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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份战国楚简《左传》中国面世 距今2300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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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社杭州4月24日电(江耘 沈溦)不到1公分宽竹简上,写着一个个古代的文字,虽然看不懂,但是依旧能够感受到这些文字的艺术性和古老气息。今天上午,公元前340年的战国楚简正式向世人公开。据悉,这些由浙江大学收藏的战国楚简包含了《左传》,是目前中国惟一的一份。
据浙江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副院长曹锦炎介绍,这批战国楚简于2008年被盗卖到海外,后经浙大海外校友牵线,由金兰艺术史基金会董事朱国英校友出资,于2009年从海外回归,成为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博物馆首批藏品。
“这批战国楚简因为并非出土文物,考虑到其真伪,我们之后经过了专家甄别以及碳14的科学测试,确定其为真品,年代约为公元前340年。”曹锦炎说。
记者看到,这批楚简初置于一木胎漆盒内,完整的竹简约160枚。字迹清晰,墨色厚重,文字抄写洒脱,颇有行草意趣。
竹简长度约23厘米左右,大多简的头、端修治平齐。其中3枚较长的简上下端平齐,下端成尖弧状。据了解,这在古代竹简中较为特殊,尚属首见。
据专家介绍,这批竹简内容分为古书、日书、卜筮祭祷、遣册四个门类。其中,古书仅《左传》一种,为本批楚简的主要内容,也为精华所在。
曹锦炎认为,楚简《左传》的面世是继汉代孔壁古文《左传》出土近2000年后的再一次重大发现,“清末以来,人为怀疑《左传》为西汉刘歆之伪作,后经学者辨诬,其说渐破。之前学者的证据均为理证,今有了可信的事证,故其学术意义非同一般。”
曹锦炎表示,战国楚简存世稀少,目前只有清华大学和浙江大学两校存有,此外北京大学、湖南大学保存着秦、汉时期的竹简,“清华大学的竹简量较浙江大学的大,但是涉及《左传》的竹简,浙江大学保存的是世界惟一一份。”
《左传》是“贮简书的漆盒与文献记载吻合,实物乃首次发现,可以填补中国书籍制度证据之缺。”曹锦炎说。
从2010年10月开始,曹锦炎便开始对这批楚简进行整理、释文等工作,并于今天出版面世了《浙江大学藏战国楚简》一书。
(2012-04-24)


IP属地:浙江1楼2012-04-25 23:34回复
    看到图版和释文了


    IP属地:浙江4楼2012-05-06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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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及释文链接在哪里?
      求一个!!


      IP属地:湖北5楼2012-05-18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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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书里的图片、释文,目前还没有电子本


        IP属地:浙江6楼2012-05-18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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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也太贵了吧。880元。


