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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Absence|缺席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计划改变、由於下周会比较忙碌,一旦忙起来就没法放文了。
答应过大家的文。因为之前已经写了不少,所以速度应该会比较快。
感谢大家的阅读。


1楼2012-08-24 20:39回复

    缺席
      轻率的灵魂,於是我对你说,你之所爱的是什麽?
    它还比不上我之所予的一道影子……
    01
      我独自挣扎在巴/黎。
      就像展开的一本书被直接扔进了烂沼泽,你甚至没有什麽抬起来动两下的力气,生活是强者,它非常容易地就会把一切朝下拖、拖、拖,按著它自己的步调,伸出匕百度首把你的脑袋削平,整个人变得圆润如初,然后再丢进蜡里裹上一层,接著你就完美地刀枪不入了。这也许是试炼,但更像一个刑罚,并且你没有上诉的权利。当你的穷困切切实实地展露在眼前无处可逃的时候,刽子手的力气就会变得野蛮而可怕。塞进蜡里的每个人都精致得好似琥珀,隔著一层树脂说话,光线折射之后,所有的含义都被扭曲了。
      而我的生活被法郎——法郎所充斥著。这听起来就像个标签,或者我名字的缩写,一股子铜臭味已经和我浑身脱不开关系。我原本以为一切都会是好的,但那种希望的确过於渺茫了。
      巴/黎是个魔性城市。伦/敦亦是。但巴/黎的魔会把你的意志力慢慢消磨,并且如同设下陷阱一般引诱你用理想作为交换。而伦敦则是旅途的终点站,他握著镰刀等著你。
    02
      失意、愤怒、鲁莽、坚强。
      我在出门之前盯准了镜中的自己,那双绿眼睛里冒出如此多的情绪,而生活应当是仁慈的、爱护人的,可我却觉得有什麽东西顺著心脏攀爬出来,从内部粉碎我。不,它还没到粉碎的地步,但是濒临边缘了,这种捉摸不定、还令人烦躁的玩意真切地刺激著我的神经。我看起来精神并不太好,整个人如同睡眠不足一般地耷著脸,反应都似乎迟缓了些。我使劲地揉揉太阳穴,让自己看起来没那麼疲乏。喝下一大口咖啡后我当真显得好些了,不过仍旧不太痛快。
      这回我意识到再不想办法弄个像样的工作,也许我就连最普通的茶都快喝不起。事实上这原本就是一种奢侈,我从伦敦带来的钱已经被拿用的差不多,并且没有什麽地方可以让我更加节省了。这念头令我难以入眠,你能想像那种滋味吗?翻来覆去、倒在床上却只能和钱作斗争,原本我天真地认为在巴/黎或许会有更多的机会,但我发现我错了。其实我觉得现在欧/洲没什麼可称之为‘好’的地方。富有的人依旧是富有的,贫穷却如影随形。无论在哪里,这样的人都是成千上万的。形形色色的失业者,底层民众,乞丐,没有权势的穷学生等等,都在这个巨大的泥沼里挣扎。他们距离那最低线不远了,这点也被证明是没错的。
      我以为我在/巴黎会稍微好过一些,可我在这儿学会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无聊。我溜到巴黎的时候身上没什麼钱,我一边替那种中等阶级的家庭辅导英语,一边画画,很快你就会注意到钱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东西。我一节英语课的收入大概是70法郎,但这些钱根本不够花的。我一买画材就所剩无几,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尴尬地用铅笔在毛纸上写收入支出的计划,凭面包和黄油以及牛奶过日子。牛奶的命运相对而言比较悲惨,因为我的房屋容易掉灰,如果不用什麽东西把杯子盖住,它完全就变了质。
      我边摸索著自己的包边走下楼,房东太太正在看报纸,我忙和她打招呼,她只是冷淡地点点头,目光都不曾抬起。这倒是一种常态了,我掏出怀表看看时间,便加快脚步。上午我去一回当铺,下午则是继续我的家庭教师生涯。每当我看到那几张可怜巴巴的零钞,一种复杂的感觉就会冲上脑袋——那就是,我离贫民窟也不远了。大家热衷于喊我K——那是因为法/国人发音困难,标准的柯克兰被他们念得稀奇古怪。那个首先称呼我为‘K’的法/国人时常嘲笑我的落魄模样,不过除了偶尔在艺校碰面之外,我也不怎麼愿意和他碰头。我身上的外套起码值十磅!真是谢天谢地。但是他也会带点好东西给我,比如没用完的大罐颜料和画板,断掉的色粉笔,松节油等等。这些往往是二手货,因而价格低廉,不失为节约的好办法。
    


