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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121010|黑帮】残翼(BY:敖小鱼 副灿白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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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作为世界万物中“阴暗面”的代表——黑道!
一直以来就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战斗和竞争在全球范围内不停地蔓延着、不断壮大力量。每个时代不同时段,黑道内部总是翻滚着厮杀着争夺着变化着。
几十年来,黑道势力里,最有资格争夺统领地位的只有——纽约的“翼帮”和台湾的“敖帮”!提起争锋相对的这两大集团,年长的黑道成员都会叹息。
那是一段略带不堪色彩的历史,不需要忆往昔不需要感慨的是:黑道的历史向来如此变化莫测,诡秘中带着些许不足为外人道的苍凉。 “敖帮”和“翼帮”原本同属一个集团,在内部斗争剧烈到不可继续时,“敖翼堂”在血腥暴力中瓦解。
经过好几年沉淀,势力较好的成员决定重新组员,带着各自的力量再次出现。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注定中的继续难过和血腥斗争。
“敖帮”、“翼帮”一出现,就在黑道上争霸几十年不休。时间推进,人来人往,层出不穷。
从最早的“敖翼堂”一方独大,到后来的“敖帮”“翼帮”平分秋色,再到如今的四方平稳:台湾“敖帮”、纽约“翼帮”、澳大利亚“仁帮”,韩国“奎帮”。
四大帮派力量又延续几十年不休止。
最初的“敖翼堂”标志是一双韧力十足的翅膀!左翼淡蓝右翼火红。
重新组织势力范围的敖、翼两帮将丰翼拆解,新的标志出现,敖帮的“火焰右翼”,翼帮的“淡蓝左翼”。
而代表“仁帮”的是锋利的豹爪,“奎帮”则是鹰眼。各大标志都会被烙在每一辈接班人的后背上。
一旦被印记肯定,一生无法挣脱。
这就是“黑道宿命”。


2025-08-10 23:3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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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吹过,拂过每一个人,记录每一段人生。医院,没有温情只有惨白的颜色笼罩着。
建筑雄伟的医院大楼不见病患,医院大门从昨晚开始一直紧闭。
从大门口一直排到病房楼下空地清一色的黑色轿车淹没了旁边的花花草草。
主治大楼的门一推,站成两排的统一黑色西装队伍从门口延续到二楼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手术中”一直亮着、亮着!
门外长椅上,男子的手肘在膝盖上支起,手指握成拳头撑着低下的头,看不清表情。
空气中一片死寂!
这样过分严肃沉静的状况从傍晚持续到隔天凌晨。
破晓前,一声强大有力的婴儿哭声响透整幢大楼。男子惊慌的脸上终于显露出喜悦,紧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护士抱着刚清洗完毕的婴孩走出手术室(张先生,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小心地接过带给人震撼的小生命,男子满满的骄傲与感动毫不掩饰地表现。
他高高地举起襁褓里的男婴(“翼帮”的希望!)两列队伍,掌声雷动!
“副刀”医生却在下一秒苍白着脸匆忙跑出手术室(张先生,夫人她....)刚才的笑容和轻松再度被惧怕代替,男子把婴孩放回护士怀中,走进手术室。(夫人之前就有轻微的凝血功能障碍,这次分娩出血不止,怕...怕会有危险!)
医生颤抖着声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最心痛也莫过于此。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床上,汗水湿透了她的发际,脸色如墙般死白。
以为小生命会证明他们的爱情,以为那会是一个新的奇迹新的开始,却不想...... (馨儿...睁开眼睛!)
男子紧紧握住了太太的手,不轻易掉泪的他顿时泣不成声。
那掌心慢慢缓缓地褪去温度,让他害怕。(宝宝...宝宝呢?)
她困难地睁开眼,虚弱的声音如风般飘渺。(宝宝很好!你...)(记,记住。不要让,让我们的宝宝,踏上黑道这条路...)
病床上的她紧握男子发凉的手,手心与手心的碰触竟带不来一丁点的温度,唯有热泪不经意流淌。(我,我要他像正常小孩一样,一样快乐成长..不,不要背负黑道..黑道宿命。)回应她的只有一阵脆弱的哭声。
高高在上的他,从出生就注定被背负上“翼帮”的兴衰,从小陪伴的他只有无尽的训练和各种人心险恶。
终是在遇上这女人后,才一点点懂得了人生的意义。
此时此刻,他不想要这么硬生生失去一个抚慰自己的温暖,他不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提前离开。
这对他来说,都是承受不了的残酷事实!(答,答应..答应我..)(我都答应...馨儿。我,我们一起让宝宝快乐地长大。)像得到满意答案一样,她笑了,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看着视线中越来越模糊的他,她所心爱的他,她笑了... (我很,很爱你!很,很爱我们..我们的宝宝...)带着微弱力量抵着的手心一瞬间抽离,像突然坍塌的支柱。
男子趴在床沿边,双肩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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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不语,肩膀轻轻抖动着?
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氛,张艺兴快步跑上楼。
推开客厅大门,主人座上的外婆掩面而泣,外公一脸严肃。(七叔?)看到张艺兴,男子起身慢慢走近他,眼眶通红(艺兴,七叔没用!)张艺兴看着大厅里不同于往常的凝重氛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映,七叔一下子跪在自己面前,伴着哭声(老大,他,在华盛顿遭到偷袭了。)
没有时间让他弯下腰去扶起已经泣不成声的七叔,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眶掉落。“遭偷袭”的潜台词是什么,他清楚地接收到了!
张艺兴移动视线至外公的脸上,只见外公掩不住悲痛地点了点头,早已无法控制的眼泪忘了分寸地蔓延。哭声隐约回荡在客厅里,没有谁阻止,也没有谁打破哀痛!
(“翼帮”这次死伤惨重,各分堂的人在华盛顿遭偷袭后都分散了。)
张艺兴手里紧抓着七叔拿给他的爸爸的项链,听着他分析纽约总部的情况。(我在二哥的协助下逃出来的,老大让我一定要到香港来见你们。绝对不能让道上的人知道艺兴的行踪。)曾听外婆讲过,爸爸不让他在“翼帮”长大是为了兑现对妈妈的承诺。
20年来,爸爸真的很保护自己,不让自己接触有关黑道的事情,不让自己进入黑道的世界。也是这样,他才得以像正常小孩一样地生活。(老爷、老夫人,我得带艺兴离开香港。)离开?两个老人相互一望,一脸担心和不安。(道上的人都知道纽约和香港是“翼帮”的势力范围,再加上艺兴的身份在道上并不是一个谜。现在老大不在,各帮派一定都对帮主位子有所计划。就算艺兴没有传位项链,他也是绝对优势的继承人。)七叔说出了重点,也更让人不愿意接受。(那,老七你有什么打算?)
