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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曈心所向】农夫与蛇(志曈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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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S君生贺文。
主角:幽冥嘉文,代号放逐之刃,简称刃(即S君)
主要角色:伊集院忧加,月影之子,人称小爵爷
伊集院曈,忧加同父异母妹妹
配角:月影,伊集院家族族长
广,月影心腹
晋川忍者,幽冥一族灭族者


IP属地:吉林1楼2012-09-01 19:52回复
    首发孤独的SPE吧,有修改~
    农夫与蛇
    —————————————————————————————————————
    一个动作不甚协调的人影奔跑着穿梭于笼罩着朦胧月色的寂静山林中,一路上只有自己故意惊起的鸟兽再无其他人的行迹。
    终于是到了安全的地方了吗,连续三天昼夜不断地逃亡透支了少年的身体,当发觉周围已经没有了任何可疑的危险气息时,身上的伤痛和脱力感一起袭来直接撂倒了长时间绷得太紧的精神,整个人瘫软在山间溪水边。
    已经没有力气给自己疗伤,眼皮重如千斤撑不起,最后一丝清醒跌进无边的黑暗。就这样昏睡过去……
    眼前白茫茫一片,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从远到天边的地方传过来。我这是要死了吗?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没去做,我不可以死啊!
    灵魂的呐喊之下冲开了紧闭的双眼,竟发现正身处陌生的环境当中,职业的敏感让他立刻开始从眼缝中观察四周,原来是一个卧房一样的所在。这情形是自己被人救了还是……感觉一下身体并没有受制的现象,查克拉虽然还很微弱但也算运行正常,身上的伤处也没有更明显的疼痛,喉咙和眼角的干痛也在初醒的正常生理范围。真的……是被救而不是被俘吗?
    “已经睡两天了,现在是早上,醒了的话,就吃点东西吧。”门口方向传来一个没有任何情绪流露的男子的声音,接着声音的主人出现在少年的眼睛上方,径自坐下来,似乎是在表明刚才他就是在与少年说话。
    努力搜索头脑中的资料,少年发现对这张干净清丽的脸什么记忆也没有,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更是无法看出他的目的。但既然自己现在已经虚弱到无法自理的程度也只能听天由命,贴在唇边水的诱惑力更是轻易的击溃了他习惯成自然的戒备。
    清水淡粥下肚激活了身体敏锐的感知,内伤外伤一起放大了刺痛的感觉。少年隐忍着扭曲了五官,看那男子也不言语,起身走到门口缓缓拉开房门,门外显然有人久候在那里,听说话不只一个。
    “起来吧,去好好的照顾他,不用多问他什么。”男子的语气里淡到不像是正在和别人说话。
    “是。但恳请您不要再这样做,小的们会尽心服侍他。”
    “做你们的事就好。怎么还不起来?”
    “主人……”
    “快起来做事,我不会告诉父上。”
    “是。”
    脚步声、拉门声交替响起,少年缓缓合上了眼睛。
    之后便是受到精心的照顾和治疗,所有服侍他的人除了必要的交谈绝不多言,对他十分的恭敬。少年很清楚,这份恭敬是来自于那个每天不定时来看望他恢复情况的男子。他来时多是向仆从们了解一下自己伤势的恢复情况,对自己却什么都不问。如此日复一日直到自己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完全康复。
    身体能下床走动时少年便试着走出房间,原来这是独立的一个小院,简约精致,除了自己住的这间就只剩一个仆从住的小屋。仆从看起来都不是普通人,院外的深浅完全无从知晓,但明显能够看出这个小院子是在一个大院落的里面,他不问,也不试图出去。
    这里看似平静其实极有可能是个势力和能力都深不可测的地方,对现在处于逃亡中的自己来说还算是个极好的保护所。即使是身体恢复到能够自如运行查克拉时少年也把查克拉内敛到最弱,在对对方的底细一无所知时,只能尽最大能力掩藏自己的能力特征。


    IP属地:吉林2楼2012-09-0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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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站在院中仰头看看流云飞鸟,这里安宁得没有一丝危险的气息,甚至能让他忘了自己其实是个忍者,是的,自己是个忍者,怎么可以忘记!那个到处血光四溅、所有人都无所遁形的杀戮场面瞬时浮现在自己眼前,那就是几天前他的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本族人的弱点完全被攻击者所掌握,几乎完全没有反应对策,在传统的家族集会之日被一举毁灭!
      只因出任务晚归才得以苟且偷生的自己,几天前还游荡在鬼门关前,只是在一个安宁的环境住了这几天,现在居然有忘记自己是忍者的一念之思!
      “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重重扇在自己脸上。无论是内贼还是外虏,如果不能手刃活着不敢面对自己的姓氏,死了不敢面对地下的亡魂!今时此地立誓: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找到灭族的仇人,哪怕与之同归于尽!
      “完全康复了的话,就走吧。”
      突然间响起的男声惊回了少年已经热血翻滚的心神,诧异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走?去哪?”
      “那是你的事,现在起你从这里离开。”
      男子完全没有情感的语言刺到了少年的底线,把我救回来只是这样吗?像是僧侣救回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喂食喂水加治疗,等好了就放生?
      “你不问我叫什么,也不告诉我你是谁吗?”
