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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东京fant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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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是在舞台上那个不知名的乐团奏起第三首歌时,开始不停的接过酒保推过来的、这个酒吧浓度最高的鸡尾酒的。 

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时像引燃了一道火线。 

“两杯就能让人走不出这里。”酒保在耳边轻声提醒。 

男人只是浑然不觉。 


▽ 


“Fantasy.” 

乐团新上来的主唱简单报了一下歌名,随着伴奏声的响起双手抓起面前的麦克风。当那股清亮中带了丝沙哑的嗓音回旋在酒吧昏暗的天花板下面时,流川像按捺不住似的,眯起了被酒气熏湿的,狭长深黑的眼。 

红头发的青年似乎对自己两个小时的迟到未感到丝毫内疚,从后台匆匆跑上来之后,嬉笑着接受了键盘、贝司和鼓手哀怨的拳头。这个摇滚乐团的歌就和他们的行头一样离经叛道,用听觉和视觉双重效果击穿着酒吧忽明忽暗的空气。 

“我们用什么来重温过去,喔,那张美丽的双人床——” 

作为酒吧里最认真的听众,流川在五分钟后终于听清了一句在他看来不可理解的歌词。然而没人在意这个,酒精、霓虹、自我陶醉的歌手,男人在十米距离之外用着几近仇恨的复杂眼神侵犯着台上的噪音制造者。 

十年的时间可以多大程度的改变一个人。看不出岁月痕迹的面容,当年神采飞扬的篮球少年如今嘶喊着颓废的旋律玩起了朋克,夸张的身体动作让半长的红发飞舞遮住了明暗不定灯光下的脸。 


十年后再见,还能不能像十年前那一千多个的日子里一样,毫不犹豫的叫你白痴? 

或者说,你还是不是那个白痴?…… 


手里50度的成人饮料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发挥了作用,当台上的昔日队友跪在地上,唱完这首超长摇滚的最后一个音符时,男人终于惊觉到不知是被酒精还是被音乐折磨到麻痹的大脑,然后在他想站起身确认自己还有行动能力时,就头一歪,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吧台上。 


“咧…… 又挂了一个...” 

模糊中,有人不耐烦的低语。几乎没有意识的男人被粗鲁的从椅子上扯起后又迅速跌进另一双手臂里,耳边响起的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让他以为在做一场云上的梦。 

“抱歉哦...这是我朋友,马上带他走。” 

“怎么,又带陌生男人回家?...” 

“哪...好啦,下次请你吃怀石料理,本天才的豆腐可吃不饱的。” 

“怀石料理也没你可口哪...” 

“去……” 


嘈杂的人声只是例行公事的钻进耳朵,在来得及消化前就在僵硬的大脑里化成泡沫消失了。所以流川枫并不知道,他是被人以扛沙袋的姿势扛出了酒吧,然后不太温柔的丢进了计程车后座,在穿过了长长的走廊阴暗的门厅后,最终像块沉重的石头般砰的一声陷进冰冷而柔软的床铺中。 

“喂,张嘴。” 

冰凉的杯口触碰着嘴唇,脸色惨白像个重病患者一样瘫在床上的男人无意识的张开了嘴,啜饮着不知名苦涩的液体。 


“...带衰狐狸...” 

床头小夜灯晕黄的光线下,是青年模糊的嘀咕和看不清表情的脸。 




IP属地:福建1楼2007-04-05 19:31回复
    ▽ 


    流川再次醒来时,四周依旧是一片沉黝的昏暗。床头的电子钟精准的指向午夜十一点,被酒精彻底打败的男人只睡了三个小时的原因,是他刚刚做了一个心有余悸的梦,在看到不可预知的结果之前就冒着冷汗猛然睁开了眼睛。 

    全然陌生的环境。在视觉习惯了黑暗之后,男人开始努力分辨这个窄小杂乱的房间里所有东西的轮廓。在双人床上略微翻了个身,就蓦然对上了青年因为听到响动而转投过来的目光。 

    昏暗中的对视。五秒钟。男人似乎可以听到钟摆间隙中自己的心跳。 

    青年似乎没有发现流川长长的刘海下半睁的眼睛是醒着的,看了一会就转回头,扑哧一声拉开了桌上又一罐啤酒。 

    视线一直凝固于青年的背上。看着半长的头发在肩膀上披散出暧昧的红。这个叫樱木花道的,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在视野中给人带来强烈冲击的青年,如今在昏暗中只模糊成一抹轮廓虚化的背影。 