老爷子一脸淡定。黑道上的规矩条例、恩恩怨怨,是残酷现实的。
艺兴的命运,早在自己心爱的女儿嫁入黑帮那时起就定下了。(我打算带艺兴去澳大利亚,金爷和老大有深厚交情,他没有理由不帮忙。)
七叔拍拍艺兴的肩膀,深知从小远离黑道的他对于这个事实难以接受。老夫人难过地湿了眼眶,颤抖着双手抱住张艺兴(一定要离开?没有别的办法?)许久许久.... (老夫人,老七尽力了!)张艺兴站起身来,很莫名地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那些不曾想过的东西正一步步朝他走来,变成了他的标签。
挣不开,也不能逃避。爸爸的努力、外公外婆的悉心呵护,原来都无法让他完全地脱离黑道。
那个听起来危险四伏的黑暗深渊,是不是真的会让他迷失?将他吞噬?
责任?
过去那些年里没有强烈地在脑海里存在过。
很自然地,他以为自己还能像小孩子一样过得自在。
(七叔,我跟你去!)
转过脸,迎面而来外公外婆惊讶和不舍交缠的表情。
他不可能永远做温室里受人呵护的花朵,他必须在某些挣扎中成长!
也许有一天,那些重担可以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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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秋雨!
莫名其妙地在这污秽的土地上打起节奏。
大雨一阵刷过一阵,好似在述说着关于现实的故事。
还来不及听,就错过了。
不停往前走的车子对抗着攻击力十足的暴雨,那些刮过车窗的雨滴,如游动的蝌蚪一样,慢慢地汇成一条线。张艺兴的视线在看不清的前方失焦,这一路,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
这是离开香港的路线,此时,他的心却如死水般平静。也许在他成千上万个念头里,“爸爸离开”是不曾出现的。
没有设想过的东西,一旦成为事实,好难接受!
(七哥,我们好像被盯上了?)
驾驶座的人回过头来,指着后边两部车,眉头打紧。七叔顺着方向往后看,大雨狂虐,无法断定对方的车是敌是友。
尽管如此,在这个敏感关头,小心是最最重要的(你先四周兜着。)
随即抓起手机(让老鹰多派两部车到浅水码头来。)
在张艺兴的世界里,这些对话只在电视上出现过。
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旁边的七叔,下意识地抓紧怀里的书包。
他真的很害怕!也许是接收到张艺兴惊吓的目光,七叔心疼地扯开微笑(艺兴别怕!没事的。)
而实际上,能否安全,在还未到达码头之前,是个谜团。张艺兴尽量掩饰自己的担心害怕,点了点头好让七叔安心。
他扭过头去,继续无目标地发呆、思考。
七叔无能为力地低下头,一时的局势变动,张艺兴的未来在他脑海里还没有办法勾勒出较为完整圆满的蓝图。
“翼帮”的人都知道老大最在乎的就是张艺兴。
因为在乎,所以不让他生活在纽约、不让他顺理成章地成为少帮主。
而从未踏入黑道、对道规根本不了解的张艺兴,现在却要到黑道主力地带生活?
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
忘记了他们如何与越来越多的追尾车周旋,只知道,当雨势渐渐缓和、当车驶入荒芜郊外时,整条路只剩下他们的车和几部刚从香港总部派出的车。
似乎安全了!(七哥,有船靠岸了。)循着喊声,张艺兴远远地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渔船。
难过咽在喉咙处,叫唤不出什么。
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的逃犯,在坎坷的逃亡路上,一阵挣扎。
细雨打在外套上,没有杀伤力,却仍残留浅浅痕迹。
七叔欣喜地牵起张艺兴冰凉的手,一步步向岸边走去(不怕!只要上了船我们就安全了。)张艺兴没有方向感地看着远处海面上一波推着一波的海浪,恐惧侵占了心房。
很想逃脱,可,不知该往哪走?
(不是金爷派来的!)
刚才的驾驶员站在前方,焦虑地朝他们摆摆手(七哥,要不要打给金爷?)脚步突然像遇到障碍一样不得不停下,在原地不安分地慌乱着。
张艺兴看着细雨里七叔慌张不安的表情,也迷茫了。
这两句话代表着危险?
一声巨大的枪声响彻天际,在雨中颤抖,那样震撼!
回过头去,不远处,七叔的跟班倒下。七叔护着张艺兴,在两个手下的掩护中快速地躲藏。
为了“翼帮”的未来,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艺兴。
就算是为了完成老大的遗愿。
张艺兴清晰地听着连续不断的枪声,感受着七叔紧抓着自己的力度,眼里却是模糊的人影倒地。
心跳在慌忙害怕中剧烈加快速度,完全没有时间让他好好整理发生的这一串事件。
那些可怕的枪声,那些倒地的人,血淋淋地不能让他闭上双眼。(船家,快开船!)七叔用力把张艺兴推上其中一艘渔船,把绳索解开后将船只重重一推。
为了躲避这突来的“枪林弹雨”,船家急促地把船桨一划,船只慢慢地移动,开始有了速度、开始和码头拉开一段又一段距离。
子弹与子弹的交集摩擦仍在继续,张艺兴苍白着脸望着越来越远的码头。
(七叔....)最后的枪声,带走了所有!
张艺兴跪坐在船头处,泪水和着雨水打湿船板,模糊里,远得变成一个黑点的码头消失了,真的就消失了。
一直很怕听到“回不去了”这句话,那意味着自己所有一切被强硬地剥夺。
慢慢变大的雨点嘲弄地打过张艺兴的脸颊,好痛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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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不忍睹。
深夜来临...
“敖帮”管辖下的娱乐场所[欣城],正处于狂欢时段。
当整个喧闹的城市进入睡眠状态时,[欣城]带着刚刚苏醒过来的活力和热气冲击着台北!偌大的地下撞球室,没有想象中的人声沸腾,也没有意料中的**肆意。
一旦属于“敖帮”内部地域,它便成为重要的黑道商议大厅。
常在[欣城]流连的人都知道,少帮主吴亦凡喜欢打撞球。
年少轻狂。他习惯将重大事项以一场输赢来做决定,带着年轻一族的“追求冒险刺激”和老一辈看在眼里的“不理智”。
其实,并没有人知道真实的少帮主是怎么样的。
一个握有权势和地位的人好像总有过多的轻浮、太多的神秘感,在旁人看来,“吴亦凡”是一个标志,一个惹人眼红嫉妒的幸运儿。 (度少主...)
几经考虑,门卫才推门进入撞球室。站在一旁“观战”的度庆洙转过头去,门卫铁青的脸,他看得一清二楚(什么事?说!)(基隆港**货出问题了。)
听得出来,要门卫说出这样一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度庆洙直直地盯着他,毫无余地地注意他困窘的模样。
门卫丝毫不敢朝撞球桌边玩性正起的少帮主望去,当看到度庆洙少主突然皱紧的双眉,自己心里又是一阵恐惧的跳动。
(大家都平安吧?)
