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切原赤也也好,赤也也好,在哪里?”
月亮夺去了星星的光芒,所以才亮得如此璀璨。
太阳的光,并不是温暖的。
“......死了啊......”
“什么?”
幸村精市终于正式那个身影的眼睛。
充满怨恨和绝望。
“切原赤也,死了。赤也,睡着了。”
......怒不可遏。
“幸村精市!”
“我说了吧?你有什么资格向我吼?”
幸村精市的声音,比以往还要冷酷无情。
“那么想见切原赤也的话,那就下地狱吧。”
真话永远总是从疯狂的人口中说出。
“我恨你,仁王雅治。”
一个人的爱可以是假的。
一个人的恨,不可能是假的。
赤也。
赤也。
你不是切原赤也。
因为真正的切原赤也,早已经死在,那个夜晚。
“......精神死了人也不在吗?”
仁王雅治很快反应过来。
“有够文艺的啊,幸村。”
说着,仁王雅治再次将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那人。
“因为不一样。”
幸村精市也慢慢走到床边。
“切原赤也不是我的,但赤也是我的。”
“噗!”
仁王雅治做作的笑了。
“该说你是纯,还是蠢呢?”
他的笑容,在幸村精市眼里无疑是最碍眼的东西。
“无论切原赤也还是赤也,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谁。”
即使天空不下雨,也不会变得澄澈。
即使切原赤也是切原赤也,什么也不会改变。
“......如果,当初你没有教唆赤也去杀莲二的话,赤也永远只会是切原赤也。”
忍耐不住,还是将真实说了出来。
幸村精市的眼里,是藏不住的愤怒。
“是吗?”仁王雅治无所谓的笑着,“但是,造成那种局面的,你也有份吧?”
你也有份吧?
幸村精市的眸子霎时失去了光彩。
仁王雅治继续说:“如果你早一点制止,或早一点发现赤也的不对劲,事情就不会这样吧?”
那双眼睛,一直看着的,不是自己。
不是幸村精市。
“还是说——”仁王雅治凤眼一眯,意味深长的说,“你早就知道了,但却保持着沉默?”
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的眼里,只有自己。
幸村精市也不例外。
“够了。”幸村精市终于开口打断仁王雅治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哎呀?生气了?”仁王雅治似乎很开心,“也就是说,赤也变成这样,我们都有责任吧?”
躺在床上的你,是否听完我们的话呢?
你又是否明白了什么?
“......你从以前开始,便很会强词夺理呢。”
幸村精市轻轻的说。
“所以,赤也还是很依赖你。”
“是啊,我很高兴他依赖我。”
仁王雅治将额前的发撩到脑后。
“但是,我很生气自己做出那样的事。”
“后悔?”
幸村精市带着嘲笑的意味问。
“啊啊,后悔。”
仁王雅治果断的承认。
“正因为后悔,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
忏悔的、忏悔的人群。
神从来没有原谅过你们。
当人们心中想着自己最爱的东西时,从来不会回应你的,便是上帝。
“......赤也不会醒来的。”
幸村精市说。
“是啊,现在不会。”仁王雅治似乎,没有把幸村精市的话放在心上,“但,如果我告诉他柳莲二还活着呢?”
淡淡的,幸村精市苦笑,“我当然知道柳莲二还活着,赤也也知道。”
只要人身上的某一细胞还存在并活着,那么,那个人就活着。
变成了植物人,亦可说还活着。
柳莲二就是如此。
“不是哟。”
仁王雅治笑得眯起了眼。
“柳,醒来了。”
“!”
幸村精市的瞳孔放大,宛如即将步入死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