    淡淡的酒味弥散。借着床头的微光,流川看到樱木身前桌上已经被消灭的半打啤酒和正要被消灭的另外半打。 

    脖颈微仰时,似乎已喝了很久的樱木轻声打着嗝。 

    解酒药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也或许是房内清冷的空气容不下梦境的混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流川一直清醒无比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一动不动的喝着闷酒。 

    樱木缓慢饮酒的姿势,很像那些经常流连酒吧,借酒消愁的废柴。 

    静的能听见窗上露水凝结的夜,原本醒着的人已经半醉了,原本该睡着的人却清楚的感觉静止于床上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僵硬,从每一块肌肉开始。 

    可是,却没办法动。 

    男人不知道他借装睡而保持沉默的理由是什么。十年后重逢的昔日队友好心的收留了自己,他不知道该冲上去夺过他的酒瓶顺便骂一声白痴啊还是客气而疏远的打个成人式的招呼。只是所有的行动力都在这之后樱木会如何反应的猜测中化为乌有。 

    当他回过头,视线扫过来对自己说话对自己笑,流川甚至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应该做什么样适当的表情... 

    废柴一个...


    IP属地:福建2楼2007-04-0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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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针指向12点半,坐在地板上的青年突然站起身,找不到方向似的愣了一会后,摇摇晃晃的去了洗手间。流川借机会在床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腿有些麻了,挽着袖子的手臂划过床单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滚烫。 

      有些糟糕...男人想着这或许将是个难过的夜晚。他知道不能将原因全部归咎于酒精,但是在只有忍耐一途的现在,也只能祈祷欲火会自动消融在这个冰冷的夜。 

      青年从洗手间出来了,拖沓着走到床的另一边开始悉梭的脱着衣服。半分钟后,流川觉得身后的床垫一沉,青年倒在床上后翻了几个身就不动了。 

      空气似乎变的暖了。半米平方的空间里,一个人的体温就可以改变一张床的温度。流川只有尽量将注意力放在两米前的破旧沙发明天的午餐甚至一个月后结束的休假时,才能稍稍阻止自己在继续上升的体温。 

      身后的人突然动了..在床上轻轻翻了一个身后,男人察觉背后的躯体正在以极缓慢的速度靠过来。流川抓着手心告诉自己这是错觉,但是几乎已可触摸到的温热气息却彰显着事实。 

      再近的话,自己的心跳声就要被听到了吧...青年在距离男人的背后一尺处停下了,流川感觉对方鼻中的气息已经穿透单薄的衬衣在灼烫着自己脆弱的皮肤。 

      动机不明的举动。在青年停下之后是五分钟漫长的等待,有一瞬间流川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有什么东西又在靠过来了。轻巧的,像黑夜中慢慢匍匐的动物,极为小心翼翼,甚至是战战兢兢的,在犹豫了两秒后,终于轻轻靠上了流川的背脊。 

      ..那是樱木的额头...直觉告诉流川这一点。当他意识到红发的青年正在以极小心,甚至是婴儿对母亲眷恋而矜持的姿势依靠在他身上后,所有的坚持、抵抗、人类道貌岸然的约束都像被大水冲过的沙堡,连影子都不见了。 

      午夜十二点...酒精、暗房、双人床。 ...一个男人身体的某部分器官很容易蠢蠢欲动的时刻。 

      尤其,当身边散发着温热气息的身躯是男人已经肖想了十年的肉体。 

      几乎没有犹豫的,流川猛然一个翻身,伸臂紧紧搂住了已经在自己身下的男性躯体。 

      黑暗中,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喘。 

      50度加50度,是不是就等于沸腾。


      IP属地:福建3楼2007-04-0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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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声突然停住了。好像有什么不能再往下讲。红发的青年没有再出声,只是一直注视着窗外,透进来的霓虹在侧脸上留下淡淡的光影。 

        ..为什么不说了呢?...流川几乎是屏住呼吸的听着。他直觉下面的内容是和他有关...甚至..就是他一直想听的话...可是青年却一直沉默下来。 

        夜渐渐的变深了。寂静如云雾一样笼罩了城市也笼罩了这个小小的空间。沉默像有形的物体一样延展着,压迫着肌肤流出小小的汗水。 

        流川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很久吧...所有的耐性都要用光了,心里开始感觉到微微的愤怒。紧绷的神经变得敏感无比,所以当樱木出声时,男人的心几乎是狠狠的跳了一下。 

        “狐狸...” 

        青年很缓慢的开口,依旧没有看流川。 

        “那时...你也很喜欢实验楼的天台吧...” 

        “....” 

        “高中毕业前..在天台上吻我的是你么...” 