度庆洙侧过脸去,看着吴亦凡进球后自信的笑,又回过头来。(恩。是!Ken把躲在渔船里的人带到了大厅,主管们在拷问。)(人?)(从香港来的交货船上,莫名其妙多了个毛小子。更糟的是,船上的货都不见了。船家已经毙了,就剩那小子,等您处置。)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突发事件,度庆洙点了点头,像在思考什么(你先下去,我等等再过去。)
吴亦凡的笑声再度传来,透着开心满足的意味。
待门卫走后,度庆洙才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观战”。
其实连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可以麻木到这样的地步,也不清楚自己留在吴亦凡的身边,安排着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Ken他们从基隆回来了,好像不顺利。)
等到客人走后,度庆洙才拿着毛巾走到吴亦凡身边。很明显地,他看到吴亦凡的脸那么一瞬间地一沉(怎么回事?)把水递给吴亦凡后,度庆洙慢慢地拭去吴亦凡额角的汗水(货丢了。)话音刚落,跟班拿着电话走了进来,一脸的严肃(少帮主,金爷的电话。)吴亦凡一把扯过电话,怒气未从脸上消褪,转过身去接起电话。
度庆洙吁了吁气,习惯性地盯着吴亦凡的背影发呆。
这么多年,自己早已戒掉了之前的无知、骄傲和倔强。
跟在吴亦凡身边,享受那所谓的“少主地位”,这些都很死板,他却甘愿。
也许,像他这样的角色多得不能计算。
但.....
他却有着别人不能体会的可悲。吴亦凡不会给他什么——这是时间教会他的!
有时候,相遇会让人不禁想起世界的过于渺小和巧合。
但往往人们会在过多的找不到答案的思考中,学会爱上这样的兜兜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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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旁人眼里的幸运,挑中了他!
如何变得淡然?在改变之前忍不住地往回看曾经的自己。
是不是真的像Alen说的那样——回不去了。
(少,少帮主。)
颜少爷站在一旁,颤抖着双手把外套穿好。所有人都不敢开口,挣开束缚的卞白贤跑到张艺兴旁边,看着他不停地啜泣(没事了!)
卞白贤心里很怀疑,碰到吴亦凡是好是坏,真的可以没事?
吴亦凡板着脸,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沙发角落的张艺兴身上。
(以后不要再出现。)
就是这个瘦小身影,就是这样的感觉。吴亦凡的话就似命令,门外两名大汉立即把跪地求饶的颜少爷带出了包厢。
而他接下来会如何,没人愿意去猜想。
整个包厢安静地只充斥张艺兴的抽泣。
在少帮主还未下任何命令之前,没有人敢先行动。
许久的沉默过后,吴亦凡迈开脚步,走至张艺兴面前。
在大家目瞪口呆中脱下大衣,披在张艺兴身上,他回过头来看着Alen(这个人我要了!)
卞白贤倏地抬起头看着吴亦凡转身走出包厢的修长背影,眼眸闪过度庆洙脸上暗含的凄凉和受伤。
也许,这也是属于度庆洙的宿命。一阵惊愕过后,大家随即跟着吴亦凡的步伐离开了包厢,剩下度庆洙留着处理最后琐碎的事务。
在吴亦凡身边好几年了,从未见他这样温柔的动作。
抬眼看了看缩在沙发上的人,他!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命运!
可,在一开始就比自己幸运。
原来自己输得无声无息,一塌糊涂!
(如果可能,你一定要留在他身边。在“敖帮”也比在这里强。)
虽然卞白贤知道进入“敖帮”并不是一件好事,但看着眼前迷茫着双眼,完全不在状况内的张艺兴,只能让尽量安抚代替了担心。(你不要问原因,反正你听小白的就没错。)
在走出包厢之际,Jet再一次好心提醒(如果你有能力,让少帮主成为你“最后的客人”。)
这是最高理想吧?
每个人都在渴望着,努力着,不断地攀爬。 Alen无奈扬起笑容,扯动面部神经、抓起嘴角弧度这个动作,他已经熟练地麻木了。
别人眼里的张艺兴无比幸运,可。
待在“敖帮”对什么都不懂的张艺兴来说,真的比较好吗?原本计划着过些时间就放掉张艺兴,毕竟他还没正式签下合约。
可现在,被少帮主看中,一定又会牵扯出一系列不一样的事情。
心疼地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度庆洙,那一年被带走时,多少人为他欢呼?
如果张艺兴真的待在“敖帮”,那度庆洙的地位会不会被彻底取代?
或许吧!
刚才少帮主脱下外套披在张艺兴身上的时候,度庆洙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一切将在不久后失去。
车子离开[欣城]后,很快地弯入了隧道。
不算远却让人难受的车程在车子慢慢减速直至完全停下后结束。
一整排欧式建筑很柔和地出现在眼前。
张艺兴漫无目的地跟着度庆洙走入了一个似乎没有具体范围的领域。
陌生感耸立着!
沿路总会看到一致服装一致冷漠表情的“黑衣队”。
过分压抑的氛围让人忍不住地害怕。
想起了卞白贤的话,那些想要逃跑的念头全部消散。
可又忍不住地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张艺兴根本不明白这些所谓规则,不清楚那个男人那句“这个人我要了”是什么意思?他来到“敖帮”要干什么?
事件连续发生,张艺兴毫无头绪,更别提梳理出些什么来。
拐了几个弯,穿过花园、游泳池、健身场...
度庆洙在一幢白色建筑前终于停止了前进,转过脸来,示意张艺兴继续跟着。
(这是少帮主住的地方。)
进了大门,才突然地有了家的感觉。
张艺兴四处张望着,莫名触动——这里的摆设格调和香港的家好相似!
意大利复古沙发,是否有外公端坐着看早报的身影?
旁边的银色钢琴,外婆常常弹奏的曲子仿佛在耳边环绕?
每一处、每一角落,都让人有想哭的冲动。
(少帮主的房间在二楼,你跟我上来。)
度庆洙轻轻扫过张艺兴一眼。
他身上那件外套好刺眼,它仍带着吴亦凡的体温?抑或是残留着那淡淡的好闻的YSL香水味道?是不是...也还有吴亦凡难得的独特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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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一球,开始吧。)
Chen拿过朴灿烈的球杆,注视着掩盖不住紧张情绪的生面孔。球杆被紧握得开始发热,张艺兴努力回想在电视上看过的撞球比赛。
什么姿势?怎样瞄准?怎么撞球入袋?可.... 张艺兴再次回过头,搜寻度庆洙的身影。
这些他没学过,怎么办?
