  明天演习就结束了,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撑了几天,疲惫的人见插不上手,都早睡了,剩下陈少言做最后一个结尾工作。
  突然,仓库屋顶的瓦片传来了极轻的“咯嗒”一声,凝神再听,却又什么都没有,少言耳力极好,心知有异,脑子转得飞快:对于自己进入战区,陈少言知道老林是担了风险的,也承他的好,虽然话多了点。可是,如果本来就不应该在战区,那当然不应该采取什么措施,闹大了,老林准吃批评,少言熄了手电,静静的躲在车底。
  屋顶上的正是袁朗他们三个,灿灿的月光,照得他们无所遁形,不得不紧紧贴着瓦面。趁着这一队哨兵巡逻过去,成才倒挂着从窗口侦测仓库里面,然后对着袁朗做个安全的手势,袁朗示意,成才先翻身落地,警戒,袁朗和吴哲随后,悄无声息,三人极快的闪进仓库。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袁朗需要时间,等一个机会,在敌人最脆弱的时候,他要尝试再深入一些,直插入对方的核心,在演习结束前给予致命一击。
  陈少言眼看着他们进来,心里着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这个时候,总不见得再扑出去呼救,把心一横,眼观鼻,鼻观口,索性当然没看见。
  袁朗三个保持着警惕,慢慢探到这边的角落,成才和吴哲侧着身子靠一辆卡车坐下,袁朗在外侧掩护,从演习开始到现在,他们就没好好合过眼,急需要喘息和休整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个瞬间。吴哲嘴贫,他突发奇想,压低了声音对袁朗说,“队长,要么我们顺手把车轮胎都捅了吧,嘿嘿,看他们明天怎么走。”话音刚落,突然警觉不对,他与成才两人一跃而起,晚了,两股白烟涌了出来,宣布了当场死亡。看着戳在马夹感应器上的两把螺丝刀,两人又急又怒,没想到会被这么个玩艺干掉,换了真的战场,两把螺丝刀当然不能致命,但这是演习,冒了烟就算玩完。
  一击而中的正是陈少言,她听到吴哲的建议,并且信以为真,这个打算让她彻底没了退路。既然已经动手,少言便毫不拖沓,借一推之力,滑板急速向外,滑至车尾,一把抓住档板,她翻身进了卡车的迷彩斗篷,滑板继续后滑,进了另一辆车底,几乎是同一时间,袁朗已经完了了伏身,向滑板射击的动作,这时才传来空滑板撞击墙壁的回音。袁朗反应不慢,转身持枪向迷彩斗篷瞄准。陈少言怎么肯给他这个机会?一只大板手斜刺过来,绞住袁朗的枪,另一只手化拳为掌,狠狠的切在他肘节的麻筋上。袁朗的枪把持不住,高高飞起,板手随即脱手打去,将本来见高不见远的枪打到极远的一个角落。
  手里都没了家伙,袁朗和陈少言只好“呯呯啪啪”近身动起了拳脚。两个人都是以快制快,以攻代守的打法。袁朗很快就发现,对手的这套军中擒拿格斗并不纯熟,只是有个大概样子,全凭速度、经验、反应弥补支撑,几招没过,一个躲闪不及,袁朗的拳尾便扫到了对方。陈少言后退两步卸力,对于对手的强悍,她颇有些惊讶,揉身再上时就完全抛开了那套半生不熟的军中格斗招式,搭手推化,分手散打,借力打力,四两拨了千金,正是太极的精要,袁朗完全落了下风。吴哲和成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以前想也没想过擒拿格斗还能这么打,居然突然不太觉得自己“牺牲”得冤枉了。


  • 韩妖妖1
  • 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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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当袁朗、吴哲、成才、陈少言一行人进入A大队基地时,成才颇为庆幸的发现自己不是被关注的重点,本来,作为一个被退回去又重新杀回来的士官,他绝对是属于吸引眼球的重量级选手,但边上要是站着个爆炸级人物,那就完全不算什么了:陈少言被往来目光压得连礼都忘记了敬,只顾低着头跟着袁朗赶路。
  成才已经历过一次受训,这次杀回老A已经成了正式一员,被安排与吴哲同屋,袁朗领着陈少言到了临时宿舍的军营楼,齐桓在那里等他们。
  袁朗难得用十分诚恳语气认认真真的对少言说,“你有三个月时间受训,如果不能合格,你就会被退回去,这里的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些。这是你的临时宿舍,上一次的受训刚结束,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对面是正式队员的宿舍,希望你早日搬过去。”
  齐桓很难办,他不好意思真的对一个女兵摆出棺材板面孔,但是照惯例又不能让受训者觉得宾至如归,最后他选择了一种面无表情的尺度来介绍陈少言这三个月的生活:“九点半熄灯,六点至六点半洗漱,早饭,十二点和下午六点午饭,晚饭。不允许私自外出,在培训期间所有正式队员都是你的教官。。。。。。”然后,他分发了作训服。
  陈少言领得作训服是男式的,司务长找不到一套女式的作训服,只好用小号男式作训服来替代,尽量有些肥大,但是陈少言认为比她那套新兵连的军装要好看得多,对于不穿戴军衔的规定,少言自动忽略了,因为她本来就还没拿到她的肩章领花。
  下午,射击场。齐桓在对陈少言进行摸底测试。
  陈少言凭着模糊的半拉记忆和多年对机械的理解力,边琢磨边试图拆卸一支枪械,边上站着齐桓,他已经放弃恰秒表的打算,而且随着拆卸时间,他的脸越拉越长。后面不远处,站着一群无聊的老A队员看热闹,演习刚结束,他们获得了三天的假期。陈少言摸索着完成了最后两个零件的分离工作,她不知道,拆卸结束照例要叫一声“好!”以示完成,也并不清楚什么程度就算完成,所以,瞄了一眼齐桓的黑脸后,她只好犹豫着拿起一个配件再往细了里分。“你想干什么?”齐桓怒喝一声,及时阻止了陈少言的破坏活动,然后,他压了压火,发出了下一个指令“装配射击。”
  令齐桓诧异的是,陈少言的装枪过程居然相当顺利,而且速度奇快,快到让人觉得刚才的拆卸过程只是一个玩笑,齐桓不知道,对于一个摆弄了六年机械的好手来说,拆装枪只其实没什么困难,只要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然后,陈少言把枪一放,算是完成了。齐桓被弄糊涂了:“射击啊?”
