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露琪亚站在离目的地最近的电线杆上,小心藏匿著自己的气息以免被任何人发现。
脚步迟疑著,她犹豫著自己该不该再多向前迈进一步。
该用什麼样的表情和语气,因为不知道所以迟疑。
或许是怕被伤害就像那天一样,
那是第一次她看见他像失去心一样的向前追赶,
那是第一次他没有听见她的任何言语,
那是第一次她认清了一些东西……
「哟!露琪亚美眉。」
「一心大叔……」露琪亚露出一丝微笑,跳下高处往一心的方向而去。
「怎麼来了不进去?」黑崎一心看著眼前娇小的女孩,眉头却总像有千千万万个索一样。
「嗯。我……」
「从那里吧!」
「咦?」露琪亚瞪大了眼看著一心手指的方向,是一护房间的窗户。焉然间小脸一红,原来一心什麼都知道。
「那小子一直闷闷不乐,虽然什麼都没说。」
「是、是吗?」露琪亚笑了笑却不知道该接什麼,以前的她也许会直接闯进去打他两巴掌再失血大放送的加两拳给他。
可是……露琪亚觉得自己像是被掐住了心脏一样的难受,怕再也做不到了,像那种事。
「去吧!那小子现在需要你。啊~~年轻真好,真咲。」
露琪亚让一心带著泪奔回家门的样子给逗笑,一心大叔和他妻子的感情真好,就像海燕和他的妻子一样。
转头看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窗口,需要吗?
露琪亚想起那时一护的脸,不自觉得轻轻的摇了头。发丝遮去了露琪亚的脸上的表情,只有透过月光能发现……如珍珠般原润透明的水滴从发丝间掉落。
「真是的!不能再这样没用了!执行完任务就回去。」露琪亚吸了吸鼻子,小手胡乱的往脸上乱抹一把。
看来自己变得脆弱胆小了。
对死神来说,心果然是不需要的东西。
转念之间露琪亚纤足轻蹬,轻轻松松的跳上了窗欞。
「露、露琪亚!」
「哟!一护,好久不见。」露琪亚不会忘记自己在镜子前面练习的角度,要刚刚好,什麼也不多。
因为……只是同伴而已。
「啊、嗯。先进来再说吧!」一护看著露琪亚如往常一般的样子,可是心里总觉得好像什麼都对也什麼都不对劲的让人觉得奇怪。
「啊、不用,只是一些话要跟你说而已。」
「这样要是被邻居看到又会被说嫌话的……」一护看她眼里像著藏著什麼东西一样,那眼神似曾相见,有著悲伤混合其中。
「不会的,我现在是死神,没有人会看到我。」露琪亚笑了笑。
「先进来再说。你、在屍魂界还好吧?白哉那家伙还是一样对你很冷淡吗?」该不会屍魂界又发生什麼事情了吧?
「……喔。」露琪亚樱唇轻启的叹了一口气,听著他的话踏入了许久没进的房间。
味道还是熟悉的安全……
「你干嘛从刚刚就一脸奇怪的表情?」对於露琪亚,一护没法看她露出那样的表情而丝毫不过问。
那种表情他见过一次,就足以教他惊心动魄。
在她被抓回屍魂界处刑之时,她的诀别就是这种样子。
轻轻放下斩魄刀,露琪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座姿,看著一护。
也许这也是自己对他的道别。
原本……就是自己扰乱了他的生活、他的命运。
「一护。」
「你做什麼?」看著露琪亚那双清澈的眼睛直盯著自己瞧,一护觉得自己脸上怎麼难以控制的热了起来。
「我,朽木露琪亚仅代表屍魂界向黑崎一护道歉。对不起。」露琪亚上半上几乎贴到了地板上,停了好一会,是表现诚意也是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该……绝对不该有泪出现。
「你做什麼?」一护从刚刚就觉得很奇怪,露琪亚这一次显得特别客气……或许刚说是生疏。
而且语气像是要永别一样。
「屍魂界认为……」
「我说你到底在做什麼?莫名其妙的跑来我家,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道歉。」
「所以我要解释,因为屍魂界的……」
「我是问你怎麼了、问你!」
「我……没什麼事。」露琪亚低下了头,想藉由发丝遮去自己现在懦弱的表情。不想在最後给一护这样的印象。
「你……算了!」
「一护,屍魂界对於加诸在你身上陌名的责任深感抱歉,这一次派我来是为了询问你的意见,愿不愿意继续担任代理死神。」
露琪亚顿了顿,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继续说道。「若你不愿意的话,屍魂界方面会派席官以上的死神来保护空座町的安全。」
「取决权在你。希望你在明天能给我一个答案。」不能再多看一眼,如果再多看一眼只会显出自己的无能,露琪亚在心里不停的告戒自己。
「你要去哪里?」一护看著转身又站在窗边的露琪亚。
「……不知道。到处去看看吧!」
「这麼晚了,你有没有搞错?」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看著他紧皱的眉头,这绝对不是她可以抚平的,绝对不是……
「少废话了,谁会管你!」这个臭丫头还是一样的嘴巴不饶人,她一点问题也没……
「那就……」
「嗯?」
「……什麼也别问!」露琪亚不愿在他面前露出自己无助的样子,转身跳离,这已经是她能容忍的最大底限了。
「露、露琪亚!你等一下!」一护看见了,看见了她最後转身离去那个表情带著绝裂的样子,还没细想前,身体比自己快了一步的拿起了死神代理证,随後往露琪亚离去的方向追去。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但一护总觉得露琪亚那个样子一定会出事,无法放心的使起瞬步,希望能在那之前找到露琪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