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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午夜,雪不大,伴随着绵绵冷雨,很静。
少女坐在窗前,目光空洞。她气质清冷,一如严寒的天气。可以想象她薄纱遮掩下的倾城容貌。许久,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凝视着无月无星的天空。
“十六年了,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声音沙哑而沧桑,似乎不是从少女口中传出,而是来自遥远的天际。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但是……你能来吗?
少女的心一阵绞痛,眼眶发涩,但是没有眼泪。并非少女坚强,只是泪水已干涸。
少女承受了太多不该属于她的磨难,仅因一人。
一个她从未见过,失踪多年也许早已暴毙荒野的男人。
“你的命,是他的……”
母亲临去时如此告诉少女,
“等着他来收回你的命就可以了……”
少女对自己的身世命运只有一片迷惘,但她对母亲确实绝对的信任。
因为少女没有父亲,她并非自己的养母所生,而是被那个男人带到其身边的。
少女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她母亲也是。那个人没多说什么,只是叫少女等他。
一等就是十六年。
此处天气阴寒,冬季格外漫长,几乎日日飘雪。
少女没有名字,母亲总是唤她“雪儿”,也是有这天气的缘故在里面。
少女不喜欢雪,雪的冰冷,雪的脆弱,雪的一闪即逝,不是她所爱的。
但是,尽管如此,少女依然以“雪儿”作为自己的代号——其实有什么意义呢?
人总是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少女也许是在怀念自己的母亲,也许只是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否应该有个名字。
少女喜欢跳舞,而且跳得极好,只是无人知晓罢了。
她总在下雪之时与空中飘洒的雪一同起舞。
只是因为一点悲凉罢了。
少女的舞蹈没能一直跳下去。
四年前,因为身体受冰寒刺激过久,本就身体不好的少女被迫坐在了轮椅上。
少女只觉得是了此残生。
少女不知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才来找她,或许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已经没有让那个男人来找自己的价值了吧?
少女静静地坐在窗前,坐在轮椅上。
“我只是遵循自己的命运。”
少女低低呢喃,声音依然嘶哑沧桑。


112楼2014-05-03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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