  “不会,还没学。”陈少言老老实实的说。
  齐桓脸色铁青,在这个基地,还从来没遇到过不会射击的兵,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他简直不知道反应。
  “你们看,谁愿意教她射击。”袁朗的声音优哉游哉的在后面响起,就好象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一群看热闹看得正起劲的老A,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去揽这瓷器活,一时冷场。许三多和成才对视了一眼,出列,“我们两个可以教她。”吴哲笑了,“我也可以帮忙。”
  “行啊,以后训练完毕,你们指导她的射击。”袁朗仍然说得轻巧。
  接下来的测试,仍然惨不忍睹,总结下来,陈少言除了队列,什么都不会,偏偏她极为老实,但凡不会的,就直说不会,弄得摸底测试极有效率,不消一个小时,就全部结束。


  • 韩妖妖1
  • 中校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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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齐桓彻底狂暴了,他以一种标准军姿戳在那里,强烈暗示自己希望一场认真的谈话,另一个谈话人,正懒散的坐在那里,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比如现在,袁朗正眯着眼看远处许三多他们三个指导陈少言学习射击,一边对陈少言打飞的子弹发出“啧啧”的感叹。
  “我不要她在队里。”齐桓有些气急败坏。
  “为什么?”
  “没有队员能信任她,这会带坏一个队。”
  “没这么严重吧?”
  “好吧,我只是觉得象她这种程度,根本就不该来这里,连军用指北针、标尺都不会用,最基本的射击动作都不能完成,她来这里干嘛?”
  袁朗终于认真的看着齐桓了,“齐桓,你当了多少年兵?”
  齐桓正激愤的表达自己的不满,突然对这个问题转不过弯来。“。。。。。。八年,怎么了?”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射击,学会使用指北针的么?”
  齐桓没回话,他真的记不太清了,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些技能,在你们看来就象吃饭喝汤一样,就象与生俱来的一样,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了,但是,即使是吃饭喝汤难道不是学习来的么?”
  “那不应该是在这儿,这儿不是幼儿园!”
  “给她一点时间,我保证,如果三个月不合格,她就会离开,我还能保证,考核由你来决定,她是否是合格的。但是,在这之前,公平些,齐桓,你曾经也有过三个月时间受训。”
  铁路开始头痛,师野战医院钱院长已经亲自打电话到他这里要人,铁路虽然对基地里多了个女兵不以为然,但他素来最护犊子,而且向来只有他挖人墙角,断没有从他这里挖人的道理:“是啊,钱院长。。。。。。对对,可是我们要别的女兵也没用啊。。。。。。是是,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是不牢靠,不是他的兵,怎么能借呢。。。。。。这事,我们真不知道。。。。。。那你看,现在人都已经来了。。。。。。是是,档案在你们那里。。。。。。说了培训三个月的。。。。。。要么就试试?。。。。。。”,挂了电话,他就把袁朗给找来了:“师野战医院的钱院长刚才跟我要人来着,他说,这是他前辈的侄孙女,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看着,照他的意思是人被我们拐了来不放心啊。这个女兵,好象有点来头,可以让那老家伙叫声前辈的可不多啊。你可别搞砸了,我还指着老了去他那里看病呢。”
  袁朗笑了,“这倒没想到,怪不得野战医院会点名要。”
  “你招兵我一向都没限制,可搞不懂怎么会想到招个女兵的?”
  袁朗想了想:“我们以前招兵一直是从兵里挑的,人家培养好了的兵胚子,我们挑挑选选,从来没要过一个新兵,因为时间,因为精力,因为我们只要最好的,但是这样的兵都在别的部队定了型,这个兵不一样,完全没有定型,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机会,看看她能成长为什么样的兵。”
  由于袁朗下了诫默令,没人知道陈少言是怎么进的老A,开始有各种流言在基地里流传,其中最广的版本是少言是某师长的侄女,这令老A们很鄙视,他们都是各部队的牛人,扎堆的兵尖子,在这里,大家凭本事吃饭,最瞧不起这种空降兵,结果,除了知道就里的成才和吴哲,天生热心的许三多,几乎没人理会陈少言。糟糕的是,由于没有别的受训人员,陈少言不得不跟正式队员一起训练,她训练得很吃力,而且一直在拖后腿,现在,齐桓终于不用努力就能摆出棺材板面孔了,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不管是不是棺材板面孔,或者有多少人搭理,陈少言根本没精力理睬这些。
  陈少言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每天除了正常训练课目外,要早晚加十公里负重跑、四百米越碍跑、徒手攀岩各一次,仰卧起坐、引体向上、俯卧撑、贴墙深蹲各一百个,还有为了赶上大家而设的数不尽的加课,没完没了的射击训练,她从来没觉得精力这么不够用过,有的时候,想想还有这么多功课没完成,她都有急得想哭的冲动。
  (姑婆总是说,人最值钱的是力气,最不值钱的也是力气,有了力气,就有了一切;力气是用不光的,睡一觉它就会回来,所以最不值钱。可是,我总觉得第二天醒来,力气没有回来,是不是我用得太狠,力气回不来了?)


  • 韩妖妖1
  • 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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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所有的格斗课目训练袁朗都没让陈少言参加,几乎全部老A都认为这是袁朗在照顾她,借用这段空出来的时间,陈少言在恶补各种各样的基础课,补得最多的还是射击。少言的射击进步得很快,这得归功于许三多和成才的悉心教导,特别是狙击枪,她的姿势与成才如出一辙,而且手极稳,心也很容易静下来,似乎天生就是打狙击枪的料,但是,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菜鸟兵却嫌这是打黑枪,不够光明磊落,这种冷兵器时代的侠义道德观令成才几乎抓狂。
  不久,陈少言就发明了一种古怪的训练方式,她把每天晚上的十公里负重跑和训练科目结合了起来,如果今天学的课目是侧身跑动射击,她就以侧身跑动射击的姿势跑一万米,如果是越障练习,她就估摸着长度大概是一百米,然后做一百次,每次到了终点再跑步回来,这不仅是为了完成每天跑十公里的任务,也是为了逼自己重复足够多次的训练科目,她要和老A们一样,让身体记住这些动作,而不是思想。大多数时间,少言都是一个人在操场上练习,她不扎堆,觉得这样挺好,即使做得不够好也不会有人笑话她,到极累的时候,她也会觉得有点孤单,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小时候,想起家,想起姑婆。
  齐桓觉得陈少言象块海绵一样,压下去多少,承受多少,这个奇怪的女兵,不说话,也从来不抱怨,就象一直背很重的东西在跑,加上现在这点算不了什么,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月光清冷,少言一个人在练习匍匐前进,铁丝网的距离大概是五十米,她得来回二百次,这个动作,老兵们都不屑做,但陈少言总觉得自己不够快。
  最早看到陈少言趴在铁丝网下睡着的是齐桓,他在宿舍窗户前,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然后瞥了眼同住的许三多,大声说;“今天月亮不错啊。”
  许三多正在灯下写信,他“嗯”了一声,以示对这个话题的感兴趣程度。
  齐桓大步过去,拎起许三多的衣领就硬拽到了窗前:“别一天到晚老对着灯,多糟践视力啊,作为一个射击手,要远眺,经常远眺。”
  迷茫的许三多开始“远眺”,然后他就看见了陈少言,“那不是陈少言嘛,怎么睡那里了?”