(快开始啊。)张艺兴挫败地收回视线,低头盯住自己握着球杆的双手。
在这一个领域,自己真的很笨拙。
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搞不清楚开始和结束。
更加不知道要从何处去一点点融入他们。仿佛被淹没在人潮中找不到方向那般无助。
曾经以为什么困难都可以不用经历,以为有人保护着就是幸福。
突然,身后一股温暖的力量圈住了自己。
冰封的世界瞬时随着温度升高而融化。
张艺兴倏地抬起头,发冷的手背被温热掌心覆上。心跳得好快!
不受控制地任由那双手调正自己握杆的手法、姿势。是吴亦凡!
从未有过的坚定,他总是能够确定只属于吴亦凡的气息和温度。
张艺兴转过脸,刚好对上吴亦凡往下投来的炽热目光,不知觉地红了脸颊。
面对张艺兴,他有数不清的冲动。
从看到张艺兴踏入撞球厅的那一刻起,他承认自己的视线真的不愿再移开。
旁观Chen和灿烈他们的玩闹调侃,注意着张艺兴的一举一动。
愈加发现,自己真的已不再单纯。
曾经也有过的紧张、害怕、无助、彷徨...
这些简单的情绪,消失不见,不再属于他!
吴亦凡带着张艺兴,在调好握杆姿势后在撞球桌边缘弯下身子(像这样。)
跟着吴亦凡的动作,张艺兴右手挑杆,用适当的力度撞击白球。 随着两人一连串动作发出,旁边的人都陷入了目瞪口呆状况。
对他们来说,吴亦凡的出现是不在意料之中的。
但是,大家都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生面孔在吴亦凡的心里,有着很特别的位置。
人潮拥挤是可怕的事实。
本来不想上前,却在看到吴亦凡的举动后莫名地反抗。
度庆洙努力着,仍抵不住那几层肉墙的力量。
站在和吴亦凡有些距离的“局外”,绝望地淡漠自己的双眸。
(Chen大师,到你了。)吴亦凡一只手扶着张艺兴纤细的腰,把瘦小的他环在自己怀里。 Chen回过神,笑得不怀好意(吴亦凡,你不对劲哦!)吴亦凡难得地回应Chen一个坏坏的笑容。
那个弧度,似乎没有在否认什么。
这不是错觉吧?
张艺兴逐渐熟悉了吴亦凡的节奏,看着一球又一球稳当入袋,激动在心里攒动,弯起嘴角的弧度,漂亮的酒窝就在白皙的脸颊上引人注目。喜欢看他像个小孩那样期待着胜利的到来,在每一球入袋后,吴亦凡总能默契地给张艺兴扬起的笑容回应一个鼓励的眼神。
其实,自己能够做出的回应真的不多。甚至差点,连做什么本能回应都快要被忘记。
这么多年了,只有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作为“吴亦凡”的重要。
才发现自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般给出反应。
没被真正肯定过,惯性地连自己也看轻自己。
张艺兴天真无害的笑,让他拾起了一丝丝安慰。


2025-08-10 23:2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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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旦做出选择,对与错已经不再重要。
注定迷失,就应该迷失!
[Dark]仍旧那么地火热,那么地喧闹。
在这里宣泄烦恼、挥霍值钱抑或不值钱的青春和时间,是一件称不上有意义的事情。
但却包含了千千万万的灵魂释放。
一旦和灵魂扯上关系,不合理的都变成了合理。卞白贤倚着直通阴暗巷子、开着的小铁门,拿出还未开启的香烟,思考了短暂的几秒后,撕掉了包装纸。
虽然在不久前答应了朴灿烈不再抽烟不再灌酒,但那说过的话,在他看来,已成过往。微微寒骨的风一把一把地撞入门内,卞白贤拉紧大衣,从盒里抽出一根烟,却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找不到打火机的鬼影。
重重地吁了口气,难过随着被吸入的冷风迸发,眼眶里沾满了湿气。
或许吴亦凡是对的吧?
卞白贤和朴灿烈的生活圈子不曾也不可能交叉、磨合、相融。
为了一个几乎没有任何价值的卞白贤而让朴灿烈放弃自己的所有,是不被人理解和支持的。
“你对于灿烈来说,就像他高中时期沉迷的网络游戏。戒掉你,易如反掌。”
这是吴亦凡说的,贴切地那么令人信服。既然是一定会戒掉的瘾,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早些退出朴灿烈的世界。
只是,自己真的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吗?(你一整个晚上都在这吹冷风啊?)
Alen把打火机递给卞白贤,露出颇有深意的表情。回过头,卞白贤接下打火机,却没有点燃拿在手里的烟(我决定了,后天走。)
(你把合约拿回来了?朴灿烈知道吗?)
相处了这么多年,Alen早已熟悉卞白贤的个性和脾气。
在他们这一行,想逃逃不掉,只有一味地深陷。
难得的是,深陷在朴灿烈的保护下,对卞白贤来说,意味着自己的未来和真正生活的开始。
但是,昨天和少帮主的谈话,应该让卞白贤做出了自以为正确的选择了吧。
(Alen,这件事我不想你插手。)
似乎不愿意再开口提及朴灿烈,卞白贤侧过身子走进屋子里。(小白,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包括少帮主。)
Alen知道自己这句话起不了多大作用,只是希望能让卞白贤清醒一些。
大大地叹了叹气,明显地感到这个黑暗圈子的难以喘息,Alen突然有些措手不及的空虚。 空气静谧,只剩下证明存在的呼吸声。笨拙的手指在领带中交缠,那丝绸的柔细触感在此刻平复不了张艺兴略显紧张的心情和难堪的一脸绯红。
这又是度庆洙交付给他的任务——帮吴亦凡挑选西装、扣扣子、系领带。张艺兴其实很不明白度庆洙这样做的原因何在。
那似乎在暗示着他已经一步步地被安排进入吴亦凡的生活,进入敖帮。
这些任务给予他的陌生感,让他很想退却,很想反抗。
可,和他毫不相干的吴亦凡的“寂寞”却时时刻刻跟随着他,不离。领带一次次地乱缠,让张艺兴终于抬起头,朝吴亦凡投去无奈的眼光(我,不会。)(看得出来。)
吴亦凡轻笑一声,抓住张艺兴双手,弯曲手指灵活地扯动着领带,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教他。单纯似白纸的张艺兴和泥泞脏乱的黑道完全不在一路。那天被逼红的眼眶,害怕的情绪,快要掉下的泪,都一一敲击吴亦凡,提醒着他张艺兴那么“非同类”。
所谓的寂寞,在外人听来也许可笑,却正是吴亦凡真真切切的感受。
因为寂寞,他急切地需要同类。看起来算是同类的度庆洙从来都不具备安抚治愈他的能力,所以他选择继续残酷,对张艺兴下手。
似懂非懂地看着系领带任务的完成,张艺兴反应弧好像长了一拍,回过神来抬头,直触到吴亦凡的视线,随后腰部被熟悉的大掌包住,不用一秒,双唇又失去了防备。
神经中枢再一次迟钝地回神,张艺兴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本能地抵在吴亦凡胸前,却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吴亦凡双唇的温度,对于张艺兴来说实际上已经不再那么地陌生。
只是,这样一次次地被亲吻,是对是错?