    2楼2012-08-24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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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工作之外,大部份时间我都在市中心和后巷两头跑,他们的橱窗实在太气人,裏面摆满了各种绸缎的衬垫,衣服,珠宝,甚至是大块的黄油面包。这总是令人嫉妒的。我的房租要二百二十法郎,一周一节英语课也就是二百八十法郎,余下的六十法郎过了几天就只剩下三分之二了。我始终心存侥幸,这儿可是巴/黎,我终有成功的一天,可能这是属於年轻人的执著和激情,我的的确确在这时候是相信巴/黎的,因此我抱怨之余依然想尽办法赚钱,我去餐厅打过零工,但这太累了,一个月可以拿到五百法郎,不过我觉得会将性命搭进去。
        总之,我在巴黎的生活勉强可称之为有条不紊,实际上我还是想念伦/敦,尽管我在那里的家非常松散,我的父母都不在了,只有几个关系不好的兄长。但如果把我扔回南/安/普顿,我或许会激动得彻夜难眠;毕竟我是个彻头彻尾的英/国人,可这一切还不是时候。
        我觉得我在巴/黎必须拥有点人脉,所以我认识了阿尔弗雷德。他的身份没法简单的一概而论,我一直觉得美/国人无论如何也不适合涉及艺术——不过在后面加上一个‘商人’或许就不同了。他是一个艺术商人的儿子,叔父在巴/黎有一家当铺。阿尔弗雷德完全是一副商人的脾气,好几回我都意识到他不去商业圈大展宏图简直是浪费了才能。整个巴黎的艺术市场和当铺都有著自己的规则,显然他是适合於各种规则的;尽管他还很年轻。琼斯一家都有著残酷、完美的商业气息——自然我这是赞扬。
        我倒是当铺的常客,遇到他的机会其实屈指可数,大部份时候我都尴尬于和那些法国人抬高价格,争得面红耳赤实在是令人难堪。结识阿尔之后,那些可恶的巴/黎佬勉强会把价格提到四分之一,我曾经当掉过一块手表,原价大约是十几英镑,我满以为按照四分之一的价格它至少也有三百法郎,可对方那懒懒的调子告诉我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63号!”他们惯用于那种长长的,宛如火车汽笛的声音呼喊,我忙不迭地过去,把手表推到那个架著眼镜的中年人面前,他是个犹/太人,精明的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活像是在看天花板的角落里是不是藏著一张钞票。我有些紧张,不过依旧故作镇定,任由他仔仔细细地检查这块手表,翻来覆去地摸,就像是要把它吞下去似的。三百法郎吧!哪怕是二百法郎也可以。这几分钟过的如同几个世纪一样长,我几乎要呼吸停止了,他终於放下了手表,眯著那双精明的眼睛问道,“六十法郎!要不要?”
        喔上帝!六十法郎?我一星期的伙食和画材!我还欠著那个法/国人12法郎呐!我瞪著他,强硬地说道,“一百法郎都不行吗?”
        “最多七十!”他的口气比我还要强硬,“要不要?”
        我没法继续了,对方是个犹/太人,我知道我在金钱上是对付不了他们的。於是我只得拿著票子和空盒子走出了当铺,在门口我遇到阿尔弗雷德,他看著我的脸色,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来得可真早!”
        我尖酸地反驳他这里简直是吸血的洞窟;他楞了很久才意识到我在讽刺什麽,随即亲昵地拍著我的肩膀说道,“你应该在下午来的。”
        我有些嫌恶一般地避开他的手,拧著眉头说,“为什麽?”
        他摊开手,“这儿可是巴/黎,法/国,亚瑟,他们只有吃过午饭才会心情好些。”
        阿尔弗雷德不喊我K,他习惯直呼其名,偶尔会简化成亚迪之类,这令我感到欣慰的同时也觉得刺耳非常。他大部份时候还是个好夥计(GOOD MATE),有时候的愚蠢却令人哭笑不得。比如说他时常和他的表弟,也就是当铺主人的儿子打赌,说真的他俩像极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那个年轻人叫马修·威廉姆斯,比起阿尔要温和许多。不过阿尔每次和他打赌都会输,每每都罚他去买酒或者买葡萄乾面包和大桶的新鲜牛奶,有时候我在场的话我也会分享到这份胜利成果。马修像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孩子,我和他在一起也能沾些好运气。我闲暇之余就跑去当铺,可能是次数多了的缘故,我之后当东西也就没那麼困难了。
       