          IP属地:上海7楼2012-05-23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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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内简牍造假并非新闻。胡平生先生曾就简牍造假的历史、现状与鉴别撰文,并说明国内的战国楚简造假,至少在湖北一地就活跃多年(约自1995至1999年),香港古玩市场或有假简万枚以上(《古代简牍的作伪与识别》,《收藏家》1999年第2期第46-49页)。伪简的材料,从金丝楠木至普通竹子等,均有使用(魏宏伟《简牍的鉴识与辨伪》,《文物鉴定与鉴赏》2011年第7期第48-51页)。近年来,本人在国内外也多次见到公私收藏的数批假简。
              根据浙大藏简的竹简形制、文字内容、书法风格等多方面来看,浙大所藏《左传》等简,实为赝品。
              二、楚简《左传》辨伪
              (一)形制
              浙大藏所谓楚简《左传》,形制与考古出土的战国楚简不合。试举4证如下。
              1.竹简没有契口、编绳。古书不论称“册”、“编”、“篇”、“卷”,描述的都是简牍编成后的形态。浙大藏《左传》简逾百枚,皆无契口、编绳。试想:没有契口、编绳,上百枚简在古代如何编联成册,又如何阅读与存放?造假者伪造简牍契口,往往由于刀口的新旧、作伪上色的不匀、与其他简契口位置的不合、以及没有编绳腐沤浸渗之迹等,留下破绽。而浙大藏简简制杂乱(详下),甚至无法伪刻契口,实属伪劣。
              2.竹简长短不一。浙大藏简的公布,有若干不合学界常规之处。比如,没有公布《左传》简的长、宽数据,也没有说明所发表照片是否是原大,等等,只是说明大部分完整的竹简长23厘米左右(《浙大简》“前言”第2页)。浙大所藏《左传》简经缀合后,共有122枚,另有2枚佚简仅存照片、13枚简内容重复。依据发表的照片,仅以目测即可发现,这些《左传》简长短悬殊,编联之后参差不齐,无法成为一部正常形制的战国简书。例如,《浙大简》第16页刊印的第68、69、70号简都是完简,但简70明显比简68、69长出1厘米左右;第24页刊印的第106至110号简也都是完简,但简109明显比其余4枚简短近1厘米。如此长短参差,一不合古制,二连契口都难以伪造,是伪作的证据。
              3.竹简宽窄不一。古代简牍的制成,须经多道整治工序,火炙杀青,截剖刮削,所谓“截竹为筒,破以为牒,”“断木为椠,之为板,力加刮削,乃成奏牍”(王充《论衡·量知》)。从考古发掘所得战国竹简来看,同一种文献的竹简长度、宽度是基本一致的。浙大所藏《左传》,竹简宽窄不一,既不合于情理,更不合于古制。如《浙大简》第20页所刊简86,明显窄于简87、88;而下页刊印的简94,宽度似只有简88的一半。
              4.章末或节末的竹简多为短简。战国竹简一章或一节之末,多有标志章节结束的墨画符号;符号之下,一般留空,不再书写文字。浙大简《左传》中标有章节符号的简约有12枚。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画有章节符号、符号下不必再钞写文字的简,近2/3是短简或残简,如简24、38、50、78、104、119、120等。从第50、78号简来看,两简下部都没有残断痕迹,可见钞手是有意选用完整的短简来钞写一章或一节的末简(图1)。但现代的作伪者没有想到,这一部简书会因为部分竹简过短而根本无法用编绳把全书编联起来。用短简钞写章节的末简,不会影响简文的完整,但钞手没有考虑到简书编联的实际需要,从而留下了作伪的证据。
              (二)内容
              浙大所藏《左传》简不仅形制与战国楚简不合,而且作伪者文字水平不高,所书内容错误百出。实事求是地说,一一指证浙大简《左传》的文字错误,既浪费时间,也占用版面,而且并无必要——以下略分三类,各举一证,即可立见其伪。
              1.故意妄改。故意改写古文、古语,使之乍看似有来历,考证难觅原文,是作伪习见的伎俩。《左传》是尽人皆知的经典。伪简作者对之略加改动,造成赝品为《左传》别本的假象,如果成功,确会更有欺骗性。可是,浙大伪简《左传》所见,却多弄巧成拙的妄改,平添辨伪的证据。
              (1)人名
              简11:“晋侯问于士之弱”。按今本《左传》:“晋侯问于士弱”,注:“弱,士渥浊之子庄子”(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春秋左传正义》卷三十,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12月版,第866页)。“士弱”是人名,作伪者妄改,在人名之中插入“之”字,是作伪的硬伤。
            


