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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墙内失火墙外苦碍。
房间里没有开灯，堆满了黄昏的橘红光线。宇智波鼬推开门走了进来，凝视着贴在左边墙上的照片。
照片有大有小，几十张几乎贴满了一整面墙。有各个地方的风景照、也有不同人物的特写。更多的是一个男孩的照片，记录了他从孩童到少年的时光，或对着镜头开心欢笑，或独自一人沉默静止。鼬仔细的看着每一张照片，每一张都能带他回到当时的情景，留恋与热爱在他的目光中流转。他伸手拂过一张和佐助的合影，那是佐助12岁生日当天请止水拍下来的，那时佐助的小包子脸还没有完全散去，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黑亮的眸子里溢满了了欢喜。
鼬看着这些他亲手保存下来的光阴，不时露出微笑，平日里冷感的气场竟全都退了去。暖色光晕给他和这面承载着美好的墙壁渡上一层暧昧的膜，漂浮在空中的细小尘埃依恋在他身边，不愿散去。
可是当他看到贴在墙角的一张照片时却眼神一暗，温柔的神情立即就又恢复成了冷感。
那张照片，是佐助和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生的合照。女生留着一头俏丽的黑色短发，长的很是可爱。她挽着佐助的手臂对着镜头笑弯了眼睛，佐助则面无表情，和女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鼬撕下这张照片拿到手上，眉头紧锁看了一会照片上的女孩，低低的叹了口气。
[抱歉了……曼达。]
将照片重新贴回到墙上，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走到门边上的书桌旁，背着光亮拿起放在上面的单反相机用衣袖擦了擦镜面，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后，打开底下的大抽屉小心翼翼的将相机放了进去，然后关好屉门锁上。接着，他又打开了另一个小点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踏纸张。
最后一次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后，他拿出打火机将其点燃，然后看着手中滋滋跳跃盛放的火焰出了神。火光映衬中他的面孔显得格外温情，直到火苗快要烧到手指他才放手，眼见纸张被燃为灰烬散落了一地。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征了征，然后又轻轻笑出声来。
[差点忘了，5·20快乐，佐助。]
鼬闭上眼睛，在席卷一切的黑暗里向着心扉忘情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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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一旦被中止就不得了，无缘无故的突然醒来，然后便被失眠束缚住了手脚。
佐助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管怎样也无法再次入睡让他满腔怒火，但无边的黑暗像是具有某种魔力，使这股火气困在他的体内怎么也发泄不出去。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让他无端的感到恐惧，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鼬干嘛把窗帘换成了更深颜色的并且钉死在并且还钉死在窗户上。
有必要这么小题大作吗？
最后烦躁的用力一跺脚，弄得床板咯吱咯吱响，佐助一个反身从床上下来，赤着脚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朝门外走去。
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却见了从过道左前方鼬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光亮，又是一征。
因为止水的事和鼬闹了矛盾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来鼬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完全和佐助的生活规律时间错开来，因此就算两人同住在一起，想要见面竟然也成了难事。 佐助站在过道上，对着从鼬的房间门缝里透出来的淡橘色灯光发愣。
都这么晚了，鼬还不睡，在做些什么？
他突然就明白了飞蛾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扑向灯火，哪怕是零星光亮也有着无可言喻的吸引力。即使心里还不乐意，但双脚已经不可控制的带着他向鼬的房间走去。
过去后，佐助紧挨着门框坐到地上，微微蜷缩起身子将双臂环抱在胸前。虽然临近六月，但晚上还是会透着些许凉意。不过佐助并不打算再回房去抱被子过来。他不想再回到黑暗中去。
时间像被禁止，窗外有猫咪在喵，好似情人间做【IS】爱时发出的吟叫。佐助盯着地上那一抹光线，双脚赤裸的贴着地板，冰凉顺着脚底一路延伸至全身，却也抵挡不住心里狂热的念想。
鼬在里面做什么，他的长发缠绕在谁的身上，又是谁在他的身下发出潮湿破碎的呻吟，浸润了自己的眼眶。
想象力若是控制不当真的可以让人疯狂。
佐助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蜷缩在门边，他的眼睛用力睁得老大，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可是听觉却变得无限敏锐。那细碎的、软绵的、亢奋的呻【IS】吟声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身体。他紧紧的抱着自己拼命咬住嘴唇好忍着不发出声音，鲜血的疼痛也拉不走他执意的陷进自己挖掘的深井。
夜晚还有多长久。希望不会太长久。