      3楼2012-08-24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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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人脉的确是令人愉快,阿尔认识的朋友多,我经常借著机会弄到点别的工作,也借机推销我的画作。我英语教师的职业倒是做得一帆风顺,但我的画显然运气不佳。这多少有些令我受刺激,不过我还是决心继续我的绘画之途。有时候我的表现有点像忍痛割爱,但阿尔弗雷德是察觉不到这点的。渐渐地我倒是成了那普遍阶层中比较有名的一个私人英语教师,这可能要感谢我那标准的伦敦腔。但事实上我仍旧觉得不好过,沉重的生活(也许它未来会变得更沉重)压在我的肩膀之上,这种感觉难以言喻。我想我只能用三个字激励自己,不服输。
          我在踏上巴黎这块土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后悔。
          而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K。
          KILL  THE  LIFE。
          K。
          KISS  THE  LIE。
          K。
          KICK  THE  LIMITATION。
          K……
          下班。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容易走神,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把思绪拐到了别的地方,比如说创作。这种思维诡异地和我今天一天的经历结合在一块儿,搅拌旋转,上一秒还在口乾舌燥地纠正那几个法国人的别扭发音(我可真是愤恨极了,他们的嘴敢不敢长大一些?),下一秒竟跳跃到长长的塞纳河,边上走著几个穿著时髦金银色外套的姑娘,裸著双肩,皮肤散发著温室花朵一般的温度。我推开吱嘎的门上楼,遇到房东夫人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以至於我接收到她不满和威胁的视线,回过头再想补上的时候已经迟了。
         “嗨亚瑟!晚上好。”走上楼的时候我忽然听见有人在楼梯口喊我,侧过身朝下看,我瞥见一个挽著发、穿著浅绿色棉布裙的姑娘正笑著和我摆摆手。那是伊莉莎白·海德微莉,和我一样在这栋小公寓里租了房,就住在我楼下,她是从布//达/佩/斯过来的舞女,抱著一个成名的明星梦,立志要去加尼叶歌剧院表演。依我看来她是非常自信且有活力的,每天都去剧院后练舞,尽管她的牌子仍旧没有朝前动过。伊莉莎白似乎出身并不高,父母皆是一般平民,但她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气质,叫人难以形容,闲下来的时候她会给我做义务模特,大家都没什麼钱,互相帮助似乎变得理所当然。我朝下走了两步,才注意到她手里拎著一大桶牛奶。
          “算是免费拿到的。”伊莎举举手,宽大的袖子向下滑,那光洁的手臂上跳著白光,“你要分点儿吗?”
          “如果不介意的话……事实上我更希望分到别的玩意。”我说道,伊莎笑著引领我朝她那狭小的屋子走去,推开门的时候扑出一股甜腻的香粉味。她的屋子比我的还要小一些,衣服都整齐地堆在靠床位的柜子上,墙纸是上一位房客留下来的,那种细腻的、缠绕著的藤蔓包裹著山茶花,已经被水浸得有些卷,留下一块块水瘢。