      “没这个必要。”
      少年心中升起一种叫作屈辱的感觉,就算是自己已经是个没有了根的流亡人,也不想当个掌握不了命运的草芥,“不,有这个必要。我的命是你救的,不论你是谁,我必须为你做件等价的事才可以安心。”
      男子注视着少年的眼睛片刻读出他的执着,只好说:“那随便你吧,想说什么或是想做什么。”
      “我叫……”主动报上名号时突然一惊顿住,幽冥一族已然被灭,自己现在只是个逃亡中的人用这么明显的姓氏身份呆在恩人身边不是对他很不利?
      刚一犹豫男子抬手制止了他:“看得出你是个忍者,名字什么的不重要,要是不介意的话,”看了看少年腰间的短刃说道,“送你个代号吧,放逐之刃,今后我就叫你刃。”
      还是那种没有感情说了就算的口气,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少年却在他的言语和注视中震惊不已,这代号……竟然就是自己出任务时才会用的化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震惊之余来不及多余的感慨,放逐之刃单膝跪地:“谢主人赐名。请让我跟随您左右护卫周全。”
      “随你愿意,另外,我叫你刃,你也可以叫我忧加,就是这样。”
      于是,男子多了一个隐在暗处的亲随,不离他十步之内。
      作为幽冥一族最年轻最干练的暗杀型上忍,长时间的隐匿对于刃来说只是家常便饭,每日扮成不易被人注意到的小厮暗中保护着忧加,看着他去各种地方做各种事,一点点了解到忧加的身份竟然是月之国大名驾下重臣的长子,人称“小爵爷”,长得很高其实只有十四岁,刚比自己大两岁。
      那天他被救的地点正是月隐村的边界,月之国处在一个探进海中不大的半岛上,月隐村占了国土的三分之一,忧加的父亲既有爵位同时也是月影。
      很快刃发现忧加其实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养尊处优安然地过着贵公子的生活,他其实也是一个忍者,也要出任务,还是非常高级别的任务。刃开始不太明白了,以忧加的身份怎么会放心把自己的后背安危交给一个背景不明、能力不清的陌生忍者,而且信任自己到那种程度。
      这一天早上忧加脱下日常的华服换上了一身简便的装束,有一个叫广的劲装男子突然急急来向他报告一件貌似很重要的事,他立刻以忍足赶往事发地,刃跟着明显怒气冲冲的忧加来到祖宅,只见忧加一脚踢开其中一间房的房门,里面正夹杂着叫喊声乱作一团,一个医护一样的人被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大的小女孩紧扼住咽喉要害,其他人投鼠忌器对其无从下手施救。


      IP属地:吉林3楼2012-09-0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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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冷清的族人关系不会影响为族人复仇的热血,逃走时也没想过可以苟且偷安度过余下大半生,但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的这个事实像是一道道荆棘缠绕在心头,稍有松懈便人越缠越紧,苦不堪言。
        现在呢,一个每每取人性命如快镰割麦的暗杀型忍者居然在给一个小女孩当保镖,还是心甘情愿的。刃看着睡梦中还在咂着嘴的曈,开始着急自己的处境,必须要为这对兄妹做些什么以为终结,自己好可以放下他们去做更紧急的事。
        但是忧加并不需要他为他做更多的事,只要看护好曈一个人的安全就好,曈也再没回过祖宅。每次忧加出任务,时间都很长,少则月余,多则百日甚至更久,回来时除了一点轻伤就是极度的疲劳,是那种全心投入做了不情愿的事之后的身心交瘁。
        半年后的一天夜里,忧加再度做好了出任务的准备,还是一个人。
        坐在床边抚上熟睡的曈的乱发,眼底溢满挥不去的温柔,半晌收回了手,刃以为他这就要走,却听他说:“人命,可以定价几何?”
        语气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听在刃的耳中却响如惊雷,要答,还是不答,答了要怎么说?按自己了解到的,忧加有探查情报的绝好能力,心理战术一流,那他现在说这话应该不会只是简单的说说而已,也许忧加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背景来历也说不定。
        “忧加,你想说什么?”
        忧加不回答他的话接着说:“如果以命易命,如何做到等价?”
        刃退了一步咬牙垂首,“如果是我的命,你一定知道如何定价。”
        忧加站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后不置可否,起身出门。
        在忧加的气息消失的瞬间刃脱力地跌坐在地上,难道说在他面前自己其实是个被拆开了的包裹无所遁形,而自己还以为两个人互相的了解是对等的关系。自认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月之国和忧加,回头看看自由游历在自己的美梦中的曈,一种无法解释的情绪无边地冒出来,她那么的幼小,简单,一无所知。与兄长的情感单纯到因为兄长信任刃,她就也信任刃。那她在忧加的掌护下算什么?试探自己的棋子?反问自己值得被这样做么?
