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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兰の永恒】歌尽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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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已经发过了,但是看那个文章发的比较慢,就新开了一个贴,人物有可能会有一些乱,我尽量吧。


1楼2012-05-22 23:17回复

    即使来得及,我也不会巴巴地跑去看心上人娶新妇,他们那厢蜜里调油,我在这头独饮苦酒,也太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我们进了电梯。白马探住我家楼下,他却只按了我家楼层的号,想必是先要送我到家。他这人细心体贴,我越想他的好,越羡慕红子的好福气。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尴尬的沉默弥漫着。我侧过头就看到他被汗水浸湿了的领口,前胸也有一片深色的V字水渍。他方正的下巴带着一点青色,挽起的袖子下是结实的手臂。还有那宽阔的肩膀和胸膛。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他们将生活在美丽的花园里,把我隔绝在外。
    我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脚下突然一晃,灯几明几灭,电梯喀啦一声停住了。我和白马探面面相觑。电梯故障?
    白马探经验老道,立刻按下了所有楼层的键。然后按铃求救。
    “我们这里是B4栋二单元,电梯升到一半卡住了,你们快来看一下。”
    我估计了一下,这时候电梯应该正卡在十三楼和十四楼之间。往上走固然好,若是往下掉,我和白马探的小命恐怕是不保了。
    诸神啊,我好像没有许愿与张君同年同月同日死吧?白马探安慰我:“兰不怕,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我倒不怕,横竖有心爱的人做伴。他就不同了,即将做新郎官,人生美好华丽的卷幅才刚刚展开,这就收场,未免太草率。于是我开玩笑,调节一下现场紧张气氛:“子越哥,你这时候最想念的人是谁?”
    白马探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愣住了,“想念?来营救我们的人。”
    什么啊?“你该说,最想念的是红子姐。”白马探好笑:“我想念她,对我们被困电梯有什么用?”我说:“你这人真不浪漫,她看上你哪点?”他说:“我怎么知道。这问题只有女孩子才喜欢问。”我鼓足勇气,问:“当初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要结婚的?”白马探想了想,说:“年纪不小了,希望组建一个家庭。”“仅此而已?”
    “那你还要怎么样?”
    “你应该说你疯狂爱上红子姐,非她不娶,愿此生与她共度,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你倒帮我解决了喜宴上的祝酒词。”白马探笑看我。我脑子里的爱情在他看来是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而且即使我老得面若菊花,他仍然会当我是当年拖着鼻涕的小跟屁虫。
    


    4楼2012-05-2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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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探忽然问我:“兰呢?你都快大三了,也该找一个男朋友了。”我脸红,很不自在:“现在还不想。”“怎么?难道是有喜欢的人了?”我摇头,想想不对,又点头,再想想还是不对,又摇头。
      白马探笑:“怎么那么复杂?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我说:“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大概是我声音太小,白马探没听清,“你说什么?”我憋着一口气,终于不管不顾地喊出来:“我喜欢一个人,从小就喜欢他,好多年了。但是他不喜欢我,他只把我当小妹妹,他现在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喊完,似乎所有的力气也都用尽了。我坐在地板上,低垂着脑袋,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他。电梯里闷热,我的心里却一阵轻松,仿佛放下了千斤大石,呼吸心跳,全部畅通了许多。
      白马探很久没出声,电梯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默。当然,他应该知道我说的人就是他。他只是在思考怎么拒绝我才不会伤害到我的感情。
      我的感情?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爱慕是在亵渎他的清雅高华。
      “喂!喂!”对讲机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有几个人在里面?都还好吗?”白马探清了清喉咙,说:“这里有两个人,目前都还好。”我在旁边嚷嚷:“快把我们弄出去,这里热死了!”“等着!机器坏了,正在抢修。”
      要命,坏得真是时候。
      照例来说,女孩子表白完了就该含羞捂着脸以光速跑走,把对方晾在原地好好体会那番意思。可如今我挑电梯里表白,被困得上不去也下不来,无路可逃。羞到极处反不羞,索性豁出去了。
      “子越哥,我初中的时候起就喜欢你了。我知道自己不好看,也不聪明,配不上你,所以从来不说。你别笑我,反正如今你要结婚了,我说说也无妨。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你也不用回应我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子越哥,我叫你一声哥,你永远是我哥。我愿你拥有你要的幸福。”
      我说完,迎上他的目光,对他一笑。当然那不是色若春晓的一笑。白马探眼睛里闪动着我所不了解的光芒,不知道我说的哪一句话让他动容。他斟酌半晌,慢慢舒展开眉头,说:“兰,其实……”