还未离开香港前的生活框架已经慢慢地被抹去,在视线里淡掉,取而代之的竟是这冷冰冰的黑帮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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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像是一股魔力,即使什么都不做,仍有吸引人靠近的能量。现在的张艺兴已经不是原来的张艺兴了吧?
也唯有这样的解释才够合理,才够说服自己去接受吴亦凡的触碰和亲吻。 (我看你已经慢慢习惯了。)什么?
张艺兴回过头,吴亦凡背对着他。
那颀长的身影,那种莫名的气势,还有那从来察觉不出情绪的声音。(习惯什么?)
面对吴亦凡,他,张艺兴永远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
节节逼近的主动攻势,让他丢失了思考和判断的空间。
轻易地被俘虏,好可怕。(吴亦凡。)习惯吴亦凡!
一击即中,那么深刻。
(既然是这样,你能做的就是尽快适应吴亦凡的一切。)
从度庆洙那里听来最近几天张艺兴的表现。
适应能力依旧没有想象中那么强,但却十分符合张艺兴的作风。
强迫他进驻自己的环境,让他接受无限度的任务和残酷现实,刻意地将他进行改变,所有事情的发生仅是因为——吴亦凡想要这个人。
简明扼要,却包含全部。张艺兴做不出任何回应,呆呆地看着吴亦凡迈开步子走出更衣间。
在保护罩中的生活已经宣告瓦解,那现在要做的,就是接受所有新生活。
即使他并不想要这样方式的沉沦。
一周一次的“悲情夜”!
[Dark]在悲情系和疗伤系情歌交替中不断地爆发着每个人的情感。
歌一首接一首地唱着,演唱者一个接一个地换着。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善变、浑浊、找不到方向。
朴灿烈站在人群拥挤的吧台前,搜索着卞白贤的身影。
漫长的等待,让他变得烦躁和脆弱。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卞白贤仅是他一时失去理智而沉迷的“瘾”,却没有人愿意深入地去了解:和卞白贤一起的时间里,他已慢慢把卞白贤定义为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把他当成最后一个人去喜欢去迁就去呵护。
如果真的是“瘾”,那也是没办法戒掉的一辈子的“瘾”。他并不明白卞白贤在不安什么,在挣扎什么。
“我不想在以后后悔,所以现在结束最好。”
字字句句都在控诉着两人的不合适。
难道他朴灿烈真的这么不可靠?(灿烈,走了啦!)
接到吴亦凡电话的时候,金俊绵很是莫名其妙。
什么叫做“去[Dark]把朴灿烈带出来”?
更奇怪的是,吴亦凡这号大人物,什么时候管起朴灿烈的私事了?
朴灿烈瞥了金俊绵一眼(要走你自己走。)
从人潮中挤过,朴灿烈径直往包厢走廊快步走去。
快到休息室的时候,却被Alen挡住了。
(要找小白去车站找。)
这也算是善意的提示吧?接过Alen手中的戒指,朴灿烈一阵颤抖。
真的就这么走了?
不顾一切地冲过人群,朴灿烈发疯似的跑出[Dark]。
剩下露出欣慰笑容的Alen和更加莫名其妙的金俊绵。
(他什么时候和卞白贤扯上关系的?)
(我看,是命中注定吧。)我们喜欢“命中注定”这样玄妙的词汇。
仿佛,要来的要遇上的,都是命运的安排,都那么地美丽。对对错错,是是非非,在“命中注定”的渲染中变得不具意义。
让一切都透明一些,不在乎对错,只要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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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后背,朴灿烈一脸疲倦,走在人烟稀少的水泥大马路上。 “列车已在一个小时前出发”的消息很让人沮丧。
那无疑在暗示着这一段时间他们所做的努力已经完全被抹杀,变为清清楚楚的“归零”。
好讽刺。仿佛身体的一部分被无情地掏空,这样失去的感受深刻地烙在心里,贯穿全身袭击灵魂,难受得那么没有余地。
长这么大,从未有一刻这么渴望着想要拥有。
赢得卞白贤的笑容和依偎,莫大的胜利感不言而喻。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冷风毫不留情地刮过脸颊,留下疼痛感。
眼眶里的难过被激活,隐约颤动的泪水蓄在浅浅的眼眸中,禁不起打击。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卞白贤,是在撞球室。
只记得当时Chen一句“[Dark]的卞白贤真行,挑客人不说,还各种冷眼相对”,紧接着吴亦凡便下令叫了卞白贤到场。那时的卞白贤,比现在更瘦更小,真的像Chen说的那样,眼睛就像长在头顶,那双传说中的勾魂凤眼,连看他们一眼都觉得嫌弃的表情,冷傲清高。
原本只是一时无聊,吴亦凡扔给卞白贤球杆后,等着看他被戏弄羞辱的无地自容。卞白贤不说也不应,走在撞球桌旁俯下身子调整姿势,一个又一个撞球进袋。
球技没话说,在场的无不惊讶,最后,吴亦凡无计可施,就让他走了,平安无事。朴灿烈当下是从心底感到震撼,对这个“为无良父亲还债”的小可爱起了好奇心。而好奇心害死猫,之后的之后,他就和卞白贤纠缠不清。 (朴灿烈!)熟悉的声音,让朴灿烈从回忆里清醒,僵硬了身子。
停下已经足够劳累的步伐,没有往后转身,生怕那只是可笑的幻觉。
急促的脚步赶上来,擦肩而过后,卞白贤站在自己面前。
朴灿烈双手握成拳,死死盯住站在眼前的卞白贤,很想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平复了呼吸,卞白贤看着疲惫不堪的朴灿烈,很是不忍,开始懊恼自己的草率不坚定
(我,我忘了把这个还给你。)
摊开手掌,好看的白金链子在朴灿烈眼前展开,那原本穿着戒指,由卞白贤戴着的。从口袋里拿出那枚还在闪闪发光的戒指,朴灿烈抬头直视卞白贤(那是属于你的,不用还我。)
挫败失落的语气显得那么无助。
卞白贤安静地接过戒指,穿上链子。面对面站着,朴灿烈却一直低着头低着头。(我就在这里,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朴灿烈扯开一抹为难的笑(卞白贤,我就这么不可靠吗?这些时间的相处相知,难道都是假的吗?)眼前的朴灿烈很严肃,暗涌的怒气感觉随时就要大爆发。
卞白贤难受得伸手抓住朴灿烈的手臂(我......)(我他妈的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说走就走,我管他妈的吴亦凡和你说了什么,我就是爱你爱到不行,你不知道吗?你感受不到吗?)