  “哪里哪里?”齐桓比许三多还要惊讶,“匍匐有什么好练的,在那里也能睡,真是笨。”作了个总结,齐桓施施然上床睡觉去了。留下许三多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看睡着的陈少言,看看疑似睡着的齐桓,裂开嘴笑了。
  陈少言是被许三多他们推醒的,一时有点迷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陈少言,回去吧,别在这边睡,会着凉的。”
  迷着眼,看清了前面是许三多、吴哲、成才三个,然后少言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噢,我还有五十二次没做呢。”
  “别做了,回去睡吧,太累了。”吴哲劝道。
  陈少言不说话,但是开始继续匍匐前进。
  三个人也不再劝,但都没走,坐在一边看着她练习。这三个家伙,是少言在这里仅有的朋友,她突然觉得,今天的月光有些温暖。
  五十二次很快就做完了,少言拍拍身上的土,“完了,回去睡觉吧。”
  吴哲突然问:“陈少言,这么拼命,值得么?”
  陈少言僵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不能去野战医院。”
  “为什么?”
  陈少言索性过来,和他们坐成一排,四个少年人,看着月亮想着心事。沉默了一会儿,她慢慢的说:“我家是中医世家,生下来,我就注定要学医,五岁开蒙,八岁学针,所有的人都说我聪明过人,是第十九代的传人,姑婆对我比别的孩子都要严厉,打小,我就知道,我必须比别的孩子强。十二岁那年,我施针救了个发作癫痫的病人,人家叫我神童,我自己也飘飘然,以为很了不起,传到姑婆耳朵里,她用板子打了我一顿,说我学成还早呢,怎么可以冒然施针,我当然不服气,姑婆就把我带到她的医院里,给了我十个病例,让我诊断,十个里,我只蒙对了一个半。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给人施针诊断。”少言吐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说:“我害怕。”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后来,我就去学修车,车子出了问题也会生病,和人一样,要找到病因,就能治得好,但是车子不会哭、不会痛、不会死,所以我会修车,不会治人。我总不能对别人说,陈氏十九代未来的传人,不会看病吧。所以我只好拼命留在这里。”说到最后,听起来很轻松,象是在说别人的闲话。然后,她站起来,扔下一句:“别跟别人说这个。”就向宿舍走去,



  • 韩妖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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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少言,你会是个好兵的。”许三多突然对她的背影说。
  少言转过身,笑得一脸灿烂:“我知道。”
  “也会做个好医生。”许三多又说。
  这回,陈少言没回头,径直走了。
第 8 章
  正如齐桓所料,从一开始老A们就选择不信任陈少言,这些骄傲的兵尖子觉得陈少言的存在完全不合时宜,甚至辱没了老A,所以但凡一到分组竞技型对抗,基本没人肯和她在一个组,身为小队长的齐桓不得已的被填了空,而且慢慢形成了惯例,凡是分组,齐桓、吴哲、许三多、成才、陈少言必定被绑在一起,倒象形成了一个小群体,这让齐桓颇为无奈,他的脸从陈少言来了之后就一直板着,板得自己都几乎忘记怎么笑了。齐桓对少言凶是有目共睹的,逮到做错就是一顿训,从站位到方向,从配合到时机,毫无耐心可言,好在陈少言从不顶嘴,齐桓凶过一次,她就听一次,听过了就改,绝不让人训第二次。庆幸的是,总算少言跟得很快,她的柔韧性和协调能力极好,学什么动作都毫不费力,长年以来对机械的敏感和熟悉使她在拆弹、制作饵雷、陷阱等方面成了佼佼者,她的伪装、伏击和枪械运用方面也有了相当大的进步,到了七月,也就是少言来的第三个月,这个竞技小组就摆脱了垫底的境地,并且有向最好的组合叫板的能力。老A们很快就发现,不声不响的陈少言其实相当难缠,她好胜心极强,肯吃苦又有韧性,即使是个新兵,也要与人一争高下,无论什么项目落到最后就要难受半天。
  这天跑完负重越野,沮丧的陈少言就被许三多和成才拽进了食堂,无论她怎么咬牙坚持,这个项目的成绩仍然排全队倒数第一。绝望的少言不知道,因为没人愿意在这个项目上输给一个女兵,迫于她的压力,几乎所有的可怜的老A们都得或多或少的玩命提高速度,以至于这天的负重越野跑得不象训练,倒象比赛,吴哲就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跑蔫了的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抬头就看见陈少言举着筷子居然就盹着了。许三多和成才就坐少言边上,自然也看到了,三个人交换着眼色,犹豫着是不是要叫醒她。吴哲瞄了一眼对面的齐桓,这里就数他对陈少言凶,吃着饭也能睡着,肯定被他训,齐桓今天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低着头板着他的招牌脸在数米粒,吴哲就对成才他们摇了摇头,意思是且让她眯会儿。食堂里突然渐渐安静起来,好象大家都突然发现大师傅的菜超水平发了挥。就这一小会儿,陈少言也睡得香甜,头一冲一冲的,眼看就离桌上的饭盆不远了,成才正要踢醒她,突然传来了两声极大声的咳嗽,那是齐桓想心事想过了头,被汤呛了一口,陈少言猛得就惊醒了,羞红了脸,低头吃饭,几乎没把脸埋进饭盆里。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陈少言的成长快速得令人震惊,老A们不再象以前那样排斥她,甚至见面时会打个招呼,给个笑脸,没人提起关于考核,也没人提起让她离开,就好象少言真的成了老A的一部分。


  • 韩妖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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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大雨,瓢泼大雨。一声凄厉的哨声划破午夜,紧急**!!
