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股很想把信撕碎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下来了。我的视线往信的最下方看去,那里写着的是寄件人的名字——七大天使之一的乌列。 我叹气,只能默默的将信折好收起来,因为既然这集军通知是乌列寄的,那么就算是你把信给撕了还是丢了,第二天它还是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而这封信也让我这才想起,现在这句身体的主人,洛希那似乎是个军人。一百年……对人借的军人来说,储备物资加上练兵实在是太长,但真正发动战争时就算消耗两百年也不是问题。可对天界的神族而言,只有一百年的时间准备……连吃一口饭都成了奢侈。 心底忍不住凡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两个字对我而言既是陌生而沉重。 战争,它就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写起来简单,但它身后的意义是多么的复杂与沉重。不论是天界还是魔界,甚至是人界,所有的历史背后几乎都是由战争所建立起来的。 我害怕了吗?是的,不只是因为一直活在和平与安祥之中突然要面临随时都会被杀掉的危机恐慌,也是因为那样陌生的感觉感到迷惘。 现在想起,洛希那之所以能活到现在,肯定也在感到害怕的同时,为让自己活下去,不得不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 经常在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要遇到这样的事?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有什么理由?即使是想破头也想不出答案,如果这一切以命运的安排作为解释,那也未免太瞎了。 能不理会吗?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可是我又能逃到哪里?手中的信被我用食指与拇指夹着,像是在等待着我的抉择。 洞穴外的雾气散去了许多,清晨的鸟儿依旧在树梢上鸣声着,可我复杂的思绪却没有平抚下来,甚至有些烦躁。 顿时,从洞穴的黑暗深处传来了一丝阴冷的风瞬间把我的思绪拉到现实。 全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我迅速的转身又后退,深怕可能会有什么食人猛兽瞬间扑了过来。 「呵呵………呵呵呵…是谁……是哪个天真的小天使……不要命的擅闯了天使监狱……?」 洞穴内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里头却传出了一阵阴惨惨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双脚像是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忍住了想尖叫的冲动,我用最大的努力保持冷静,那声音又再度响起。 「喔……是个小姑娘啊……胆子真不小啊……呵呵……呵呵呵……」 那的笑声依旧在持续,我难掩的掩下一口唾液,不用正面对视,对方就已经知道猎物是什么样子了,还以为自己找到的地方可能是安全的,看来不是这样。 俗话说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但是偏偏就是有人不信邪,而我就是那一类的人。 因为很神奇的,比起恐惧,我的好奇心更略胜一筹。 身上的行李并不多,只放了几件衣服,一些课本、几枚银币和铜币以及一把匕首。而这些杂物都被统一放在我的腰包里头,要抽出匕首并不会太麻烦。 手中拿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往深洞走去,身后的光芒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远。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都到这地步了,那就一探究竟! 不知为何,走的越深,气温就越低,南北两极跟这里比都得自卑了。现在的我实在是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没多穿件衣服来了。 神奇的事,冷归冷,可我神奇的事我的意识却没被这气温影响,反而越来越清醒。我伸手再一次施展魔法,可我还是没有暖活过来,这里的冰冷的温度好像是特意被设计的,而我瞬间也被震惊了。 不看还好,看了后恐惧值瞬间提升。 我就说我怎么越走越冷,垄罩着四周的,几乎全是冰壁!可另我震惊的并不是这个,重点在于冰壁里头所封着的东西。 跟人类几乎一模一样的外貌,他们的背后都有翅膀,但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有的甚至还带血,有的甚至血肉模糊。左侧、右侧、甚至上面跟下方,几乎都是被冰封的天使。 而每个天使的表情上,几乎都带着绝望般的狰狞。 胃中翻来付去又排山到海,我努力的忍住自己想恶心的冲动。 ——莫非……这里就是天使牢狱? 想起曾经在天界史上看过,天使并没有所谓的死亡,有的只会回归原始。而回归原始,也就类似于重生的救赎。所以为了惩治这些罪大恶极的罪人,不会让他们轻易的得到解脱。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才出现了这所谓的极刑。 「嘿嘿嘿……小姑娘……这些知道自己在什么样的地方的话……还想要过来吗……」 那阴森的笑声又在一次传来,起初一听还以为是闹鬼,但是听久了还是会有些恼怒,也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这种装神弄鬼的感觉真叫人不爽。 我打起精神继续前进,可脚上踩着一层冰让我走得心惊胆战。 然后走得越深,我才发现这坐冰牢的内部结构并不只是只有一条路而已,而且还非常的大,望着四周,这场景壮观到恐怕把四个神法加起来都不够。而在这里待久了,看在多的冰封天使都能够无动于衷,心里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适应力。 楼梯岔路悬崖多的眼花撩乱,为了不让自己迷路,我特意用匕首在自己走过得地方画上记号,而驱使我前进的,便是那一直持续不断地阴森笑声,原本我还在想这声音可能会来自四面八方,但看来不是这样,相反的声音来自哪个方向我很清楚,听着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这才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到达那笑声得发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