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撒就像是专门来调节气氛的，每次出场都让紧张的气氛得以缓和。嘿嘿，这次无意中来了个投怀送抱，说他是艾俄的福星也不为过。萨哈罗夫教授不会想歪吧。

小撒天然呆了
若是像意呆一样呆那才好玩呢。

怎么也没想到撒加是这么出现的……
大艾哥真是帅到没话说了，还用胳膊当了枕头人肉当刹车!
撒加没看起来那么天然呆的话，他跑出来还是做了什么么?

顶一顶!楼主辛苦了！写得特别好，千万别弃坑。。偶蹲了很久了(●'◡'●)ﾉ♥

MM好久没来更啦，千万不要弃坑呀，很喜欢你这篇文，给你加个油！

当年被莫斯科没有眼泪虐的几乎心死了…看见楼主忽然觉得HP瞬间飙升200%生活佛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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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话对撒加的影响似乎很大，日后撒加去美国从事的事业不仅是为了加隆，还和这次的谈话大有关系吧。

27. 艾俄洛斯叹了口气。他伸手入怀，迅速地从大衣中拔出藏在侧腰的两支M1911，向对面的人展示了一下又收回护套，接着是腰带上的马卡洛夫和微型钥匙枪，胸口暗袋里的麻醉手枪，厚重靴筒中藏着的瓦尔特PPS。
七支枪。这一系列动作只用了八秒钟的时间，而他的神色没有任何改变，刚刚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学生随意地在手指上将钢笔转动出各种花样一般。将枪支藏回衣服中后，从他的外表仍然看不出任何携带武器的痕迹。
“您要面对的，首先就是像我这样的克格勃。仅仅用您的理论，就能改变这个政权？”他安静地说。“我不得不说，您未免太理想主义了。”
“……我并没有想要颠覆上层建筑。”萨哈罗夫报之以苦笑。“从来都没有。”
“所以？”
“我要做的，只是点起一簇小小的火苗，你懂吗？”
“它并不一定会点燃整座森林——可能永远都不会。甚至在蔓延到一棵树木上之前，就被风吹灭——但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
艾俄洛斯定定地望着这个已半头白发，腰背微微有些佝偻的人。
最终，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声向对方耳语了一句：“你选择的这条路非常凶险。”
“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教授抬起头，望着远方的钟楼。
而在这座建筑物连接一楼和二楼之间楼梯拐角的平台上，撒加紧紧抱着双臂，靠着墙角蹲了下来。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的身体很明显地在颤抖，血色从他的脸上褪去，扣在肩头的十指因为太过用力，连指尖都发白了。
“克格勃……克格勃？艾俄洛斯？”
他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一遍遍地自言自语。
楼里没有其他的人，他独自一个坐在平台上，努力地试图整理自己大脑里乱成一团的思绪。
那个“斯拉瓦”先生是克格勃的特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从小时候起，他的身边就不时会出现克格勃派来的人，他们监视他的家，跟踪他父亲的行动，有时甚至会潜入他家的房间来翻找线索。
小孩子的感觉是敏锐的，撒加经常能从人群中一眼发现那些行动可疑的人员，并意识到他们要做的事对自己不利。后来，见过太多的特工之后，他甚至能通过眼神就把他们与普通人区分开来，而且从不会认错。
——他们的眼睛里比别人多了一层冰冷。
这种冰冷并不是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也无法伪装的气质，并且这种气质不仅仅存在于面对他父亲这种监视对象的时候。即使面对自己的儿女，爱人或最好的朋友，那些人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微笑时，眼里的冰冷却也不会散去。
看起来就像是他们心底有一块地方被西伯利亚的低温和寒风冻结住，并且再也无法化开一样。
瓦切斯拉夫就有着这么一双典型的克格勃的冰冷眼睛。即使他成功地把自己扮成了一个普通的学生，没有遭到任何人的怀疑，却也无法瞒过他。
他当时就想着，要提醒艾俄洛斯赶紧离这个家伙远一点。无论这个特工出于什么目的而出现在这个地方，撒加都不能允许他把艾俄洛斯卷进这个邪恶的漩涡之中。
但他没能找到机会。瓦切斯拉夫离开了，可他周围还有许多同学，始终没有找到和艾俄洛斯单独相处的机会。后来艾俄洛斯离开坐席去洗手间，他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也追了出去，却没有在二层找到那个家伙。
再后来，就是场馆中的骚齤乱，他不得不先一步离开，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友人在混乱的场面中是否安全，直到他走出体育馆，看到那人站在洗手间的窗台上，正准备跳下来——
然后艾俄洛斯撞到了他身上，他们抱在一起从坡顶滚下去……当然这不是重点。
他的胳膊环在对方肋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两侧都有什么东西硌得他手臂发疼，右胸和侧腰也是，那些东西坚硬而冰冷，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在翻滚的磕磕碰碰中，他努力地在不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把手移到艾俄洛斯的腰上，手指极轻地掠过其中一个不明物体的轮廓，最后描画出了一个中空的，十几厘米长的“L”形。
脑海中勾勒出这个坚硬物体的形状和大小，他的呼吸骤然停顿，身体变得僵硬。
很明显，这是一支手枪。I

