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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苏醒
除了人瘦了不少外,我还变得越来越疑神疑鬼起来。就像今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老想着凤凰山的七星坛,还有那个被拆的抗wo祠,二者到底有什么联系?刚才和小浩讨论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唉,要是庞宗宇在就好了,这家伙的脑子比我聪明的多,一定能从中发现什么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家里过的怎么样,一想起他那些痛彻骨髓的往事,我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老天总要捉弄善良的人呢,难以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昏昏睡去。熟睡中,只听得有人在使命地推我,“师兄!快醒醒,快醒醒!”是小浩的声音吧,我烦的要死,最讨厌睡梦中被人叫醒了,我翻了个身,“别吵了!我得睡觉。”“师兄,快起来看,看七星坛那边!”七星坛?我一听到这三个字,便像被人在背上猛扎了一针似的跳了起来,“怎么了,那边发生啥事儿了啊!”我爬起来就朝窗外看,却啥也没有。“师兄,你忘了你的窗户是朝南的!”对啊,七星坛在北面的凤凰山,我真是搞糊涂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嗯?”小浩流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师兄,你听到了吗?”
我马上静下心来,侧耳倾听,只感觉隐约中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曲调,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但又觉得很陌生,那是什么声音?深更半夜的,难道有人在练嗓子不成。我心下大疑,一种不祥的预感又浮上心头。“七星坛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我急得火烧火燎的,而小浩还是一副低头沉思的样子,气得我干瞪眼。对了,我差点忘了堂哥那间不是朝北么,透过他的窗户正好可以瞧见北山。我立即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堂哥卧室的门,做贼一样地进了去。屋子里一片漆黑,幸好我还看得比较清楚,能听到堂哥熟睡中的轻微打鼾声,唉,我要能睡得那么香就好了。“师兄,我也觉得很奇怪,你还是亲眼看看吧!”“嘘!”我转过身说,“别忘了我哥有阴阳眼,把他吵醒了看到你那就不好办了,你先给我闭嘴!”
我轻手轻脚地趴到窗台上,睁大了眼睛朝远处的凤凰山望去。一副无比诡异的景象出现了在我眼前……山顶的七星坛上,有一团黑色的气雾像一个倒置的漏斗,正不断地旋转收缩,逐渐向中心凝结,而山上有一些细细麻麻的黑白色斑点,像虫子般向山顶蠕动,原来,那团黑色气雾,就是那些斑点挪动到山顶上时,似乎在一股外力的作用之下会聚而成。更让我心惊的是,那黑雾里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怨气,虽然隔着如此遥远,我都能隐约感受的到,好强的煞气!我暗叫道,那黑雾里的煞气绝非是一两个怨魂所能形成的。而那些细细的斑点,很可能就是一个个单独的亡魂,它们从哪儿来的?我沿着那些鬼魂来的方向看去,脑子里“嗡”的一声,不会吧,它们走来的方向,极有可能就是南山坡!
“不好!”我忍不住喊了出来,随即立刻将头埋了下去,可别把堂哥给吵醒了,要不然就麻烦了,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了各种借口,好在他还是7岁孩子的智商,就是被发现了也好糊弄。堂哥实在睡得很死,不仅没被我吵醒,反而翻了个身,睡得更香了。我马上跑了出来,扣上帽子穿上衣服背上挎包,准备去近处看个究竟。
“师兄!我觉得有些危险啊,你真的要去冒险?”小浩见我要去干架的样子,目光焦虑而关切,“那煞气太强了,而且我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样就去是不是太鲁莽了?”
“放心,我只是去打探打探,凤凰山上现在那么强的怨气,我可不会傻到去送死,但总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一楼的门口,十二分谨慎地打开了门,我可不想把谁吵醒,否则被伯父伯母发现,弄不好会以为我有梦游的怪毛病呢。
“师兄,我看你越来越像了。”小浩跟在我后面说。
“像什么?”
“越来越像个驱鬼镇邪的先生了!”
“去,我才不要做什么先生呢,我只是尘世里一个迷途小书童罢了。”


139楼2013-02-06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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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深夜夜凉如水,明月当空,万籁俱寂,没有一丝风,却能感到一阵阵难以言状的寒意。我来到盘云溪前的那座石桥边,蹲了下来,凝视着南山坡那个方向。此时不远处的南山坡冒出了一个白色的影子,飘飘然向着凤凰山飘荡过去,看背影像是个女子。接着,又一个身着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头上戴四方平定巾的男子向桥这边飘来,我赶紧将身子往旁边的灌木丛挪了挪,虽然有符咒在身,但是若把那些怨鬼都招来就麻烦了,那么多死鬼,就是一鬼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还好那男子并未发现我,他目光呆滞,双手直挺挺地下垂,像是被一根看不见得绳子拉着一样,直奔北山而去。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的服饰,绝对是明朝普通男子的打扮,而他身上的怨气,像是在地下沉睡了多年而今忽然觉醒了一样,清新而强烈,但是那怨气却犹如被驯服般地安稳平静,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牵制。
    不只是南山坡,就在我身前十几米处的盘云溪里,此时正缓缓浮出一个身着水田衣的女子,那水田衣是一种以各色零碎锦料拼合缝制成的服装,因整件服装织料色彩互相交错形如水田而得名,简单而别致,尤其在赢得明朝的妇女普遍喜爱。看来,今晚这些被倭寇残杀的怨鬼都要去七星坛开会了吧。怎么可能,都过了几百年的时间,怎么他们的怨气还没消散,而现在,它们又要去干什么?
