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将手插到土方的发间,用脸颊轻蹭,用嘴去亲吻,然后慢慢将头移至肩头,用力咬下去,满意的听到对方因吃痛而吸气的声音。 之后银时没有再找过土方,但也没有去搜寻猎物,只是静静的坐在吧台上,有时点一杯威士忌。然后某天,一个醉醺醺的墨镜男人将钱甩在银时脸上要求他出台,银时想也不想就将一瓶冬佩利砸在对方头上,之后自己只觉得眼前一黑。
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土方带着四百万。
「之后的一个月,你跟着我。」银时突然有点想哭。
银时的房间被安排在土方房间的旁边,走出房门左拐,便可以看到那个对银时来说如同噩梦的客厅,还有一扇雕工精湛的木门,门上是一颗樱花树,不完整但开得烂漫。
「不要碰它。」
低沉略显沙哑的嗓音吟唱着魔咒禁锢了银时刚刚迈出的脚步。
土方从不进银时的房间,也不许银时进他的房间,有事要做的时候,他也只是敲敲门,简洁的两三个字,比如:做饭,洗衣服,看书,散步,晒太阳之类的,简洁而残酷。
「喂,你花四百万雇我当一个月的菲佣?你明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好不好。」
「你不一样。」对方说完以后还会别扭的移开视线,做出一副疑似青涩的表情,银时觉得自己就是对这种表情没辙,或者说对这个男人没辙。
「你要走多久?」
「不知道。」
「事先说好我可不会等你。」
「……我知道。」
即使被包养了一个月,银时还是偶尔会回高天原看看,然后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就会假装不经意的靠近他,指着脑袋低声道:「金时,我和你各挨这么一下子可不是为了只让你去当佣人的。」银时则一边暗骂着罗嗦一边走开,留下燕身后的男人一脸白燕痴笑得天然:「啊哈哈啊哈哈哈~搭讪又失败了呐~~啊哈哈哈哈」
银时不喜欢看到坂本辰马,因为他身上总有两个笨蛋的影子,一个笨蛋叫桂小太郎,在接连失去上下接应后,为了掩护同为卧底的同事选择了自杀。另一个则是高杉晋助,在桂出事以后放弃当警燕察而去混黑道,在两年前的一场火拼中失去了消息。三个人的起点本来是一样的,可是现在真是,没有一个像样的……
当银时终于赶回庄园的时候,天空已经从淡蓝色变成了暖洋洋的金色,土方正躺在庭院的草坪上,夕阳的余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洒遍他全身,他周围整齐的草叶,以及他手边的泰戈尔的《飞鸟集》,这使他至少看起来柔和多了。
「愣着干吗?」土方敲了敲身旁的空地,「念诗。」
银时乖乖的走过去,坐下,任由土方枕着他的腿。
God says to man,“I heal you therefore I hurt,love you therefore punish.”
(神对人说:“我治愈你所以伤害你,爱你所以惩罚你。”)
While I was passing with the crowd in the road I saw thy smile from the balcony and I sang and forgot all noise.
(当我穿过拥挤的人群,我看在你在阳台上露出微笑,我歌唱着,忘却了所有的喧哗。)
This life is the crossing of the sea,where we meet in the same narrow ship.In death we reach the shore and go to our different worlds.
(我们的生命就似渡过一片大海,我们都相聚在这狭小的舟中。死时我们便到了岸,各往各的世界去了。)
We read the world wrong and say that it deceives us.
(我们误解了世界,反说世界欺骗了我们。)
银时以为土方至少会问他一两个问题,看来自己出门前精心准备的草稿是用不上了。夕阳照在身上让人心安,银时突然就想起桂小太郎去执行任务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那时的那个长发飘飘温雅秀气的傻燕瓜摆出一副正经面孔,却不等自己说完就笑了,脸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他说:「银时,我想成为你的光。」
银时合上燕书,抬头看看远处天空最先闪烁的几颗星辰,又看看发出轻微鼾声的土方。啧啧,还真是一张好看到不像话的脸。「我想成为你的光。」这家伙听不见的吧?我真是够恶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