        自己除了是个捡了命的逃亡者还是什么?什么也不是。对曈的疼惜和对忧加的不解充斥了这之后的日子,刃无法做出决断接下来应该做什么,除了尽心保护好曈,甚至有点期待快些有事件到来好可以完全许诺全身而退去做复仇的准备,期待之后又唾弃自己这种没人性的想法。
        但事情好像向着刃想像的方向发展了。
        忧加走后的某天,刃一如往常当着玩累了的曈的枕头,半坐在自己的那间屋顶神经毫不松懈地警惕着周围看似平静的一切。
        小院的大门没关,一个仆从脚步急而稳地进来向屋顶上已经发现他的刃挥挥手中信封一样的东西。
        刃点头示意他打开,仆从展开了那封信,偌大一张纸上只有不多的几个字很大,像是故意写成那样,就是为了让他在远处也能看到。
        “月影召见”
        虽然自己只听命于忧加,但月影的命令可以不听么?尤其是在忧加不在场的情况下。到了此时刃突然发现,除了忧加,再没有谁要求过他做什么,忧加也从没有限定自己的行动范围,如果自己想,连周游月之国都是会被他允许的吧。
        对方既是月影,更是忧加的父亲,与忧加有直接关系的人刃不能不理,毕竟这里是月隐村的范围。刃已经看到在仆从进院之后院子的周围又出现了一队月隐的忍者,明显是要自己必须遵从。


        IP属地:吉林6楼2012-09-01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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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紧了还在睡着的曈,刃跟着那队忍者来到了祖宅,第一次正面见到了月影,以自己本来的面目。
          “你就是忧加新近的护卫?”月影似乎没想到刃会只是个比自己儿子还小些的少年,眼神里满是不相信。
          “承蒙小爵爷抬爱。”刃微微躬身,怀里的曈没醒,他就一直抱着。
          “看来在你的眼里只有小爵爷。”
          月影大人这句话平白直叙,没有一点不满和嗔怪,但刃听来却是一惊,按说月影这么说一点没错,自己以前出现在祖宅的时候不是做了伪装就是在与其他忍者打斗,都没和忧加以外的人说过话,就是刚才面对月影的时候也只是以点头来代替行礼,其实是怕影响了怀里曈的睡眠。不管怎么说对面也是月影大人,是忧加的父亲,而自己是在人家的管辖范围之内,这实在是很失礼。
          想及此刃慢慢屈下右膝点地:“抱歉月影大人,是刃冒犯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抬抬手示意刃起身,“罢了,想你也不过是为了我女儿好。”和平时见过的一样,月影很温和,不算苍老的脸上和忧加一样没什么表情。
          刃知道他当然不会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当影的都深不可测,记得忧加和他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密切的样子,难道说忧加担心对曈不利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刃的脑中突然冒出这样奇怪的想法。
          “请问月影大人找我来有何吩咐?”
          “开门见山吧,这里是月隐村,你是个外村的忍者,出于对本村安全方面考虑我有权将你驱逐或是收押调查,但忧加既把你救回来又信任你让你留下当我女儿的护卫,我也只好相信他的眼光不会错,只是以你的能力这样真是屈才了呢。”月影叹息着看向刃,目光如炬像是能看穿他的身体。
          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既不清楚刃的来历又了解他的能力,既怀疑刃的危险性又希望可以使用他。刃不敢掉以轻心,一字不落地分析着对方的意图。
          “是小爵爷高看了,小姐的安全高于刃的性命,刃拼尽全力也不敢说保其万无一失。”
          “看你也是以命相报,可惜忧加那孩子心地仁厚,不会让你为他涉险。那么看来你也是打算终了一生来做一个护卫了。”
          这样棉里藏针的探话让刃暗暗皱眉,明摆着月影是要自己做事还不想让忧加知道,这两难的决定偏要自己来表明态度。忧加以探取情报见长,他的父亲在这方面能弱到哪去?显然他不想看着一个有隐匿能力的忍者就在自己手下而不用在任务上。
          见刃一时无法作答,月影也不为难他,起身来到近前指弯扫过曈的脸,看着她的睡颜淡淡一笑,“她快醒了,你们回去吧。”
          刃没动,看着月影没有意义的笑脸问道:“您想让我做什么?”
          月影的笑意扩散开来,拍拍刃的肩膀:“果真是个成熟的男人,想你也该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忍者。不过你只要记得我除了是月影,还是忧加和曈的父亲便好。”
          把祖宅里那一道道对怀中的小人儿畏惧和厌恶的目光抛在身后,刃走回忧加的宅邸。不可否认,月影几句话就已经挑起了他的斗志,像是找到了接下来的方向,明知道这样做很可能不是忧加所愿意,但对现在的刃来说,非常急切的需要做件可以安心离开忧加的大事而不是每天无所事事却挂着护卫的名头。以忧加的身份和能力,除非是月影要加害,不然没人能对曈构成危害。但看刚才的情形,这可能吗。


          IP属地:吉林7楼2012-09-01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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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还扶着背上的曈,另一只手握紧了短刃,迈步走到站立不起的队长面前,中长的头发已经被敌人的血浸成一绺绺贴在满是血污切齿狰狞的脸上,在他看来现在的刃无异于索命的修罗让人胆颤。
            “你们,你们明明已经中毒……”胡乱抓住身边的小树把自己拉得似乎离刃远了一点,队长的声音已经发抖。
            “你看我们像么?”一脚踩上他的手腕蹲下身来挑去了他的面巾,刃把短刃抵在他胸前做好了随时刺下去的准备,冷哼着说,“所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谁的指使?说了我就可以考虑不杀你。”
            “哼,目的就是杀了你们,别的你以为我会说么?”那个队长听刃说完反倒不再害怕,满脸鄙夷地说完上面的话之后上下牙齿用力一磕,没想到刃比他更快,用力一咬之下咬到的竟然是短刃的钢尖。钢尖没有离开他的嘴只一动便豁开了他的嘴角,顿时血流如注。