          “我今天运气可真够好的。”伊莎把牛奶倒进一个大杯子,边灌边说道,“你猜猜我怎麼拿到的牛奶?今天下午有人来看排练,喔,那是一个指挥家……”她拉过橡木椅子坐下,“碰巧我在后台和他说了几句,你知道吗?他去过布/达/佩斯!”
          “接著你们认识了?”我饶有兴致地反问,伊莎倒是笑了起来,“对,认识了。”
          我哑然失笑,“他送了你一大桶牛奶?”
          “接下来我又去练舞,练习结束的时候遇到他,似乎正在对一个农场主送他的新鲜牛奶发愁,”伊莎说道,“很奇怪是不是?总之,我觉得真是好运呐。”
          我慢条斯理地转过杯子,就著杯口喝了一大口,“如果想要追姑娘的话,应该送点儿更有诚意的东西,不是吗?”
          她嘲弄一般地朝我递过一个眼神,“要是你,你会送些什麽?”
          “……”这让我略微楞了愣,事实上我全然没有动过这样奢侈的念头,或许我以后会成家立业,并且拥有自己的孩子,但目前看来还都是不可能的。我默不作声地注视著她,她右手抵著杯口,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奇怪、嘲弄的神色,但她并无恶意。
          “答不上来吗?”
          “对。”
          “为什麽?”
          “为什麽?”
        我两眼茫然地转过去,接著颓然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说道,“我得好好想想。”
          “当然,你可以花上很多时间想。”她把头发放下来,大部份搭在右侧肩膀,“前提是得赢过这条路……加紧点儿跑。”
          从伊莎那儿回去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半个多钟头,这次我又撞见房东夫人嗖嗖地迈著小腿走过去,她的鞋子很硬,仿佛足底绑著块铁,所以每回走路都有特别大的动静。我忙在楼梯上和她道了晚安,她仰头看到我手里的牛奶,从鼻中发出一阵类似车轮摩擦的哼声,“做画家果然赚钱,对吗?”她故意用巴/黎口音说的,语速极慢,“噢,想必你一定很忙碌了。”
          “是的,夫人。”天知道我有多麼咬牙切齿,不过我仍旧温和地回答道,“谢谢您的关心。”
          她又迈步离开了。夫人早些年死了丈夫后脾气变得非常古怪(这是我和伊莎共同讨论的结果),并且对我和伊莎的态度十分恶劣。或许在她看来我们俩都是一丘之貉,每当她用法语开始折磨我的耳朵时我就觉得非常不耐烦,伊莎也是同样的,不过好在我们房租交的及时,她也没有因此抱怨太多。只是人终究是冷漠的,我想这辈子不指望她对我献什麽殷勤。我小心地上楼回房,总觉得有人像是盯著我的腿似的,害我的足踝像是套了绳一样步履维艰。锁上门的时候我嗅到房间内那股淡淡的铅味,有毒,对,我知道它有毒,但我无法抑制地陶醉其中。我几乎是非常厌烦地踢开那堆在角落的书袋(里头尽是些写给法/国人的英语书)——它让我莫名地烦躁。接著我沉著脸走到桌边,我只有一大块画板,把床铺和那些杂七杂八的罐头隔开,可它没法令我安心。
          一个人只有照著内心去做的时候,才会感到快乐。一点儿也不错,我抚摸著油画版想道,我决不为谁,甚至也不为我自己制定什麽法则,那样的话至少自己是快乐的。我傻傻地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呼了口气。
        《TBC》
        抓紧一些时间吧(笑)


