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每当我想起那些已经真的过去了很久的故事,John总会来拍拍我的肩膀,用着我不懂的眼神望着我,细长的眉在风沙的摧残下已经没有什么美感。
“别这样看着我。”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我对当一个guy没有任何兴趣。”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对话,但是我明白,这句话无论说多少次都没有任何意义,John不会听这些。
他凑近我,然后又想到什么的退回去,在我嘲讽的眼神中抿了抿嘴唇,“他回来了。”
我惊了下,抓住了他的衣领,在对方的诧异的脸色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在哪儿?”
“Canterbury。”
我愤怒的将衣领松开,“我当然知道!我是说现在他在哪儿!”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告诉你。”
“****!”我啐了他一口痰,不理会他的向前给了他一脚,他的后背撞到在地的声音与他细弱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John,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向外跑去,伴随着用来泄愤的门发出的“彭”的一声,没跑多久后方又传来一个踹门的声音与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几声枪响想起,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强烈的剧痛让我撕开了本身就已很残破的裤子查看我的伤势,子弹没有打中我的腿,但擦伤带来的疼痛让我没有继续站起来向前走。
后面那个人的眼里似乎露出了一点不舍,一点无奈,还有一点愤怒。
“呸。”象征性的吐了一下口水,从腰间拿出那一把已经陪伴了我几年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捡到的枪,原谅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品种,但是你要明白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根本收不到任何讯息,如果你需要让我夸大来说就是,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以一个行尸走肉的身份活着。“John,你还真敢做啊。”没有丝毫犹豫的向着那个人开了一枪,看着对方向着房屋里面滚去,我很确定我已经打中了他的右肩,对于这个陪伴了我十五年的“老朋友”我没有任何留念,这本身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
而这个已经被饥饿吞噬的城市,将只剩下我一个人,John不会再来了。微微有点可惜,一个人活着毕竟是一种很悲哀的事情,但我想这肯定是因为我最近过得太悠闲才会产生这种想法。
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已经死亡的城市。
“David你真是变了不少啊,那个不是你朋友。”
我利索地收下我的手枪,看着那个时隔三年不见的老友,“在这种时代你还要保持洁身自好?”
“没那么伟大的想法。”跟以前不一样的黑色的连体装,但是还是能看出这是难得的好货,修长的身影让人感觉跟以前一样,时间似乎没给他刻下任何痕迹。
调戏般得向他吹了几下口哨,在对方略带不满的神色里向他缓慢靠近,但走了几下我还是不得不停了下来,“嘿,伙计,你不介意你过来吧?如你所见我刚中枪,走不动。”说完我还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俨然一副痞子味。
“只有这点你还是没变过。”
“彼此彼此吧,Reisi。”待到他走进,我又去蹭了一下他的衣服,最后抬起头对着那个依旧一脸孤傲的人笑了笑,“society?”
然后看着那个熟悉的人低了一下头望着自己,嘴角勾起一个似在讽刺的角度“sucker。”
“sons of bitches!”
“Thanks for your praise”
他依然如同那年我见到他那般欠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