            “就算是想死也得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再死。”刃用钢尖拨动着俘虏的舌头,冷笑浮上嘴角。
            那队长已经疼得汗如雨下,但他挪了挪还能动的另一只手臂,眼里出现令刃疑惑的不屑,猛的撑起上身,短刃顿时贯穿了他的脖颈从后脑刺出。刹那间刃的冷笑变成了惊骇,这样的死士让一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刃也为之动容。
            拔出短刃准备插回鞘中时才猛然回神,背上还背着幼小的曈,刚才自己一手造成的血腥场面一定被她看了个完全!突然间自责代替了刚才的所有情绪,刃退后到略微干净的草地上放下背后的曈,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动不动,曈没有说话,刃也不敢转身。
            残忍的刽子手,冷酷无情的逼供者,这之前刃从没想过这样的形容词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虽然自己本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忍者,但这次和以往的任务不同,刚才的杀戮就像是纯粹的发泄,为了带来快意的发泄,自己没学过刑讯,但刚才把俘虏的嘴豁开的时候自己甚至很兴奋。这种冷血的事居然是在曈的面前做出来的,这要曈以后在自己的身边怎么会有安全感?这才是关键。
            “刃,你不去把他们处理掉么?”忽然感觉曈在拉自己的衣服,她平淡而职业的语气让刃愣了一愣,慢慢转过身来对着她看着她沾血的衣角。
            “曈,我……我是不是很可怕?”说这话时刃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害怕,怕她厌恶自己,远离自己。
            “不会,保护曈的刃怎么会可怕呢,嗯……曈又不是那个被吓晕的婢女。”曈见刃抬起头看着自己,又笑了,“我好饿啊。”
            刃不知道曈是不是第一次见到杀戮,但她的话还是让他放下心来,取出准备好的干粮递给曈转身去清理打斗过的现场,不意外地,在那六个人的身上没有一点有价值的情报。
            回到忧加的宅院清洗过后曈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大吃特吃,而是坐在桌前对着满桌的食物呆呆地出神。刃拿起她的左手打开之前简单包扎的被自己咬伤的手腕,发现那块当时几乎被咬掉肉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曈的身体愈合力很强。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自己无意中的一咬吸了她的血才解了之前中的毒,那样才能解释两个人为什么都没有中毒。
            小心地再次为她包扎好,刃疼惜地问:“曈,你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呢?”
            “刃,如果曈的血能解毒的话,曈是不是就有用了?”像是想通了什么,曈看向刃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被曈突然的问到,刃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脑海里莫名地突然回想起忧加说过的话“人命定价几何”,有用的人就定价高么?自己接受的暗杀任务也是这样的定价。曈是月影的女儿,但她在月隐村的地位似乎还不如一个随从,所以她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同。
            见刃皱着眉不说话,曈拉着刃的袖子继续高兴的说:“我就快要过七岁生日了,只要我有用,就可以当忍者为村子办事!父上和哥哥也就不会再为了我而为难,刃你说这有多棒啊!”
            “曈想当忍者?”
            “嗯嗯,我的父亲是月影,为了父兄我也应该努力做一个能为村子出力的忍者!”曈连连点头,右拳握在胸前志气满满,像是已经成为了忍者一样高兴。
            看着她干干瘦瘦一阵风就能吹飞的小身板充满了希望和力量的样子,刃不知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又不忍心直接给她否了打击到她的信心,刃捏捏曈没有一点肉的小肩膀故意板起脸:“你现在要是不好好吃饭的话可能没人会相信你有当忍者的能力。”
            曈“哦”了一声冲他做个鬼脸又和往常一样大口扒起饭来。
            而坐在一边的刃却为了曈的受伤自责着不知接下来应该怎样向忧加交待。


            IP属地:吉林10楼2012-09-01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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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高的原因刃不敢离开站着的大石,怕一离开重心偏离就对俘虏失去了控制。对面的八个人互望了一眼没有别的表情反而是自己刀下的人冷汗淋淋,刃有点意外这一点,同为忍者只是被俘就怕成这样么?
              “呵呵,幽冥的小鬼,跑了你一个还真是让我们多了不少的麻烦呢。”
              仇家果然就是这些人,但仍是不明他们的身份,刃心念微动之下对方已经再次向他投来那种黑色的爆裂杀器,完全不把被当成人肉盾牌的同伴放在眼里,刃在惊诧之下急忙躲闪,肉盾已经被钉成刺猬,刃也被几个从地上炸起的刀片割中了四肢,虽然不是要害割得也不深,伤口却在几秒钟的反应之后渗出大片的血来。
              刃急急用摸出草药来把较重的一个伤口按住脚下未停扑向较近的一个敌人。但是对方已经深知他近身战的厉害,全都尽力与他保持一个瞬身难以靠近的距离,接连不断以爆裂忍具掷向他,使得刃只有疲于躲闪没有还手之机。
              这种对敌人冷血对同伴亦无情的战斗方式,还有这种干扰对方视神经再无声无息偷袭人背后的暗杀方法……刃无视四下里已经溅上的自己的血,脑中突然电光一闪想到一个最近两年才出现的同为暗杀系的忍者一族。
              只这一瞬间的分神右肩头又被划开一道口子,手中短刃险些脱手,侧翻两次踏进了海线,磅礴的海浪飞溅到伤口中刹那间疼到麻木,越来越多的失血使刃的视线开始模糊,。
              “永恒梦魇!”刃拼尽了气力大喝,果然见那八个人身形停顿了一下,“会用永恒梦魇的晋川一族,与幽冥有什么结怨要灭我们全族!”