朴灿烈越说越激动,爆红的眼眶,死命忍着不让不争气的泪往下掉。回应他的是一个温情颤抖的拥抱,卞白贤终于忍不住泪水,用力地抱紧朴灿烈,起伏着情绪(我知道。所以我...回来拿回所有属于我的东西。)热泪的温度沾湿了朴灿烈的肩头,空阔的马路,他被卞白贤紧紧抱着,卞白贤抽泣着抽泣着。(朴灿烈,我也爱你。)这也许就是最大的惊喜了。
朴灿烈把卞白贤揽入怀中,疲惫过后的满足填充了那些无止境的空虚(我想让你幸福的,相信我。)(我知道。)
泪水流淌过的都在此刻变成过去,卞白贤不想再放开。
他有资格追寻自己的幸福,找到“最后的客人”。 度庆洙走入撞球室时,欢呼声高涨。
Chen和金俊绵因为张艺兴的出色表现刮目相看,而吴亦凡,从后环住瘦弱的张艺兴骄傲地笑着。
他不曾对自己露出过那样的笑容,度庆洙顿时觉得失败。安分地站在一旁,用最冷漠的神情掩饰那起伏不定的内心。
他真的成功了,让张艺兴成功地取代了自己。
或许,他的存在本来就可有可无吧?
(金大少,下次你把恩姐带过来,让他们比赛下。)
吴亦凡紧紧地把张艺兴圈在自己的领域,那种姿态,带有极强的占有欲和保护。(吴亦凡,敏恩姐可是俊绵的老婆,那他是你谁?)
Chen对于吴亦凡把张艺兴和崔敏恩列在一块感到震惊。
是谁一直在说,不可以被所谓爱情圈住,不可以被一个人套住。
吴亦凡似乎有些忘记了他自己定下的准则。
这样的改变,对于整个“敖帮”对于吴亦凡本人来说,都不是好事。吴亦凡一愣,他似乎觉得自己可以驾驭住所有(你们觉得是谁就是谁吧。)
自信得一塌糊涂,那种“吴亦凡做事不需要理由”的气味浓重,弥漫在今夜的撞球室。
度庆洙退出了撞球室。
原来一直都是自欺欺人,不断地安抚自己,以为张艺兴不会带来多大的威胁。
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这些慢性的变化,以为...... 那些以为在今晚彻底粉碎。
他,被取代了。
以后怎么办?
风吹过,原先的平静不再,剩下冰凉和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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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如果早有坏的预感,那谁都不愿意去想象那如何的明天。
黑道这个圈子里的固定规则无法破坏,于是选择被规则紧紧拴住。
没有其他余地,就是这样地现实残酷。
接到度庆洙发出的命令后,张艺兴跟着他走进了[欣城]私人包厢。
昨天撞球桌上不分胜负,却惹来自己的疲惫感爆发。原来,崔敏恩最初作为“敖帮”数一数二的女杀手,也是在自己的这个位置,跟随着吴亦凡来来回回。
幸运的是,在他还未踏入吴亦凡的陷阱时,金俊绵就出现了。
那么地戏剧性,仿佛一场交易,金俊绵用一辆限量版跑车的购买价为崔敏恩买单。
而度庆洙,就在崔敏恩离开后出现。 “小度比谁都心甘情愿,所以最可怜。”
这是崔敏恩说的,是让人不愿意承认的大实话。昨晚无法入睡,不断地思索着崔敏恩轻描淡写的过去。
啃噬住自己的思路无限次地打转,问自己:如果有人为自己买单,吴亦凡是不是也会把自己漂亮地出售?短短的时间里,张艺兴就学会了“比较”。
也正是这不经意的比较,他提醒自己,不可以在吴亦凡的世界里嫉妒。
那种可恶的情绪会把人扭曲,恐惧不断。 (你知道瑞士港口对“敖帮”很重要。)一句话,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吴亦凡的所想所要。
坐在一旁的金钟仁听懂了,但只是微笑,却没有接话。(“仁帮”的势力范围不在瑞士那一区,我有理由要下它。)
那么地顺理成章,吴亦凡一口将酒杯里的酒饮尽。(瑞士港口对“仁帮”是无任何影响,但毕竟是件有价值的东西,我没理由浪费它。)
金钟仁低头把玩着手中昂贵的镶钻小汽车玩具,随后把它递给崔敏恩(敏恩姐姐,第N次见面礼。)金俊绵一把接过,开起了玩笑(无事干嘛献殷勤?)(他喜欢谁就会对谁“献殷勤”。)
Chen在一旁插话,抬头看了看吴亦凡,笑开(看来他不喜欢吴少爷。)(亦凡应该有所表示才是。)
和金钟仁的接触其实不算多,但他并不像吴亦凡那样地不好懂,崔敏恩接过金俊绵手里的小汽车见面礼,很顺便地提议。(聪明!)
金钟仁对崔敏恩的接话特别满意,瞥了瞥挂上笑容的吴亦凡。(澳洲和台湾有交易来往的港口里,你挑一个。)
回想起之前和金钟仁玩过“交换玩具”的游戏,金钟仁用他的直升机换了自己的劳斯莱斯。
彼此都觉得有价值,于是特别合理。金钟仁却又是笑而不语,端起了酒杯。 伸手扣扣门后,度庆洙带着张艺兴进入包厢。
对于几乎满座的现象,度庆洙并不感到惊讶,自然地打完招呼后在吴亦凡左边坐下。
吴亦凡望着一脸茫然的张艺兴,拍了拍自己右边空着的座位。
(两只小猫终于来了。)
Chen似乎对于度庆洙和张艺兴“并存”特别感兴趣。(来晚了要罚。)
才刚坐稳,朴灿烈就递上两个倒满酒的大杯。
张艺兴侧过脸注意到度庆洙双手接过酒杯后,二话不说地开始“灌酒”,心里带有迟疑。朴灿烈只觉好笑,将酒杯塞给了一直愣住却不接的张艺兴。
低头盯着那杯子里的液体,张艺兴犹豫着,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吴亦凡搭上肩膀的手颇有重量,张艺兴小心地端着酒杯,差点洒出酒来。
惊讶地盯着离自己好近好近的吴亦凡,小声地说(我不会喝酒。)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但在场的人都很是耳尖,听到后纷纷爆笑。(吴少爷,都多久了,还没教到喝酒这个课程?按照这个进度,床上的那些课程,得教到何年何月啊?)
