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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give (野分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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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国际惯例,一楼送给度娘。


IP属地:吉林1楼2012-10-10 13:51回复
    PART 0
    天是灰暗的,远处路灯投来的光影几乎不可分辨,不停摆动的秋千,伴着我起伏高低,头顶转轴的吱吖声伴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环绕在四周。
    “草间野分是被舍弃的孩子!他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
    其实,太郎同学所说的都是事实,即使他不去诏告天下,我也一直是知道的,但为何我就是没有忍住,挥拳揍得他趴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
    而现在躲在公园的角落里不愿回家的我,又该如何去收拾这个残局。养3父母对我一定很失望吧,居然在幼儿园里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周围的天色更暗了,我一定是被这个世界遗忘的存在。
    只能尽量控制,不哭。
    “你也是离家出走吗?现在的大人真是的,老是让小孩子做这做那!”
    突然从公园的某个角落里冒出来,站上身旁另一个秋千架的,这个穿着小学制服的男孩,兀自在我身旁唠叨着。
    “来,给你吃颗水果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烦恼,所以必须更加坚强地面对困难,才能长成一个男子汉!”
    嘴里糖果的甜味记忆犹新,耳旁的话语似乎也清晰可辨,只是眼前男孩的容貌……
    不论多少次从相同的梦境中醒来,我依旧无法记起 ……


    IP属地:吉林2楼2012-10-10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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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
      早晨的第一线曙光,伴着尚未清醒的思绪一起到来。
      如果不是经常做着同一个梦,也许我以为自己已经开始遗忘很多事,比如身世,比如孤独。
      在某个台风大作的夜晚,尚在襁褓中的我被遗弃在草间堂门口。
      从懂事开始就知道,我和别的孩子不同,没有可以撒娇的父母,没有可以依靠的家。
      我必须努力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痛了自己疗伤,哭了自己安慰,笑了自己分享,默默地长成最适合生存的模样。
      一直到十八岁那年的夏天。
      已经一周没有见到小弘了。
      自从上次住院体检后,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所以他暂时住回了代官山的别墅,而我因为工作的忙碌也没能和他多做联系,只是这两天也越来越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小弘似乎有事瞒着我。
      每天晚上都联系的电话里,即没有和我抱怨宫城教授的种种“恶行”,也没有和我提起学生当天的恶作剧,更忘了和我说准时吃饭、好好休息。
      电话那头的小弘似乎心事重重,让我生出些许陌生。尤其在他言辞激烈地拒绝了我上门探望的请求后,我的心里也隐约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从十八岁那年的夏天起至今,我和小弘的交往已经进入了第七年。
      曾有人说,当命运替你关上所有的门时,总也会替你留一扇窗,小弘就是我生命中的那扇窗,透过他,令我看到之前人生所不曾有过的风景。
      因为有了小弘的爱,我第一次真正有了家人,有了——家。
      小弘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拥有和独占的人,第一次那么任性,第一次想坚持到死都紧紧不放手。
      小弘是可爱的,我爱小弘,爱他的全部,爱到无可救药,爱到可以给予他我所有的一切,他成为了我不停旋转的世界的圆点。
      小弘是优秀的,那么优秀,所以卑微地爱着他的我,即使付出几十倍的汗水也希望能够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哪怕只是分毫,我想成为能够配得上小弘的人,我想成为小弘在各方面都可以依靠的人。但我又比他小四岁,这个永远无法逾越的时间差距时刻鞭策着我,一刻都不曾停歇。
      “……必须更加坚强地面对困难,才能长成一个男子汉!”是的,我一定会更努力,谢谢你,那位男孩儿,从遇到你的那天起,一直给予我鼓励。


