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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我看不到我自己，我的角色仅限于看向镜子里的那个人。——Jacques Rigaut】
Dean不是那种会边不可置信地尖叫或垂头丧气地抱怨着“Oh，my god”，边做事的人。
他会更倾向于以他自己的方式，一肩扛了那些为他所认定的问题和责任，然后就算步履蹒跚也要挣扎着撑起背脊，把自己选择的路走得笔直。
甚至在有些几乎不堪重负的时候，他也只会为那些自缚在肩背上、附骨蛆虫般的东西，淘神费力地挪出更大的承受空间来。
哪怕这些毫不经意的移动，也许曾一次一消磨地，从他的心里挤走了不少东西。
而他却没有精力去留意。
不过，那多是以前的事了。
而毕竟事物总在发展中变化——就客观事物结合实践经验的结果表明，成千上万句哪怕捶胸顿足指天骂地的“Oh，my god”，到最后都不如一句低如耳语的“Hey，Cass”更有效率。
——关于这一点，Dean甚至曾经在无聊的时候，用“Oh，my Cass”这么偷换概念地调侃过。
可惜的是，当时本就寥寥无几的听众，不是默契地齐齐翻了两双四只无趣的白眼给他，就是歪头站在一边略微迷茫地纠结，这句话究竟该归类于玩笑还是奉承。
总之就是没有一个合他心意捧场的。
……
……
当然，这件事发生在他一刀稳准地捅穿所谓初次见面的天使皮囊的心脏之后；却也远在Sam跌撞但并不迟疑地用天使之刃，从Cass身后再次精准地贯穿那颗愈合如初的心脏之前。
虽然，前者早被他们所忘记。而后者，还不曾如被扭曲的笔头涂毁了基调般，凌乱也失控地发生。
也或许后者，本就不该发生。
不过话回此刻，天启将至而未至。
每一个明天都是希望，每一个明天也都是煎熬。
这个世界的上帝是不是根本就对自己的造物太过于失望，所以从云端跳下自尽了，这个Dean并不知道。但他知道，上帝有个忠贞温和而善良的儿子，却笃信了自由意志，却为他随叫随到。
而这样的感觉倒也不差不是么。
尽管有些时候，再怎么情真意切的“Oh，my Cass”，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 * *
总之就是没有一个合他心意捧场的。
……
……
当然，这件事发生在他一刀稳准地捅穿所谓初次见面的天使皮囊的心脏之后；却也远在Sam跌撞但并不迟疑地用天使之刃，从Cass身后再次精准地贯穿那颗愈合如初的心脏之前。
虽然，前者早被他们所忘记。而后者，还不曾如被扭曲的笔头涂毁了基调般，凌乱也失控地发生。
也或许后者，本就不该发生。
不过话回此刻，天启将至而未至。
每一个明天都是希望，每一个明天也都是煎熬。
这个世界的上帝是不是根本就对自己的造物太过于失望，所以从云端跳下自尽了，这个Dean并不知道。但他知道，上帝有个忠贞温和而善良的儿子，却笃信了自由意志，却为他随叫随到。
而这样的感觉倒也不差不是么。
尽管有些时候，再怎么情真意切的“Oh，my Cass”，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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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时候，Dean怀疑这只是一个劣质无稽的梦，因为一切乱套得太彻底太诡异，也毫无章法——虽然，他在现实中经历过更糟糕的——但这也并不代表他乐意再次经历，诸如连续不间断无重复地死于无数个周二的衰事。
只是，怎么说呢。
尽管假扮FBI这种事，他一贯是秉承着淡定及装【逼这两项基本原则熟能生巧也信手拈来的。也因此，就算他会梦到自己弄假成真了一回，这也超不出什么接受范围。
但，拜托，在梦里梦见自己一觉醒来，却坐在FBI那什么见鬼的行为分析小组的专·机里……？
这可就是一件极其恶毒与扯淡的事情了。
别的什么都不说，他恨飞机。
而能让他梦见自己安然坐在飞机里心平气和的几率么，那是真不比Sammy梦见自己和俩红鼻小丑挑战扭扭乐的极限大多少的。