沙发。事实总是证明，老天爷给你的福利永远不可能只是福利……虽然从莫斯科没有眼泪里知道小撒一早就明白什么，但实在想不到居然这么早。

原来撒加早就怀疑艾头身份了，只是一直装做不知道，而一旦证实了猜测，却还是会忍不住要失望和心痛，加隆的前车之鉴不能不忘啊。

楼主加油！我一直在蹲坑等楼主啊。楼主加油更！

28.有什么人，会在校园里随身携带四支手枪？
有什么人，会与一个克格勃的成员相谈甚欢，而见到自己之后，那个特工随即就找借口离开？
有什么人，会恰到好处地在会场混乱的时候不知所踪，然后又突然出现在另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撒加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耳边风声呼呼，草地上的雪扑打在他的脸上，头发上，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只是愣愣地盯着艾俄洛斯的衣领发呆。
就像是在逃避现实一样，努力不去想那些代表着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两人最终撞到树上停了下来，树上的积雪窸窸窣窣地落在他们身上。
那一下似乎撞得很重，艾俄洛斯皱起了眉。他一边揉着腰一边直起身，向斜坡上张望了一会儿，再低下头看着他。
“撒加，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他这才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睛，望向那个青年的脸。
“……体育馆里的气氛不对，我跑出来找你又发现你不在。”
这张熟悉的脸突然一瞬间变得陌生起来。他真的认识这个名叫艾俄洛斯的人吗？这个人真的名叫艾俄洛斯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在这里要做什么？
撒加凝视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睛，而那双眼睛也正关注地看着他。但令他困惑的是，从这双眼睛里，却看不到任何冰冷——就像是任何一个普通人的眼睛一样。
温柔，友善，有一点儿歉意，还带着少许迷茫。
如果说艾俄洛斯是克格勃，那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也许根本就是自己弄错了。撒加想，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对啊，艾俄洛斯怎么可能是特工呢？只是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带着点稚气的年轻人，有时还会显得傻乎乎的，靠开面包店养活自己和弟弟，甚至连一件像样的正装都没有。克格勃的人哪里会生活得如此悲惨呢？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笑着向着对方伸出手，示意他把自己拉起来。
没准他触碰到的那些东西也不是手枪，而是奇形怪状的钱包或者道具之类的东西。也许过一会儿他可以旁敲侧击，装作无意地问一下，艾俄洛斯的衣服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但就在这时，坡顶传来了脚步声。撒加看到艾俄洛斯的手突然极其轻微地抖了一下，像是要伸到衣服里一样。
这也许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却清楚地暴露出了手的主人日常的行为习惯——他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揪了起来。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萨哈罗夫的声音，撒加确定自己没听错，但他却无暇去顾及这些，此刻他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艾俄洛斯的脸。
刚才那一瞬间，他看到这个青年的表情明显僵硬了，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紧张，还快速地瞥了自己一眼。但仅仅一秒钟之后，他就已经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啊……对了！您就是刚才做演讲的那位教授吧！”
他热情地说，同时站起身来，走上斜坡和学者握手致意。
如果撒加是个陌生人，或者只是作为艾俄洛斯的点头之交，那么他很可能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但他们两个多月来那种引对方为知己的相处模式，已经让他能够轻易地解读对方的一个表情到底代表着什么。
于是撒加的心彻底地凉了。
他抱着膝盖坐在转角的台阶上，低低笑着。
如果不是出现了今天这种突发事件，他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是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克格勃特工！
撒加不得不承认，他伪装得非常成功——简直成功极了。
“但是……艾俄洛斯到底是不是来监视我的？”
初次相遇是因为自己走进了面包店，那只是一个偶然的选择。之后的见面也是主动上门拜访他而不是他来找自己……也许一开始艾俄洛斯并没有这种动机，但并不能排除他向特务组织汇报两人的关系后，上级顺势派他来接近自己，甚至很有可能是他主动要求的。
撒加紧紧地握着拳，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平复下情绪。
他不再冷笑，但表情却变得越来越悲伤——那是一种只有在珍惜之物被无情地摧毁，变得支离破碎时才会出现在人脸上的悲伤。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沿着通向天台的楼梯慢慢向楼上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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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进入新的部分，恋爱篇！（误