      5楼2012-05-2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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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探忽然问我:“兰呢?你都快大三了,也该找一个男朋友了。”我脸红,很不自在:“现在还不想。”“怎么?难道是有喜欢的人了?”我摇头,想想不对,又点头,再想想还是不对,又摇头。
        白马探笑:“怎么那么复杂?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我说:“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大概是我声音太小,白马探没听清,“你说什么?”我憋着一口气,终于不管不顾地喊出来:“我喜欢一个人,从小就喜欢他,好多年了。但是他不喜欢我,他只把我当小妹妹,他现在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喊完,似乎所有的力气也都用尽了。我坐在地板上,低垂着脑袋,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他。电梯里闷热,我的心里却一阵轻松,仿佛放下了千斤大石,呼吸心跳,全部畅通了许多。
        白马探很久没出声,电梯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默。当然,他应该知道我说的人就是他。他只是在思考怎么拒绝我才不会伤害到我的感情。
        我的感情?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爱慕是在亵渎他的清雅高华。
        “喂!喂!”对讲机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有几个人在里面?都还好吗?”白马探清了清喉咙,说:“这里有两个人,目前都还好。”我在旁边嚷嚷:“快把我们弄出去,这里热死了!”“等着!机器坏了,正在抢修。”
        要命,坏得真是时候。
        照例来说,女孩子表白完了就该含羞捂着脸以光速跑走,把对方晾在原地好好体会那番意思。可如今我挑电梯里表白,被困得上不去也下不来,无路可逃。羞到极处反不羞,索性豁出去了。
        “子越哥,我初中的时候起就喜欢你了。我知道自己不好看,也不聪明,配不上你,所以从来不说。你别笑我,反正如今你要结婚了,我说说也无妨。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你也不用回应我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子越哥,我叫你一声哥,你永远是我哥。我愿你拥有你要的幸福。”
        我说完,迎上他的目光,对他一笑。当然那不是色若春晓的一笑。白马探眼睛里闪动着我所不了解的光芒,不知道我说的哪一句话让他动容。他斟酌半晌,慢慢舒展开眉头,说:“兰,其实……”


        6楼2012-05-2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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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突然猛地向下一沉。我咕噜滚在地上,心里大叫不妙。“喂,喂……”对讲机里响了两声。电梯的下坠停了片刻,然后就直直向下坠去。
          飞速下降的过程中,我只感觉白马探紧紧抓着我的手。


