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 Böse hört nicht auf, den Krieg
我们的帝国整体强大而繁荣,但是谁也不会相信我们的世界是和平宁静的,那会让我们懒惰怯懦。
几百年来都只能说是相对的稳定,总有几个自以为是的权贵想要尝试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也坐到威斯塔堡宫的御座上向天下发号施令。
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都是不允许出现松懈的,按照官方的想法,每一位男性公民都应该是受到过完整的军事训练的。
我的祖父不仅在年幼时考取了梵戈纳皇家军事学校,毕业以后也一直在军中供职,我出生以后他已经是一个装甲师的指挥官了。
皇历2113年四月,北方拉萨布克亲王领下的卢尼侯爵率领下臣叛乱,围困了亲王领的首都埃尔福特。
据传,叛军意图挟持萨拉布克亲王至帝国北边交界的邻国,作为筹码要求北方脱离安琪洛王朝的统治。
我的祖父所属的军团被要求驻守边境线,防止邻国军队的突然入侵。
与我们强大的帝国相比,那个北方的塔斯脱维亚弱小的可怜,然而就是那样一个不足帝国北方王治区大的小国却给帝国的军队吃了不少苦头,难道是我们太过于傲慢和自大了吗?
六月中旬,父亲接到了祖父直属长官布兰奇伯爵的来信,祖父在上一场战争中身负重伤已经被送回芙兰沙庄园休养。
我是在表弟家里跟他一起上课的时候被母亲带回家的,必要的行李已经被收拾好了,父亲已经在等我们去车站。
摇摇晃晃的旅途中我从父母亲的谈话中了解到,我们一家的将来都会在芙兰沙庄园度过,父亲已经打好了辞职报告,因为布兰奇伯爵的来信说祖父伤的很重,加上他的身体已经不年轻了,这次的伤害有可能使祖父提前到神祗面前去报道。
从前的每一年过新年之前祖父都会到帝都来跟我们住一段时间,他总会给我带来很多礼物,也喜欢给我讲那些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所以在听到父母亲的担忧之后我也很难过。
平时的好奇心都被担忧打败,没有兴致勃勃地去探究我第一次回归的祖宅,我只是紧紧跟着我的父母直奔祖父的床前,希望早点让他看到我们。
尽管得到了很好地护理,侍从们也很尽心地照料他,但祖父的脸上透不出一点健康的颜色。我没有去专门为我准备出来的房间,因为我一整天都待在祖父那儿,看书,学习,用餐,睡觉,父亲给我在那儿搭了一张小床。
祖父不能说很多的话,但只要他有些精神就总会给我解答我关于课业的问题,而我也总是把最纯真可爱的一面拿出来逗他开心。
父亲和母亲很努力地学习管理一个领地和一个领主庄园,我可以分辨他们眼睛下面的暗青的颜色,但他们的笑容却保持着最灿烂的状态。
那天早晨我是被渗入皮肤的寒冷惊醒的,我的心脏好像消失了一部分,当时我不明白,逝去的魂灵是会吸收掉温热的心的。
母亲在成为家主夫人以后变得非常干练,似乎是重拾了她大贵族小姐的教育,让人佩服的处事能力帮助家族处理好人际关系,同时也把自己的家和家人照料周到,方方面面的近乎完美。
我能理解父母亲的繁忙,所以可以老老实实地跟着家庭教师在庄园里学习,偶尔跑到庄园附近的村镇里跟普通的孩子们玩一会,我觉得比起帝都的伯爵府,我更喜欢自己的故乡,在这里我更加自在。
战争不会因为个人的消亡而停止,虽然拉萨布克亲王陛下的危机解除了,但叛军没有放弃抗争,他们转而在北方各地流窜,造成了更多平民的苦难。
要是封地内的村庄遭受了战火的荼毒,作为领主的父母亲就会前往那里查看灾情,安抚民众,但他们却从不愿意让我去看到破败和鲜血中的呻吟。
然而我没能同我的父母一起在我们家园迎接新的春天,我被姨母接回了帝都,因为我的父亲没法在处理纷杂的事务的同时再来给我最好的照顾。
我的母亲在一次外出视察的路上遭遇了叛军的袭击,她没能再回来。
虽然父亲告诉我母亲并没有离开,她会一直守护着我,但我还是哭得很厉害。
我不在乎从此看不见光明,因为我的眼睛不能使我看见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