              由于海水的影响爆裂忍具的威力下降不少,但刃的体力已经被流血不止的伤势消耗大半,刚才的喊声中尾音都在颤抖,八个晋川忍者互望一眼之后慢慢向他靠近。
              “因为幽冥是最好的暗杀忍者,只要灭了你们,我们就可以成为最好的。”
              刃受伤的左腿已经开始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弯倒进海沙之中,脸色惨白,“你们成为了最好的就可以接更多的任务来壮大族群是吗。”满是汗水、海水、血水的脸上挂起嘲弄的笑容让已经逼近他身边的那个敌人一愣。
              “看样子你很明白这点,被这么多人利用了弱点进行攻击还能撑到现在,说明你……更不能活!”话音未落一支手里箭已经掷向刃的面门同时人也攻了过来。
              刃只有向后栽倒这一个角度可以躲闪,紧接着又是三个人进攻到身边,是一击必杀的狠辣,谁也没想到的是,已经大半个身子浸在海水中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刃突然爆发出快速一击,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在他取人性命的范围之内。还在外围的四个人只看见水花溅起之后四个同伴的倒下,根本没看出他们是怎么倒下的。而面朝上仰躺在海水中的刃更是不知生死。
              看似强驽之末的人还有这么大的爆发力让他们停下了靠近的脚步,其中一个向他打出一支苦无,“噗”的斜刺进刃的腰间,像打进了沙包一样刃没有任何反应。
              即使海浪不断的冲击,刃周围的海水还是殷红的一片,在明亮的月光下也分不清那是谁的血。剩下的四个人把死去的同伴清理下遗物便推向海中,在刃的身上搜出那个卷轴,头目一样的那个人把卷轴打开施了个术解除了密押。
              “居然……是他!”十分意外的语气吸引了另外三个人。
              “是谁?”
              还没等那个头目回答,自森林边缘突然毫无声响射来几支千本正中站在外面的个晋川忍者的后颈,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忍装的男子长刀直接刺进第二个人的后心。
              突然的偷袭一击而中,直接杀死两个人,刚要回答手下问话的头目看到来人脱口而出:“就是他!”立即与之打斗起来。
              另外一个晋川忍者与其合力仍无法占到便宜,那个头目不禁心急,“你把情报卖给我们就可以收钱,又救下那个逃走的小子这很不合规矩!”
              “那只能说明你们能力不强不能一战而成,与我何干。”


              IP属地:吉林15楼2012-09-0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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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扰视觉的忍术对感知系的忧加不起作用,他全凭对敌人气息的感知就可以准确判断他们的位置,近身战没有刃那么强,但不能用永恒梦魇这个杀手锏晋川忍者的近战一样也不是顶尖高手。
                几个回合之后那个晋川忍者的头目拦下了忧加刺向另一个忍者的千本,那个手下借机逃走,除了与接头人联络取得情报外,这个由十一个人组成的队伍同时还有对一年前逃走的幽冥小子的追杀任务,没想到一夜间毙命九人。现在幽冥小子应该已经被杀死,还差情报没有送回去,如果全员覆没那就等于此行任务一样都没有完成。以二对一都不能占上风,现在只剩头目一个只有拼死拖住忧加以争取同伴逃走的时间。
                “如果不是你救下了他还保护了起来,一年前他就已经死了,我们也不会平白损失这么多人!”
                “以十一战一还落得如此还是说明你们能力不强。”和着拍打着礁石的海浪声,忧加冷漠的声线无情地击败对手的信心,身形没有停顿继续攻击已经随时可以取其性命的对手,“而且现在我不是在救他,而是在灭口。”
                即使在杀戮的过程中,忧加的语气仍平淡得波澜不惊。除掉头目没过多一会儿忧加就追上了那个逃走的晋川忍者,他正被一个忽闪不定的身影干扰了前行的脚步,忧加迅速偷袭结果了他。
                “快回去看看刃怎么样了!”忧加面前嗖的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冲他大喊。
                “不是让你藏好别动!”
                “我帮你拦住了敌人!”
                言语犀利的忧加善于攻心,可是唯独说不过的人就是曈,也不忍说过她。这次曈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她以堪比瞬身术的移动速度干扰了敌人,可能他还要再耗费些时间才能解决眼前的敌人,忧加只好默不作声与她赶回刃的身边。
                脸色惨白的刃似乎血都已经流干了,忧加把他放在干爽的沙滩上凝神感知他是否还有生命迹象,曈在一边紧张地看着哥哥,又看看毫无知觉的刃,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不管怎样除了哥哥就数刃最疼爱自己,曈很害怕失去这样一个和哥哥一样的人。
                看到忧加开始对刃的伤口进行处理和包扎,曈急忙抹了一把眼睛跑去捡枯枝在刃身边生火取暖,海边的夜很凉。
                篝火边曈已经蜷缩成团枕着忧加的小腿睡着了,忧加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树干上闭着眼听潮水起落,心里想的却是刃被偷袭前前后后的事,如果他所想不错,从刃离开月隐村开始就是被人算计好的一步棋,一步一箭数雕的棋。而那个人他完全想得到是谁。
                忧加叹了口气,偏过头看看依然昏厥的刃,其实他已经能够感知到刃渐渐复苏的生命力,只要能挺过今晚,刃就能活过来。有那样致命的弱点还能在严重失血的重伤之后活下来,忧加明白他当初所取得的情报一定有缺失的部分,那就是特别的刃。
                当第二天傍晚刃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急速后退的地面,反应了片刻终于明白自己是在忧加的背上。还是被他救了吗,刃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想从忧加背上离开伤重的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你醒了。”忧加的脚步停了下来把刃放到地面上察看他的伤势。
                曈听到他的话立即跑过来扑到刃的身边,“刃你终于醒了!哥哥说只要你能醒过来就会没事的,真是太好了!”