        4楼2012-08-24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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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沙发?!!!?头一次啊!!依子你来啦~~~~~


          5楼2012-08-24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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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是挚友的关系? XD 看见伊莎姐总有特别的安心感? 0.0
            不过她那笑容到底是...还是单只是类似笑话人,有点俏皮的那种吗ww
            另外铅味那段,虽然只是一个句子,但似乎感觉亚瑟对某种微负面事物的执念也不少...
            最后依子新文开楼辛苦了! (鞠躬)


            6楼2012-08-24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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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子(是这么称呼么?),先前有看过2+2=5那实在是太棒了!很少能看到那么细腻的第一人称文章!期待新作!(抱歉原谅我一直用感叹号,但那的确可以很直接表达心情…


              IP属地:广西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2-08-24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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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子高产啊!!!!!!!
                哭了( >﹏<。)~发了两次帖子都被吞掉……


                10楼2012-08-24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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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亚瑟是努力奋斗之人,
                  感觉接下来会是非常激励人的
                  我想–不后悔 真的很重要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2-08-24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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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子又写新文了!这个会是个长篇?这回的亚瑟给人感觉更接近普通人呢,那种为梦想为金钱犯愁的样子很现实,尤其当舞台是巴黎的时候。期待下文!


                    13楼2012-08-25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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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W这个感觉好棒!我非常偏爱这种背景设定,挣扎在繁华都市的日子总是单调又隐藏着翻天覆地的契机,人物的表现空间很大,性格特点能在多面小事中一点点体现出来,读来总是很有味道。
                      其实不是很知道怎样回复这篇……感觉一切都开了个头,充斥着各种纷繁琐事的一天开始了,但却不知道将会怎样发展。……嗯不过我觉得我有点儿不太好的预感,只不过这也许要过段日子才能体现出来?因为这篇中的亚瑟比以往你的文中都要更偏激些(大概正是怀才不遇所致),kill the life,kiss the lie,kick the limitation,每一天对他来说是灰暗的,充斥着谎言和急迫地想要成名的焦虑,这样的生活仿若慢性自杀,但是显然他又不甘心被命运圈在其中。然而现在看来亚瑟在交往和经商,尤其是人际交往方面非常困难,可这两样在巴黎这样的地方恰恰是最重要的技能之一。光靠才能还不能够实现他的梦想,傲慢又让他不愿做不想做的事,如何在坚持自己的性格和适应社会环境间做一个平衡可真是道难题。
                      这文里看起来阿尔会是个成功的商人吧,他所拥有的正是亚瑟最紧缺的两种能力,私心当然希望他能多帮亚瑟一点,不过既然他是个“散发着冷漠、残酷的完美商业气息”的人,一切恐怕没那么容易。
                      伊莎那条线我也非常期待……我猜依子这回想写的是奥洪?嗯不论如何,希望这次伊莎姐能获得一个好些的结局吧【。
                      法叔我觉得不会是这文中的主要人物,不过拿他来充当一个关键人物未必不是个好主意?目前对他的描述太少了,我不太做得出评判:)只不过虽然他的境况比亚瑟可能好不了多少,我相信他的性格能让他比亚瑟潇洒很多【。
                      目前只能看到这么多,我讲得有点混乱,希望不至于造成理解困难OTZ总之静待下文,非常期待依子即将给我们带来的惊喜XD
                      


                      来自掌上百度14楼2012-08-25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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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太好了依子的新坑、fever和2+2=5真是看的愉悦啊w最后一篇的话 想必依子会很努力的 请加油


                        15楼2012-08-26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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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是个神奇的家伙,他曾经一针见血地告诉我,我缺了一样东西。
                            认识他的过程相对比较戏剧性,那次我正在挣扎著找份像样的工作,首先我排除了擦碗之类的精细活(我实在干不了这种,喔,想必你们能够猜出来我究竟摔碎过多少碗),这些惨痛的失败让我看到餐厅之类的地方就远远绕开。我的盘缠则快用完了,整个人就像流浪汉一样不知道该怎麼办。或许是我的外表看起来还算光鲜的缘故,在面包店纠葛著买什麽的时候碰巧遇到他,他露出了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样。
                            “你买不买?”
                            “买啊。”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抱起双臂望著我,督促道,“那就快点买啊。”
                            “为什麽我非要那麼快?”
                            “看你这样拖拖拉拉的迟疑著感觉很不爽诶。”
                            “拜托我不过是算计一下哪种比较划算……”
                            “划算?”他眨眨眼,“你很穷吗?”
                            接下来的结果是,他买了大堆的面包后慷慨地分了我几个,我哭笑不得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麼比较好,作势打算掏钱的时候他则伸手阻止,“不用收你钱。”
                            有一种受人施舍的感觉让我有些恼火,於是我还是摸出为数不多的几个硬币塞给他。他显得有些吃惊,怔了半天后大笑起来,“好心就要客气地收下啊。”
                            我嘟哝著,“问题是我们还是陌生人。”
                            “这样在巴/黎是混不下去的。”他‘善意’地说道,“你是英/国人,对吧?”
                            想也知道我是英/国人了,至此我感到有一点点的后悔,但我的模样确实是蠢透了,但他继而非常愉快地切换讲英语,那口纯正的美音让我犹豫许久才勉强搭上话,我们的交谈结束的很快,大约只有几分钟,周围走过的巴/黎住民都不停地打量著我们。
                            “我想你需要弄清一点,嗨,离开英/国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朝我挥手,“祝你好运。”