而就在他惊怒也暴躁地跳起身来，也顾不得去在意坐在他斜对面、正好翻过一页书页，却因他突兀的动作抬起头的，斯文也充满书卷气质的青年，微皱着眉，疑惑不解的目光却包含了真实的关切的——
“嘿，嘿，兄弟，干嘛呢，动静这么大？”
轻松也略带调笑意味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然后一只手自然而然地从后搭上他的肩，也不等他更加诧异地回头去看，说话者已然凑上前来，顺带笑得露出了一口整洁的白牙：“还好我反应够快，否则可有咱俩受得。”
说着，俊朗的黑人青年摇晃着自己另一只手里端得稳妥的热咖啡，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却直接被Dean皱眉错肩摔开了手去。
“哦，不，Dean，你这样明晃晃的拒绝姿态这可就太伤我的心了。”
黑人青年做出一副夸张过的受挫表情，但眼底的那些惊讶却是不假。
“……”靠怎么看起来你比我还吃惊的样子。咱俩很熟吗你这眼神看我，但老兄你谁啊你是。
如此，Dean觉得自己的眼角和嘴角开始有了控制不住抽搐的趋势。
“事实上这是Morgan你自己越了界，显而易见的，Dean和你之间的交往距离并不在‘亲密’这一范畴内。”
斯文小年轻边快速浏览着书页上的内容，边插嘴道。
“……Reid你这死孩子。”
Morgan摇头斜眼，一脸“你干嘛明说出这么尴尬的事情来”的无言，却也习惯的表情。
然后，他转回脸，打算尽量以自在的语气和表情开个玩笑，岔开话题：“怎么，稍微和Cass分开一下就不习惯了？每次的搭档组配都是Hotch随机点名的，按我说……嘿？你，你还好吧？”
Morgan看着Dean以一副漫不经心甚至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忽然在听到某个名字的时候，瞬间瞪圆了眼睛盯着他，并看起来十分有了揪他领口的趋势，便果断地后退了一小步，双手平摊以示意，亲你要淡定啊亲。
“Cass？”Dean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情绪波动得有些咬字而重。
那小子不是在加州范奈斯市那废弃的消音器工厂里连带效应也被自我驱逐了吗？他没事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不对，如果这是我在做梦，那他完全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他这么想了想，觉得这个解释似乎很合逻辑。
而那瞬间让他觉得有些接受不能“天使坐飞机”的画面，便也随之消弭了违和。
只是，很显然的，他忘记了自己之前还和天使打电话这件事，似乎也不是用常识可以解释的。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Morgan仔细地搜寻着Dean表情的细节变化，试图找出一些反常来。
而这一近乎直接探究的关心举动，却立刻让Dean毛躁了——哦是的，比起Cass那专注却并无目的性的目光而言，这便实在是过界太多刺探太深了。
不过，他懒得和自己的梦多相计较。
“没什么。”他随口答道，又问，“那Cass现在在哪？”
谁知道，Morgan一听这句话，表情瞬间变成了我去你不是在玩我吧亲。
于是本来就莫名其妙的Dean，更纠结了。
但对此，他更倾向于简单有效的单向线形思维，便也并不打算浪费逻辑，去搞清这个颠倒的梦到底在是怎么回事。
“……算了。我真心觉得我现在需要……”
醒过来了这几个字还没有出口，而他刚挂了一半嘲讽的笑也还没能完全成型，却就因为那个从Morgan身后出现的身影而僵掉了。
“……Cass？”
对方点点头，似乎很能理解他呼唤语气中的惊异与不确定：“是我。真的我。”
Cass把后半句尽量说得小声而自然，然后他发现Dean的表情僵硬得更彻底了。
“真的你，你是说……那这是……在……不是，我去，这什么情况！”
一连串伴随着思维的快速运转的破碎语句被这么断续丢了出来，而最后的结论不幸让Dean用尽了他这个月的震惊库存。
“是的。”Cass点点头，用他惯常的干净眼神认真地看着Dean，“Dean，我们需要谈谈。”
* *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