      IP属地:吉林3楼2012-10-10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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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2
        “吱……”
        伴着推门声一起闯入屋内的,除了津森前辈,还有医院所惯有的药味。
        “野分,还不起床?今天难得休息,不需要赶紧回家吗?”前辈一如既往的戏谑口吻,今天听来却有几分刺耳。
        “嗯,这几天小弘在父母家住,昨晚电话里他说今天上午会在去学校前,先来医院取体检报告,所以我想去等他。”
        从床上坐起,透窗而入的阳光晃得我一时无法顺利睁开双眼,细想起来,自从实习后的一年来,自己睡在医院员工休息室的次数远比在家里的更多。
        略微发沉的脑袋,稍有肿胀的眼睛显示,昨晚没有睡好,我又做了那个梦。
        有些日子没见到小弘,思念开始逐渐侵蚀着我,各种无端的猜测和念头通通跑进脑中,盘旋不去,果然不见面是不行的。
        “野分,小弘是你的初恋吗?”突然凑上跟前的前辈,脸上带着些许值得玩味的表情。
        “是,是的,小弘是我坚持了七年的初恋。”
        七年了,如果不是前辈提醒,似乎已忘了这是一段很长远的时间,早已习惯了小弘在我生命中的存在,就好像从最初开始他就一直在那里一般,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你们还真是幸福得让我嫉妒。”
        前辈低幽的话语,让我觉得似乎听得并不真切。
        “前辈,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他瞬间涨红的脸颊和稍有心虚的话语,让我心里总有一丝异样,但此刻我也无暇再去顾及。
        “那我这就去见小弘,您辛苦了。”
        坐在床沿的前辈,侧着头,并未回答我,不知为何,他最近也有些奇怪。
        清晨的街头,一夜间凝聚的安静被悄悄打破。
        医院门口正对的是条石板铺就的人行小街,早起的人们行色匆匆地路过,又赶向更远处。街边站立的棵棵银杏树在寒风中逐渐褪去那一身早就泛黄的树叶,在街面上点缀出星星点点的色彩,待寒风奔过,掀起一地的飞舞。
        等候不久,小弘的身影便如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小弘!”
        我挥舞的双手间满是兴奋,呼喊的声音里满是愉悦。
        但不知为何,仅几天的时间,小弘的神色间似乎憔悴不少,黑眼圈也重重地爬上了他的眼眶。
        “野分,你……你是在特意等我吗?”
        小弘的神情虽没有我期望的那么激动,但他眼底的那抹柔情,我还是能够轻易地捕捉,并加以保存。七年了,我了解小弘是最易害羞的,所以更多的时候我都会主动加以探寻,并给予他最好的回应。
        “恩,一周不见,我想小弘了,想到简直快要疯掉。”
        肉麻的永远只是语言,而不是心意。
        “这里是医院门口,你在说什么呢?”小弘的脸颊突然泛上红晕,侧头望向一边。
        在我眼里,小弘果然是最可爱的。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取体检报告。”
        只是见到小弘,只是走在他的身边,即便什么都不说,我也满足得无以复加。
        但今天的小弘,似乎有些过于沉默了。
        来到住院部十八楼,顺利取到体检报告,索性结果并无大碍,只是伯母脑垂体激素的分泌和代谢出了些问题,通过适当的药物补充,失眠症状应该可以得到缓解和控制。
        和医生道别后,步入下楼的电梯,我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小弘,我想和你谈谈,给我几分钟时间。”
        索性小弘也没有反对,将他带到三楼的儿科休息室。此刻的大家都在忙碌着,休息室内空无一人。
        关上房门,多日的思念让我没做一个多余的动作,便直接转身将他紧紧纳入怀里。
        小弘也温顺地把身体贴合在我的胸膛里,将头枕上我的肩膀,微微地闭上双眼,轻轻地舒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重负。
        “小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看着怀里安静中带着些许倦怠的小弘,我的心里不禁生出了丝丝怜惜,转而轻轻地将吻印上了他的发线、他的额头、他的双唇。
        我爱小弘,爱到无可救药。
        “小弘,我爱你!”
        如果可以更长久地面对他,我愿意每天把这句话说上一万遍。
        但怀里的小弘只是沉默,他的沉默不断煎熬着我。
        “野分,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好好工作就可以。”小弘的声音棉软中透出无力,“我得走了,早上学校里还有课,不能迟到。”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小弘!” 我的声音逐渐加大,心中的困扰在加剧。
        “野分,不论何时,你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我爱你。”
        小弘的声音带着一丝波动,双手紧紧地拢上我的腰际,我的胸膛能够明显感受到他的身躯在不停地轻微颤抖,今天的他如此出人意料地坦率,让我更加感到不安。
        “那就告诉我怎么了?”松开怀抱,捏紧他的双臂,轻微晃动间小弘的身体无力地摇摆着,令我心疼不已。
        “我真的要走了,相信我,真的没事。”他的脸上对我露出一丝笑意,却让我的心头平添了几分酸涩。
        随着小弘的转身离开,七年来,我的心里第一次生出这么许多不安,我甚至都不敢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不是不想得到答案,只怕答案是自己无力承受的。
        到底是什么事,令小弘这么苦恼,因为过分的在意,所以关于小弘的一切,我都不能理智地加以分析,更无法得到准确的判断结果。
        唯一确定的是,小弘真的有事瞒着我。