                          16楼2012-08-26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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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他当时说的话全然是不错的。在伦/敦的时候我开始学画,捉摸不清具体缘由,但我的的确确喜欢上了这种捏著画笔、细致描摹的感觉,我的手指因此磨出了好几个老茧,在那样的环境下作画其实是非常痛苦的。父母一直对我不管不问,父亲得了病死去后母亲便只身返回了约/克郡,我零零散散地打了些工后不得不放弃了。我的第一个工作是保险推销,老实说那真叫人难受,自打我有一回碰巧撞翻了老板的茶杯并且因此赔了一大笔钱后,我下定决心来了巴/黎。
                              也许勾引我的就是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影子,有人说艺术皆是一种迷幻,艺术的力量远比‘需要’来著弱小,这句话倒是深深地扎在我的大脑里头了。我迷恋这种看似空虚的东西,也许是因为我之前的生活过於漫不经心了。那会儿我见识过不少东西,也曾经对著理发店门口那块阿卜杜拉香烟广告发怔,游走了大部份英/格/兰之后我仍旧觉得自己是空荡荡的。
                              於是我需要什麽东西来填满空缺的自己,我自作主张地将它设置为作画,接著便一头栽进去了。而后来阿尔弗雷德这奇怪的家伙还问过我一个认真的问题,让我至今答不上来。
                              你在巴/黎需要什麽?
                              那一夜我顺利地失眠,整个人尤为焦躁不安,事实上我来到巴/黎之后这种感觉就很难再次摆脱。我的脑袋里塞著太多太杂乱的东西,古怪的、洁白的墙壁疏落落地掉下灰,把脑浆搅拌混合在一块了。很多时候人是会思乡的,我不得不怀念起伦/敦的好,虽然大部份时间我都在不停的抱怨。我将东西随意收拾了一下,白天工作晚上作画已经是我的习惯,只是这样长时间的疲劳无疑损害著我的健康。我拧开那一大瓶油画颜料,对著画板迟疑了几秒后我想,我该把自己丢进去。
                              然后沉下去。
                              【我拿起刮刀,不由得深呼吸,窗户里头灌进来的风让我冷得不由自主地发颤。这房间虽然比伊莎的要大一些,但是破旧程度则让人难以形容。而巴黎的夜晚也是冷的,它的冷亦和伦敦不同,伦敦的冷如同无声无息的海啸,一浪打过来就能将你吞没,巴黎的冷却是纠缠著你,送来一波暖意后悄悄地扼住你的神经。
                              一种强烈的孤独感的力量,和一种强烈的、执著到底的力量让我握著画笔的手有些发颤,我想大概这就是我的激情。一时间我没有再去注意时间、也无暇去顾及时间的流逝。我知道它意味著什麽,这使我相信我不过是个普通人。
                              只是——我骄纵地将自己摆在高人一阶的位置上。那一大块白颜料抹在白色亚麻布上的时候,就好像可以引人大笑一般地盖住了光。一切都像一场尚未落幕的喜剧,比莎翁更加跌宕起伏,而结局,我想会比同极排斥的磁铁更悲惨些。我没有钱,但我深刻意识到钱是达成梦想的一个途径,可现在我算是一无所有的。】
                              第二天我浑身乏力地走下楼梯,听见伊莉莎白似是和房东夫人起了争执。这令我有些诧异地侧头观察情况,伊莎的房门是开著的,我只能大概听见一些吵嚷声,不过想要靠近些的时候房东太太却怒气冲冲地蹬著她那两条火柴似的小腿走了出来,整个人像是冒了团火。她看到我的时候非常生气地朝我哼了一声,脸皱在一起,看起来就好像被浆糊刷过了一样。
                              “早、早安,夫人。”我尽量维持正常的口吻向她打招呼,她碎碎念著几句我听不太懂的俚语直接摔门而去,我不禁回头看著伊莎的房门,好半天之后她走了出来,伸手把长发编起,注意到我的眼神后她夸张地耸耸肩,像是故意当做什麽事都没发生一般地说道,“她要涨我房租。”
                              “什麽?”我怔了一怔,“不是说好不涨的吗?”
                              “谁知道。”伊莎有些怨恨地说道,“她没找你恐怕是觉得我比较好说话……噢天,我真不知道说什麼好。”她一甩长发,“我不同意,她要把我赶出去,不过我觉得没人愿意再受她的恶劣脾气,所以一时半会儿她还找不到新房客。”
                              “我想她没过多久也会来找我了。”我若有所思地说道,“好极了,我得去上课,希望回来她不会发疯似的找我麻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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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2-08-26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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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奋斗,似乎这里又不太一样吧
                              对于那个问题,亚瑟的答案或许还不甚明了
                              只是现实有时又由不得人停下脚步思考【笑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2-08-26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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