          7楼2012-05-2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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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天有眼啊,我们毛利家盼了十多年,终于是把你的病盼好了。我将来到了地下,见了你娘,也可以有个交代了。”
            原来这个毛利夫人还不是我亲娘。
            毛利夫人一哭,大家都陪着哭,连我那大嫂也不得不拿袖子抹眼泪。毛利夫人还吩咐管家赶紧把这喜事告诉老爷和两位少爷。
            她回头看我懵懂的样子,说:“你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吧?不怕,我会一一给你说来。”
            我先是被那个叫步美的丫鬟领去沐浴更衣。
            毛利家宅院很大,我随着步美左拐右转,穿过数处中庭丽景,好不容易才来到一个偏僻的院子,上书“养心阁”。
            我笑,小姐闺楼,不是花花草草,而是养心,可见毛利家人真拿这个傻姑娘头痛。
            步美似乎还没怎么适应我恢复正常这件事,看我的眼神有惊有疑。我对她笑笑,她就吓得直哆嗦,好像我真会吃人似的。
            我说:“步美,你不会真信了娟儿的话,当我是妖怪了吧?”
            她猛摇头,“小……小姐不是妖怪。”
            我问:“你们以前伺候我,很辛苦吧。”
            她一直摇头,“不……不辛苦,管饱,管暖,不乱跑就行。”看样子这孩子紧张说话就结巴。
            我温和地笑笑:“你别怕成这样。我不会为难你。我以后好了,你们也不会再受人白眼了。”
            步美的眼睛一下就红了,放松了许多,问:“小姐怎么知道我们受人欺负了?”
            还用问吗?我这做小姐的都被小屁孩们满院子追打,更何况他们这些下人。
            我洗了一个澡,身上的细伤沾了水有些疼,步美取来膏药,给我涂上。看她这熟练的架势,我受伤似乎是家常便饭。仔细看,身上还有以前留下来的痕迹。心想这毛利兰也真可怜,既然我已经借用了她的身子,必当好好爱护才是。
            上完了药,步美取出一套浅绿衣裙要给我换上。我这时才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古时候大户人家的女眷需要人伺候。不说其他,光说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拉住这头掉那头,没一两个帮手还真折腾不下来。
            好不容易穿完衣服,又出了一身汗。这下坐下来梳妆。
            铜镜里,一个少女稚嫩的脸。
            多大?十四?十五?很瘦,浓眉大眼,挺直倔强的鼻子,单薄的嘴唇。有种纯朴未凿之美。只是年纪还太小,尚显稚气。脸色倒是红润,可见毛利家没有太虐待她。
            因?还未成人,步美给我梳了双髻。我初来乍道不好发表什么反对意见,只觉得自己就像年画娃娃一样充满了淳朴的乡土气息。
            毛利夫人见我打扮妥当前来,非常高兴,拉着我的手道:“小兰真如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大嫂在旁边附和:“是啊,我也这时才注意到小兰这么俊秀呢。”
            她身边那个羞涩的少女叫白雁儿,是毛利夫人的外甥女,打小就和毛利家二公子定了亲。她母亲新亡,寄住在毛利府,等孝期过了就要和毛利老二成亲。
            小姑娘害羞地就像一只蜗牛,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缩进壳里躲着。
            毛利夫人将我拉到身边坐下,开始如数家珍。
            我现在由毛利兰变成了毛利兰,由一个中医学大三学生变成一个年方十五,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
            毛利兰的生母是毛利夫人的表妹,因为是庶出,在门第等级森严的东齐,嫁过来也只能做妾。两个夫人倒是情同姐妹,相处和睦。毛利兰出生不久,二夫人就撒手人寰,毛利夫人很疼爱这个小女儿。可是毛利兰长到两岁的时候,大家渐渐发觉她脑子有问题,天生痴傻。因为无药可医,只有将她看管起来,供养到老。
            没想到,毛利兰自己反而好了。
            说话间,忽有一阵异香飘来,似兰似茉,我惊奇地抬起头。毛利夫人笑道:“是珂儿来了。珂儿,快来看你妹妹!”
            


            10楼2012-05-22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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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人回到古代,其实并没有诗意的生活在等着他们。
              首先是生活上许多事情会觉得很不方便。比如,没有电,没有抽水马桶,没有网络。尤其是最后一项,对于一名大学生来说,简直如同要他的命。
              而比杀了一个人更让人痛苦的,就是活着受罪,比如说,坐牢。
              古时候深闺生活对于一个现代女人来说,就是形同坐牢。早上天亮就起,梳洗打扮完毕,去父母处请安,吃完早饭,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是看看书,就是弹弹小曲,绣几只鸳鸯。总之没有发生不可抗拒的因素,是不可以出家门一步的。
              头几天,毛利夫人她们对我还有股新鲜劲,会来看看我,同我说说话。我也顺便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日子久了,毛利夫人回到小祠堂里继续抄佛经,大嫂也忙自己的事去了。
              


              12楼2012-05-22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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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跑去叫人,过了不久,门外响起了一阵细碎的珠翠声,一股淡雅芳香飘了进来。来人莲步轻移,坐在外间纱帘后,只隐约可见一个秀美的影子。
                只听手里古琴清脆几声响,一个轻柔婉约的声音唱:“寒蝉琼花,轻岚柳下。一羽北雁,满江离水。道是别后梦里逢。年年插柳岁岁春,桃花洲头飘零愁……”
                


                26楼2012-05-22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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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曲调优美,如泣如诉,我听得津津有味。
                  一曲完毕,身后反而一片安静。我回过头去,这才看到毛利快斗脸色复杂,又是惊讶,又是欢喜,眼里光芒闪烁。我见惯了他吊儿郎当,突见这么正经的表情,很是惊讶。