  袁朗神情自若的看着这支淋着大雨静寂无声的队伍:一群训练有素老A加一个训练有素编外,宣布了训练科目,“今天的训练科目是:五十公里强行军。”然后他走过那个编外,“记入考核成绩。”
  没人能想到,考核是这么开始的,在凌晨一点,人最脆弱的时候。陈少言照例一声不吭,许三多颇为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这是少言最不擅长的项目。
  雨就这么扑头盖脸的浇下来,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跑的是山路,路滑,带着泥泞,每跑一步都要花费更多的力气,何况带着一个近三十公斤的背包。到近三分之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队伍分出了高下,陈少言落在后面,喘着气。为了不让她突兀的落在最后,许三多、成才、吴哲三个跑成了一条直线,试图把她和队伍连起来。袁朗看到了,一瞪眼,“快点快点,跟上跟上。”许三多和成才只能加速往前跑。
  吴哲似乎看上去比陈少言好不了多少,两个人一前一后,勉强只能咬住队伍的尾巴。陈少言只觉得背包越来越重,压得她直不起腰,成串的汗珠从额头流到了眉心,一切都在晃,而且晃得很远很远;什么都嗡嗡作响,连听自己的喘气也好象要用尽力气。咬紧牙关到了山顶,已经能看到袁朗和等候的队员,突然,脚下一滑,“哎哟”一声,少言就往坡下滑,吴哲正在前面,转身捞她,结果被一带,两个人都往下就滚。
  山坡并不陡峭,被洼地一阻,也就停了下来,这一跤摔得不轻,陈少言和吴哲半响才挣扎着起来,两个人都成了泥人,动了动手和脚,并无大碍。抬头一看,少言心里凉了半截。那山虽然不高不陡,为了方便车辆上山开了一条盘山公路,越野跑路线就是沿着这条盘山公路一路通到山顶,现在这么一摔,直线距离是没多少,可若要再沿山路就足足多了二三千米。这对已经筋疲力尽的陈少言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陈少言,就从这里爬上去吧?反正我们刚才就到了。”这点攀岩难度对他们两个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陈少言被这一摔,倒比刚才摇摇晃晃的状态清醒多了,“你爬,你是被我带下来的。”她背起那只沉重的背包就往山路上走。
  “喂,你在考核啊,这么跑怎么及格?”吴哲急了。
  陈少言没回头,摆了摆手就继续,她连说话都嫌累。
  她不爬,吴哲只好也不爬,这回他跟在少言后面,边跑边嘀咕:“迂腐!”“死倔!”
第 10 章
  两个泥猴子跑到目的地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许三多和成才急忙迎上去帮他们俩卸背包,陈少言只剩下双手支撑着大腿,弯着腰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她没发现,老A们并没有笑话她与吴哲的狼狈,相反,投向她的目光带着敬佩。
  成才问吴哲:“没事吧?都快到了,我看到你们跌下去了。”
  “没事。”吴哲比陈少言就喘得好多了。
  “那都到了,不会爬上来?非绕这么大个圈子,不是说了算考核成绩?”成才埋怨着。
  “你问她!”吴哲恨恨的说。
  袁朗听到了,他没作声,他并不打算让少言有喘气的机会:“陈少言。”
  “到!”半年多的军事训练,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即使袁朗的声音听起来遥不可及。陈少言站直了,勉强算是立正。
  “下一个考核项目,装配射击。四十秒预备。”袁朗目无表情。
  陈少言几乎摇晃了一下,惨白了脸,她仍然沉默,并且立刻跳进了散兵坑,那里为她准备了枪枝的配件。
  拼装枪技的这个动作,少言练过几千几万次,她牢牢记得第一次拆卸时的惨不忍睹,并很快超越了大部分人,成了速度最快的一员,现在,由于脱力,她的手在不可抑制的发抖。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若大的一个训练场寂静无声,连齐桓脸上也出现了不忍的神情。
  即使颤抖着,陈少言的拼装速度也不慢,然后,她放下枪,把手平举,紧紧的握了握拳,试图停止这种不受控制的抖动,放平的手,仍然在颤抖,她瞄了瞄靶子,不行。



2025-08-08 04:2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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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陈少言终于配上了领花肩章,在她当兵半年多之后,可作训服还是那套男式的——依然找不到女装,要等下批次才能定做。她搬到了正式队员的那幢楼,在最顶头占了一间宿舍。现在,她基本算老A的正式一员了,代号“花儿”,少言其实嫌这名字恶俗,但吴哲说,全队就你一女的,估计全特种兵里也就你一女的,你不叫花儿显吧显吧,谁叫?
  这天是星期天,昨天一整夜没能下下雨来,一老早天就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估摸着今天会下暴雨,陈少言起早跑步,刚跑完,就看到队里的连虎和吴哲拉拉扯扯向操场走过来,后面嘻嘻哈哈的跟着一群人。陈少言现在已经很适应这里,人头也熟悉,看热闹还需要邀请?一路小跑就跟过去,她开始不知就里,眼瞅着成才和许三多在后面起哄,就过去问:“这怎么回事啊?”
  “嘿,昨天晚上夜袭训练,连虎和吴哲短兵相接,连虎居然输给了吴哲,他不服气,估计一晚没合眼,一早就过来找吴哲要再比过。”成才笑着说。
  “你别说,吴哲这段时间格斗象开了窍,比原先好很多啦!”许三多边伸长脖子看热闹边插话。
  “那也跟连虎没得比。”边上一个队员判定。
  “昨天晚上不是连虎输了嘛!”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真不少,这把声音隔老远就能听见。
  “意外,那是意外。”继续煽风点火。
  其实,打是估计打不起来的,因为吴哲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先放手啊,我又不能跑了。难得休息一天,好歹容我睡个懒觉啊。”
  只有连虎一个人在较真,他拉扯着吴哲的手,就是不肯放,“笑笑笑,笑死你,你再打一次给我看。”连虎是个直肠子,现在真急了,青筋奔得老高。人人都知道擒拿格斗不是吴哲的强项,连虎却是队里数一数二的武痴,输给了吴哲,他真郁闷的一晚上没合上眼,好容易等到天色泛白,又捱了一会儿,终于屏不住去拽吴哲,一个急得团团转,一个躺着楞是不肯起来,越吵闹场面就惊动越大。
  吴哲还在故意逗连虎,“礼贤下士,没听说过啊,何况我还不是下士呢。”
  “行行,你说什么都行,昨天天黑,我没看清楚,你再做一次给我看啊。”连虎放软口气。
  “看好了噢,只做一次。”吴哲一边笑一边说,“那什么,昨天你是怎么打的?”
