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不过人家可是指名道姓的让你去,”婉秋姨低头摸了摸涂了豆寇的指甲,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不过来人绝对有货,”婉秋姨睁着一双杏眼,眉眼上挑,眼角的泪痣莫名的暗淡无光,“我在妨前盯了半响呢,真真是个俊美的人儿(我怎么感觉像描述女子……),衣着蓝袍,腰间的流苏上掉着块翡玉,再者啊,看那举止,定然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婉秋姨绞了绞手中的丝帕,又言“就是有些怪”。“有些怪”,我头一次听到婉秋姨用这个字眼描述,不觉的问了出来。“那人在妨前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茶,连台上的舞姬都未曾正眼看过,”“来箐衣妨喝茶,还真是有些怪,”我有些诧异,当然不是因为喝茶的事儿,而是婉秋姨的后半句,令我意外,在箐衣妨待了这么多年,我虽是琴姬,但那些个圬秽的事也知晓不少,对纨绔子弟的心性多多少少明白,所以对这个未曾某面的人升起了一丝不意察觉的好感,和一抹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