                刃两眼直勾勾看着淡青色的天空,嘴唇翕动。
                忧加把耳朵附在他唇边,听到他轻不可闻的一句话,脸色突变。
                “为什么……是你……”


                IP属地:吉林16楼2012-09-0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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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你,只能算是意外。我接的任务只有幽冥族总人数、弱点和集齐时间。不包括个人特点。”像是要故意激怒刃一样,忧加的语调如同汇报一样刻板。
                  “那第二次呢?你总该完全知道,我,是谁了吧!”这才是关键,把一个危险的复仇者放在家里当宠物一样养着是什么意思!是你忧加根本不在意那一族人的生命还是根本不把善长暗杀的放逐之刃放在眼里!
                  “知道,所以我在等你伤势痊愈。你想做什么等痊愈了再说。”忧加转身后又回头,“对我来说获取幽冥族的情报那只是个任务,月隐就是以替人收罗情报而存在于忍界的。”说完便离开了刃的房间。
                  只是个任务,只是个任务,只是个任务!
                  刃瞪大了眼睛,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那只是他的一个任务,整个幽冥一族就只剩下了一个人!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个个与自己血脉相通的族人,就只在一个情报的任务中消失在忍界,从此再无暗杀忍刀幽冥一族。只因为一个新晋上位的晋川一族出钱买走了幽冥致使弱点的情报,一个族群就这么成为了交易品。
                  突然忧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出现在脑海中,“人命,定价几何?”刃定住了,记得当时自己的回答是:“如果是我的命,你一定知道如何定价。”那个时候忧加在想什么?他在想他自己的命能定价几何么?要不是自己特有的闭锁肌体的能力在危机时刻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只保存听力的“死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忧加就是自己的复仇对象之一。
                  定价人命?自己曾经是最好的杀手,取人性命都是全族任务名单中的最高价。刃的手劲渐渐放松,气息也平缓下来,浑身不断外涌的热量一点点收敛,只有如炬的目光直视前方,像是要把墙上半月形的月隐族徽点燃。
                  又过了三天,刃来到院子里活动活动腿脚,月隐的医疗能力还不及幽冥的,但足够自己按时恢复健康的身体。抽出短刃验看,依然锋利如初。这三天忧加都没有来,曈也没有来,一想到曈,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擦拭短刃,天色有些阴沉,短刃泛着幽蓝的寒光。
                  忧加来到小院中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和月影父上辩论了三天取得了全权处理刃的事的权利难道就在此刻了吗?忧加有点疑惑,他没有感知到刃的任何杀意与情绪上的波动。莫非这就是幽冥最好的杀手所具有的特质?在杀人之前平静如水?我忧加总不会这么容易坐以待毙吧。
                  “看样子你已经痊愈了。”
                  “还好。忧加,”刃把短刃收起,抬眼望向忧加,“记得你说过,人命,定价几何。”
                  “我说过,”忧加略微一怔,心头泛起一阵酸楚,“你还说过我会定价你的命。这回你想说什么呢?”
                  “我想请你,月隐的忧加,替我取得晋川一族的情报,就和你平时的任务一样。你知道我要什么。”
                  像是在谈交易的刃让忧加一皱眉,旋即点头,“那请问事主,尊姓大名?出资多少?”
                  忧加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刃也没有料到,但还是继续说,“我叫,幽冥嘉文。出资就是……我自己的命,如果不够,可以是我一生。”直视忧加的眼神坚定不移。
                  “这么高的价格,我作不了主,容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忧加似乎轻松了一些,说完便离开了。直到他离开了院子走远,刃才深吸了口气,在忧加面前做出与内心有反差的平静表相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拔出短刃挥动,肃杀之气自刀锋处迸出,惊到了刚要靠近院墙的一个人。
                  “刃……”来人扶住院门向里探出半个脑袋,眼中是无法相信的恐惧。这个周身溢着浓烈杀意的人真的是刃吗?曈咬紧了下唇不敢多出声,听说刃已经痊愈,刚刚想趁哥哥离开的时候来看看他,没想到在院外就感知到了致命危险的杀气,仗胆一看之下才发现竟是自刃身上传来。


                  IP属地:吉林18楼2012-09-0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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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刃同时也看到了曈,她害怕的眼神锥子一样刺痛了刃,但马上刃就恢复了常态,收起短刃冲曈微微一笑:“怎么这么多天不来看我?”