  连虎要得就是这个,一拳就往吴哲身上招呼,吴哲侧身,一只手往拳上一带一扯,自己迅速进身,同时绊住对方的脚,封住变招,用肘往连虎脸上敲去。两人速度都不快,只是喂招,做个意思,看得陈少言却“咦”了一声,这招,有七分模样就是当时她跟袁朗比划的时候用的。
  吴哲听到声音望过来,一眼看到陈少言,脸居然红了红,他偷师在前,又在鲁班门口弄了大斧,有些不好意思。少言也不在意,朝他笑了笑,竖起大拇指,意思是夸他悟性好,见过一次就会。
  连虎想明白了,嘿嘿一笑,“再来。”这回,吴哲一带上他拳,他变拳为抓,反手抓住吴哲肘部,往下一沉,借着冲势,整个人就压到吴哲的身上,然后居然用了个标准的擒拿把吴哲反绞了手,作势对他颈部用了个手刀。连虎解了心中这个迷题,大为得意,压在吴哲身上就吵闹着不肯起来。陈少言笑着摇了摇头,吴哲虽然聪明,毕竟一知半解,一时技痒,走过去对连虎说:“我来。”
  连虎愣了半天,没明白陈少言的意思。陈少言笑了笑,一拳就朝他打过去,凝在面门。这拳速度极快,连虎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军中擒拿格斗,以刚烈为主,配以技巧,讲究力量和速度。”陈少言放下拳,示意连虎出手。连虎这下不客气了,一拳就打过去,少言避让,说:“不够快”,连虎又打一拳,陈少言还嫌不够快,第三拳连虎挥出,少言后发先至,又是凝在面门。“很多人都说,打拳讲究力量,其实,速度也是关键,练拳,不是只有练力量一个办法。”“但是力量和速度都极耗体力,讲究一击而中”她示意连虎再来,连虎已经明白少言意思,他从军以来,最喜欢格斗科目,集团军比赛基本没遇到过对手,算半个武痴,现在心里清楚,陈少言比他高明许多,看到少言教他,当真心花怒放,依言又是一拳,这回,少言侧身避让,象吴哲一样也是一带一扯,连虎反手抓她肘部,少言却跟着一抬、一沉借他向上之力反拗他肘关节,连虎大惊,急忙向回缩,少言跟着又是一送,把连虎轻轻摔了出去。“如果力量不够大,速度不够快,只好用技巧弥补,最好的办法,以柔克刚,借用对方的手、肘、肩三个部位听劲化劲,然后顺其道而行,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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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吴哲和成才,这群很见过世面的老A呆若木鸟,没人知道,陈少言擅长这个。
  “说得很好,我也很受教。”远处的树下,站着的是袁朗,正静静笑着。
  雨就哗哗的倒下来了。
第 13 章
  就象突然推开门,望到了里面,才知道原来一直在门槛外徘徊。
  正式老A队员,每天要完成的不止是早晚两次十公里武装越野,十二分钟三千四百米的武装越野跑, 一小时二十分完成五千米的武装泅渡,还有“十个一百”的体能训练:拉力器、杠铃、哑铃、臂力棒、俯卧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伞降、机降、潜水接敌方式的训练;除了常用的武器,必须全面掌握轻型火炮、榴弹发生器、反装甲火箭筒、高能塑料炸药、水下爆破器材、麻醉枪、微声枪、匕首枪等使用,此外,还有各类卫星定位仪、夜视仪、热成像仪等信息装备的使用。如果说,前三个月,陈少言成为一个合格的侦察兵,那么现在,她要开始学着成为一个真正的老A。
  这天,一群老A在休息室里大呼小叫的打牌,看的人绝对比打得多,也起劲的多,他们可不管什么叫观牌不语真君子,骄傲的人,往往认为自己做什么就是顶尖,于是关于“臭牌”的怒斥充斥着整个休息室。
  门被推开了,却没人进来,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朝门外看,又磨蹭了一会儿,陈少言委委屈屈的进来,后面押着的是偷笑的成才,他们俩刚刚一起去剪了发。说剪发,其实那不确切,因为少言的头发明显是被剃的,短之又短,和男式头几乎没什么两样。打牌的,看牌的都愣了愣,然后暴发出一阵狂笑,笑得东倒西歪也就算了,最夸张就数吴哲,他刚拿茶缸子喝茶,现在一口全数喷到了齐桓身上。
  少言欲哭无泪,怨怼的埋怨成才:“你看到了也不叫醒我。”
  成才明显幸灾乐祸“听听,听听,这还怨我了,超短杀手老李给你剪头你也敢打磕睡,要不是我正好看到,及时阻止,就你头上这茬也没了,你就到山上找个姑子庙哭去吧。”
  “你又没提醒我不能睡?”少言一路已经埋怨到这儿了,来来回回就这两句。
  吴哲凑过来上上下下端详陈少言,看得陈少言有点发毛:“干什么?”然后,吴哲突然,捶胸顿足,作悲愤状:“花啊花啊,你说总共就这一点女性特征了,你也下得了手,自毁长城!自毁长城啊!”
  “就是就是,我还刚跟我一南面队里的哥们写信,说我们队分来个女兵呢,现在倒好,别说十米开外,就是面对面也瞧不出是个女的,要遇上了非得被我哥们说骗人。”
  “是啊,前几天我才和二队的抠气,他们非要跟我们比,我还说我们队有个女兵,你们有么?结果,现在往队列里一站,谁分得出啊?也就矮点一男兵。”起哄的真不少。
  “花啊,你说你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现在。。。。。。啧啧,我都不好意思数落你。”
  陈少言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差没找个地缝钻了,齐桓突然往她头上拍了三下“哎哟,都短得扎手了哈,兄弟们,新剃头打三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少言反应不慢,后退就站墙角,摆出防御姿势,架不住人多,又不能真动手,瞬间就被拍打得蹲了墙角。
  (拼命嫌我头发短,嫌我象个男兵,其实只是想告诉我,他们不在意我是个女兵,很高兴我和他们在一起,并且因为我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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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训练、对抗、演习,当生活被填得满之又满,仿佛碰一碰就会溢出来,就不会有空想起别的事,即使那是心里绕不过去的那个圈,即使那是日日夜夜缠绕在心里的一个结,你就会想,等等,再等等,等有空了再说。
  现在,我们的陈少言已经是一个很老练的老A了,虽然看上去还是心事重重,还是不爱说话,但是已经融合到这种生活中去了,小队中,她与许三多、成才和吴哲的关系最铁,四个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很抱团的战斗小组,即使没有齐桓帮忙,这个小组也成绩斐然。
  此刻,六楼楼顶,陈少言在持枪警戒,即使小心翼翼的推进,仍然象猫一样敏捷,她有些担心,因为和她一组的许三多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异常。这是一场小组渗入式评测演习,假设敌情是这幢楼被暴徒分子占据,需要解救人质,少言和许三多的任务是占据制高点,安装远红外夜视器材和向内渗透,为狙击设立目标坐标。少言作了个手势,许三多跟进,少言看了许三多一眼,天黑,看不清,但她总觉得许三多今天不对劲。
  许三多的确不对劲,他其实从昨天开始腹部就有点隐隐作痛,但是时断时续,所以也没在意,从今天演习开始前,就在右下腹剧痛,那时他还觉得能挺过演习,祸不单行的是,他明显有了热度,而且一直想要呕吐,直到刚才从楼底沿落水管一路爬上六楼楼顶他才觉得似乎高估了自己,那痛,几乎无孔不入,撕裂他的神经,可是对于一根筋跑到底的三多看来,进了演习场就是进了战场,万万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许三多咬着牙,觉得头上的青筋在跳啊跳的,他看到少言冲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到角落安装设备。
  陈少言在警戒,她甚至有点放松,这个演习他们俩的任务不难,难点在于狙击手成才和吴哲。一回头,眼瞅着许三多摇摇晃晃一头就往楼下载下去,少言眼明手快,一把抓过去,只抓到许三多的脚踝,由于没有戒备,许三多的重量一坠,连带她也吊在了半空中。
  少言凉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右手拉着屋顶的一条一砖宽的边,一手拎着许三多,这个场面其实有些可笑的,两老A,吊在楼角。。。。。。其中一个还是倒挂的。少言试了试,她没能力把三多拎上来,可是一时半会儿倒也掉不下去。
  “许三多,你怎么样?”也顾不上正在演习,陈少言压低声音叫道。
  许三多掉下去那一瞬间是休克了,头被墙一撞,醒了过来,呻吟了一声,他发现了自己可笑的处境。
  “爬得上来么?”
