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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的胃部被伊万的肩膀顶得生疼,所以他很快就醒了过来,呻吟着想要撑起身来,就感觉到一股浆液要从喉咙深处涌出,于是他马上拉着伊万的围巾借力从伊万肩上滚在潮湿的地上。
阿尔挣扎着爬到肮脏的沟渠边上吐得一塌糊涂。伊万把刚刚被阿尔弗雷德弄乱的围巾拉上去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只留下被白金色发丝挡了一点的紫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英雄”的狼狈不堪。
吐得差不多,阿尔起身瘫软地靠在滑腻的墙上,伸出两只手指从衬衣口袋夹出之前放在里面的白粉和一根香烟。用牙咬着烟,扬扬手中的封口袋,口齿不清地对伊万说:“喂……借个火……”
伊万抬起脸,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笑,弯腰帮阿尔弗雷德点上烟,看他直接把粉倒在手里捧着,也不管是否会烫伤自己的手,满足地吸上一口,剩下的白粉有一点渗入了被烫成焦黑的手心。
伸手把阿尔身边的一根水管狠狠扭断,水猛地冲涌而出,伊万抓住一把金发把尚不是否清醒的阿尔的脑袋往出水处塞去。水呼啸着要从口鼻往体齤内灌去,每个细胞都向大脑发出需要氧气的求救。
阿尔本能地要从伊万手中挣扎出去,却在就要碰到伊万铁筋一般的手的一瞬间得到了自由。空气呛进肺部,阿尔跌坐在地连咳了几声。他的衬衣被水湿透,黏在皮肤上把瘦细了许多的身体勾勒。
“他妈的……伊万·布拉金斯基……你到底想干嘛?!”阿尔弗雷德的神志终于清醒了一些就破口大骂,但是喘息却令响亮的声音的气势失去了不少。
解开自己的大衣随手挂在水管上然后蹲下,伊万平视阿尔泛起血丝的天蓝色的双眼挂着晶莹的水珠。感叹这种蓝为什么在这种生活下还可以充满着他如此渴望的——温暖,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冰凉的手指抚上那片晴空般的颜色。唇角泛出残忍的弧度,掠夺和占有的欲望开始指挥身体有所行动。
阿尔弗雷德因为伊万那过于寒冷的温度战栗了一下。愣神之际双唇就被伊万的舌头强硬地撬开,浓烈的伏特加气味在口腔扩散。
伤口被毫不留情的动作撕裂。血液在彼此纠缠的狭小空间满溢然后从嘴角流淌而下,在衬衣的领口染开一片淡红色的污秽。
把这个人的血液待到自己的嘴里品尝,伊万觉得真是无比的甜蜜。
阿尔的手在不停地发抖,像忍无可忍的爆发一样曲起膝盖一脚踢向伊万的腹部,却被轻松地制住,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去你的,不就是想来一炮吗?!”阿尔弗雷德咬咬牙摸出最后几颗色彩斑斓的药丸。药丸在水的浸润下在他的手中软烂得有如打翻的调色盒。阿尔伸出被血染得鲜红的舌头巴它们全数舔去。把伊万之前整理好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就嫌麻烦地直接从衣袖中抽出手。衣服被褪到腰部以下,阿尔一边扯开自己的牛仔裤的扣纽和拉链,一边对伊万诱惑地一笑:“要来就来啊,不要别扭得像女人似的!”
伊万不知是赞叹还是无奈地咳了一声,捧起阿尔弗雷德的脸低下头用额抵着他因为水的关系而服从地贴着的金色刘海,直直看向蓝色底部的不屑与调笑,又用起那孩子似的声音以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嘲讽的语气说:“你真是一个天生的他妈的贱种呢。”
阿尔微微一动,从伊万和墙壁的禁锢中把头挣了出来,嘴唇触碰伊万的耳廓,舔着敏感的耳后嘶哑着说:“……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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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阿尔弗雷德动了动被紧紧束缚住的双手,可惜挣扎不出来。刚才伊万竟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那米白的围巾把他的手腕绑在水管上,阿尔勾起嘴角向伊万抛了个媚眼:“难不成你认为我会跑掉?”
“怎么会?”伊万鉴赏艺术品一般抚摸阿尔弗雷德的脸颊,然后把拇指伸进阿尔德口腔,细细感觉他舌上的每一个细小的突起,像小孩子尝试新游戏般地说:“我想来点新的而已嘛,我知道你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