            IP属地:浙江9楼2012-05-29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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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星名
                简13:“是故咮为鹑为火”。按今本《左传》:“是故咮为鹑火”(同前注)。浙大伪简中,星名“鹑火”被改作“鹑为火”,其后又加入今本所无的“陶得之”一语,使今本《左传》的“是故咮为鹑火”在浙大简中读作“是故咮为鹑为火,陶得之”,也是妄改的铁证。
                (3)据现代人思路,望文生义的妄改
                简16至18,记士弱对晋侯问,称天道之灾必有火。晋侯问:“可得必乎?”士弱答:“道。国乱于象,不可知也”(《浙大简》第51、137页)。校之今本《左传》,浙大简《左传》在此有两处妄改。
                第一处是简17的晋侯问:“可得必乎?”此问今本作:“可必乎?”(同前《春秋左传正义》,第869页)按“必”为副词。今本《左传》晋侯问:“可必乎?”即:“会必然(有火灾)吗?”文通字顺。但浙大简本在副词“必”前加了一个“得”字。如果“得”为动词,动词“得”加副词“必”,语法不通;如果“得”为能愿动词,与“可”连用作“可得”,那么“得”与“可”同义,语义重复,文辞拖沓,全无古义。
                第二处是简17的“道。国乱于象,不可知也。”简本在此有两个破绽。第一,“道”,作为一个名词,不论从语法还是从意义来看,都无法回答“可必乎”这样的可否问题。今本《左传》作“在道”,意思是“在于道”。从语法上看,士弱对“可必乎”问题的回答是:“(这一问题取决)于道”;在文义上也合理,下面继续解释原因。简本改“在道”为“道”,看似文字简练,但若回答“可必乎”的问题,只有一个名词“道”,完全答非所问,实为有悖语法、文义的妄改。第二,简17的“国乱于象,不可知也。”就字面来看,似也通顺。但这句话是士弱答晋侯问“可必乎”的。简17的“国乱于象,”强调的是“象乱”而不是“国乱”;“象乱”,仍然有“象”,只是“象乱”而已。今本《左传》作:“国乱无象,不可知也。”今本强调的是“国乱”、是“无象”,因为国家昏乱,天无常象;既然“无象”,所以“不可知也。”从逻辑上看,简本称“国乱于象”,则国乱之象可见;既然有国乱之象作为依据,那么答案就应该是“可知也。”相反,今本称“国乱无象”,也就是说,因为“国乱”,则“无象”可见;既然“无象”作为参照,那么答案就只能是“不可知也。”可见,简本改“国乱无象”为“国乱于象”,实属在未理解《左传》原文的情况下,按照现代人的思路所作的望文生义式的篡改。
                2、将错就错。故意改写之外,对意外误笔将错就错地进行改写或再创作,也是作伪常用的技巧。在浙大简《左传》中,有些改写看不出什么道理,多半属于此类。今本《左传》:“始往而筮之,遇艮之八,”(同前,第870页)。浙大《左传》简19、20作:“如之往而东筮之,逃得之,逃得之”(图1)。且不论其书法如何拙劣、结字如何舛误,这两句的文字根本无法读通,大约只能视作伪者将错就错的结果。今本《左传》下文穆姜说:“今我妇人,而与于乱,固在下位,而有不仁,”是穆姜自谴参与侨如之乱(同前,第871页),但简25作:“命我妇人之与之乱”,不仅把追溯往事的“而与于乱”改作词不达意的“之与之乱”,而且下无“固在下位,而有不仁”数语,不知所云,应该也是将错就错的例子。
                将错就错的例子还应包括未加改正的错字等。浙大所藏《左传》简包括附简13枚,多为作伪练习或写错的弃简。如果作伪时简文写错而不修改或废弃,也属将错就错一类。此类错误在浙大简中多见,在此聊举一例作伪者受现代汉语影响的痕迹。简17记晋侯与士弱对话,士弱“对曰”二字,简17中重出;重出“对曰”,简文已经不通,但重出的“对曰”二字,却又误写作现代汉语的“对于”一词,作伪者对之根本不加改正,可见这批赝品的伪劣。
                3、卦画。专业性较强的文字、符号,往往是作伪者最易露出破绽之处。浙大简《左传》共录《周易》卦画两个,作伪者全部写错。简20有《艮》、《随》二卦卦画。《艮》卦,上下卦皆,浙大简写作根本不是《周易》卦画的一个五画卦;《随》卦 ,上卦为、下卦为,浙大简写作上下卦皆的《震》卦(图2)。
              


              IP属地:浙江10楼2012-05-29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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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链接: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2/05-28/3920277.shtml
                以供参考


                IP属地:浙江12楼2012-05-29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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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帛、文字辨伪不懂,静待讨论。
                  至於人名中加之字,其实也是通的,倒算不上问题。