        IP属地:吉林4楼2012-10-10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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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3
          心中的焦虑无法安置,我必须做些什么,让自己忙起来。
          推门而出,津森学长正叉着双手,低头靠在对面的墙上。
          见我出门,他的脸上透出明显的尴尬,低垂下视线。
          “刚才看到上条君匆匆离开了,我正需要找个助手一起做个病理分析,我想,也许你有时间。”
          “嗯,是的,我有时间。”
          忙碌的工作,有时是麻痹神经最好的良药,既然小弘说没事,既然小弘说爱我,既然他让我安心,那么,我就会安静地继续等下去,等到他愿意主动和我说的那一刻到来,不论这个等待的过程有多煎熬,我都会耐心更耐心。
          忙完一天的工作,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工作带来的充实感,让我成功地短暂忘记了烦恼。
          “野分,为了表示感谢,今天我请,去喝一杯吧。”津森前辈边将手搭上我的肩头,边兴致盎然地提议着。
          “可以,不过,不能太晚,我今天要回家整理一下,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那是属于我和小弘的家,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
          “早上听你说上条君最近没在家里住,那不如买些酒回去喝,也不耽误你做家务。”
          前辈的提议似乎颇有些道理,而且我确实也不想一个人呆在空荡荡家里。
          “恩,好吧。”
          “那我们就快些出发。”
          看着前辈异常期待和兴奋的表情,我也只有苦笑。
          回到家,天色已是黑透,家里依旧是我几日前离开的样子,毫无变化,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如果小弘在,那该多好。
          前辈丝毫也没注意到我的情绪,兀自在茶几前的地板上坐下,边将刚买的啤酒从塑料袋中一听听地取出、码放在茶几上,边打开了茶几前的电视机,丝毫都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生活中的前辈始终是随性率真的,和小弘平常稍显拘谨刻板的作风截然相反,十分容易相处。
          将屋子整理完毕也没用去多少时间,但前辈面前却已多了好几个空的啤酒罐,前辈最近似乎也有心事。
          洗净双手,盘腿在前辈身旁的地板上坐下,打开一罐啤酒,拿在手中,听着啤酒罐中气泡迸溅发出的噼啪声,带着第一口啤酒入喉的爽滑和满足感,我靠上了身后的沙发。
          电视里正播放的综艺节目,充斥着满满的罐头笑声,主持人使出浑身解数卖力地取悦台下的观众,却也丝毫提不起我的笑意。
          “野分,我可以抽根烟吗?”前辈转过身,闷闷地问我。
          “不行,小弘最讨厌家里有烟味。”我毫不迟疑地答到。
          “是吗?又是这样。”前辈转身坐正,靠上沙发,抬手将手里的那罐啤酒一饮而尽,放下空罐后,重新又取了一罐捏在手里,冰凉的啤酒罐外凝住的水滴顺着前辈的手指滴落在地板上,晕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前辈,你喝了不少了,喝慢一些。另外你说——又是这样,是什么意思?”
          前辈语焉不详的话语,让我稍有些在意。
          “野分,难道你不觉得,为了上条君,你已经变得失去自我了吗?”前辈悠悠地说着,并没有看向我这边。
          “我不懂你的意思,前辈。”侧身看向前辈,他的神情有些怪异。
          “小 弘不喜欢你身上有烟味,所以你就不抽烟;小弘不喜欢房间里有一丝灰尘,所以即使他不在,你也会想着要回来打扫;小弘不喜欢吃外面的早点,所以你即使在通宵 值班后,也会急着想要赶回家替他做早餐……为了小弘,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在我看来他明明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难道不是吗?”
          前辈的情绪毫无来由地激动起来,也许因为酒精的作用,脸颊也满是潮红。
          “前辈,不要说了,你不了解小弘。”我尽量忍耐着自己的不满。
          “但是,我看着很不爽,知道吗?”前辈瞪住手里的啤酒罐,低声地吼道。“我会心疼你,知道吗?”
          嘴里尚未咽下的半口啤酒努力赶上了前一口,顺利地滑下了喉咙,我一时愣住了。
          “前辈,你……是什么意思?”
          我扭过脸,看向他,他的脸色更红了,一丝尴尬的气氛在彼此间蔓延。