    老天总喜欢和人开玩笑,有时候还开的很冷。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也许刚从被窝里出来的身子有点受不了冬夜的寒冷,我居然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完了!”我心里喊道,果然,刚才还像木偶一般往前飘得一男一女两个鬼魂停住了,他们转过身来,犀利刺骨般冰冷而木然的目光直勾勾地扫在了我身上。我立即从包里摸出两道符来做好准备,只要它们敢做出什么动作,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不过希望别把远处的那些鬼东西招来,否则我就要被一群死了几百年的鬼魂给群殴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我攥着两道符打算和发现我的一男一女两鬼魂开打的时候,死一般静谧的夜空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幽怨的笛声,离我近在咫尺的鬼魂一听到这声音,立时全身一紧,像两个**纵的木偶一样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朝那声音发出的地方快速飘去,而笛声发出之地,正是凤凰山上的七星坛!我紧绷的神经稍一放松,那股笛音就似一股潮水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地侵入了我的脑海,刹时间,我就像听到无数人凄惨无助的呼喊,那喊声充满了绝望和愤懑,让我感到无比的窒息和压抑,我就想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面伸出无数枯黄干瘦的双手,拖拽着将我拉入深渊……


    140楼2013-02-0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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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聚怨术
      我的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居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被那个巨大的黑洞慢慢吞噬,心里却泛起无边的孤寂和凄凉。不行!绝对是幻觉,这是幻觉,我眉心一紧,喉咙里轻叱一声,额头上聚起一股强烈而清澈的气流,继而将其扩散全身,身体周围立刻形成一层气罩,将那摄人心魄迷人心智的诡异笛声挡在了外面。当下心神凝定,神魂清明了许多。耳边的笛声虽仍显诡谲,但再不能扰乱分毫,我心里暗惊,要不是自身已有一定修为,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师兄,你刚才两眼痴呆无神,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我拼命叫你都没反应,吓坏我了,你怎么了?”“我听到那阵奇怪的笛音后,只觉得神魂不再受控制了一般,心情也极度绝望,妈的,就像要死了似的,怎么会这样?”我向那七星坛望去,只见在笛声的催促下,那些被唤醒的亡魂带着强烈而不乱的怨气一齐朝坛中汇集,虽然相隔甚远,但我能体会到七星坛的中心的怨气已经强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在那个煞气如同冥府地狱的所在,居然能有人在安然无恙地吹奏乐曲,这简直难以想象,如果真是个人的话,他的道行肯定要比我高出十万八千里。
      “小浩,你一点没事?”我见小浩没有任何异样,更加奇怪,难道那见鬼的曲子对游魂没有作用?“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啊,不过你身上的气好强,应该足以抵御那摄人心魄的怪异曲调。”他这话倒不是在奉承,我也在暗自庆幸,没有被那声音弄得走火入魔已算幸运。再次向七星坛看去,只见那些亡魂都已汇聚在山顶上空,加入了那股黑色的旋风,那散发着强烈煞气的龙卷风就在坛上旋绕,在无比神秘哀怨的曲声中慢慢融入了中心的一个圆点,原来,所有的煞气都汇聚在那个中心点,也就是曲子发出的地方。
      为什么这曲调听起来和甘露化怨曲有一种莫名的相似,那音色,那气势,和庞宗宇吹的曲子简直一模一样,可是如果说化怨曲给人的感觉犹如沙漠中的一块绿洲,黑暗中的一抹亮色的话,那现在的曲子就仿佛是漫天的阴霾,能彻底碾碎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那曲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凝聚怨气,七星坛上的是人是鬼!”我脑子涨的发闷,今晚的这一切来的太过离奇,我动用所有的脑细胞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甚至都想豁出去算了,趁那人还在跑上去一看究竟,但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我没有贸然行事。
      “师兄,我看那笛声妖邪的紧,恐怕那吹奏之人也不是什么善类!本来这些明dai的冤魂早该消散在山川地气中,却又被他用曲子给招了起来,这种聚集怨气的邪术绝不是正派的人会使用的。不知道他搜集那么多的怨气要干什么,师兄,也许以后有大麻烦了。”小浩紧锁眉头,双目紧盯七星坛,眼里流露出少有的恐惧和担忧,一番话更是说的我哑口无言。我隐隐感到,他是对的,那个神秘莫测,道行高深的人,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我甚至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人是鬼。