                  IP属地:浙江13楼2012-05-29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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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篇
                    上篇回顾
                    上篇以“楚简《左传》”辨伪为主,说明浙大藏简在竹简形制上没有契口、编绳,长短、宽窄不一,无法编联成册;在文字内容上妄改《左传》,人名、星名、古语、卦画错误百出;在鉴定方面对于科学检测结果的报道不准确,对于专家鉴定的时间、地点、人物、方法、鉴定报告的内容均无说明,可以得出假简的结论。
                    三、战国书法辨伪
                    秦皇坑焚,竹帛毁弃,战国书法,世所不传,历代战国书法的欣赏与研究,大多依赖钟鼎彝器及碑碣拓本。上世纪长沙子弹库楚帛书的发现,以及河南信阳、湖北包山、荆门郭店等等战国楚简的大量出土,使战国书法的写本真迹重现人间。然而,就书法风格而言,浙大所藏《左传》等简,绝大部分飘软粗率,气息浮躁,正合先贤所言:“人趣先无,而物趣牵合,落笔粗庸,入眼不堪玩赏”(高濂《遵生八笺·燕闲清赏笺》)。就书法技艺而言,浙大藏简笔法粗陋拙劣,结字混乱错谬,俗而无法,了无古意,决非战国书迹,试举证如下。
                    (一)章法
                    古人论书以章法为先,上字与下字,右行与左行,朝揖顾盼,互有呼应。传书圣论“意在笔前”,有作书须“预想字形大小”之说(王羲之《笔势论十二章·启心》)。以浙大所藏《左传》简书法为例,书手于竹简章法、字形、位置皆有所留意,因此也留下了造伪的证据。
                    试举4例。
                    1.断简拚接后字距过大。浙大《左传》简68:“癸亥,门其三门。戊寅……”此简残断于“三门”二字之间。图3是整理者发表的拚接后的照片。不难看出,拚接后的“三门”二字之间的字距,几乎是其上“其”、“三”二字字距的两倍,甚至大于其下“门”、“戊”二字字距的两倍。如果考虑到下部断简的简首断痕,与上部断简的简末断痕并不相合,那么,合理拚接后“三门”二字原来应有的字距,当比图中所见更长,应为其下“门”、“戊”二字字距的三倍左右。在“癸亥,门其三门。戊寅……”句中,如果“三门”与“戊寅”之间的字距稍大,那是两句之间的字距,当属合理;如果“三门”二字之间的字距,却为“三门”句后、两句之间字距的两三倍,那只能是竹简残断后所书、而不是竹简书写后残断的结果。简106“逼之逼阳”的断简,拚接后“逼”与“之”之间的字距是“之逼”二字之间字距的三四倍,也是同样的例子。这是造伪者使用不同断简,来假冒同一枚简的残断而留下的破绽。
                    2.简首残而字不残。浙大《左传》简104,简首前两字位置残缺,残存部分约占原简宽度的三分之二,上书“之乃”二字,见图4。如果复原残缺的部分,不难发现“乃”字书于原简左半二分之一简面,字右的半简留空。无独有偶,“乃”上的“之”字也是如此。如合“之乃”下的“枼而”诸字观其章法,“枼而”诸字居中,“之乃”二字紧贴残简左缘而书,以避让右侧残损的部分,形成了简首诸字从齐左写至居中的反常章法。这只能是竹简残缺之后书写的结果,是后人以残简作伪的证据。相同的例子也见于简32,只是从发表的图片上无法判断简右是被如何复原的。
                    3.简尾残而字不残。浙大《左传》简72简尾也残去右半,但简末“十二年矣”四字仍完整无损,见图5。这些文字也是在此简残损之后所书,“二年”二字偏左、“年”字“禾”部笔画右侧起笔的钉头、收笔的拖尾,都是不容置辩的明证。“矣”字更是在残缺后仅存的近二分之一的简面上局促写成,其字形完整,恰恰证明这些墨迹是竹简残损之后的伪书。
                    4、简边残却仍见应该残去的标点符号。图5简72中,又有一令人啼笑皆非的破绽:“十二年矣”句下见有标点符号。楚简中的这种标点,都是标在竹简右侧的边缘。在简72上,它理应随残简一并残去。但作伪者的章法安排,以残简为完简,不仅多次让本应残缺的文字完整地挤在残存的简面上,而且把理应点在残缺部位的标点,点在残存的简面,实在不是高明的作伪。
                    