  许三多试了试,边上没有一点着力点,就墙面而言是没指望能上去的。“不行。没地方着力。”
  “你怎么会掉下去的?自杀啊,提前说一声啊”
  “我开始有点肚子痛,后来右下腹痛的厉害,刚才痛晕了。”许三多这回老实了。
  “你能从我身上爬上来么?我撑得住。”
  “嗯。”许三多吃力的屈起身子,来抓少言的脚,这在平时松轻之极的动作,现在做来艰难无比。
  还没等他抓到陈少言的脚,出了一件意外,这幢楼,本来就是训练楼,不住人,只供老A们上窜下跳,当初建造时也没经过正式的验收,虽然不算危房,但偷工减料是有的,那屋顶边上用一条砖砌了一圈边算是屋檐的意思,造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一圈砖还有吊两大活人的作用,水泥的确是用得少了点,又经了这些年的风吹雨打,那撑得住陈少言这么拉,“啪”的一下,就被她掰下了一声砖,幸亏少言反应不慢,一勾,掐住了楼板。
  可这下,陈少言暗暗叫苦,先前拉着边圈时她整个手掌着力,并不觉得十分危险,这回就靠四个手指支撑,明显就觉得吃力了。
  许三多被这一颤,吓了一跳,“花儿,你要撑不住就放开我。”
  “一起。”少言回答的平静,好象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么一来,许三多不敢乱动了,他得为陈少言考虑。
  “你哪里痛?还能爬么?”
  许三多呻吟了声,然后又晕了过去。
  “许三多?许三多?”陈少言叫了两声,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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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卫生兵把许三多抬走了,袁朗让成才和齐桓跟了去。陈少言一直跪坐着施针,爬起来一个踉跄,她揉了揉膝盖,自嘲着:“真没出息,腿都吓软了。”吴哲拍了拍她的肩,他知道少言在紧张的是什么,“没事,你骨子里流得就是陈家的血。”陈少言看着他就笑了,这回笑得如释重负,坦坦荡荡:“是,好象是陈家子弟的本能。”
  剩下一个卫生兵在冲洗陈少言的手,少言不吃疼,刚才注意力集中倒不觉得痛,现在只觉得火辣辣的,别着头,“咝咝”的吸气,一边叫“轻点啊,轻点!”这个卫生兵年纪不大资格倒挺老,眼见投向他的怀疑目光越来越多,不禁有点恼羞成怒,“喊什么啊,包扎了这么多老A,就你喊得响,别人伤口比你大多了都没你这么嘈嘈。”效果明显,几乎立竿见影——被包的那个人倒是不吱声了,边上一圈如狼似虎的老A立即从怀疑的眼神转化为怒目而视,看得他直冒冷汗,然后,他就瞄到袁朗朝他做了个手势。
  “你这包的什么啊,一共两手指,用得着包得象粽子一样么,我用左手都比你包得好,我自己来。”首先表示不满的是终于有勇气看包扎程度的陈少言。卫生兵心里嘀咕,是啊,就两手指,你至于刚才这么嘈嘈疼么,当然他没敢说。
  “是啊,你会不会啊?”
  “就我来也包得比你好。”经陈少言一提醒,勇于发表不满意见的不止一个。
  可怜的卫生兵冷汗就出来了,然后他瞄了袁朗一眼,非常隐蔽的表达了自己的责备和出卖。
  有反应比较敏捷的,如吴哲之流就立即看到五米开外站着的袁朗,带着无辜的微笑——虽然吴哲后来发誓说他在那一个瞬间看见袁朗扬了扬右边的眉毛,再捅捅反应比较迟钝的如连虎之流,示意看看袁朗绝对无害的脸。
  要说,领导对舆论导向的启发的确是非常重要的,现场的公众表达立即诡异的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转。
  “那什么,花,其实也不错,这么包结实。”
  “嗯啊,还防水。”
  莫明其妙的陈少言看了看眼露同情的吴哲之流,又看了看拼命给她眼色,企图传递某信息的连虎之流,再看了看始终低头不语,匆匆打包走人的卫生兵,最后看了看五米开外背着手若无其事的袁朗,一头雾水。
  趁着陈少言明显有点懵了的时候,袁朗踱过来“陈少言!”
  “到!”
  “精神状态不错啊,能坚持训练吗?”袁朗相当随意的语气。
  “行。”
  C2、C3之流的老队员立即就有了果不其然的觉悟。
  很久之后,当陈少言回忆起这天的回答,即使痛定思痛,少言发现回答也还是只有一个“行”字。因为袁朗并没有问她是不是要休息几天,而是直接问她能不能训练,这种问题,这种方式,答案只可能有一个。
  所以,当少言第二天别别扭扭作了一上午体能训练饥肠辘辘的坐在食堂里时,惊奇的发现,饭桌上,自己面前,只有一双筷子。
  齐桓乐呵呵的端着一个大碗出来,“花,来尝尝,我刚烧的,你的病号饭。”——一个大汤盆,里面漂着五六个鹌鹑蛋,在那里浮浮沉沉,然后,齐桓小心翼翼的把这碗汤隔了少言老远放下。
  用心险恶!陈少言老远就闻出了阴谋劲,愁眉苦脸的问齐桓,“那我又没什么,不算伤员吧?可不可以不喝啊?”
