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一个孩子发出他(她)在世间的第一声欢笑时,就会有一个精灵诞生;每当一个孩子长大到不再相信有精灵存在时,就会有个精灵死去。
琳用淡淡的语调读着这段话,眼中流泻着淡淡的忧伤。卡卡西凝视着眼前的少女,感觉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似乎被细长的针刺着,不算痛,却不舒服。
“卡卡西,这就是相信的力量。只要相信,就可以创造奇迹。”琳微笑着为传说作诠释。
卡卡西觉得那样的奇迹或许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也许是因为这个关于精灵的传说带着几分遗憾,与现在自己的幸福格格不入。
(一)秋末岁凉
执行完任务的卡卡西走在回家的路上,暗部的装束和面具放在背包中,现在的他完全是普通忍者的装扮。瑟瑟的寒风卷起路旁的枯叶,笼罩在深秋中的木叶显得有些悲凉。卡卡西没因这样萧瑟的景象而心有感伤,只要想起正在等待自己的那个人的笑容,卡卡西就只能尝到甜蜜的味道。
棋木家的宅子在木叶偏僻的角落里,由于人丁稀薄,落大院子有些空旷和缺乏生机。实际上棋木家只有两个人,卡卡西,琳。
曾经受过重伤的琳已经不是忍者了。虽然性命无忧,却从此生了怪病。现在的琳见不得半点阳光,只能生活在阴影之中。琳原先在阳光中洗礼过的象牙色肌肤已经白得有些透明,身材也变得骨感纤细,这让卡卡西着实心痛了好一阵子。不过好在琳只是身体变差,其他与以往无异,脸上也总是带着恬美的笑容。总之,这对小情侣的生活,只能用甜蜜来形容了。
卡卡西推开了自家沉重的木门。家里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着,所以,虽然现在还是白天,但棋木家的宅内已经陷进了深沉的黑幕之中。卡卡西快速将门关严,把难得闯入的阳光拒之门外。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娇小的身躯扑进怀中,卡卡西顿时被熟悉的体香笼罩,满足地翘起嘴角。打开玄关的灯,便看到琳的笑容,如太阳般炫目。
卡卡西这次的任务用了五天的时间才完成,对于情侣来说,这是段不短的日子。所以,卡卡西和琳依偎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述别情,直到日落西山还意犹未尽。
卡卡西靠在门框上,看着琳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正出神时,琳突然转过身笑着说:“卡卡西,雀儿回来了。”
雀儿是只山雀,自从被琳救过后,就在卡卡西家定居了,白天飞出去玩耍,晚上回来。它长的并不算漂亮,却有些与众不同,它和琳之间好像有心电感应般,琳总会在它回来时有所感觉。卡卡西有些担心,因为雀儿毕竟是只普通的鸟,很可能有一天就一去不返了,到时琳想必会很伤心。
卡卡西点点头,走到客厅打开窗户。雀儿扑扇着翅膀飞了进来,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后落在琳为它准备的支架上。趴在一旁的帕克看了它一眼,埋头继续睡觉。
卡卡西关了窗户,刚要拉上窗帘时,琳开口说道:“卡卡西,别拉窗帘,我想看看夕阳。”卡卡西见阳光不能照到琳,也就同意了。
夕阳很漂亮。巨大的恒星用今天残余的力量将身旁的云彩染上自己的颜色,西天一片绯红。琳的褐色的眼眸也被染上了那片血红,变得妖娆起来。
琳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她转过身子,用略显尖锐的声调说道:“够了。拉上吧。”
是处境伤情了吧。卡卡西拉好窗帘,走过去将琳拥入怀中,感到她身上的冰凉。琳紧紧地回抱他,汲取恋人身上的温暖。
渐圆的上弦月已经过了中天。卡卡西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有股寒气侵入身体,渐渐地包围住心房。做了个梦,内容已经模糊,只剩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格外强烈。
卡卡西在这种不安中醒来,发现琳已经起身了。穿戴整齐后,卡卡西走进客厅,吃惊地看见琳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
“琳!”卡卡西急忙跑过去,琳抬起头看着他,满脸泪痕。
“卡卡西,雀儿死了……”琳抽泣着,泪水不断涌出。
这时卡卡西才发现自己脚边的鸟的尸体。雀儿的身体被划开了巨大的口子,羽毛、血及内脏散落一地,触目惊心。帕克站在旁边,紧皱眉头。
“怎么会这样!?”卡卡西也有些惊惶失措了。是有人夜袭吗?如果是那样怎么只对鸟下手,而且自己完全没有察觉。难道是猫?
琳还在哭着,手绞紧衣襟。卡卡西压下心中的疑问,安慰着伤心的恋人。终于,琳止住了泪水。
“我再去买只鸟回来吧。”卡卡西提议道。
琳连连摇头。
随后琳说似乎见到过猫的踪影。卡卡西决定将家整修一遍。
一整天琳的精神都很不好,经常走神,坐立不安。
忙碌了一天的卡卡西从浴室中走出来。琳正站在窗前,对着月亮发呆。月光倾泻在琳的身上,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身体也似乎朦胧起来。
卡卡西不由得心中一慌,上前将琳抱在怀中。看着这样的琳,卡卡西有中错觉,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琳看着卡卡西,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快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有任务吗?”
万物俱籁,睡神展开羽翼,将整个大地拢在怀中。在大家都陷入睡梦中时,有两个人在月光的照耀下走着夜路。那是两个少女,长着同样的面孔,一对很漂亮的双胞胎。若不是穿的衣服的颜色相异,恐怕没有人能分辨她们。略嫌宽大的衣服在风中抖动着,是源自西方大陆的名为道袍的服饰,而这两个人,便是道士。
穿着红色道袍的少女遥望远方的城镇,皱了皱眉头,道:“居然有这么重的鬼气,向我们挑衅吗?”
另一个少女摇摇头,“我觉得着鬼气并不邪恶,好像是故意吸引我们过去。”
红袍少女轻笑道:“究竟是什么过去看看就清楚了。哼哼,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何方神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