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侯泼皮连天叫屈:“青天大老爷在上,小的虽然素行不良,但今日确是无辜。小的只是见到他们掉在地上的香包,捡起来追上给他们,谁知他们不但不感谢,还一言不合将小的胳膊打断了。现在居然还要处置小的,小的真的是冤啊!”
“呸,你冤什么冤,还香包也就算了,还满嘴下流话,对人家动手动脚。要在京里,你这条儿命早就没了。我们将你送进官衙你还有脸喊冤!”小姑娘激动起来,胸部剧烈起伏,一指戳上侯泼皮的胳膊,看花了苏县令的眼。
侯泼皮被她戳得惨叫起来,忙退开几步:“我也只是嘴巴说说,哪有动手,是你先动手不是我,大老爷,你可以问问当时看到的人,到底是谁先动手。”
侯泼皮的同伴见小姑娘厉害,早一轰而散,跟来的都是来看热闹的人。他们平日被侯泼皮欺压惯了,此时哪会为他作证,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指着侯泼皮:“是他先动口动手。”
更有人落井下石说:“他之前还打翻了小的的菜摊。”
此语一出,群情激奋,告状的人立马大堆大堆的。
“他前天从我摊子拿走五个鸡蛋也没付钱!”
“他昨天将我家阿白抢走,阿白你死得惨啊!”
“阿白是什么人?”小姑娘听到有人命案,眉毛都倒竖起来,侯泼皮吓得又退了几步,险些躲到苏县令身后。
“阿白是李婶家的芦花鸡。”苏县令捂额叹了声:“师爷,你找人给大家做个笔录。侯平,既然人证物证俱在,本官就先将你收押入监。”
“小的愿意,小的愿意。”侯泼皮点头如捣蒜,只想避开瘟神,随后又苦下脸来:“可是大老爷,小的这胳膊……”
“等下找大夫给你接骨。”苏县令挥挥手,有衙役将侯泼皮带下。
小姑娘得意道:“让你横,还敢称侯爷,要知道我家可是王……”
青衣青年在旁咳了声打断小姑娘的话,小姑娘吐吐舌头,闭嘴不说。
王?王什么?王爷?苏老爷眼睛亮了,捻了捻须,向青衣青年问道:“本官这样处置,不知先生可满意?”
“这么……”青衣青年笑笑,向旁侧身,问身后一直背对着众人的男子:“主子,你觉得满意么?”
苏老爷没想到看起来贵气的青衣青年居然只是个下人,不由目瞪口呆,跟着向后望了去,不知他主子又是个怎么样的人。
身穿银白织袍的男人慢慢回身,俊美无俦的容颜冷若冰霜,淡薄的眸子轻轻扫过,顿时令人如堕冰窟,被冰剑割过一般,不由打了个哆嗦。他一句话都没说,一身气势却压得人连半声都不敢哼。
“苏睦。”男人慢慢开口,声音也是一般冰冷无波:“此人劣迹斑斑,民怨甚重,何以你一直未曾处置?”
“这个……卑职……”苏县令心慌意乱,不知不觉用上卑称。发觉不对,忙改口:“下官……”发觉又不对,险些给自己一个巴掌:“本官虽知侯平平素劣迹,但此人素无大恶,难以刑捕。民不究官难办,来告状的皆是些鸡毛蒜皮小事。多放他几次,只会造成他的气焰。是以下……本官是想他罪迹积多些,一并法办。”
那人冷淡的目光直直注视着苏县令,看得他垂头直冒冷汗,这才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理,本王险些错怪你。”
本王?!苏县令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却是欢喜过甚。他抑住加速的心跳小心抬头:“不知堂上是哪位王爷,还请示下。”
“无礼,王爷身上挂着玉佩,难道你还认不出?”青衣青年叱了声。
“王爷尊贵,卑职不敢直视冒犯。”苏县令小心翼翼说着,当真低伏着不敢抬头。
“也罢,小柳子。”王爷唤了声青衣青年:“远放边塞,还如此遵循尊卑之礼,也是难得。本王赐你持玉佩与他细看。”
青衣青年闭了下眼再睁开,将满心的啼笑皆非强压成恭敬神色:“遵命。”
王爷拿下玉佩,青衣青年双手恭捧玉佩,将它凑近苏老爷眼下让他细看。玉佩莹碧无瑕,翠绿鲜艳,正中雕花古体浮凸的是个宝字。青年再将玉佩反手,反面上雕皇室章彩花纹,下琢宝亲王府赦赐的飞凤图腾。中间几个小字“御赐宝亲王熙”
苏老爷见状,将传说中的中书令形象与眼前之人对上,心中再无怀疑,伏倒三呼王爷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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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夫妻档最伟大的成就大概就是去骗吃骗喝吧- -在这点上这两人联手,想来可谓天下无敌了= =狼狈为奸的那对实在没这对脸皮厚性子韧能屈能伸能装腔作势能做小伏低,喷
端午节,顺便为队长辟邪。最近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都看上队长呢T—T阿弥陀佛百邪离去百邪离去
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