      141楼2013-02-0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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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笛声悄然收尾,七星坛上的最后一丝煞气也湮没在无边的夜色中。一切又回复如初,凤凰山安然睡去,盘云溪还在平缓自如地流淌,明月西斜,照着苍茫清冷的大地人间。刚才的诡异一幕恍若梦境,若非亲眼所见,我实在难以相信。“呼,煞气没了,看来应该是个化解怨气的高手啊。”我正想喘口气,却发现七星坛上有个黑的发紫的耀眼光点,怎么,难道是煞气并未消失,只是全被集中在了一起而已!而此时,一个白色身形晃动了起来,那人要干什么?那光点跟着那个白衣人往山后移动了一下,便都不见了,但我能隐隐地感觉到,那怨气凝结的光点并未消失,只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而已。过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人从凤凰山上下来,估计他从山后走了,我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才发觉自己蹲的太久,腿都麻了。“喂你说那是人么,不会是鬼吧?”“绝对是人,鬼哪会那么强的秘术,我在那曲调中感觉到些微的阳气,虽然不强烈,但肯定是人发出的,没有错。”“算了算了,我看这事儿先搁着再说吧,白天去问问扑克脸,也许他会知道。”我看了看开始泛起鱼肚白的天际,拿出手机一看,原来都差不多五点了,得赶快回去,伯母每天起得很早,要是被她发现了,我可怎么解释。
        其实我真的希望那只是一场梦而已,用笛声聚集怨气,别说那么强烈的煞气之下能泰然自若毫发无损,光是一下子能把近百个怨魂制的服服帖帖的曲子,就足够震撼人心的了。但愿他别干些损人利己的坏事,万一……我忽然笑了起来,如果是个人去做恶事,而不是鬼,那用的着我管么,我和他又不相干,我瞎担心个什么劲呢,真是没事找事,没烦恼偏要找罪受。当务之急还是先赶紧回家,睡个回笼觉。


        142楼2013-02-0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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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到屋前,做贼似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摸出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锁,太好了,屋里没动静,伯父伯母还在睡觉吧。我捏着门把手,轻轻推开门,正打算进去,忽然背后一声喊叫,“你在干吗!”吓得我手一抖,把钥匙扔倒了地上。我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莫秋然这位大小姐!
          她穿一身白色运动服,脚踏一双淡粉平底鞋,应该是去晨练吧。此时她正双手叉腰,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没想到她有晨练的习惯,还起的那么早?我一时慌了神,竟然不知如何辩解。“真是奇怪,你这是要出去呢,还是刚回来?”她歪着脑袋,做着莫名其妙的推理,“出去呢太早了吧,看你那样子也不像去早锻炼啊,难道是刚回来,也不对啊,天刚亮才回来,昨晚去哪儿了呢,开自家的门还鬼鬼祟祟的,难道,难道……”她微蹙双眉,不无戏谑地欣赏着我不知所措百口莫辩的可怜样。
          “难道什么难道,我失眠了睡不着去爬山刚回来不行啊?”我编了个连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的理由搪塞道。
          “哈哈,真有意思哎,去爬山还背着个包干吗?”
          “我,我喜欢,别人管得着吗,跑你的步去吧。”我有些无地自容,马上捡起了地上的那串钥匙,灰溜溜地钻进屋,把门关上。真是倒大霉了,一晚上见了那么多鬼不说,回来还碰到了莫秋然这难缠的主。
          “师兄,你对那个姐姐是不是太凶了点哦?”我上了楼,在床边脱鞋时,小浩冷不防来了句。“嗳,你什么意思啊,我回来还是出去关她屁事!”我翻了个白眼,抱着被子往床上躺去。“嘿嘿,你刚才哭笑不得的表情太好笑了,没想到你也有被人问的哑口无言的时候啊,哈哈。”他一副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嘴脸,这鬼东西!“去你的,这叫做好男不跟女斗,我才不会和一个无知女子去争辩,你懂什么啊!再胡说小心我不客气!”我恶狠狠地说,“我很困,别吵!”。


          143楼2013-02-0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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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堂哥把我差点从床上推下来,我估计能睡到下午。睡觉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一觉醒早把昨晚那些头疼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三下五除二地扒完了午饭,我就和堂哥去潘云溪那里钓鱼玩。今天天气很不错,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如絮,碧空万里如洗,天高水清。我坐在溪滩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随着波浪上下摇动的浮子,水里映着凤凰山清明的倒影,难以想象在十几个小时前,这如画风风景中居然会发生那样神鬼莫测的事情。
            对了,该打个电话给庞宗宇。我拿出手机,拨了号码,马上听筒里传出了扑克脸那冷静而略带忧郁的嗓音。“是我,大哥你在哪风流快活呢啊?”“噢韩枫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家伙,说话毫无幽默感,直来直去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也只好开门见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给他说了一通。
            说完后,那边悄无声息,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听的睡着了,“喂,你还活着吧,怎么不出声啊!”“难道,难道是聚怨术,怎么可能,韩枫,这回恐怕真的有大麻烦了!”


