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霜花店》,其实当初我不懂王到底爱洪麟什么,王一往情深爱那个软弱、犹疑、又惯于背叛的少年,并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以世俗的观点来看,我觉得不值。《魂断》为我解了惑:王有“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这便是“爱”,而爱的源动力,便是洪麟的美。
虽然贵为君王,王的禀赋其实并不是个政治操手,他是个艺术家,是个对艺术和美有特殊敏感的人,如同《魂断》里的音乐家奥森巴赫,王也遇上了自己的命中尅星——一个日月其华的美少年,想必洪麟定是拥有绝世美貌,并且特别附带着古代东方所推崇的特殊审美——阴柔之美,于是,倾城的少年如火焰般灼伤了王,十几年无怨无悔,身不由己去拥抱这种纯粹的美,王宁愿将自己的生命置于绝望和痛苦的深渊。
再看《魂断》,作为一个王粉,我臆想在那场豪华的王室三角恋里,唯一获得完满幸福的角色应该是王,因为他最终以性命为代价,完全占据了自己心目中神圣的爱和美,至死不休。至于江山吗,在某些心灵里,轻如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