                    曈小心地从门后转出来,慢慢走到刃的面前皱着小小的眉头,“刃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我只是在练习一下刀法,没事的。”刃蹲下身扯了扯曈皱了的衣襟,“你这些天都没有来,没住在忧加的院里么?”
                    以前都是曈说得多,刃只是听很少说话,这回主动问起曈的事情让曈很快开心起来,“哥哥把我安排在祖宅住了,他说不让我总是打扰你,好让你恢复得快些。”
                    “在祖宅住得开心吗?你没有打扰月影大人的工作?”刃起身领着曈走进屋子,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
                    “不太好,很闷啊,又没人能像刃一样陪我玩,”曈不高兴地嘟嘴,“而且我怎么回打扰父上工作嘛,哥哥好不容易让父上同意由哥哥完全负责我的生活,我才不会给哥哥找麻烦。”
                    “嗯,曈最乖了,从来不给别人找麻烦。”拿出柜中的点心放在桌上,刃看着曈坐在椅子里像以前一样大吃特吃,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记得有一次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抱你去了祖宅见月影,回到这里时你才醒,你是怎么马上就知道我们去了祖宅呢?”
                    “你肩上带了父上专用的封蜡味儿。”嘴里塞满点心的曈有些口齿不清,但足够刃听得明白。
                    一个惊雷在天际响起,刃的心头划过一道闪电,月影拍在肩头那一掌果然不是随便的一拍!他可能就是想让忧加知道我刃已经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与月影有过了接触,并且当月影引自己去替忧加完成那个刺杀任务时,有意选在了忧加不在的时候,目的就是让忧加降低对自己的信任吗?那么说明忧加可能早已经对自己有所防备,他与月影有着明显的隔阂。但那次任务后出现的晋川忍者是意外还是他们父子哪一方的故意所为呢?要是忧加,他何必再来救自己一次,要是月影,自己值得他那么大费周章吗?
                    “快下雨了,今天就在这里午睡吧。”看到曈已经吃饱了开始犯困,刃提议。
                    “嗯,哥哥找我的话就说是你让的。”话音刚落,曈便伏倒在桌上。
                    刃苦笑,又回到最初了吗,所有人都换防着自己,包括曾经信任过自己的忧加,也是信、防掺半。抬手抚过已经沉沉睡去的曈的窄背,刃轻轻叹息,也许天底下只有曈才是毫无私心完全地信任着自己吧。
                    傍晚时分,大雨已经停了,夕阳拨开密云从地平线处射出晕黄的光开始用最后一点时间努力蒸发掉包裹着万物的雨水,忧加踩着地上的积水脚步沉重地走向刃住着的小院。这一段时间与月影的连续交锋让他疲惫不已。他不赞同父亲为了月隐抛掉所有感情,同时还利用别人的感情,但他又不得不执行着父亲指派的各种任务,因为他也愿意为了月隐的生存付出一切乃致生命。
                    伊集院家世代经营月隐、报效月之国,凡是不能成为搜集情报的忍者,或是有可能威胁到月隐和月之国的族人,不论是谁,都会被抹杀,哪怕是月影的女儿,只为了保证伊集院家族血统和能力的优异,有利于持久地保持在月隐的绝对优势。
                    遇到刃是个意外,一念之间救了他没想到日后的相处竟产生一种让人无法放弃的心灵共鸣,他就像镜子中的自己,不敢涉及感情,不能涉及感情,看到自己内心的渴望,孤独中还有一个镜中的影子相伴。
                    而在他来到月隐的第一天父亲就有所察觉,并查到了他的来历,这么危险的人物在父亲那里绝不允许存在,所以才有了那番林中刺杀,刃和曈,无论是除掉哪一个都行。
                    之后自己近乎以死相胁才保下了曈,并保证用更多的任务完成来用曈牵住刃的计划,父亲居然另有安排,利用暗杀高手刃去除掉叛变的联络人,取回叛徒即将出手的情报,而暗中透露消息给晋川忍者追杀孤军深入的刃。
                    如果不是自己追回曈之后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安插在祖宅中的内线,知道了刃的走向寻踪而至,幽冥一族的幸存者就可能真的再一次和他的族人一样间接死在忧加自己的手中。


                    IP属地:吉林19楼2012-09-0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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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冷静的头脑、一击毙命的能力、不留痕迹的全身而退,这些都是杀手必备的特质,但只有这些还不够,在行动前还要有周密的计划,只有计划的完美才能让上诉三点特质有效发挥完成任务。刃是个单打独斗的杀手,行动计划一向自己拟定,不过之前目标都是个人或是几个人,现在的目标是一个族群,已经豁出一切的刃也不会鲁莽到妄想简单的各个击破。
                      默契么……和忧加的?
                      “你一定想好了策略,说吧。”刃抬头看天,月亮很不清透,周围有一圈明显的白环。
                      “你就这么相信我?”忧加笑得很开心,也许这才是真正属于他的笑容。
                      刃只哼了一声,这是一场赌,如果行动成功,自己就整个交给了月隐和忧加,那说什么相信与不信,如果行动失败,就是死亡,那相信与不相信又有什么意义。此次行动三个人中策略制定者本就应该是忧加,他明明清楚这一点却还这么问,只因自己必须相信他就很开心,刃承认他对偶尔单纯起来的忧加无法设防。
                      把地型、天气都考虑进去的策略完美到让刃热血上涌,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的杀戮第一次让他感到无比兴奋、快感淋漓,晋川忍者在面前一个个倒下,带一脸的惊惧扭曲着死去,血,染红了刃的双眼,短刃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不停挥舞、砍杀,直到整个据点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
                      在据点外围布置毒物和控制晋川通迅的忧加在大雨中等到了浑身是血的刃,把雨披递过去时却结结实实挨了刃一拳。
                      “把人命卖了的你居然也有这么悲悯的表情吗!你把幽冥一族卖了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这种表情?你说啊!”
