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长的单音节混着浓浓的鼻音,起伏不定的声波告诉了附近的空气:某某人现在遇到了某某不太顺心的事。小小的迹部大爷把小脸憋得通红,还未完全窜出牙床的牙齿被挤得咯咯直响,名贵的白衬衫凌乱不堪,白白的领结上还被不知名的树枝刮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不冷不热的阳光戏虐的穿过橄榄树的层层阻挠,洒在灰紫色的发丝上,从远处看,倒像是什么劫后余生的打架小子。
“该死——”
一声混着哭腔的话语从乳牙里迸出:
“混蛋!干嘛把花园建在这种鸟都不叫的鬼地方啊!”话音刚落:
“啾!”
满山的树叶为之一震:妈妈啊!可怜的某鸟…你惹到的不是一个人啊!是一个….正当某些树为某鸟默哀的时候,某个地方开始地震,一对抖得筛糠一般的肩膀进入视线,哦GOD!树叶及时挡住了眼睛:
“恩哼哼…….”小小的拳头被狠狠的收紧,块打成结的眉毛抽搐了两下
“哼…..”声波的主人弯下腰拾起了一块可以买下一栋房子的鹅卵石(某石头:我做错了什么!呜呜……),一声冷笑:
“敢这样侮辱本大爷,有你好看的!”于是,我们的迹部大爷摆了个帅气的姿势,然后狠狠的从黄金分割线的角度将手里的武器狠狠的向树梢扔去,然后狠狠的一个趔趄…..
“啊——”
很不华丽的踩到一片滑溜溜的叶子,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受到某大脑的影响,在与大气流横冲直撞之际,我们华丽丽的迹部大爷华丽丽的啪!打了个响指,胖乎乎的小手向着天空一扬: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摔倒下吧!”
话刚完,帅气的小脸蛋就和草坪上的落叶来了个亲密接触,一种想哭的冲动涌向心头:
本大爷的初吻!
“啊呀!”
来不及去想那个一生只有一次的东西,连滚带飞,迹部大爷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从远处看,像一团毛球一样的东西,身边飞舞着草根树叶,冲下草坪的速度可以和世界短跑的记录持平@
在我们可怜迹部大爷的眼里,景色由蓝天白云转为了漫天飞舞的虫子乌鸦,全是黑呼呼的一片,大脑的意识渐渐变白,强行命令大脑下达指令睁开了眼睛,却突然被一股冰凉的气息淹没,准备传达求救的嘴巴被强大的力量堵得什么声音都传不出来,随着水波游动的头发飞舞在黑色的瞳孔前,斑斑驳驳地像从树枝里一飞而下的阳光,大串大串的气泡浮上了水面,无力地挥舞着酸痛的手臂,沾满泥土的小皮鞋被水草绕了一圈又一圈。
我要死了。
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在迹部大爷的眼前,像一块石头一样堕入刺骨冰凉的湖水深处,伸向天空的手已然碰不到熟悉的温暖。
“混蛋!谁把本大爷救上去,本大爷就和他订婚!”(嗷喵了…..)
最后的拼死话语,虽然没什么声波,但显然耗尽了所有力气,极速进入嘴里的水流将他拉向更深的水底;
本大爷…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