@szwdtx @绿樱霜 更了

29.一九七五年的十一月终于要结束了。
这个月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这座庞大冰冷而精密复杂的钢铁机器仍旧正常地，轰隆作响地运行着。
也许在机器的深处，某个地方的齿轮会悄悄停止转动，某些传动杆会在不知什么时候弯折断裂，但这并不会影响整部机器的开工——也许直到某一天，损坏的零件数量到达一个临界值时，这部机器将瞬间变成一堆废铁，人们才会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却为时已晚。
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过去的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却实在匪夷所思。
——比如艾俄洛斯。
他茫然地走在阿尔巴特大街的石板路上，步履缓慢，看向街边小店的招牌，眼神却并没有聚焦在上面。橘黄色的街灯将他脚下的影子拉得很长，无端显出一分落寞。
这个年轻人的表情显得十分迷惘，甚至有一点失魂落魄。
对于一个本应处于朝气蓬勃的年龄的青年人来说，这副模样显然是不合情理的，但我们并不应该就此责备他的颓唐……毕竟，半个月之前他的朋友没有来由地与他断绝了来往。
在莫斯科大学的那次事件以后，撒加就再也没有来过他的面包店。
第一周里他还以为他的朋友临时有事，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后来有一次他想要把撒加放在自己店里的书还给主人时，刚刚拨通电话报上自己的名字，那边就突然挂断了电话。
再之后，无论他怎么拨打电话，那边都不再接起了。
是撒加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吗？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这种可能。但他回忆当天发生的事时，却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将萨哈罗夫带离现场的行动几乎是在完全的黑暗中发生的，之后他在体育馆外一直都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学生，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撒加这种明显的逃避态度让他也十分苦恼。由于身份的关系，他从高中毕业之后就有意识地与昔日的同学断绝来往，而工作中要面对的又是那些特务机关的老油条，所以他并没有多少同龄的伙伴，能够谈得来的就更是屈指可数了——也许认真地数起来，只有撒加一个人算是他的至交好友。
而现在撒加也躲着他不再见面，他就更找不到人去倾诉自己内心的苦恼了。
是啊，对自己的朋友说我的另一个朋友可能发现了我是克格勃，现在他不理我了，怎么办？
……他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这一天是他的二十岁生日，十一月三十号。然而他并没有收到什么礼物，只有艾欧里亚在早晨送给他的一条围巾和一张手写的卡片。
如果他的妈妈还在的话，兄弟俩的生日都会有一桌子精心烹饪的菜肴，和她亲手挑选的礼物。尽管她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回家，但还是尽量挤出时间来为他们庆贺生日。
艾俄洛斯努力阻止自己去回忆母亲的音容笑貌，但鼻子还是忍不住发酸。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手腕贴近了藏在夹层里的手齤枪，让冰凉的金属迅速地吸收掉了热量，他这才冷静下来，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咖啡馆，过去撒加曾经热情地向他推荐这里的咖啡，据说咖啡豆是从牙买加进口的。他们曾约定来阿尔巴特街的时候要一起尝试一下，但现在……
他苦笑着，抬头确认了一下被寒风吹得晃晃悠悠的招牌上的店名，推开门走了进去。
烘焙过的咖啡豆的焦香扑面而来，暖融融的空气吸进肺里，一瞬间似乎所有冻僵的细胞都复活了。他有些惊奇地发现这家咖啡馆虽小却顾客盈门，几乎坐满了店里的每一张桌子。
店主是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他笑容可掬地迎上来，看到艾俄洛斯是独自一个人时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而是带着歉意表示店里空位不多，只能请他与陌生人共坐一桌，然后亲自带着他穿过一张张小桌间的狭窄过道，向咖啡馆里面走去。
也许这就是店主经营有方的秘密吧。他心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然后他脸上的笑容在转过拐角，看到仅剩的一个空位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时瞬间僵掉了。
“……撒加。”
“艾俄洛斯？”
他们愣在原地，看着对方不知所措，店主疑惑地拿着菜单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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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生日，来更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