佐助也紧紧回抱住鼬。脖子那里湿热的骚痒使他脸上一热，难耐又舒适的颤抖了一下。他等鼬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哥哥，生日快乐。]
鼬开心的笑了，眼里尽是柔柔星光。他亲吻佐助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最后覆盖住他薄薄的嘴唇，用舌头轻轻舔弄。当佐助张开嘴，他的舌头便顺势进入他的口腔，在里面疯狂席卷。
佐助被吻的有些晕眩，他紧抱着鼬不放手，抬起头热烈的回应着鼬，尽管青涩。甜蜜的喘息间，心里头却划过一阵抽痛，无端的难受想要落泪。
或许是太快乐了的缘故。
直到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他们两才结束了这个长绵的亲吻。佐助靠着鼬的肩膀急急喘息，脸上蔓延起一片红晕，眼睛里也蒙上了泪光。他依偎在鼬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鼬身上的气息。
[你不会再消失了吧。]
[……。]
过了好一会儿，佐助才听见鼬的回答。[我将永远与你同在。]
他最后看见的，是鼬那双充满了爱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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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蒙着纱布的时候就听医生说，以后不用在去为失明的问题担心了。
佐助想，以后晚上睡觉终于可以不用再把窗帘拉的死死的了。虽然这几天眼睛上还蒙着纱布结结实实当了一回盲人。但在过不久就能迎来全新的光明，他还是满心欢喜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鼬了。
可是摘掉纱布后，晃白的眩晕消失后，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鼬。
病房里站着他的主治医生，卡卡西老师和过去的几个同学，甚至连止水都来了。却唯独不见鼬的身影。
环视了一圈后，佐助问卡卡西，鼬在哪。
卡卡西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他在你的眼睛里。]
病房里静极了，大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低飞的鸟儿在不停的叽叽喳喳。佐助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止水。[鼬呢。]
止水紧皱着眉头说不出话。他又问了一声，我哥呢。
没有人应答。
佐助突然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出了病房，众人反应过来也跟着冲出去时他的身影已经在走廊尽头的转弯处一闪而过。
[我哥在什么地方！]
佐助跑到医院大厅狰狞的质问着由苍白和多彩交织组成的人群。但越渐阴沉的天空让所有的色彩都为之暗淡。云团随风涌动，就像一条翻滚的灰色跤龙，怒吼出几道惊雷。喊破的嗓子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尖锐的阴阳怪气，会让人误以为是某个旧社会里失了宠的戏子在唱最后一出怨恨的戏。
[宇智波鼬，他在哪！！]
几滴雨水先行落下，人们面无表情的快速从他身边穿过。暴风雨就要来了。
没有人应答。
-Fin-

好难过……好像看懂了一点 卡卡西说的是真实的吧，然后鼬把眼睛给佐助了…那那个呻纛吟是怎么回事？鼬死掉了？为什么？为什么又说佐助折磨他？

鼬应该没死。呻好吟是佐助的幻觉。车祸发生后佐助产生了幻觉。其实都是他因为爱鼬而吃醋，以为鼬和止水有什么，所以不断臆想，折磨自己也折磨着鼬。因为鼬和止水只是朋友关系，而每次看到自己最爱的弟弟因为偏执的臆想而自我折磨时便会又难过又生气。其实这篇文章想虐的是鼬，每次他对佐助发脾气更难受的是他。但是写着写着好像连佐助也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