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先生?〕在转动红木房门的把手之前,阿尔托莉亚心情不错地呼唤了一声,〔我们走着瞧吧。〕
脑子里的声音没有回应,saber愉快地继续想着:〔你已经开始紧张了?我很期待。〕
“卫宫切嗣的预约?是的话就可以进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透过红木传达给她,saber深吸一口气,她反复告诫自己这不是紧张而是兴奋,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兰斯洛特~吾友~”看到老友的感觉不错,当然她不会承认有一大部分喜悦是为了他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你还是一点没变呢!”
“是的。”俊朗的男人恭敬地微微低下头,漂亮柔顺的紫色长卷发从他耳后滑下遮住了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亚瑟。”
“吾友,不要再叫我那个男孩子一样的名字了。都是切嗣的问题!”阿尔托莉亚抱怨着,并且伴随着嗔怪地一瞥。
这个时候脑子先生也许会犀利地吐槽说“saber你到底有几种外号”。可是今天脑子里却异常沉静,真不像他的风格,他去干什么了呢?
兰斯洛特抬起头凝望着saber,被那双温柔的紫罗兰色的眸子认真的盯着,饶是脸皮厚如她这般也不得不就范:“吾友?”
“亚瑟•潘德拉贡,”看来自己刚才的话对他没起什么作用,saber有点不雅地对着水晶吊灯翻了个白眼,“英雄王呦,现身吧。”
两句没什么关联的话让saber好不容易克制住想说吾友你今天发烧没有不然我改天来的冲动问了一句:“吾友,这是怎么回事?”
“抱歉亚瑟。”男人再次微微垂头表示歉意,“我想英雄王会想自己和您说。”
“杂种,看来留着你还有点用。”
第三个人的声音响彻在本该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saber确信自己没有幻听,那就是每天响彻自己脑子的男人的声音。
她僵硬地转动脖子望向声音的源头,一个金色头发,有着蛇一样狭长的红色眸子的俊美青年正抿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浑身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与他身上的休闲装毫无违和感的该死的贵族气质。明明应该是个很帅气的家伙,可在阿尔托莉亚看来就是那么…欠扁。
在她注意到自己用了这么多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形容词之前,男人先开口了:“saber,见到本王高兴吧。”
“一点儿也不!”她下意识地反驳他,“我最讨厌你这样自大的家伙了!”
“嚯嚯,saber哟,不觉得这么说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妥么?”男人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看上去更欠扁了,双唇也抿得更紧了,本来就有像剑一样凌厉的线条的双唇现在变得更像一条缝,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当然,我们亲爱的阿尔托莉亚小姐不是正常人,我们自然不能苛求她发现或者感觉出什么:“谁说你是我丈夫了!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
“等一下!你是谁?你是怎么出来的?刚才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
“没关系的saber,不管说错多少次我都原谅你。”男人彻底挂不住笑了,大步流星打开门走出去。
“本王才没有偷听,是正大光明的听。如果你喜欢把它叫谈话的话。”
……阿尔托莉亚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
这个大好的时机脑子先生居然没跳出来狠狠嘲笑她一把,看来他真的不在了。
难道他真的是刚才那个臭屁自大讨人厌家伙?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也太超自然了…阿尔托莉亚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感觉着被顺滑的真皮紧紧地包裹所带来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