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完那段电影之后Downey一直不怎么高兴,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事,但休息时间回到两个人共用的房车里时,Jude能明显感到他的沮丧。
他在水槽里取水拍了拍脸,他脸上有明显的皱纹,看起来又累又疲倦。
“Hey.”Jude靠在墙板上喊他。
Downey转过脸来。Jude没有问他有没有事,他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说:“你知道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对吧?”
Downey不知道自己是点了头还是摇了头,或者他根本就没回答。只有水槽的水声哗啦响着。他清了清喉咙,其实想说,不是,如果有可能他会像电影里的侦探一样,在知道医生不可能回心转意之后尽情糟蹋自己的身体,或者甚至在他面前跳下瀑布而毫不在意某个环节出了差错自己会不会死。如果有可能他会说他说不出来的那句话,他会说那句再也不能更简单的、再也不能更让人颤抖的——
但他只是清了清喉咙,他听见自己干涩沙哑的声音:“是。”
Downey晚上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悬浮在半空中,身上穿着湿嗒嗒的衣服,还在往下滴着水。他举起手端详它们,发现它们是乳白色半透明的。他像个幽灵。
他看见Jude——华生坐在桌案前正在写什么,他俯身去看,发现半旧的羊皮纸上写下的是:
我也爱你,Hol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