朴灿烈不给面子地损着,却在接收到张艺兴抬头的瞪眼后更是大笑。吴亦凡意料之外地不恼不火(那就从现在开始学。)
长臂将张艺兴拉近怀里,吴亦凡双手抓住张艺兴的手,一顺力度把酒杯往张艺兴的嘴边推。
也许,迟早有一天,他会在吴亦凡的教导下毁灭自己。
张艺兴明显的抗拒着,最终却没能坚持下来,唯有乖乖张开嘴灌下那些难喝的液体。
滑过喉咙的酒,烫伤了神经,张艺兴难受地红着脸,不停地吞咽苦涩。隐约感觉到张艺兴越吞越小口,眉头紧紧锁着,红透的脸颊惹人疼爱的模样,吴亦凡才松开力度,端过酒杯喝完还剩一半的酒(惩罚结束。)在场的人笑着,那各具意义的笑容让人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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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多少人踏入这里?
多少人回得去?
一直骄傲地强调“张艺兴就是站在吴亦凡身边的那个人,独一无二”。
当那些惊叹和羡慕淡去后,只留下一个张艺兴,活在自以为是的自信中。站的时间久了,自然地忘记该把手往哪摆。
于是,本能地双手环胸,视线持续笔直地注视着前方。
在那里,吴亦凡正和他已经熟悉的人打着撞球,享受吴亦凡一天最最惬意的时刻。
其实偶尔会疑惑不已,想要揪出一天里极具代表性的几件事,伸出手指却数不出来。
在他的世界里,现在的种种,显得那么疲乏和无意义。
撞球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就站在门边不远的张艺兴应着细微的声响往门口看去。没有进入室内的秀珉朝张艺兴点了点头,张艺兴明白地走出了撞球室。说也奇怪,好像就是因为那天在操控室对于作为新人的秀珉有着一定的放心,引发了秀珉泛滥的感恩。
一句略带武侠色彩的“只要兴少主不嫌弃,秀珉愿意跟随少主”让张艺兴很是惊奇。
早就见惯了身边的人一个个对他敬而远之,才惹得这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关于七叔关于外公外婆的消息无从得知。难得有一个自己找上门的心腹后备,张艺兴想得更远更多。(两年前,是朴灿烈少爷亲自带队去浅水码头的,当晚的确是发生了枪战,但是在场的还有“仁帮”的大堂主。兴少主你也知道,“敖帮”和“仁帮”是没有理由开战的。怕是有第三方。)
楼梯口的门紧闭,半开的天窗透进来些许光线,秀珉刻意压低了声音,还不忘警觉地往四处望一望。这个秀珉猜测中的第三方,就是七叔,还有曾经涉世未深的他吧。
(灿烈当晚为什么在那里?)(听底下的人说,当晚在浅水码头“敖帮”有重要的交易,灿烈少爷应该是为了接货船才去那里的。)
秀珉其实并不清楚张艺兴让他调查这件事情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在被调进“敖帮”的时候隐约听人说过少帮主身边的兴少主,当初就是从香港来的货船上被发现的。
当然,旁人八卦说起时,多半是说着兴少主长得很好看,无限感叹能在少帮主身边的人真是走运等等。
可就在秀珉第一次见到张艺兴的时候,他看上去气色不大好,一脸疲惫。秀珉当下很突兀地觉得即使受尽少帮主千万宠爱,兴少主依旧是不够自由不够快乐的淡漠神态。
(那,华盛顿港口事件?)
沉默许久,张艺兴才忍不住地问起。
想当初,生活在保护罩里的他对于黑道上的各个港口各种交易丝毫不了解,就因为七叔惊慌痛苦的神情外带一句“老大,他,在华盛顿遭到偷袭了”让他无法不记住这个地点,这个毁了他和爸爸每月一会的地点。
(“华盛顿偷袭”是黑道上十几年来的大事,几乎无人不知。但偷袭的内情和细节却很少有人知道,我私下问了好几个堂口的队长,说法都不大一样,但大多数人说的是“翼帮”有内鬼,当晚的偷袭很可能是内部斗争。)听完,张艺兴紧锁眉头,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晚时间仓促,七叔根本来不及细细地交代整个事件的始末,在张艺兴难过悲痛之余,印在他脑海的关键词就是“华盛顿港口”“遭袭”“爸爸走了”“浅水码头”,瞬间一大片的混乱来袭,容不得他小心咀嚼消化。(兴少主?兴少主?)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张艺兴的走神,秀珉疑惑地往前凑了凑,小心地碰一下张艺兴的胳膊,拉他回神。还未聚焦的眼神空洞过后在秀珉的脸上定住,张艺兴重重呼了口气(我知道了。)拍了拍秀珉的肩头(辛苦你了,先回去吧。)望着张艺兴略略单薄的身影,秀珉有些担心地开口(兴少主你没事吧?)
直到张艺兴推开楼梯口的门,再到消失在秀珉的视线里,他都未有一言半句的回答。 回到原来的位置站着,张艺兴陷入了沉思,根据秀珉说的那些细碎,试着拼凑起来一条完整的脉络,却很是辛苦。
久了,便累了。
撞球桌上传来的阵阵笑声让张艺兴很快甩掉烦人的思绪,迈开步子向着那群只在这一瞬间像小孩的男人走去。生活不停地在“角色扮演”,过去的小孩张艺兴蜕变成理智的大人,而那些早已成熟阴暗惯了的黑道首领,却在不经意间变成单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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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地撞球入袋,吴亦凡一转身,看到张艺兴时笑开(你来了我就赢了。)
伸出一只手把张艺兴揽在怀里,可,怀中的人是吴亦凡的谁,他至今仍然没有好好地搞清楚。(那你以后做什么事都带上我吧。)
把“吴亦凡头号幸运星”的帽子大胆地往自己头上扣,望着吴亦凡很有魔力的双眼,那种暧昧的暗示随着张艺兴轻淡的笑容抹开。(做某些特殊的爱做的事情,你不在场比较合适。)
脸颊贴着脸颊,细细的声音恰到好处地灌入了张艺兴的耳里。(比如...?)
张艺兴无谓地笑着,假装听不懂地回问。
实际上,这样的对话,营养价值很明显地有限。
而事实是,他就是在这种对话的积累下,很好地稳坐在吴亦凡身边。(哈哈!比如“偷吃”。)
早已习惯了专属吴亦凡和张艺兴的暧昧调情,Chen懒懒地倚着吧台,抢在吴亦凡之前给出答案。
而他,也早已看惯张艺兴虽然无害却已不再那么单纯的眼。
两年时间,张艺兴就像个漂亮娃娃,一次次被吴亦凡有意无意地扔进洗衣机里洗净甩干。还是个娃娃,却,有些灰旧。(错!是“捕食”不是“偷吃”。)
斩钉截铁,吴亦凡松开张艺兴,随意地把球杆放在撞球桌上,接过朴灿烈适时递上来的白兰地。(那你和金大少还是有距离。)
Chen偏过头看看在一旁安静喝酒的金俊绵(如果他做了,那就叫“偷吃”。)
忍不住地看一眼张艺兴,果然,眼神一闪而过的受伤。
吴亦凡哼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他有敏恩姐嘛。)
那话,颇有嘲笑的意味。
笑话金俊绵过早地把自己困在一个人的枕边。
(看来,小猫终究是小猫。)
金俊绵放下酒杯,朝所有人摆摆手(敏恩晚上做饭,我先回家了。)
张艺兴的笑容还未褪去,唯独那双眼,暗淡无光。
吴亦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又拿起球杆,和朴灿烈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赛,他一直乐此不疲这样的竞赛,只有胜利才能让他绽开笑脸。
不远处,张艺兴的脸部被笑容撑得僵硬了,很干脆地丢开笑,留下冷漠的表情。
他是应该感谢Chen和金俊绵时不时的好心提醒呢?