        不是问句,只是淡淡陈述的语气。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握紧了,手心里攥了一把汗。虽然现在的两人什么事都做过了,然而要承认当年一个小小的吻,却突然感到难以启齿。 

        樱木似乎并不想流川承认,只是径自的接着说: 

        “占了便宜就跑,还真不像你这个狐狸做的事...不过本天才也报了仇...那时你的狐狸爪子有没有断?就算到了美国也有两个月不能打球吧?哈哈...” 

        “白痴...你也差点不能毕业吧?” 

        “没错...已经忘了为什么要打架..只记得看到你那张冷冰冰的狐狸脸很生气很生气...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生气...” 

        青年有些叹息似的说着。男人看着他线条深刻的侧脸,想起十年前,还是少年的他,红发张扬的下面,那样纠结的眉头,湿润的眼睛,异常愤怒的表情...从来没见过吧...那样生气的,连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说什么的表情... 

        “白痴....” 

        流川突然拉过樱木的手,将这个红发的青年紧紧抱在怀里,环在他腰背上的手臂用力的几乎要嵌进去。 

        那时的自己就想这么做吧...是什么让拳头代替了拥抱呢?... 

        “狐狸...不能呼吸啦...” 

        樱木微弱的挣扎着。男人却将他搂的更紧,脸深深的埋在他光滑的脖颈里。 

        “我明白...我明白。” 

        流川像是不知说给谁听似的喃喃自语着。 

        “你明白什么啊...浑蛋狐狸...” 

        青年没再挣扎,乖乖的让男人的胸膛和手臂一丝丝的越扣越紧,自己好像要融到对方身体里去了。 

        安静的拥抱。胸前的滚烫和在脊背上流动的夜晚清冽的空气。这样一直坐到天亮也没什么关系吧。。。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突然动了,温热的气息喷在樱木敏感的耳边: 

        “你怎么知道?...” 

        “嗯?” 

        “你怎么知道是我吻你?..那时在装睡么?” 

        “...谁在装睡啊! ...笨蛋狐狸!! 不要吃了大蒜拉面再跑来吻本天才!! ——死尸都会被你吻醒!!!” 

        “白痴...” 

        有点没面子..流川抓着樱木后脑的头发,转过脸,狠狠的吻了上去。 

        “啊唔...干嘛突然吻我....唔...啊...!!! 臭狐狸——你刚才吃了纳豆——!! ..唔...” 

        男人掀起樱木的T恤把手伸了进去,然后半拖半拉的把青年拽上床。夜色突然变得浓郁,空气也骤然灼热起来,于是这个不喜欢吃大蒜也从不吃纳豆的青年只能发出短促无意义的声音,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下半夜后,人类可耻的欲望终于平息下来。男人横臂搂着怀中赤裸的青年,沉沉的睡去。樱木睁大了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感觉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平稳。 

        伸出手摸了摸流川的脸,没有动静,沉睡依旧。轻轻拉开男人的手臂,溜出被子,青年赤身裸体的爬下床,蹑手蹑脚的绕到床的另一边,在黑暗中辨识出目标的轮廓,然后在那个暗红色的旅行袋前蹲了下来。 

        拉开拉链后,探手进去胡乱摸着,触手都是柔软的衣物。青年想起身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却被床上突然翻身过来的男人吓了一跳。 

        男人只是动了动,并没有醒。樱木轻轻打开开关,看到灯光下白皙的脸庞平静依旧,悄悄松了口气。 

        灯光下,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在袋子的夹层里翻出了那叠薄薄的纸,把机票放回去,樱木拿着订票单对着灯光仔细研究着。 

        打印的字体有些模糊,青年还是看明白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嘴角慢慢的漾开,再也消却不掉。 

        东京——纽约——东京 。 

        被延续的旅程,那个遥远的繁华大都会已不再是最后的目的地。 

        有些冷了。樱木抖着手臂,小心的把东西物归原样,光着脚绕回自己的那一边,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男人翻身过去后,温暖的怀抱暂时没有了。青年慢慢的靠过去,像两人第一次重逢的那个夜晚一样,把额头轻轻的偎在了男人的背脊上。


        IP属地:福建14楼2007-04-05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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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在此声明:17和18楼的不是星星本人发的,是百度在我发上去了以后被审查的部分,经过审查通过百度自动给我补上去的,星星特此在每篇文发完后都标上“--END--”,以示区别,“--END--”之前的内容都是完整的一篇文,除非再次被百度给黑了。星星如果有发现楼层的缺失,一定加以补充。


          IP属地:福建19楼2007-04-05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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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完结吗?


            20楼2012-03-16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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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3-0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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