  “可以不喝,但是蛋要吃完。”齐桓说得是肯定句。
  想要站起来看热闹的人不计其数,被齐桓一瞪眼又坐了回去,在好在一边伸长脖子。
  吴哲在一边同情的看着陈少言,即使他也不敢当着齐桓的面借汤匙给少言。磨蹭了一会儿,少言只好用左手拿着筷子去夹。那蛋,滑溜溜的,一夹就弹开,好容易夹着一个,僵直着手边保持平衡边往回移,一不小心半道就滚掉了,掉了两个之后,齐桓心痛了,“哟,真笨!”他把那盆往少言面前一放,意思是降低难度,别再掉了,总得吃到嘴里。
  陈少言颤颤巍巍的夹起一个,举起来,不敢动,只能拿嘴去够,齐桓拍拍她肩,嘲笑道:“什么吃相啊,有这么拿头去捞筷子的啊?”这一拍,拍得手一抖,那蛋却一弹,掉回盆里,溅了她一脸的汤水,哄堂大笑,甚至是齐桓也没绷住,笑了起来。少言赌气,把嘴往盆边一凑,把剩下的都划拉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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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三多悄悄的问成才,“你说陈少言是不是缺觉啊,在哪儿都能着?”“谁不缺啊,我也缺。”成才瞄了一眼袁朗,偷偷的说。
第 19 章
  虽说袁朗被生擒过三次,可从军事对抗的效果来看,明显是高城吃了亏,所以心底里虽然有些惺惺相惜,高城拼起酒来却毫不含糊,热菜还没上,一箱啤酒就见了底。许三多不会喝酒,只看着傻乐,成才也就够打个通关的酒量,现在也只能歇了菜。甘小宁和马小帅两个人轮翻都没架住一个齐桓:他连脸色都没变,还富裕接济接济袁朗。袁朗有些吃紧,可高城的酒量也明显没他吹嘘的这么强。
  “铁打的江山流水的兵。”高城看看许三多,又看看成才,感叹着说,“当初,我到师侦营时向三五三团要过许三多。没给,却便宜了你们。”他瞥了袁朗一眼。
  “当兵的都讲情义,可军队却是最不讲情义的地方。”袁朗也感叹。
  “总有一天,军队会摆摆手对我们说,你走吧,我们需要更好的。”高城酒有点多,这话说得有点英雄气短,可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滞,想起了许多人,许多往事,想起撕心裂肺的分离,酒桌上的气氛立即伤感起来了。
  “后来我一看许三多也参加选拔,就知道完了,肯定没戏了。”高城恨恨的接着上面一个话题说。
  “全师的竞赛,您一看就知道他能过?”齐桓插话。
  “我的兵,他不过谁能过?”高城颇为得意的看一眼齐桓,齐桓趁机又敬了一杯酒。
  ““王团长是舍不得,想留着抱窝生蛋,他在许三多身上花了很大心思。”袁朗慢悠悠的说,“后来我派了几个属下去协助三五三团训练。”
  高城的酒,突然醒了一半,他看着袁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袁朗还是悠在悠在的调,“这次我向大队给他们请了三天的假,今天算第一天。”
  高城的酒彻底醒了,他看看趴着睡得了无心事的陈少言,歇了菜的成才,开始后悔,“谁说要喝酒的?不喝了!热菜快上,吃饭,拿一大盆饭来!”
  接下来的饭吃得雷厉风行,高城一边吃,一边埋怨热菜上得慢。陈少言终于在结束时醒了过来,她这酒醉得快也醒得快——又象没事人一样了,就是对自己哭过的事一概不认:“不可能,我从七岁起就没哭过,我姑婆从小就跟我说,哭没用,哭能把事哭跑?完了该怎么还得怎么。”
  四个老A配合师侦营的训练,袁朗和高城在办公室嘀咕了半天,先走了。
就三天时间,配合训练就从实用出发,主要是侦察科目。
  树林里,齐桓、许三多、成才、陈少言四人一组模拟尖兵侦察。所谓尖兵组,是指在战斗中打头阵的小组,侦察前进清除陷阱、接敌对抗判断敌情、突袭敌方率先冲锋。四人持枪成待射状,交叉掩护,每人负责八十度左右视度,一边观察四周,一边留意脚下,起脚高,脚趾落地,成四十五度切面,悄无声息。走在前面的是齐桓,少言和三多在他左右侧,成才拿着狙击枪垫后,并且不停的利用狙击镜观察远距离敌情。齐桓做了个手势,有一个地雷导绊索,陈少言慢慢靠上去,顿了顿,把边上的一根树技轻轻抬起,还有一个地雷导绊索,这是个连环雷,少言把枪放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左右开工,同时拆除两个导绊索。后面跟着旁观的马小帅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心里哀叹一声,这是他和甘小宁费尽力心才布的,颇有点小得意,现在被一个人就拆了,暗暗的骂了一句“死老A!”
  越近终点,陷阱和饵雷越来越多,齐桓他们也就越小心,突然,成才射击,一千米左右的树林里冒了白烟,一个兵咳嗽着站起来,这兵是高城悄悄安排的——原先只说有流动靶。又是一枪,这么远的距离,潜伏者只有挨打的份,88式狙击步枪能打到一千米已是极限。接近终点,稍有松懈,突然竖起一排流动靶,四个人匍匐开火,动作小,但精准大,一瞬间流动靶给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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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哲一激灵,用颇为警惕的眼神看着袁朗。
  “大队长呢,倒是找了一个人,可我想啊,”袁朗瞥了吴哲一眼,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你们组的人反正都不在,我们最近搞的四位一体的配合训练也没办法进行,不如你趁这空当,把这平台给做了。”
  吴哲盘算了下,立即积极的自动请缨:“队长,齐桓正好也不在,我到他们组参加训练一样,正好他们组都是老同志,可以多学点经验。”
  “C2可脾气大。”袁朗替吴哲着想。
  “嘿,我顶齐桓的位子绰绰有余。”吴哲见袁朗尚在犹豫,立即把齐桓给卖了。
  “那行,你就顶齐桓的位子,跟他们组配合,我跟大队长说下,你的网络平台构架延迟到周五再交。”袁朗果断的作了决定。
  吴哲头一晕,“那什么,平台不是大队长找了人了么?”
  “我没说过么?”袁朗很自责很忠厚的笑了,“你看我这记性,大队长指定的人就是你啊。”
  吴哲说到这儿,就看到齐桓、成才、陈少言一脸同情的看着他摇头,只有许三多还一脸推崇的说:“大队长也知道你电脑水平高。”然后就连他也反应过来了,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吴哲,就象看着某只濒临死亡的小动物。
  齐桓拍了拍吴哲的肩:“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陈少言则用老气横秋的语气直接下了定论:“很傻,很天真。”
  成才苦着脸:“哟,兄弟,这可爱莫能助啊。”
  然后齐桓他们就没心没肝的回宿舍放行李去了,许三多走了两步,搜刮了一下,终于鼓励吴哲说:“那什么,吴哲,好好干,这活有意义。”
  齐桓这时都走到门口了,幸灾乐祸的扭头说:“吴哲啊,我们回来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啦,不过,既然你这么垂涎我的小组,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灵,我可以考虑跟你换一组哈。”
  吴哲用一个字结束了这场谈话:“滚!”