                    IP属地:浙江15楼2012-06-10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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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结字
                      战国书法的结字有多种特点。饶宗颐先生指出:“楚人书法,纵势衡势,无不具备”(饶宗颐、曾宪通编《楚帛书》,香港中华书局1985年9月版,第48页)。考古所出郭店楚简等可以为证。但不论纵式、横式,战国楚人书法多取隶势,结体多扁,横画多欹,矩度谨严。浙大藏简的书手虽写简百数十枚简之多、凡3000余楚字,但对战国楚人书法的矩度,尚无基本认识与把握,试举6类证据如下。
                      1.中宫:不明主笔,失守中宫。战国楚人书法,横画虽多欹斜,但中宫必正直。中宫之位,主笔所在,“善书者必争此一笔”(刘熙载《艺概》)。浙大简书则不然,如简12“古”、“心”二字,横画皆为病笔,中宫左歪右屈,结字全无中宫的概念;同简末字“食”下部,本当顺势而下,书于字中,却莫名其妙偏置于左侧,使得“皀”部上下两个部分左右错位,上部与“亼”部草成一团,下部偏居左侧,实为今人错字,决非古人所书(图6)。
                      2.上下:下不承上,上不覆下。战国楚人书法,不论字形偃仰、笔画排叠,其底部多有横势笔画,上托全字;即便没有横势笔画,也有一横势的构件,下以承上。这种横势,每向右上斜欹,是战国楚人书法的特点。浙大简书则不然,如简14“为”、简17“於”字等,下有横画,却皆不能承上。
                      3.左右:左亏右欠,不守正法。战国书法不论体势如何,分间布白都是八边俱备、四面停匀。楚人书法虽不求方正,但总是似欹而实正,结体饱满,遵守正法。浙大简书则似正而实倾,结体多亏阙,如简19“逃”、简25“弃”结体亏左,简27“咎”、“弗”结体亏右,等等,不一而足。
                      4.拚凑:偏旁拚凑,错字连篇。战国书法受文字发展的连续性与地域演化的不平衡性等因素影响,常有偏旁互作的现象,如“日”与“月”、“山”与“阜”等的互作,属于形符义近的互作;又有“亻”与“彳”、“邑”与“阜”等的互作,属于字形相近的错字。战国书法的结字,由于书手的心绪以及上下文字形的影响等原因,出现错字不可避免,“邑”旁与“阜”旁相混也见其例。但在浙大简中,错字连篇,不胜枚举;“邑”、“阜”错写,通篇皆然。如简2的“陈”,简4、102的“队”,简20、26的“随”,简68的“阪”,简68、69的“阴”,简98、106的“阳”等等,所有“阜”旁一律误作“邑”旁。古人并非不写错字,但在上百枚简中,就同一个偏旁、在不同的字中犯相同的字义理解错误,只能是作伪者对古文字知识缺乏,根据现代汉字“邑”、“阜”均作“阝”旁而犯的错误,是今人作伪的证据。
                      5、简体:据简体字,拚凑古字。在古代书法的赝品中,根据简体字拚凑古字的现象并不鲜见。如浙大简《左传》简2的“彻”字,当系依据“彻”的简体“彻”字妄改而成:此字构形与简体字“彻”基本相同,只是中部从“土”不从“七”。“土”、“七”二字,毫无字义或读音关联;简2中“彻”字写成中部以“土”代“七”的“彻”字,是典型的受简体字影响而生造的伪战国文字,如同简中屡屡出现的行书“纟”旁一样,是今人仿古常见的低级错误。
                      受简体字影响而导致的结字错误的类型,浙大简中见有多种。其中,典型的一种可举因简体字字形相近而书写的误字。如今本《左传》的一个“今”字(同前《春秋左传正义》,第871页),在简25的首字位置被误写为“命”。“今”、“命”二字在战国古文中有明显区别,但“今”、“令”二字在简体字中却极相似,而“命”写作“令”是战国古文通行的写法。作伪者误以“今”为“令”,于是正确地把“令”写作“命”,留下了作伪者受简体字影响而写出错字的破绽。
                      6、失真:草写失度,字形失真。自古以来,书法作伪的常见破绽就是用笔迟疑、欲纵还收。张大千之所以是作伪高手,就在于他恃才自信,落笔大胆,一气而成。浙大藏简的作伪者明悉此道,故浙大简的书法流利而娴熟。但这同样留下大量破绽,主要有三类:一是字形失真,二是草法臆造,三是油滑失态。简19与简55的“如”字,虽为同一个字,但写法完全不同:简19的“如”字上下结构,写法虽草但用笔迟疑,显见书者于字形并无把握;简55的“如”字左右结构,笔法极熟且行笔流利,缠绕连带几乎难辨笔路。但两个“如”字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字形失真,不细分辨不知是“如”字,属于第一类。简41“起”、简附5“赵”字,“走”或“辵”旁或在右、或在左,但二字均字形失真、草法无据,出于书手臆造,属于第二类。简37“许”字,放纵肆意而失态;简61“改”字,忸怩作态而油滑,属于第三类。草写失度之例,浙大简中俯拾皆是,这里只是略举一二以见其例。
                      


                      IP属地:浙江16楼2012-06-10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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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辨伪下篇链接:http://news.guoxue.com/article.php?articleid=31217
                        另外,回应的新闻报告:http://collection.sina.com.cn/gjsb/20120605/073670103.shtml


                        IP属地:浙江18楼2012-06-10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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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我们整理竹简之后发现的很多材料,能证明杨伯峻等人的学术专著中的推断,那种书不是一般人会有兴趣去看的,造假者如何会钻研学问到那么深的程度”----哈哈,这话太搞笑了。。


                          19楼2012-08-08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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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碳十四不靠谱,不过大量取证做的话,弄出个大概时间没问题。简体字章法还有文献的错字衍字误传等都能作为辨伪证据。。。是不是有点蛋疼了,不说各地金文彝铭,甲骨文,简文有多大的区别,地方异体通假,简体字本身就是古今之简化字之**,国共两党一共也没自己创多少字,错字衍字之类更属正常,高古书法更是不靠谱,古人得文者几何得书者几何,有几人善书,要如此之说,恐除毛公鼎之外书法皆是不中规中矩,地方之贵族豪绅皆有王朝官吏那般修养吗,楚国地域也是很广,又不断与其他诸侯国方国碰撞融合,拿其他楚简作为依据根本不能证明此简系伪。


                            IP属地:北京20楼2012-08-0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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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简真伪各有异说,


                              IP属地:江苏21楼2012-08-13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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