            144楼2013-02-06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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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确定他的目的是害人?”我还存着一丝侥幸,“可现在好像啥事儿没有啊。再说,再说那煞气可能被他收起来,给化解了吧”“不可能!如果是化解煞气,为什么要先收一起再去化解呢,那岂不太危险了,而且你也感觉得到,他的曲调能摄人心魄,最后那煞气也并未消失,而是被那人收走而已。唉,现在只能希望那人并无恶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一番话说得我一阵心寒,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过既然是人,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他就算是害人,也该有所顾忌。更何况你说的那个七星坛是一个镇长下令造的,相信有他的道理。韩枫,你要是再遇到什么事情 ,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一定要小心!”他不无关切地说。“嘿嘿,你放心吧,我可不是什么见义勇为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的正气大侠。对了,你年过的好吗?”“嗯,还行吧,我妈身子不是太好,所以这几天挺忙的。”听得出来,他声音有些疲惫,“那好吧,不打扰你了先。”
              我挂了电话,觉得胸口堵得慌,转念一想,既然那怪事我们也无力解决,干脆别管了。就算那神秘人物要害人,也是人家的事情,更何况人害人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咱又不是**,操那份闲心干什么,韩枫啊韩枫,你真是有福不会享,老是自己找不愉快,还是管好自个儿的事情吧。想到这里心里自然好受了些,当我的目光又落在那个浮子上时,只见它连着两下往水里钻去,上钩了!我立刻把鱼竿向上一甩,一条泛着白光活蹦乱跳的鲫鱼越出了水面。“哈哈,哥快看快看,我钓到鲫鱼咯,这条足有七八两重啊,哈哈哈……”


              146楼2013-02-0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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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论并不复杂,在我看来,就是玩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而上班了时间又跟蜗牛一个速度。今天已是初六,过年的一星期假期转眼就到了尽头。本以为自己会很不爽,但一直到收拾好背包准备去车站的时候,我也没觉出心情有多坏。似乎最近我的心境平和了许多,真是奇怪。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戴上帽子,背上背包和挎包,走下楼去。伯父伯母还是那些好好上班注意身体的陈芝麻烂谷子的话,我不停地点头答应着,一家三口都要送我去车站,好像我要出远门似的。我拗不过,只好答应。
                村里的车站不大,只有几辆开往甬州的小客车,我好不容易挤上了一辆马上要出发的车子,见到后排还有一个空着的位子,马上跑过去抢着做了下来,我可不想在车上站一个多小时。刚一坐下,又上来了七八个乘客,春运时节,超载搭客的现象早已见怪不怪。幸亏我眼疾手快,身手敏捷啊,正在沾沾自喜之时,忽然觉得身边的那个人有点不对劲。她此时正瞪大着灵动如秋水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啊,怎么又是你……”我俩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无巧不成书,我旁边的这位正是秀发齐肩,楚楚可人的莫秋然莫大小姐。还是一身白色的装束,只是头上多了一个月牙形状的银灰发夹。她不怀好意地瞥了我一眼,不无嘲讽地说,“哎哟,真是巧了,没想到你也坐这辆车啊。”“是啊,怎么,不行啊?”我笑着回敬道。唉,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和这位惹不起的姑奶奶撞一起了呢。“切,喂,你为啥老戴着顶破帽子啊,是不是头上有疤,或者,是秃顶?”“首先我叫韩枫,韩国的韩,枫叶的枫,不是什么喂,喂。其次戴帽子是个人喜好,我头上没疤,更不是什么秃顶。”“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名字,那么拽干吗,还寒风,这名字咋起的,大冬天的听起来真冷。”“你的也不怎么地吧,什么秋啊然的,一听就是悲剧。”她正要开口回击,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她面色一变,捂着嘴,像是晕车的样子。“你没事吧?”“当然没事,我身子好的很怎么会晕……”她嘴里那个“车”字为出口,车子又狠狠地晃了一晃,她原本白皙的脸蛋涨的通红,耳根子都紫了,眼睛紧紧地闭起来,还说自己不晕车呢,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干脆拉低帽檐,遮住了半个脸不再理她,我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车子上了高速后终于平稳了许多,我斜着眼望过去,只见她皓白如玉的右手上戴着一个刻着奇怪符文的木制手镯,那手镯虽然色泽暗淡,但在周围却隐隐散发出一丝柔和温润的气场,以我的判断,那应该是一种守护之气,和我身上的护体之气极为相似,看来那手镯并非一般的物品,而是一种特殊的符咒,有着辟邪去煞的功效,虽远不及我的护体正气强烈,但也是难得的护身器物了。
                当车子开进甬州,闷头睡去的她也醒了。“停停,我在这里下车!”她背个画着米老鼠头像的红色背包,下了车,走进路边的一个小区。盛世名城,我念着小区门口的几个镶金大字,原来她住的地方离我不远嘛。嘿,她住的远不远和我有啥关系呢,我自嘲地摇了摇头。