  吴哲在专注于某件工作的时候其实怪吓人的,他抱着电脑就象梦游一样,而且脾气暴躁,面目可憎。成才他们有心想打打岔,让他休息会儿,结果以打断思路的罪名给轰了出来,可怜的成才因为和他一个寝室,不得不自我加压,申请了夜间个人潜伏狙击训练。此外,吴哲显然觉得吃饭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他把晚饭也给省了,饭就由许三多和陈少言轮流打了送过去,那天是少言送饭过去,突然省起平常每天晚饭后吴哲都要照顾他的妻妾,就问:“吴哲啊,你今天没浇花吧,要么我帮你浇了?”吴哲以一种恍惚的状态点了点头。晚上成才回来睡觉,吴哲倒想起来了:“成才,我托你件事啊,你每天帮我把花浇下,别干死了,切记切记。”成才自然满口答应。
  吴哲的梦游状态一直持续到周五的黄昏,他宣布构建了一个史上最完美的网络平台,听这意思是近期基本百毒辣不侵,然后就优哉游哉的出去交差了。
  许三多、成才和陈少言三个在休息室拿着鱼钩远距离钓法码,这是老A练习手稳的传统节目,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叫,凄惨程度令三人手都一哆嗦,然后吴哲就提了一根被他拔起的植被冲了进来:“成才成才!你怎么浇水的啊,怎么根都烂光了。”
  “我就这么浇的啊!”成才相当疑惑。
  “不能怪成才,我也浇了,不过我上次问过你啊,你让我浇的啊!”少言是个老实孩子。
  “那什么,我也浇了,我以为成才晚上训练晚,忘记了。”比少言更老实的是三多。
  休息室里以齐桓为首的老A难得没过来看热闹,都脚底抹了油。
  结果,成才、许三多、陈少言三个人就整齐的在花坛前排成一列,以一种我有罪的姿态一边向不幸屈死的植被们默哀,一边聆听狂暴的吴哲在边上来回溜达着嘀咕“平常心,平常心!!”
  袁朗路过,看到这奇怪的队列,就问:“怎么回事?”
  吴哲盛怒之下居然还敬了礼:“报告,他们把我的花坛都浇成水稻田了,根都泡烂了。”
  “跟他们没关系吧?每天早上吹早操哨前齐桓都会提前下来,四顾无人就帮你浇花。”袁朗也相当困扰。“不过我还看到C3偷偷摸摸的浇过花,你到底叫了几个人浇啊?”
  “您看到了也不阻止?”吴哲相当不满。
  “阻止什么啊,他们是好心,再说,都象做贼一样,我总不见得说我偷窥吧,被戳透了他们多不好意思,我又不知道你没让他们浇。”袁朗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三个在默哀的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没屏住,耸着肩膀就开始偷笑,吴哲的脸都青了。



2025-08-08 04: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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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当吴哲的妻妾们还在大地母亲怀里疑似酝酿时,成才他们发现训练量在增强,虽然是一点一点的缓进,但这强度很快就接近了极限。可最让他们瞠舌的是,那些个老兵们不仅乐于面对这种压力,还在积极的给自己加码,整个老A基地呈现出一股疯狂的训练热潮,原来有些踢球的、打牌的统统被自觉的抹杀了,好象在这基地从来没存在过。
  每四年一次的特种兵对抗就要开始选人了!当齐桓故弄玄虚的透露信息给这个菜鸟组时失望的发现,许三多他们四个的反映是:“哦。”——都不是逞强斗狠的人,而且对于一个全新人的组合,对于这种对抗只有看热闹的份,即使是一组的新人王。
  所以,吃过了晚饭,成才、许三多、陈少言三个人蹲在一边看吴哲照顾他新发了芽的妻妾,百无聊赖的顺便消化食,晚上还有训练,只得这点空闲时间老鸟们也没放过自虐。三个人现在蹲的姿势都如出一辙,一顺边的形成一个小队列,看了一会儿,成才就不满的对吴哲说:“锄头,你说你整这玩艺干啥呢,要不种两桃树,又好看,又好吃。”陈少言立即掺活,“种什么桃啊,种点天麻啊,当归啊,人参啊,卖钱多贵啊!”
  “你说我这么个品味高雅,学识渊博、梅妻鹤子的英雄才俊怎么着就沦落到跟你们一伙了呢?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吴哲撇撇嘴,不屑的说。
  要的就是这一句,三个人交换了个眼神,扑上去就打,吴哲笑着用喷壶浇了他们一头,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喷壶被陈少言劈手抢了,他被成才和许三多撵的乱窜,一路追到草地上,三个人滚作一团,陈少言趁机劈头盖脸的用喷壶浇了个淋漓尽致。闹过了头,四个人往草地上一躺,都有些迷糊,看着渐渐闪起来的星幕。就听到吴哲轻轻说:“要是选我们去对抗怎么办?”
  “我们是最好的!”成才肯定的说。
  少言静静的笑了。
  (少年人的心,跃跃欲试,就象初春雨后的青草,总想着冒出一点点的芽,满是压也压不住的踌躇满志。)
  同一时间,铁路的办公室。
  铁路疑惑的问:“你真的决定选这组?”
  “对。”袁朗表情严肃。
  “为什么?”
  “他们是最好的。”袁朗肯定的说。
  这个问题在袁朗向齐桓通气时,齐桓也问过,袁朗对齐桓说:“我不看重这场比赛,真的,它对我来说什么都不能标示,赢也好,输也好,我看重的不是这个,输赢不能代表荣誉。我选他们,是因为他们太年轻。不,应该说他们正年轻。”
  齐桓点点头,肯定的说:“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最好的。”
  参加对抗的人员名单尘埃落定,一共六人:袁朗、齐桓、吴哲、成才、许三多、陈少言。
  老A们沉默的接受了这个名单,即使有些抑郁,但都毫无怨言。陈少言的这个小组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的老鸟们开始对他们的训练吹毛求疵,争着把自己最好的课目,最拿手的绝活填鸭给他们,并且唠唠叨叨前几届有据可查和无法查证的各类消息乃至八卦,最后,几乎是摸着许三多他们的脑门跟他们说:“要争气啊。”那眼神,就象家长送孩子去高考一样。
  众矢之的的另一个好处是:司务长不知道通过了什么关系,硬是量身定做把陈少言的全套女式军服给赶了出来,少言第一次穿上自已的军装,戴上黑色的贝雷帽,倒颇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
第 23 章
  齐桓以一个前辈的身份给成才他们补课,听得陈少言一愣一愣的,对另外三支队伍除了吴哲还稍稍知道点,他们三个都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西南地区的“L”大队;东南地区的“F”大队;还有一支“W”大队实际是海军陆战队的侦察分队,被称为“队中之队”。加上老A,这四支部队大老关系不错,每四年会举行一次大比武,轮流作东,今年是第四届,由W队作东,场地和命题都由他们负责,并担任红军一方。齐桓说,在正式开始之前会有各军事项目的竞技和交流,所以东道主也会有一队参加的六人分队,而且一般稳获第一,因为没人愿意在比武开始前就暴露己方的真正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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