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着实吓坏了她。 她请了几天假,决定把事情弄个明白。 好容易碰到四楼一个大婶买菜回来,在过道里跟吕菲打了个照面。小菲对大婶微笑了一下,大婶大概也知道她是楼上的住户,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漠。回报了一个浅笑。 “大婶,我想问点事儿可以吗?” 大婶停了下来,大概早就知道小菲想问点什么。但有些犹豫:“你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一下,我租那个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干净?” 大婶脸色渐渐苍白,嘴角抽动几下。然后左顾右盼,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对她说:“你那套房子倒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 突然大婶什么也不说了,眼神充满惶恐,丢下一头雾水的吕菲转身进了屋。 小菲扭头一看,周军正站在楼道另一端,冰冷的眼神能冻住外面不住下坠的雨滴。 “周先生,没去上班啊?”吕菲觉得有些尴尬,便搭讪到。 周军嘴里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冷漠地与她擦身而过,下楼去了。 这天,她敲开了周军家的门。在这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拜访周军。她总觉得那天大婶没说完的话跟周家有关系。如果旁敲侧击不能得到答案,不如直接面对来得痛快。 周军竟然在家。看到吕菲,也没觉得惊讶。 “吕小姐,找我有事吗?” “嗯。周先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周军短暂犹豫了一会儿,侧身让她进了屋。 走进房间,吕菲才发现周家简朴至极,虽然是白天,但是两间卧室门关的严严实实,阳光只能从阳台的窗帘缝隙溜进来。没开灯,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就一个破旧的真皮沙发,一个木茶几,一张木桌三张凳子。甚至连家电也没有。不过在饭桌旁边,竟然摆放着一个灵位。一对电子红烛幽怨得像一双摄魂的眼睛。而灵位上的遗诏是一个中年妇人,眼角眉梢让吕菲觉得似曾相识。 “这位是……” “是我夫人。三年前想不开,上吊死了。”周军平静的声音饱含无尽沧桑。也许多次向人陈述这样的事实已经变得麻木。 “真抱歉。”吕菲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周军递给她的一杯水。“周先生一个人住吗?” “我和我女儿一起住。不过现在她不在家。” “哦。对了,周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最近有没有在半夜里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比如呢?” “我最近睡不好,总是听见天台上有人走路,而且墙壁还有砰砰的击打声,又或者是指甲抠墙的声音。”吕菲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我觉得,好像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墙壁的击打声是我女儿造成的,三年了,她每次做恶梦梦到妈妈死去都会吓醒。然后发狂。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至于天台上的脚步声,我确实也没听到。要不,晚上我问问小薇,看她有没有听到吧。” “除此之外,我还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发现了黑手印!” “是像这种形状的吗?”周军指了指自己的天花板。上面赫然也有几个“黑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