                147楼2013-02-0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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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也不抬立刻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没看到这坑所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咦……好啊,韩枫,你是不是故意的!”这声音怎么听着熟悉,我定睛一看,原来这位被泥浆溅了一裤子的女生,不是莫秋然么。我不禁暗自感慨,甬州城也太小了吧,一大早就让我遭遇到了这位大小姐。她穿一身浅蓝色的衣裤,画着淡妆,背着个女孩子常用的卡哇伊小包,在这风和日丽的早上看起来似乎又漂亮了几分,只是要是那脸色好看点的话,肯定更好。
                  我一看她撅着小嘴的模样,反而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倒是觉得很有趣儿。“故意?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又找到这么个水坑溅你一身,你把我想的也太聪明了吧。”正要嬉皮笑脸地开开玩笑,忽然发现她背后还有个人,个子高挑,长发披肩,穿件银灰高领外套,精神气十足,此时满脸坏笑地瞧着我,“韩枫,几天没见,人瘦了不少啊,不过那张嘴还是那么欠扁,呵呵。”居然是老同学郭艳,她眯着眼爽朗地笑起来,本来就标致的脸蛋似乎又多了几分迷人的姿色。不会这么巧吧,她俩认识?
                  “郭姐,你也认识他啊?”莫秋然迷惑不解地问。“当然,老同学了,再说我们风流倜傥到处留情的韩枫韩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怎么,小然你也认识他?”这下好了,一个莫秋然就够难对付的,又来了个郭艳,那两张嘴的威力简直无法想象,我还是赶紧找借口开溜得了。
                  “哈,我和他也就有那么一面之缘而已,谈不上认识。”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原来如此,我说小枫,你一大早就弄脏了人家的裤子,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吧。”郭艳两手叉腰,摇头晃脑地说。你个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之徒,我心里暗暗骂道,不过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大早运气不错,一出门儿就碰到了甬州的两大美女,所以心里一激动就没看清路,请两位美女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在下一马吧。”
                  我那一套郭艳早就领教过了,她于是用充满同情的口吻对莫秋然说,“你看看他那样像是诚心道歉的样子么?”莫秋然当然不屑一顾,“算了吧,一看就是爱耍嘴皮子的人,一点诚意也没有。”郭艳顿时愁眉苦脸,“那你说该怎么办?他欠你个人情哎!对啊,你待会儿不是要去逛商场买衣服吗,正好缺个劳力,要不然让他去给你打下手提包?”什么?我一听这话立刻朝她挤眉弄眼,我都快急的哭出来了,居然丝毫不顾三年同窗之情,这么整你的同学兼牌友!


                  149楼2013-02-0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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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劲啊,恐怖片越来越没劲了。”我仰面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外面本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也停了,四周安静的出奇。“师兄,要不去外面走走吧,别老憋在屋子里。”小浩和我一样,看的提不起精神,这也难怪,鬼看鬼片当然没什么意思。“懒得出去,唉。”我这时忽然想起了莫秋然,想起了那晚在盘云溪她死死抱住我的时候,想起了陪她逛商场时相互之间的贬低嘲讽,想起了她问我借钱时的那份娇羞。不知这丫头晚上都在干嘛呢,虽说彼此见了几次面,但是除了知道她有张得理不饶人的利嘴外,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
                    “师兄,你又在傻笑了,什么事那么好笑啊。”“什么?我在傻笑吗?”我回过头,小浩正躺在一旁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我。“是啊,你最近几个晚上经常这样,有时候突然就发楞,好像是走神了,接着就会傻乎乎地笑起来。”是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还傻笑,不会吧?就在我为自己的傻笑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我侧耳倾听,那曲调虽然没什么特别,但是音色我却能分辨的出来,那种轻柔温润的音色应该只有黑玉笛才能发出。我一个激灵地爬起来,走到阳台上将窗户打开,静静地听那曲子。奇怪的是,那曲子本身似乎并无特殊之处,别说对人的心性有任何影响,就连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仿佛只是一个学笛子的人在练习平常的调子而已。怪了,难道是我听错了?但那音色确实是黑玉笛的,难道现在流行用黑玉来做笛子?但是我听扑克脸说过,世上的黑玉笛少之又少,不会那么凑巧吧。唉,也许是那笛子的音色跟黑玉比较像而已,只是我这个音盲弄错了吧。我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将窗子慢慢关上。就在关上窗户要转身进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小区不远处的一个花圃边,一个身穿黑色长衣的人,分不清是男是女,正横着笛子坐在长椅上,原来是他。
                    他似乎也有些累了,放下手中的笛子,站了起来,慢慢朝小区外边走去。该不会是个流浪汉吧,我想。而就在此刻,从他那边,一股久旱逢甘霖般的笛声再次飘扬起来,“甘露化冤曲!”我和小浩大喊起来。
                    那人不可能是庞宗宇,扑克脸绝不能开这种玩笑,可这世上除他之外,居然还有人会化怨曲,我清楚记得,庞宗宇说过那曲子是他家祖传,在他父亲过世后,只有他一人才会的。那么眼前那位神秘人是谁,在七星坛上聚怨气的,会不会就是他?我疑心大起,马上穿上外套,背上挎包就去追。“小浩,你待在这儿别跟过来,我出去看看!”“不行,你不能冒险,你忘了七星坛的事儿了?没准就是他也说不定。”小浩拦在门口,神色紧张。
