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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突然觉得心里一下子被狠狠的抽紧了。
“唔……”塞巴斯蒂安突然的倒在地上,紧紧捂住胸口。
“将军!您怎么样了?!”正转身退下的士兵张慌失措的看着自家将军痛苦的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扶住塞巴斯。
“没、我没事——”塞巴斯蒂安虚弱的笑笑,挣扎着爬起来。但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有一种黑色的雾一般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四处寻找着出口。 不要急、还没有到时间…… 塞巴斯蒂安安抚着自己,觉得“他”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先出去吧。”挥了挥手,塞巴斯蒂安如是道。
那个士兵犹豫了一下,担心的看着自家将军,然后轻轻的道“是。”,转身走出大厅。
克洛德看着他关上门,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克洛德出事了。通过大脑的感应和他的直觉,他觉得克洛德现在肯定出事了。
塞巴斯蒂安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取下胸前的白玫瑰,扎破手指。血沿着手指滴下来,把玫瑰染成红黑色。舔去伤口,把玫瑰带回胸前。
主人,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黑色不透风的房间……也许是一个巨大黑色的盒子…有白色的很亮很亮的东西…很熟悉的形状…唔…有很多人……很多人围在周围…他们在谈论什么…为什么有笑声…还有很熟悉的人……唔、是谁…呢…
突然他睁开眼睛,呼吸急促。虚脱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和主人交流的时间更少了吧。塞巴斯蒂安苦笑,那是不是意味着快要结束了呢。
赎罪……呵呵,主人你真是幽默……
“咳咳…咳咳咳…咳…唔…”塞巴斯蒂安急促的咳嗽着,突然手捂住嘴,转身倚靠在门上,肩膀不停的抖动。摊开手,手上的暗红色血迹触目惊心的蔓延开,一滴一滴划过手掌落在波斯地毯上。
主人,看来,我赎罪的时间…快要不长了呢……
当米洛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塞巴斯蒂安像没有灵魂一般的靠在门上,脸色苍白,胸前黑色的玫瑰上有血迹的颜色。血迹?!再看了看塞巴斯蒂安垂落的手,指尖还有隐约的血迹。
快步向前轻柔的翻过塞巴斯的手,手心的血迹还没有被完全拭去。
把他打横抱起来,抱到卧室,放到床上。轻轻盖好毛毯。
米洛斯觉得好心疼好心疼。
这段时间塞巴斯蒂安在他悉心照顾下已经痊愈。但为什么又消瘦下来了呢。
果然你的病,是心结么……
指腹轻轻点过他的睫毛,他的鼻梁,他的耳垂,然后犹豫着,落到了他的唇边。
抚摩着身下人薄薄的红唇,唇瓣上的纹路和柔软的触感都让他欲罢不能。
着迷的低下头,凝视着眼前的人儿。双手温柔的捧着塞巴斯蒂安消瘦而精致的脸庞,他觉得世界都静止了。如果这个人,只属于他,那有多好……
温柔的低下头,唇靠近着眼前的唇瓣……
扣扣。敲门声猛的响起。米洛斯猛的回过神。
我…差点就…逾越了。米洛斯心里感到心惊胆颤。如果逾越了我们之间该有的那道界限,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再也没有办法…面对你了……
给塞巴斯蒂安理了理眼前垂落的黑发,在他额头上浅浅的印下一个缱绻缠绵的吻,便快步的离开。
塞巴斯蒂安睁开眼睛。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睡着或者晕厥。
果然。他是爱自己的么。
为什么喜欢自己的人。都如此干净纯粹。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配得上他。自己是那么脏。
握了握拳,我们只有,走下去了。
但克洛德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是因为他被四肢捆绑着关在一个没有任何光亮黑色的房间,也不是因为充斥着整个大脑的嗡嗡绝的混乱嘈杂的噪音。而是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和外界的任何联系。
动了动,身上衣服面料的摩擦让他知道自己的衣服还没有被换过。
克洛德尝试着用唇取下了胸前的玫瑰花,克洛德松了口气。嘴唇已经被玫瑰花上的荆棘划破,鲜血一滴滴落了下来。虽然是这样,但已经完成了一半了不是么。
把唇上的血滴到玫瑰花瓣上,看着它的颜色慢慢变深,克洛德催促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是谁在那里?!”忽然警觉的嗅到附近同类的气味,克洛德警惕的看向四周。
这个房间里也许不仅连光无法透过,也许连声音都无法传播。因为克洛德刚刚说出的话就消失在房间里。
突然有个声音进入了克洛德的大脑:
“是想问我是谁么?听这个声音你应该知道的吧。克洛德扶苏塔苏。”
突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又了然的,克洛德淡淡的回应:
“我当然知道你。塞巴斯蒂安的弟弟,米赖斯蒂安先生。我想知道的是,在你身后的人,是谁。”
那人慢慢踱步过来,眼睛里透着闪烁不定的光芒,
“克洛德,好久不见。”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亚洛斯•托兰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