          IP属地:吉林5楼2012-10-10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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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4
            突然,前辈转过身,双手分开撑上我身后的沙发,将脸凑到我的眼前,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一时间,我和他的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下意识地,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将手心抵上了他的胸口,不知道前辈要干嘛,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醉了,连日的疲劳加之酒精的帮助,他真的醉了。
            “前辈,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顶着有些刺鼻的酒味,我耐心地哄着他。
            “不,我没醉,野分,我知道自己在干嘛。”前辈稍有些激动起来。
            “那,不如你坐好,我替你泡杯茶吧。”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我的心里稍有些焦躁。
            “你,是在轻视我吗?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前辈的身体更往前倾了一些,满是酒味的呼吸几乎直接拂上了我的脸颊,我只能努力地侧脸避开。
            “我喜欢你,野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伴着前辈的喊声,同时传入耳际的,还有玄关处传来的,小弘那惊诧的吼声,“你们!在干嘛!?”
            被前辈的失态影响,小弘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到底听到了什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一时心乱如麻,急着想要站起身,但却被前辈紧紧地桎梏在沙发前,他丝毫都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
            “小弘,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看到小弘满是怒气的脸,我急于想说明清楚,“前辈,请你让开,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野分,你是个大混蛋!”看着小弘夺门而出的背影,我的身体瞬间凝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该怎么办?
            “野分,给我一个理由。”前辈无力地后退,颓丧地坐下,喃喃地说道。“给我一个非小弘不可的理由,他能做到的,我明明也可以做到,不是吗?而且,我自信能比他做得更好。”
            “前辈,小弘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想全心全意去爱的人,他也是我生命中第一个说爱我的人。我爱小弘,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除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失去。他是我世界的中心,是远比我自己都更为重要的存在。从他说爱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已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前辈低垂的脸上,显出一丝落寂的笑意。
            “是这样吗?我还真是输得不甘心,但至少我会输得潇洒。我该回家了,野分,你快去找他吧,他应该还没走远。”
            前辈边说着,边站起身,失控地左右摇晃着。
            “前辈,我送你一起下楼吧。”
            冬日的街角,路上行人廖落,寒风在四处逡巡,把前辈送上回家的出租车,站里在冰冷的空气里,我一时没了主意,小弘你在哪里?
            在看到那样的景象,听到那样的话语后,你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吧,而我的确是个混蛋,明明最近你已经有了很困扰的事情,我却又惹你伤心。但请一定给我机会,给我机会向你解释一切。
            “嘟嘟嘟……嘟嘟嘟……”
            小弘,快接电话,求你……
            是在惩罚我吗?我该怎么做才能取得你的原谅?
            心中的焦躁和不安几乎令我窒息,幽静的街道上只剩下我急促的脚步声。