还是要憎恨他们在该死的时间打破他美好的想象?
两个答案达到的效果实际完全一样。
张艺兴到头来仅是一只走了好运、受到过分宠爱的、窝在吴亦凡身边的小猫?
吴亦凡的侧脸还是那么好看,似乎不曾失去过色彩。
“吴亦凡,就是个烂人啊”这是李晟敏的总结。
“顺从你的心,亦凡是个值得的人”相反的,崔敏恩的态度总是轻柔些。
而最重要的是,他张艺兴的态度是什么?
从来不曾深深地思考过,很多感受虽然堵在心口,却组织不成语言。(喝吗?)
Chen似笑非笑地递过来一个酒杯。张艺兴并不需要在Chen面前精致地佯装,面无表情地摇头回应。(就没酒量这一点,你张小猫还是没变的。)
痛快地把半杯特调的鸡尾酒一饮而尽,Chen忍不住感叹,心想着张艺兴还是笑起来好看些。(总要有些坚持,日子才没那么难过。)
手里多了朴灿烈塞过来的球杆,并被他推着往撞球桌边走,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张艺兴轻车熟路地调整着。(如果我赢了?)
拿过巧粉适当用力地擦拭球杆头,张艺兴看着吴亦凡。(赢了再说。)
“谁教的就像谁”这曾经是朴灿烈在输了张艺兴若干次后最无力的剖析。
仔细一想,撞球桌上的张艺兴难得有一丝霸气,和平日里的他很不一样。
吴亦凡心底很是清楚,这样骄傲的张艺兴他也喜欢。而拥有多面性,时而带给他惊喜的张艺兴,依旧只属于他吴亦凡。 宽阔的会议桌被一张张“黑道地图”铺盖着。
在“敖帮”这么久,却是第一次被吴亦凡带在身边参加黑道每半年一次的“抢夺大会”。
耗费好几个小时的“各怀鬼胎”商讨,说到底,为的仅是全球范围内一块块地盘的争夺,自家的势力扩张罢了。
手持圆形的筹码,犀利深思的眼神扫过一个个在场的势力代表人。
简单不犹豫的一扔,筹码在一块不大、却让无数人眼红的地域上落定。


2025-08-10 23: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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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勾起轻笑(香港这一区。)
停顿了许久,胜利者的姿态不息(我要了。)讨论和抗议小声地散开,略显杂乱的氛围热烘烘的,张艺兴很是不习惯耳边突然多出来的杂音,像是讨人厌的蚊子在不停地挑衅撩拨,伸手去抓去打,蚊子却依旧侥幸躲过般地在四周翩翩起舞。(亦凡,台湾的大部分都已经在你掌控中,近几年连瑞士那一块都完全属于“敖帮”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台湾黑道元老皱起眉头,说话的同时依旧紧盯着吴亦凡,丝毫不敢忽略吴亦凡表情的点滴变化(香港这块“肥肉”没理由让你独享吧?)
是抗议,也不满,只是,语气那样不够坚定。一旦有人不怕死地站出来否决吴亦凡,情绪就被带动开来,其他蠢蠢欲动的帮派代表难得默契地纷纷跳出来表示赞同。
这样一边倒的局面很正常,很没有杀伤力,吴亦凡不屑地勾起嘴角沉默,眼里放射出来的冷光刹那间让抗议一点点关闭。多家帮派代表也只能是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无奈表情。
(现在的香港,“袭派”占上风。大家都知道,“袭派”的吴世勋一向独来独往,几乎不和其他帮派有任何利益来往。)
对于“仁帮”来说,守住、管好澳大利亚这一区就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因此每次“势力范围分割会”,金钟仁都显得没什么兴趣。
(吴世勋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香港“这块肉”是肥,但也不是任何人都消化得了的。)抗议不满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阵阵细碎的讨论。金钟仁不多废话直接挑重点的陈述很有效,一提及近两年势力大盛的“袭派”,提及道上出了名的很是神秘的吴世勋,有心吞下“肥肉”的人都识趣地打消了念头。
(所以钟仁的意思是?亦凡理当得到香港这一区?)
又一位黑道元老激动地说着,事实摆在眼前,将他的无力一点点激怒。可惜,抗议过后,只能词穷地坐在位子上黑着脸。
沉默即是默许。
金钟仁身后的度庆洙看上去不再如初夸张的瘦弱,脸上的自信和倔强迸发着火花。
原来,跟着不同的人,故事的结局总是不尽相同的。
吴亦凡的视线在度庆洙的身上稍做停留,缓缓开口(那么,“这块肉”归我了。)
反对声没有涌现,ending很戏剧性。
但所有人都猜到了——吴亦凡又一次胜利! 一进会议室,张艺兴的头脑就开始不清晰。
度庆洙的出现、带着骄傲的出现把张艺兴这一整年的修炼都打回原形。
自卑心理窜出来,不可收拾。(还好吧?)
不知什么时候,度庆洙站在张艺兴身边。
手端高脚杯,雅致得那么高高在上。一愣、一惊、一低头、一思考、一抬头、一笑。
(还好。你呢?)张艺兴的反应很出人意料,度庆洙笑了笑,点点头(不差。)
但是在张艺兴的困窘中,他寻到一丝过去的自己。
也许,世界上的一切都会变,但,唯独吴亦凡不变。(是吗!)
不带有疑问,张艺兴看了看酒杯中那晶莹透明的液体。金钟仁的眼神移向这边,张艺兴偏过头望着度庆洙,他正用眼光回应着金钟仁。
那么默契的一刻让张艺兴好嫉妒。
他知道,无论怎么努力,他和吴亦凡达不到这一个程度。(他让我过去,失陪了。)
好客气,好平静,也好幸福。
一下子,他从未有过的清醒。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进入胃部,烧起来了,轻轻的难受四起。
张艺兴到处搜索吴亦凡的身影,他急着想要看到属于吴亦凡的眼神。
好让他能够再一次被迷惑,然后可怜地幸福着。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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