醴京,乾耀宫,正殿:
“众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临安帝坐在龙椅上开口。
“臣有本奏。”工部尚书上前一步,“从南部郢都传来消息,驭南王百里尚于郢都二十载余,招兵买马,敛财颇丰。已有数年未闻南方有战乱,百里军却从未停止扩编。臣以为,现如今,‘削藩’的必要性可见一斑”
“臣附议。”
“臣附议。”
……
对于驭南王百里尚因临安帝有心削藩而心怀反意的传闻,早就已经传入了孟时安之耳。
连雍国师府:
段逸翎依然没有上朝,坐在他的国师府喝着龙井,看着郢都传来的密报:“这么太平的天下,居然还有人要造反。”
段逸翎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他也知道孟演飒、孟时安都是昏庸的草包皇帝。可除却不得已的原因,就主观来说,段逸翎觉得,既然在自己的幕后治理下,能有如此盛世,不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那么皇帝谁来当,他根本懒得插手。
不过,现在有人想打破这种太平,段逸翎就不能不管了。
准备了一个月后,段逸翎微服出访,前往郢都。
临安帝自然乐见:一来,这个从登基前就压自己一头的冷漠男子终于不在身边管东管西了。二来,谁也料不准这么一去他能否活着回来。三来,就算他活着回来了,自己也能顺水推舟宣布削藩,如果驭南王震怒,自己就一股脑推到这个国师头上。
但谁也未曾想到自此之后,华夏大陆即将迎来帝国史上最大的政局变革。
同样没人想到的是,自此之后,“段逸翎”、“百里辰析”的名字,再不曾单独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