            IP属地:吉林6楼2012-10-10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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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6
              公园不大,满满的绿化间是蜿蜒的小路,树木高低错落间,隐隐可以发现不远处似乎是儿童乐园,耳边的虫鸣声中似乎传来不协调的吱呀声。
              这种似乎熟悉的吱呀声,又重重地搅动了我的神经,我快疯了,这声音真的非常熟悉,但是理智告诉我,这都是幻觉。
              循着声音的来源,眼前是面积不大的儿童乐园,深夜里,各类器械都安静地呆在那里,留下重重阴影,似乎会随时吞噬一切。
              随着吱呀声越来越近,似乎间或又夹杂了轻微的抽泣声,令我的心在瞬间被重重捏紧。
              而当终于只要转个弯,便能到达那个传出声音的角落时,我已无法继续移动自己的脚步。
              我确定——我真的来过这里。
              这似曾相识的景物……这无比熟悉的声音……,既不是错觉,也不是想象,而属于儿时记忆中一段刻上灵魂的过往。
              那个曾经坐在秋千架上无助彷徨的人是我,而现在又会是谁?
              模糊的记忆落地,并不断地开始清晰起来。
              迈步走过转角,眼前的两张秋千架和记忆中一样出现在眼前,脚下松软的沙地,恰如其分地记录着我前进的路线,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轻微摇摆的秋千架。
              而那位孤坐在秋千上暗自哭泣的男子,一样浅棕色的头发,一样酒红色的赤瞳,一样撅起弯弯弧度的嘴角,一样轻轻抹上脸颊的红晕,记忆和现实的交叠中,记忆中那个男孩的脸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的心脏,几乎快要忘记了如何跳动。
              “小弘,我来了。”
              站在秋千架前,我的声音满是抑制后的平静。
              小弘似乎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暂时收住了哭声,轻轻用脚尖抵住沙地,秋千立即停止了晃动。
              但他却始终都没有扬头看我,只是不停抽搐着双肩,发出阵阵轻微的哽咽声,不停在我心头划上了一道又一道的印痕。
              “小弘,不论你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我绝对不会接受除了小弘以外的任何人陪伴在我身边。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小弘的抽泣声,复又慢慢响起。
              我迈步向前,轻轻地将他的头收入怀中,手指渗入发丝的顺滑感,让我的心里多了几分妥帖。
              “刚 才伯母给我打过电话了,我才知道在你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我都没能替你分难解忧,我实在是错得太离谱。只是,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承受,我不想 再一次看到你满是烦恼的脸。所以,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交给我,我想成为小弘最值得依靠的存在,我想给予小弘最独一无二的家。”
              怀里的哭泣声,越发地大了,小弘低垂的双手也紧紧地环上了我的腰际。
              “小弘,让我看看你的脸。”因为始终看不到他的脸,我的心里稍许有些焦燥。
              “不要,很丢脸,也很难看。”小弘将头抵上了我的腰际,轻声抗议者,口齿有些不太清晰。
              “野分,我刚才很害怕。”因为哭泣,小弘的声音依旧颤抖着,嘴里依旧嘟囔着。
              我慢慢蹲下身子,用双手撑起他的脸颊,哭泣使他的眼睛显得异常红肿。
              “对不起,小弘,害你这么伤心。”
              轻轻地凑上额头,将彼此的发线重叠在一起。
              感谢上帝,我终于找到了你,小弘。
              “野分,也许我比我想象的更爱你,刚才只是想着我可能会失去你,我就害怕到无法忍住恐惧。”
              “小弘,请你记住,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而和你一起居住的屋子,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被我称作家的地方。我爱你,小弘!”
              “野分,我……我也爱你!”
              唇齿交叠间,嘴里满是记忆中那熟悉的糖果味。
              是呀,那个男孩儿也已经随着岁月慢慢长成了男子汉。
              “小弘,我们回家吧,我想拥抱一周份的小弘。” 其实,也许应该是二十年份的。
              “你这是在说什么呢?真是的。”小弘羞红的脸颊让我心中涨满了爱意。
              ……
              “小弘,你相信命运吗?”
              因为太过沉重,所以从不曾对自己的命运有过些许感慨。
              但从今天开始,我感谢命运给予我的一切,包括一切的悲伤和一切的相遇。
              小弘,我爱你,从你尚不知道的时候开始。


              IP属地:吉林8楼2012-10-10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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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哟,来支持下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2-10-10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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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哇~~~竟然看的俺眼睛都红鸟~~~哇哇哇


                  IP属地:山东10楼2012-10-1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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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感动啊~~~~~~~~~
                    野弘简直是萌翻了、就是大爱啊!!!!!!!


                    11楼2012-10-12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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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ve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2-10-21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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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弘的妈妈终于出现了~各种感动嗷嗷


                        13楼2012-11-22 14:08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