                    “放心吧,我只是跟过去看看而已,不会让他发现的,要不你到我玉里来?”他点点头,“千万别被他看到了,我总觉得那人挺邪乎的。”说完便钻进了我胸前挂着的玉观音里。
                    街上冷冷清清,偶尔走过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也都是面无表情。刚过完年,路边的店铺紧闭,只有几家饭馆还在营业,露出昏黄暗淡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雨水的味道,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一两声鞭炮声,给新年标上最后的注脚。当然,此刻我的耳朵里只有那清脆的曲调声。我一直和那人保持着近五十米的距离,并且尽量靠近任何可以遮挡的东西以防万一。好在那人并未注意到什么,只是步调均匀地向前走着,而化怨曲的曲调,也是行云流水般地自他那里飘然而出,似乎在尽力荡涤着这个物欲横流浑浊庸俗的尘世。
                    我在暗地里跟着他,不知何时居然来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刚走进一个稀疏的小树林,他的笛声就停了,随后他也停下脚步,站在前面一动不动,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我马上躲在一棵树后,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难道被发现了,不会吧,一路上我那么小心,不大可能啊。
                    “呵呵,想必已跟了很长时间吧,我居然到现在才发觉,看来阁下道行不浅。既然都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不知可否现身一见呢?”那人仍背对着我,一个苍老低沉却铿锵有力势如洪钟的声音传入耳际。


                    152楼2013-02-06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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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试探
                      我见自己已经暴露,便不好再躲躲藏藏,只好鼓起勇气,从树后走出来,静静地看着那位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呵呵,好,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道行,果真后生可畏啊。”令我惊奇的是,他还是背对着我,没有回头,竟然看得出来我是个年轻人,看来眼前这位老人,本事实在非同一般。不过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并没什么煞气,只是和我一样,是个平凡的人而已,想到这里,我的胆子也壮了一些,便朝他鞠了一躬,“这位老先生过奖了,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所谓道行什么的,真是不敢当。”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还是小心为上,客气说话总没有坏处。
                      “恩,虚怀若谷,难得难得。”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如今还有你这样的人,看来一切皆是天意。只可惜世风不古,我们尽只能在鄙视唾弃中生存……”他若有所思,后面那些话不知何意。“老先生,晚辈有个问题求教,不知……”我感觉晚上这一出简直就是武侠剧一样,眼前是一位世外高人,而就连我们的对白,都有着一丝古风。没办法,不远处那位老人话里带着古朴的味道,听上去有点像是满清的遗老。
                      “呵呵,但说无妨。”又来了,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穿越了,就像网络上那些白痴穿越小说写的一样。
                      “我只是不知道前辈为何也会那,那个,甘露化冤曲……”我也文绉绉起来。
                      “哦,你怎么知道这曲子的名字?”他头猛地一抬,虽然还是背对着我,但看的出已是颇为惊讶。
                      “这……我一朋友凑巧就会。”我这话刚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幸亏没把庞宗宇给供出来,毕竟对方是不是好人还没弄清楚,我怎么能那么老实。
                      “原来如此,呵呵,好,好啊。”他连声说好,把我弄得云里雾里,到底好什么啊。“菩提自在,虚清为仙,欲念无度,甘露化冤。这甘露化怨曲,也是我机缘巧合所学,并非偷盗所得。”他说的头头是道,在我眼中俨然一位得道仙人般的存在。难道,甘露化冤曲的确不是庞家独有的?也许吧,毕竟这个世界太大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
                      “不过你也要知道,这世上,不仅有甘露化冤曲。”他语气一变,忽然严厉起来。“正好,让我试试你的道行。”我没反应过来,只听闻他话音刚落,一阵诡谲凄厉的笛声忽然响起,顿时四周阴风四起,如百鬼夜哭,不好!我暗自心惊,这笛声像极了那晚上七星坛上的曲子,难道就是庞宗宇说的聚怨术!疑虑之际,只觉白影一晃,一个两米多高的巨大怨魂霎时出现在眼前,浑身惨白流血,发着微微的荧光,眼睛和嘴巴一样,都是空洞洞的大窟窿,那张脸没有一点表情,直挺挺地向我扑过来。我也并未慌乱,立即向后退去,从包里摸出一张玄坛玉清镇凶符,攥在手中,全身一股气流与符纸上的阳气融会贯通,符纹立时发出淡淡黄光。我站定,持符于胸前,对着龇牙咧嘴扑将而来的怨魂怒吼一声“灭!”,随即将符飞掷出去,正好打入那鬼东西的嘴中,只听闻“轰”的一声闷雷般的响声,那鬼魂已经灰飞烟灭。
                      我冷冷地盯着前方那位老者,他身上的黑衣纹丝不动,就在那鬼魂魂飞魄散的一刻,他的笛声也戛然而止。“好符法,真的是英雄出少年!”