                      忧加不说话,只一味地防守他接下来的重拳,几乎失控的刃和与他实力上的差距还是让忧加挨了很多拳脚,直到刃把最后一拳重重击在他头侧的泥地上。
                      时间似乎停止,直到大雨冲掉了两个人身上脸上的泥浆忧加才推开怒火消减的刃,站起身来望着下一目的地的方向,“时间不多,咳、咳……雨停之前要赶到。”
                      晋川族群遍布各非五大国地区境内的无人区,每三个据点为一个系统,两个成犄角之势互相联络照应,同时通过第三个哨所一样的所在与总部保持通讯上的快捷,接收任务或是危险预警。刃和忧加就是在晋川联络系统中制造出间隙,在他们能通知总部之前就逐一击破迅速撤离。
                      在第一战结束后的那段打斗两个人再也没提起,语言交流变得更少,除了必要的行动安排,行动进行到三分之一时晋川总部已有察觉,可惜还没等做出集结反击的决定刃和忧加就已经从天而降,先以幻术和毒药控制住外围,然后冲进去的就是虎入羊群般的刃。
                      三个月不到,忍界再无晋川名号,上自族长,下至无名婴儿,一个都没有剩下。而在此期间刃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最先感觉到他不似以往的是曈,与生俱来的对危险的直觉让她捕捉到刃周身散发出来的唳气和冰冷,渐渐地曈一刻也不敢与他独处。然后就是忧加,曈每天睡前都要挨着自己,同时刃的气息情绪每清理过一处地点便更阴沉一分。


                      IP属地:吉林31楼2013-07-31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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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刃的话也越来越少,有时一天都说不上几句,主动说话的时候更是没有,而晋川一族被灭的传言一时间在杀忍界甚嚣尘上,重金求杀手出现为自己所用的消息更是传遍四野,而要为晋川报仇的声音却几乎没有。
                        幽冥和晋川这种以族群体制实体存在的杀手团体已经不适应现在的忍界,情报很容易透明化,声名一起全族被灭的几率剧增。忧加已经想明白了,这就是杀手这一行的现实,存在的价值只为利益,再无其它。
                        三人前往水之国寻找情报中的纲手前夜,忧加看到刃在磨他的短刃,那短刃已经明显变得更短了。
                        “你果然是最好的杀手,一个活口都不留。”
                        “哼。”
                        “包括婴儿。”刃的阴冷让忧加心头一凛,他完全感觉不到刃气息情绪上的任何变化,这比杀气满满更可怕。
                        回答忧加的只有金属在磨石上划过的一下下刺耳的尖利。忧加不说话了,答案很明显,刃就在眼前,他就是那个活口,而留下这个活口的人整族都消失不见了。
                        现在,刃的身边只剩下两个活人。
                        水之国的边境,山海相连,夜风阵阵,莫明带来一丝心悸,忧加站了起来,背后就是曈安睡的山洞,他生命中的全部。时间就在一声又一声的磨刀声中自身边而过,忧加脊背紧绷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握着刀柄的手汗津津已经把护手湿透,他一眼都不敢离开刃的后背,怕自己眨眼功夫再也见不到曈,更别说保护她。而没有主动进攻是因为还心存侥幸,刃对他们未生杀心的侥幸,还有,他隐隐猜到的因果。
                        但侥幸就是侥幸,成为事实的机率从来都不高。就在忧加快站不住的时候,眼前突然寒光一闪,“当!”的一声尖啸金属相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篝火照亮刃的脸与忧加近到不能再近,如同没有生命的面具,纯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是月影的摄心术!达到事先算计好的心理条件就会被诱发!忧加最不愿相信的事实最后还是发生了,他的父亲,已经用摄心术控制了刃,想必是利用复仇的杀伐之心达到诱发条件,最终的目的还是除掉曈。
                        曈已经被巨大的杀气和刺耳的兵器碰撞声惊醒,站在洞口目瞪口呆,哥哥和亲如哥哥的刃正拼杀得你死我活。
                        刃已经发现了曈,不顾贴身而至的长刀扑向她。
                        “曈!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再也不要回家——”忧加大喊着,一刀砍中刃的小腿,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人忧加硬是和刃打成平手。
                        曈险险躲过,倒退几步哭都来不及跑进密林深处,耳中只有哥哥的声音回响,“再也不要回家。”
                        而失去了目标的刃清醒之时发现忧加已经重伤不起,双手紧紧抓住他握着短刃的手,那短刃深深没入忧加腹中。刚刚发生的一切在刃的脑海中一格格画面闪过,自己的手也怎么都拿不出来,就如同在对他宣言,幽冥嘉文,这辈子你都会和伊集院家的命运连在一起,别想离开。
                        【END】


                        IP属地:吉林32楼2013-07-31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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