                  27楼2012-05-22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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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帘那头的佳人轻幽一叹,道:“六郎,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毛利快斗神情温柔,含笑道:“怎么会忘记。”
                    果真是老情人见面,我成了一盏大灯笼。。


                    28楼2012-05-22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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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一愣。我还以为大嫂只是过年贪吃坏了肠胃,没想到原来是暗地里又开花结果了。
                      毛利快斗拉我一把:“走,给大嫂贺喜去。”
                      我邪魅一笑,“你等等。”
                      毛利快斗被的笑容吓得冒冷汗。
                      我乐颠颠地跑到还没回过神来的毛利灵娟小朋友面前,咧开嘴露出我洁白整齐的牙齿:“你娘就要生小弟弟咯!以后没人来爱你咯!大家都不要你咯!把你卖给熊瞎子做童养媳咯……”
                      直到毛利快斗一脸黑线将我拉走,留下毛利灵娟欲哭无泪地呆站在原地。
                      大嫂的确是怀上了,两个月,胎很稳。毛利夫人高兴得老泪纵横,说是自己年前在佛祖前许的愿灵验了,然后说年过了就进山去还愿。
                      我一听能出门,立刻来了精神,一脸谄媚地扑了过去,抱着毛利夫人的胳膊撒娇,说我也要去。
                      毛利快斗冷笑:“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笑得花枝乱颤:“我求菩萨保佑我早日入主东宫。”
                      毛利夫人很感动:“小兰你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太好了。”
                      于是年过后,我坐着马车一摇一晃地往万佛山出发。步美坐我身边,帮我把瓜子剥好,我再一把抓起来丢进嘴里。
                      有丫鬟真是好,以前我要这么吃,都只有自己动手的份。
                      其实穿越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不大自由。我要是穿成男人该多好,可以自由自在走天涯。不过生理问题怎么解决,老婆当然不会娶,难道要我收一堆面首吗?这不正是时下流行的断背……
                      


                      33楼2012-05-22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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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奸笑:“以前,或者以后,有个伟大的文学家和教育家说过这样一句话:时间是海棉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不过,行动总比计划难。
                        我现在的日程满得可比高考生。
                        一早起来就要练嗓子,努力把我的破锣修炼成天籁。私觉得东齐进入四个现代化了,我都未必能得道成仙。早饭后就去学堂,服部平次遵循毛利夫人命令给我开了小灶,专门攻读各类史籍诗词。我这人博闻而不广记,学东西如水过鸭背不留痕迹。好在服部平次很体谅我,也不勉强,反倒时常同我讨论一些医科知识。
                        到了下午,就是琴棋书画。我两手如鸡爪,往琴上一放,琴弦尽断,那琴师落荒而逃,仿佛我修炼了什么绝世魔功。围棋师傅是服部平次,自我用棋子拼了一个“囧”后,他就改同自己下棋去了。写字我还好,小时候被我爹送去少年宫学过两年硬笔书法。可是画画就不行了,每次都要墨淹金山。
                        服部平次不得不承认自己教育失败:“道尽辛酸,不如一声叹。”
                        我说:“是非成败转头空,几度夕阳红。”
                        宋惊艳:“好诗!好诗!”
                        我谦虚:“谬赞!谬赞!”
                        服部平次问我:“你想进宫吗?”
                        我诗兴正上头,大笑:“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服部平次皱眉:“不至于吧。”
                        我收敛了点:“都说深宫似海。我要去投海了,当然要有英雄般的豪情和觉悟。”
                        


                        35楼2012-05-22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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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庙里,你倒是反应激烈。”
                          我说:“我不去,三姐就要去。总之我们毛利家斗不过赵家,就得舍一个女儿去套狼。”
                          服部平次道:“三小姐也不能去。”


                          36楼2012-05-22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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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奸笑:“你不想她去,那你赶紧娶她好了。”
                            服部平次错愕:“你说什么?”


                            37楼2012-05-22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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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小宋同志,再装就太不道德了。人家姑娘芳心暗许你那么久了,三伏送汤三九送衣的,你敢说你没察觉?可别辜负了我姐姐一番好意啊。”


                              38楼2012-05-22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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