                      “前辈过奖了,只是前辈刚才为了试探,用的是驱使怨魂的邪术吧,我想,一个正道人士应该是不会用那种邪术的吧!”我一时竟忘却了害怕,因为我此刻有些愤怒了,当我用符消灭那个亡魂时,我看到了束缚在它身上的怨气,只是这怨气并不属于它,我甚至还感受到了它的心情。它是被迫的,根本无心害我,可是在那笛音的驱使下,它无法控制自己。“而且,那个怨魂根本没想加害于我,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153楼2013-02-06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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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过分?一个怨魂而已,你居然也会同情?”他大笑起来,笑声空洞嘶哑,不禁让人胆寒,“你既然有不错的道行,应该知道怨魂是要害人的吧。”“不错,可是有些鬼魂怨气并不强,而且确实是死前受了苦才有怨气,很多鬼的怨气并没有强到去杀人啊。如果我没有看错,刚才那个鬼魂的怨气,都是你强加上去的,是不是!”
                        “是又如何。唉,你这小伙子心肠太软,看来还是太年轻了。也许以后你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后会有期!”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并未去追,因为我知道凭他的道行,就算追到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况且他是人,不是鬼。
                        “小浩你说,他会害人么?”我扶着身旁的一棵松树,忽然觉得身心俱疲。“不知道,刚才他说什么良苦用心,我觉得怪怪的,不知他有什么居心。”小浩没有出来,藏在玉里说,“不过,师兄,他要真用邪术害人,恐怕就不妙了。但是好在目前为止也没的发生什么特别古怪的事情,而且,他好像对你没有恶意……”
                        我叹了口气,晚上发生的一切让我一时缓不过神来,既会化怨解煞的甘露曲,又精通邪的离谱的聚怨术,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越思考越糊涂,本想给扑克脸打个电话,想想还是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我不想让他也一起愁眉苦脸地考虑这些破事,他本来就是个不爱说笑的人,还是让他多快乐几天吧,想到这里,我似乎好受了些。唉,不管怎么说,晚上算是有惊无险,还是去睡个觉再说吧。


                        154楼2013-02-06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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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伟峰冷哼一声,掏出一张名片走了过去,“我们是张局的朋友,去里面玩玩,一会儿就好,你不信的话我他打个电话?”那男子一听,蛮横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堆笑,“哟,是张局的朋友,知道了知道了,上午还打电话通知过了,就是你们几位吧,进去进去吧。”唉,这年头真是有关系走到哪里都不怕,有靠山就是神仙也要让一让。我们拿出了备好的手电筒,慢慢朝洞里走去。
                          “抚仙溶洞?很不错的名字,怎么取得?”我站在洞口张望,说实在的,进入一个黑不隆冬的大窟窿,我还真的有点不舒服。
                          “呵呵,说来话长,这还得从落霞山的一个传说说起。”宋美华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看着他们三人慢慢消失在洞中,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刚进洞口,便觉一阵寒意袭来,我哆嗦了一下,还是打起了精神走了进去。


                          158楼2013-02-06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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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鬼斧神工
                            “传说,什么传说啊,美华姐你快说来听听。”莫秋然的声音在并不宽敞的通道里回荡着。刚进入的这一段路比较平坦,显然是人为地平整过了。我们每人拿支专业的手电,四柱强光在黑暗的洞窟里晃来晃去,虽然离洞口已经有几十米的距离,但周围的情况还是一目了然。上方是拱形的穹顶,左右是粗糙湿滑的黑色石壁,上面可以看见一颗颗水珠子,间或有一两颗水滴滴在脸上,冰冷冰冷。我马上戴上帽子,可不想再被这冰凉的山水滴到脑袋上去。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据说在明末清初的时候,天下大乱,而落霞山的山脚下有个叫做栖霞村的村落,村子里由于地处偏僻,并没遭到什么兵荒马乱,所以日子过得自给自足还算安稳。村子里有个姓赵的地主,估计是没什么追求了,就成天想着产生不老,得道成仙。怎么说呢,就跟现在有的富二代没追求去吸毒了差不多。”宋美华轻声说着,言语中还不忘带点幽默。我们眼前的溶洞越来越狭窄,而且道路也崎岖不平起来,除了说话和走路的声音,一切都是安安静静地。“哇靠,真有些吓人啊,不会走着走着穿越了吧。”周伟峰走在最前面,停下来用手电照着我们说。
                            “还穿越呢,就你那德性穿越到古代估计立即就被抓起来秋后问斩了,罪名是有伤风化。”我笑道。“哎呀,你们别打岔嘛,人家刚听的有滋有味的。”莫秋然埋怨着。
                            “前面不大好走,大家都在一块儿,别散了,小心脚下。”宋美华提醒着,继续说道,“那个赵财主也是走火入魔了一般,到处请道士方术来给他炼丹,其实那些人哪有什么成仙的法子,无非是骗他的钱财罢了。后来赵财主差不多把积蓄挥霍了一大半,可还是没什么成效,就渐渐失去了兴致,对成仙之事也没什么热情。可是就在他六十岁那年,赵地主得了一场大病,差点儿死了,病好起来后人也有些疯疯癫癫的,嚷嚷着自己有仙根,一定能羽化成仙,只是缺大师点播。就在那时村里来了个算命先生,说是村里即将有仙人出世,只是还欠历练,说是他要顺应天道,不取分文将助此人成仙。而赵地主早已心智错乱,听闻此言大喜过望,便询问成仙之法。那位先生说,你虽有仙根却已错过活着升仙的时机,只能死后才能成仙了,还告诉他死后该如何如何。于是赵地主为了求仙,居然自己睡在了棺材里,要家人按照那先生的说法把还没闭眼的他安葬于山里的一个有仙气的洞中,让自己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守在洞口七七四十九天就功德圆满。结果有人说四十九天后,真的看到那个赵财主带着两个孩子升天去了。那个洞就叫做抚仙洞。”


                            159楼2013-02-06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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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前面是个拐弯,周伟峰趁我们不注意就跑了进去,躲在里面装鬼吓人。“你要再装神弄鬼的,我们就地返回!”宋美化嗔怒道,脸上却还是隐隐露着微笑。周伟峰一听更来劲了,嘴里呜呜地发着怪声,大家就都哄笑起来。“你还是消停些吧,这里可算是地底下,真把什么鬼东西招来看你怎么办。”我拿拐杖朝他身上打了一下。“哈哈,韩峰你还挺封建迷信的啊,你那套吓不倒我。”还封建迷信,我冷笑一声,要是真的让你见到鬼,估计能吓得尿裤子。
                              我们绕了两个弯,出了一个狭窄闭塞的过道,忽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快下来欣赏一下,我们已经到了一号洞窟了!”拿起手电向四周一照,立刻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宏大宽敞犹如礼堂的洞中,怪石林立,蔚为壮观,穹顶上方的钟乳石长短不一,有的细长巧致,好似天然的吊灯,有的怪异诡谲,森然欲扑人。起伏不定的地表上到处是形态各异的石笋,石柱,乳黄色,暗赭色,灰黑色,各色奇峰异石不可胜数,有憨态可掬的孩童,有须发可见的慈祥老者,有闭目侧卧的卧佛,也有口目狰狞的恶鬼。我们被洞里光怪陆离恍如幻境的景色镇住了,除了啧啧咂舌赞叹之声外,不知用何言语来形容。
                              “果然鬼斧神工,别有洞天!”我惊叹道,恐怕只有造物主才能创造出如此神妙绝伦的奇幻景观吧,今天这一趟实在没有白来。“感觉如何各位,吃惊不小吧,我第一次来也傻了,没想到落霞山还有这么一个美丽的溶洞。”宋美华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溶洞形成的原因,什么碳酸钙,石灰岩之类的专业词汇络绎不绝,一看就是个行家。不过莫秋然和周伟峰似乎对宋导游的话并不感兴趣,手上也不老实,不停地去摸身边的石笋石柱。
                              “你们别动啦,摸来摸去的别把自然的东西给破坏了才好。”美华姐摇着头劝道。“他们就那素质,典型的不可救药型。”我在一边嘲笑,“去,就你品德高尚,假正经!”莫秋然头也不回,仰着头看着遍是钟乳石的洞顶。“好了好了,看够了吧,看够了我们就去第二号洞吧,那儿也不错的。周伟峰,路就在你身后呢。”我朝周伟峰那边看去,只见他身后有一个二米多高,但仅能勉强通过一人的洞口。“就是那个洞口吧?”我用手电晃了晃,然而就在我最后将灯光移开的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洞里站着个人!虽然仅仅是余光的一瞥,但我还是清楚地看到那是一个穿着件绿色长衫的人,个头不高,好像是个孩子。我立时全身一紧,再次将手电朝洞口照去,可是直到灯光被黑暗吞没的尽头,都是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


                              161楼2013-02-06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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